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子殿的雄蟲地位比雄蟲保護中心的雄蟲要高出很多,但是光鮮亮麗表麵的背後,卻藏著堆積百年的汙濁,不斷腐爛發臭,正因為神殿那群高高在上雌蟲的不在意,所以也讓萊諾鑽了空子。
芬貝絲,名氣僅次於傑勒米的存在,也是第一個主動找上萊諾的雄蟲。
光鮮亮麗的背後滿是創口,久久無法愈合。
當傑勒米還在保持純潔聖子之身,高高在上享受一切追捧時,芬貝絲卻隻能活在汙泥中,遊走在各個高層之間,接受著他們惡臭的嬉笑調歡。
他仇視神殿,且仇視神殿的不僅僅隻有他一個。
雄蟲真的很嬌弱,本性使然,但他們也是蟲,刻在基因裏的野性也會促使他們掙紮,沒有誰會願意當一輩子的傀儡、玩物,他們隻是需要一個契機,在神殿生活了十幾二十年甚至更久的他們,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知道。
當黑暗滋生,便會永無止境的蔓延,直至將光明全部侵染。
法蘭克盯著萊諾看了幾秒,確定萊諾不是開玩笑後,麵色也嚴肅起來。
直起身子對這不遠處的屬下招手叫其過來,小聲交代了幾句,屬下便匆匆離開,他倒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側目對上萊諾疑惑的眼神,他下意識的勾唇扇扇:“聖主走之前可拜托我要保護你,我可不敢不服從。”
萊諾不知可否,隻能笑而不語,反正該說的他都說完了,接下來的事情,便不是他能操心的。
隻是不知道伊厄斯頓那邊如何,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眼皮微跳,萊諾莫名感覺有些心慌,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太緊張的緣故。
可誰曾想,這份不安終被應驗,但不是對伊厄斯頓,而是對站在聖壇中央的他。
意外總是來的如此突然,歡笑到哀嚎,不過是短短數秒,在萊諾完全失去意識前,他隻看見那個叫做波文的侍衛將利刃捅入法蘭克的胸膛,那雙狠厲的灰色眸子竟有些眼熟,不過不等萊諾反應,他便徹底昏迷。
股勢力會如此瘋狂,直接在衆目睽睽之下,擄走他這個神殿名義上的聖子!還有,是誰放他們進來的?這些萊諾都無從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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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樣了?”
“好著呢,隻是讓他睡一會兒,你做的藥,你還不放心?”
“給我吧,我來帶著他。”
“嗬,那可不行,這麽優質的雄子我也看上了,等我玩夠了再給你。”
“休摩西!我警告你,別碰他!”
“怎麽,在神殿這些年,你真被同化了?一個雄蟲而已,你還真把他供奉為聖子?簡直可笑。”
“他就是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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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沖天,血腥味彌漫開來,哀嚎聲傳遞到每個角落,有蟲歸降,也有蟲逃亡,這個神殿管轄聖地的納塔塞島,徹底淪為蟲間煉獄,或者說它本就是蟲間煉獄,被撕開表麵的奢華平和,露出內在的腐朽肮髒。
地下沉重的牢門被打開,帶來罕見的清涼,月色籠罩,迎接久違的光明。
【異蟲穀】
一個建立在地上的可怕世界,隻有一條通道供進出,這個地方是納塔塞島的禁區,也是神殿的秘密,掌控這裏,便掌控了王蟲命脈,就連伊厄斯頓都不敢輕舉妄動,不過這次,他終於做到了。
殺戮、剝奪、求生……
時隔多年,那些痛苦的記憶卻恍如昨日,身體的肌肉都忍不住戰栗,熟悉的暴虐氣息。
伊厄斯頓站在入口,身上的衣服找已被利器撕破,裸漏的肌膚上沾染上一片猩紅,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蟲的,也或許都有。
冰冷粘膩的血液順著他的指尖滑落,沒入赤色土壤,土塊微微隆起一瞬又很快恢複,不過並沒有引起伊厄斯頓的注意。
微風撩起外袍一角,卻吹不散伊厄斯頓周身的淩冽,沒有蟲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麽,他就靜靜的站在那,仰視著這個囚禁他十幾年的地方。
“聖主,神殿的蟲都清理完了找到五十二隻雄蟲,和一百零三枚蟲蛋,島上的王蟲內核也全部找到。”
從遠處飛來的屬下戴裏克打破了這短暫的沉寂,他同樣渾身是血,眼底帶著未消散的嗜殺,戴裏克忍不住擡眸看了眼異蟲穀,又很快低下頭:“聖主,我們接下來做什麽?”
當年被伊厄斯頓帶出異蟲穀的雌蟲不算少,但最終活下來的卻不足十個,而戴裏克便是其中的一個,這個地方,是刻在他骨子裏的恨和恐懼。
“故地重遊,怎麽也要進去看看。”伊厄斯頓輕笑一聲,冰冷的金眸中沒有任何情緒,他擡腳朝裏麵走去,絲毫不在乎空氣中的腐臭和腳下的汙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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