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 方曉青獨自一人坐在那裡,緊鎖眉頭、緊咬嘴唇,低垂著頭,似乎在沉思著什麼,聽到門開聲,她抬起頭來,蒼白的麵容上閃過一絲悲傷…… 男警官語氣平淡地問:“想到了什麼?” 方曉青搖搖頭,在沉默中努力地保持著平靜。 “好吧。請看錄像。” 女警官把微型存儲片放入視頻設備中,開始播放: 聽到聲音,方曉青抬頭看向屏幕: 隻見在密閉的審訊室裡,身著國家安全局警服的警官正在審訊…… 警官問:“你的名字?年齡、職業?” 被審訊者大喊大叫:“我什麼都不說,你們無故抓人是犯法的,我要律師!我要控告你們!”這個尖銳的聲音太熟悉了,一下引起方曉青的注意,她仔細看去,原來是方曉紅! 警官不為所動,繼續審問:“當然,你有權保持沉默,也有權尋求律師的協助。但在此之前,我需要確認你的身份。方曉紅!36歲,三年前加入M國籍,公開身份為M國MT公司文化顧問!沒錯吧?” 聽到這些,方曉紅一下泄了氣,原本挺直的後背一下塌了下去,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但隻是一瞬間,她又嗖地一下挺直了身體:“我沒有違法,我隻是做了一些文化交流!” 警官不急不緩地說:“我們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表明你試圖竊取敏感學術信息。這是一起嚴重的罪行。現在,如果你願意合作,可能會影響你的案件處理結果。你是屬於某個情報組織嗎?” 方曉紅雙手抱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我沒有違法,我隻是在做我的工作。” 警官冷笑一聲:“聽不懂嗎?” 警官把透明的塑料證物袋往桌上一拍,語氣冰冷道:“我們有你在醫院病房安裝竊聽器的監控錄像,以及你與某些可疑人物的通訊記錄。這些你作何解釋?” 方曉紅臉色變了,但仍然強詞奪理:“那些都是誤會,我在醫院病房安裝竊聽器是為了能實時知道我妹妹的病情,以便我及時去照顧她。我與其他人的通訊也是為了文化交流活動的事情。” 警官:“我們已經追蹤到你的活動,你曾經以你妹妹方曉青的名義訪問過一些高度機密的研究機構。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是如何得知這些地方的信息的?” 方曉紅臉上有些緊張的神色:“我隻是好奇,我隻是參加了一些學術會議,交流一下經驗而已。” 警官:“你在撒謊,你的好奇心也太強了吧,白天參加了學術會議,晚上還要再次潛入。” 方曉紅臉上肌肉扭曲,歇斯底裡地大喊:“我沒有。你們這是汙蔑!” 警官把一疊文件拍在桌上:“不要狡辯了!我們有你的手機定位記錄,證明你在半夜潛入了那些地方。這是你的最後機會,解釋清楚你到底是為誰工作,竊取了多少份資料與情報?” 方曉紅臉色灰白,沉默了片刻。 終於聲音顫抖、有氣無力地說:“我…我不能說,我不能置我的家人於險地……” 突然,她又來了精神,話鋒一轉,“警官,我真的沒有乾違法的事,我隻是個資深民科,我隻是對考古感興趣,想跟妹妹了解一些相關知識不行嗎?你們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警官:“如果你合作,我們可以提供保護,你可能會得到比較輕的刑罰。否則,你將麵臨更加嚴重的指控。” 但方曉紅還是死咬住不放:“我隻是喜歡我妹妹的專業,對了,她也願意跟我說這些,也經常把她的論文給我看的,我們姐妹間互相交流一下各自的工作不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