想到這裡,方曉青不禁冷笑了一下,說:“沒錯,他們米國確實很狹隘,狹隘得就象一個爭強好勝的學生一樣,隻想著爭第一,哪怕用不光彩的手段!” 聽得此言,萬曉青疑惑了,“你怎麼這麼清楚?還這麼肯定!”她在米國這麼多年都隻是有點隱隱約約的感覺而已! 對於萬曉青的疑問,她能說方曉紅在自己身邊安裝竊聽器為米國竊取情報的事嗎? 不能。 畢竟是自己的親人,說出來自己也臉上無光啊! 何況,案情還在秘密調查階段,公安部門要求保密。 方曉青說了一個藝術方麵的理由。 “怎麼說呢,就是我的一種直覺吧。在大學時咱們曾學過一門公共選修課,《藝術史》,你還記得嗎?” “嗯嗯,記得,是有這麼一門選修課。” “在講到米國藝術史那部分時,那位教授講得很辛苦,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嗎?” 萬曉青微微側頭想了一下,笑著說:“對對,我想起來了,大家總是提問題,把那位教授問得啞口無言的。” 小柳的好奇心徹底地被兩位學姐給勾起來了,她倒是要好好地聽聽,便催促道:“快說說,都提什麼問題啦?” 方曉青勾起唇角:“簡單地說吧,米國根本就沒有藝術,卻要標榜自己藝術很了不起,那怎麼辦呢,就努力地包裝打造他們的藝術史,但是他們所謂的藝術很低劣,雖然同學們不是學藝術的,可是大家的藝術品味和基本的審美能力還是在線的,所以就跟教授懟起來了。具體提了什麼問題,我一時還真想不起來了。萬萬,你記得嗎?” 萬曉青回憶了片刻,說:“我記得有一次講抽象表現主義藝術,裡麵有一個滴灑派,代表畫家好像是叫波洛克吧,他把大幅畫布平輔在地上,然後在它周圍走來走去,把“顏料”滴濺在畫布上的畫法,有個同學是這樣提問的:這種做法是國畫中的一個小技法,為什麼在米國就成為了一個了不起的藝術流派?教授回答好像說因為人家繪畫的過程中整個身體都在運動,像某種祭禮中的舞蹈,有一種神秘的催眠狀態般的專心致誌和徹底的身心投入,畫麵上的那些密布連綿、縱橫扭曲的線條更是傳達出一種不受拘束的活力,隨心所欲的運動感,無限時空的波動以及其內在的力量。而且整幅畫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完成的,具有“獨立生命”,所以自成一派。當然他這個回答很牽強,那個同學不滿意又繼續追問,後來教授不得不求放過,說《藝術史》的教材裡是這樣寫的,他隻能這樣講。” 小柳笑著回應:“原來是這樣啊,你們那時還認真的。我也選修過這門課,大家都不聽,在下麵乾別的。我還是個乖學生,認真聽了,但後悔死了。記得講到有個國家的著名藝術品是個小便池名為《泉》,還有一個藝術品,是包裝在鐵皮罐頭盒子裡的大便,名為《藝術家之屎》,還說這些是那個時代最偉大的藝術品,哎呀,真給我惡心壞了。” 方曉青點頭道:“是啊,他們這麼標榜美化包裝打造他們的藝術史,把好好的世界藝術搞得一團糟,就象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似的,連帶著咱們華國的藝術家都受到他們的影響。前些年,國內的有些藝術作品特別浮誇似乎隻注重能否引起轟動,而不是表現美,更不是傳遞深刻的思想或情感。我在畫廊看到一些作品,有時候真的搞不懂作者想表達什麼。” 萬曉青思索了一下,弱弱地說:“或許在一些藝術家眼中,他們通過獨特的方式挑戰傳統,試圖喚起觀眾對於藝術的思考。但我同意,有時候這種追求新穎和獨特的嘗試可能讓人感到混亂。” 方方點頭:“我理解創新的重要性,但有時候覺得太過追求獨特性可能讓藝術失去了觀眾與之共鳴的可能性。我更喜歡那些能夠讓人深思、感悟的作品。” 小柳補充:“可能每個人對藝術的理解和欣賞角度都不同。有人喜歡沖擊感強烈的作品,而有人更喜歡那些能夠引發內心共鳴的作品。藝術的多樣性也讓人有機會選擇適合自己口味的東西。” 萬曉青嘴角抽了抽:“確實,藝術是主觀的,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看法。不過,咱們好像跑題了!” 小柳大笑:“對啊,剛才咱們要說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