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吳畏,趕忙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噗嗤,哈哈,呆子弟弟。” 看著眼前笑到眼淚都出來的肖倩,臉色一黑往後退了一步。 “倩姐,你……你可真是個妖精啊!” “你姐姐我才不是妖精呢!我要當老牛,哈哈” “老牛?” 吳畏皺著眉,想半天也沒明白,隨後一臉迷茫的看著肖倩。 肖倩立馬收斂笑聲,一臉嚴肅的說道。 “因為老牛” 話音一頓,往前一步,湊近吳畏,一本正經。 “吃嫩草,哈哈,我的傻弟弟,真好玩。” 吳畏看著蹲在地上,捂著肚子大笑不止的肖倩,一臉的生無可戀。 自己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姐姐,一點正形都沒有。 “弟弟,來扶我一下,我肚子笑抽筋了,起不來。” 吳畏一拍額頭,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哎” 吳畏嘆了口氣,彎腰攙著她的胳膊,將她扶了起來,朝著大堂的沙發走去。 “弟弟,你說姐姐這個老牛,什麼時候才能吃了,你這棵嫩草啊?” 吳畏懶得搭理她,肖倩則是接著說道。 “弟弟,莫不是在學校有女朋友了?” 見吳畏還不回話,她也不生氣,自顧自的接著說道。 “弟弟呀!你還小,不知道姐姐的好。 你們學校的那些女生,就像一個個青澀的蘋果,也許好看但不一定好吃。 但姐姐不一樣啊!姐姐就像那成熟的水蜜桃,不僅好看好吃,最主要……” 說到這話音一頓,看向一旁的噴泉,笑而不語。 “弟弟,考慮考慮唄!” 吳畏白了她一眼,將她扶到沙發上,沒好氣的說道。 “考慮你個大頭鬼,一天天腦子都是這些。” “切,不想才不正常呢!” 吳畏不想糾結這些,趕忙扯開話題。 “張莽呢?剛剛登記表上,沒他的名字,還沒來嗎?” 說起這人,肖倩皺著眉頭,看著吳畏輕哼一聲。 “哼,這個爛酒鬼,八成又喝多了吧! 要不是看他上次,幫你擋了幾棍子情分上,早就給他開了。” 說完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打出去響了半天,才被接通。 “喂” 聽聲音應該是剛醒,肖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喂你媽的個頭,還不趕緊滾過來上班。” “啊!倩姐呀!好好好,馬上到,馬上到。” “10分鐘,隻有10分鐘,不然後果自負。” “啊!倩姐別呀!我……” “嘟嘟” 肖倩不等他說完,隨手掛斷了電話。 這副模樣的肖倩,吳畏顯然早已了解,一點也不意外。 “倩姐,沒事,我就走了。” “有事,姐肚子疼,快過來給我揉揉。” 說完低著頭捂著肚子,嘴裡還不斷叫疼。 而早已上過當的吳畏,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著她浮誇的演技,站在一旁無動於衷。 肖倩聽到半天沒動靜,忍不住偷偷抬頭看了一眼。 四目相對,吳畏正一臉玩味的看著她,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確定肖倩是裝模作樣之後,吳畏朝著保衛室走去。 肖倩見吳畏真的走了,躺在沙發上嘀咕道。 “哎!臭弟弟,變聰明了。” 吳畏推開保安室的門,忍不住咳了幾聲。 好家夥,眼睛差點都睜不開,人手一支煙,都在吞雲吐霧呢! 整個保安室一共二十來個人,此時如同菜市場一般亂哄哄的,吳畏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了。 吳畏跟往常一樣趴在窗前,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人差不多都來齊了,一波人圍在一起說著自己的光輝事跡,一波圍在桌子前,正在抓經濟。 保安室的人,大部分都不到二十歲,都是些早早輟學的學生。 穿著奇裝異服,頂著五彩繽紛的頭發,從上麵看去,像是一個個會走路的蘑菇。 不知為何,自己每次看見他們的頭發,自己都有些想笑。 “當年我跟著我大哥,手拿兩把西瓜刀,從街頭一直砍到街尾,當時誰見我,不得叫一聲,亮哥。” “臥槽,這麼猛的嗎?最後呢?” “額,最後……最後被抓了,我因為未成年,沒什麼大事,大哥被判了六年。” “咦”一道道唏噓聲響起。 “我當年還被捅了六刀沒死呢!他們都叫我小強。” 說完怕大家不信,還拉起衣服,露出幾處刀疤。 “小吳,去給我倒杯水。” 吳畏回頭看去,賭桌上的一位中年人,正看著自己,紅光滿麵的說道。 吳畏還沒說話,剛剛的小強,就自告奮勇的說道。 “老毛子,不,毛哥,我來,我來給你倒。” “滾一邊去,黴蛋子,你能跟小吳比?小吳可是我的福星。” “好,來了。” 吳畏來到賭桌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接過老毛子的保溫杯,看見裡麵的枸杞,笑著說道。 “嘖嘖,老毛子,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裡泡枸杞。” “嘿,你小子,現在還打趣起我來了。 放心,你也有這一天的。” 飲水機就在窗邊,剛接完水就聽那邊喊道。 “老毛子,有沒有壓力,兩個牛九,一個牛牛,都是翻倍的。 哈哈,這把你要賠個底掉,快開牌。” 吳畏將杯子遞給老毛子後,朝牌桌上看了一眼。 他們玩的是麻將推牛,隻發四門牌。 (每人五張牌,三張加起來等於10,20,30,剩餘兩張相加超過10就減10,得到的便是點數。 沒有到10則不用減,加過之後便是點數。 如果正好是10,那就是牛牛了。 三張加兩張一樣的,叫做三拖二,四張一樣加任意一張,叫做炸彈。) 不過圍觀的人,可以在一旁釣魚。 此時牌桌上的錢,大概也有個一千七左右。 這要是全賠的話,少說也要五千多。 他們這些保安的工資,一個月也才一千五左右,這玩的可不小啊! “開牌,快點老毛子,墨跡有什麼用,牌又不會變。” 老毛子擰開杯子喝了一口,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麼急?你們一會可別哭啊!” “哼,裝腔作勢,你贏我的,這一把我要全拿回來。” 老毛子放下茶杯,看著他手中牌,不屑的說道。 “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