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第28章

野性的狂歡

一切似乎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在幽深危險的黑暗中,一步步的試探,侵入。

三天的蟲神節也終於迎來了尾聲,而恰恰是這最後一天的夜晚,才是真正的狂歡時刻。

篝火搭起,強大與柔弱並存,真正意義上的放縱,蟲神節,亦可以稱作迎接蟲蛋的節日。

“今天我不在北都,我把哈德他們留下來,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們。”

脫掉以往張揚的紅衣,套上一身黑色勁服的伊厄斯頓周身多了幾分冷冽,隻是看向萊諾的目光仍舊溫柔,手掌覆在萊諾的側臉上,輕輕摩挲:“等我回來。”

“嗯,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倒是你,注意安全。”萊諾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嘴角勾起一抹笑,上前一步將伊厄斯頓抱進懷裏:“聖主,你早點回來,不然我會想你的。”

自從確定了自己心意後的萊諾,曖昧的情話不要錢的往外送,心中雖然不舍,卻也知道這事對伊厄斯頓多麽重要,他不能拖伊厄斯頓的後退。

他家聖主的仇蟲,那他就一同仇視。

“嗯。”心中有很多事情想要交代,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伊厄斯頓回抱了下萊諾,便轉身離開,背影匆忙,卻也堅定。

看著伊厄斯頓的背影消失在暗門中,萊諾總感覺自己的心空了一塊,雖然很想讓伊厄斯頓帶上自己,但萊諾知道自己去了估計也是個累贅,還不如在這裏迷惑神殿,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而且萊諾相信伊厄斯頓一定會成功。

萊諾總是對伊厄斯頓異常信任。

呆愣的站在原地許久,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萊諾這才回過神來,垂眸整理了下身上的華服,清俊的臉上帶上虛僞的笑臉,反方向轉身走出房門,迎接蟲神節最後的歡呼。

隻是走出去時,看到門口守著的雌蟲,萊諾腳步微頓:“哈德呢?”

雌蟲看著萊諾,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淡黃色長發:“雄蟲保護中心那邊出了點小事情,哈德隊長過去處理,您是要等隊長回來嗎?”

麵前的雌蟲萊諾見過,名字好像加波文,也是侍衛中的一個小隊長,雖然不常見,但是萊諾並不疑有他,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們先過去,待哈德那邊忙忘,讓他直接來找我就行。”

“好的,聖子。”

這個稱呼萊諾這兩天聽到麻木,想著過了這段時間,一定要將這個頭銜徹底摘掉,免得膈應到伊厄斯頓。

隻要過了今天就好。

萬蟲同聚,站在高臺之上,俯瞰芸芸衆生,萬事萬物似乎都變得渺小,聽著臺下的呼聲,似乎理解了高位者的心理。

萊諾看不清他們的麵孔,卻能感受到他們的激情,像是打了興奮劑,就連故作矜持雄蟲,都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與身邊陌生的雌蟲激/情擁/吻。

有各方勢力的監督,倒也不存在強迫。

雄蟲渴求強大雌蟲的保護,雌蟲同樣希望獲得優質雄蟲的垂憐,最原始的欲/望,倒也來得直白。

搭建起的數十架擂臺自開始便沒有停歇過,血腥與嘶喊聲並存。

爭奪、標記……

莫名會想起自己與伊厄斯頓的初次相遇,“酣/暢淋/漓”的較量,從敷衍了事到真心求愛,不過短短數月,卻讓萊諾感覺過了半個世紀般,有些恍惚,感覺有些不真實。

萊諾在心中默默喊了幾次毛球,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對於來這個世界的任務,萊諾並沒有忘記,但是心態已經由剛開始不得已,到現在的迫切,他也想保護伊厄斯頓,即便他能做到的事情很少。

“萊諾,我沒叫錯吧聖子閣下。”

大冷天還要握著一把扇子的法蘭克,悠哉的來到萊諾身邊,騷包的衣服比他那張臉更加勾蟲眼球,他嘴角帶著曖/昧的笑,伸手做出邀請:“不知道我又沒有這個榮幸,請聖子與我去下麵一聚。”

這種放在明麵上的約/炮行為,萊諾自然不會搭理,不過萊諾並沒有阻止法蘭克的靠近,隻是在法蘭克離自己一拳的地方,用僅他們倆能聽見的聲音道:“神殿還是沒有派出第一軍團是嗎?”

三天的行動,伊厄斯頓他們做的雖然很隱秘,但是神殿要是一點察覺都沒有那也不可能,伊厄斯頓在外主攻,而法蘭克他們應該是留在北都防守,順帶傳遞消息。

“伊厄斯頓都跟你說了?”法蘭克臉上的笑容僵住,眼底的驚疑一閃而過,不明白一個雄蟲為什麽會關注這個,更想不到伊厄斯頓將這麽重要的事情都會跟一個雄蟲講。

雖說法蘭克看得出萊諾跟其他的雄蟲不一樣,但是固化的思想,還是讓法蘭克輕蔑所有的雄蟲,本來就是該圈/養起的金絲雀,就不該過多參與雌蟲的事情。

迂腐的原則。

萊諾隻是看了眼法蘭克,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接著道:“雄子殿的地下藏著一條暗道,但洞口很狹窄,今天晚上是個很好的機會,你們如果想夜探神殿,最好派一位身材瘦小的雌蟲,不要去主殿,那裏有超級異蟲。”

“你怎麽知道!”法蘭克眉頭緊蹙,眼中的懷疑越發明顯,卻也下意識思考著萊諾話中的可行性。

“因為神殿不僅隻有一個雄蟲。”

一個雌蟲這麽多問題,萊諾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不可能告訴法蘭克他從哪裏獲得的信息,他曾諾過會保密:“你可以先找蟲探查一下,但是最好要快,午夜,蟲神節結束的那個時間,神殿的守衛最薄弱。”

萊諾這幾天可不單單是出來刷存在感。

很多時候,高位者忽略的底層細節,很多時候也是突破的關鍵點,而且據萊諾觀察,並不是所有雄子殿的雄蟲都忠心於神殿,但他們卻是禁錮住自由的囚徒,想反抗,可能力太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