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出發長安(1 / 1)

“荀子曰: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舍,金石可鏤。”程立對自己說,自己雖然完成不了鄭皮要求的三件事,自然是無法成為鄭皮的徒弟。   但若可以跟隨在鄭皮左右,能時常去看去聽鄭皮之所為,也不失為一種歷練。   回到府上,鄭皮突地想起,明日便是啟程之日,便要去收拾東西。   “鄭皮兄,我看你未免也太過嚴苛了吧,這仲德兄不過是想拜你為師罷了。”張三忍不住吐槽道,“不過,既然人拜不成師,何不就招他為一個隨從,這樣也不至於……”   鄭皮還是那句話:“收徒?收徒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收徒的。”   眼見鄭皮倔的如一頭犟驢,無奈,張三隻好劍走偏鋒了。   次日一早,雞還未晨鳴,董卓便已在鄭府門前等候了。   董卓猛的敲了敲大門,鄭皮一激靈,直接從床上掉了下來,腦瓜那叫一個疼。   “瑪德,沙比吧,臥槽!”鄭皮一邊摸著腦袋一邊咒罵著跑了出去。   待鄭皮走到外麵時,值夜的已經把大門打了開來,鄭皮遠遠看去,隻見那門口站著一個身形魁梧之人,鄭皮走進一看,果真是董卓。   “董卓兄,你這是作甚啊,這天還沒亮呢,你就跑來我府上敲門?”   見鄭皮麵露不悅,董卓隻好解釋道:“鄭皮兄!這去長安的路途遙遠,我等還是趁早動身較好。”   鄭皮打了個哈欠,滿臉的困意,不耐煩地擺擺手:“董卓兄,欲速則不達,路途雖遠,但這覺嘛,還是得睡好才行。”說罷便要回去再睡上一會。   不想鄭皮一回頭,好家夥!便看見那家仆幫自己把行囊全給拿出來了。   “瑪德,這下是不去不行了……”   鄭皮回去換了身衣服,洗了個臉,便出門與董卓上路去了。   但見二人來到城外時,董卓突然告與鄭皮:“鄭皮兄,你我先暫且停下馬步,在此等候一會兒。”   “董卓兄,這是為何?”   “等會你便知了。”   正說時,遠處一坡上揚起了塵土,馬踏聲處,隻見一隊人馬正朝此處行來。   鄭皮立馬緊張起來:“這城外山林之處,莫不是有山匪賊寇?”   然定眼一看,竟是那幾個家夥:王逸、張三,還有程立!   果然,三人這時來到城外,不為別的,正是來送別鄭皮的。   “鄭皮兄,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能相見。為此,我、張三兄弟每人各自盡了份綿薄之力給你備了份東西。希望你在路上用的到。”王逸說道。   說完,王逸將自己帶來的包裹遞與鄭皮。   鄭皮接過拿在手中,摸著像是個長方形的玩意。鄭皮自然也打算不拆開看看,畢竟王逸有這份心,已經足夠了。   一旁的董卓倒是有些好奇,便問道:“鄭皮兄,不打開看看嗎?”   “不必了,王逸兄與我乃是舊相識了,當日在下辨縣,我正落魄之時,王兄便多次資助與我。此等恩情我斷斷不會忘記,今日我動身長安,王逸兄又如此有心與我,鄭皮實在是無以言報!”   本以為自己說的是些客套話,可突然鼻子一酸,眼淚不自覺地掉落,鄭皮這才知道,剛剛說的這番話都是自己發自肺腑的。   “鄭皮兄,此番你前去長安,路途甚遠,這其中要用到銀子的地方那肯定是不少。我張三思來想去,確實也隻有這件事上能出些力了。”說罷,張三遞給鄭皮一個袋子。   “怎麼這麼重!?”鄭皮差點沒接住,這袋子裡莫不裝的都是銀子?   卻見那張三笑道:“鄭皮兄,不要誤會了,這袋子裡裝的可不是銀子,至於裝的是什麼,你稍後打開一看便知了。”   “好!我鄭皮何德何能,竟能讓兩位兄弟對我如此情義!今日二位既來送別與我,情義於此,我等喝上一杯如何!”   “如此甚好!”王逸張三應道。   氣氛到了這裡,既然要喝上一杯,那必然要有酒才行,可三人從來不是愛酒之人,隨身哪有帶酒。   “沒有酒,那便以水代酒便是!”鄭皮提議道。   幾人正是無奈時,一股濃鬱的酒香突的飄來。   “好香的酒味!”   幾人回頭看去,董卓手裡正提著一壺酒來到幾人麵前。   “這邊既要分別,沒有美酒怎行!”董卓說罷,便要與幾人大飲一場。   那是:   鄣縣外,隱小樹下數株,鄭皮、張三、董卓、王逸席地,聽秋風聲,林間鳥鳴,數人飲卓果酒,各相酬敘,諧謔交至,但當受此刻歡耳。   “還去個鳥的長安,我等在這鄣縣可天天如此,想喝酒便喝,喝個盡興而歸!”鄭皮喝的正嗨,也不管旁人,徑直站起身來,走了幾步,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突然說道:“想當初!我一個三和大神來到這裡,沒有別的,不過是想在這亂世之中安穩度日!可沒想到後麵經歷如此種種!到了今日!恐怕已經是無法脫身了!”   鄭皮又向前走了幾步,身體已經有些搖晃,他又忽的看了看天上,白日當空,唉的一聲仰天長嘆:“想這天下不久便要大亂,什麼狗屁黃巾軍,十八路諸侯,歸根結底,還不過是權利二字。唉……可惜到了最後!這大漢什麼的最終也不過是要改朝換代!不過這些都是狗屁罷了!此刻,還真不如我手中的一杯美酒哈!”   所幸王逸張三二人也是喝的不省人事,至於鄭皮說了些啥,那是壓根沒聽見一點。   然董卓酒量過人,對他來說,幾杯下肚隻能算開胃罷了,鄭皮所說的一言一語他皆聽見了耳裡。   思考完人生後的鄭皮,剛準備往回走,不想被地上的一塊石頭一絆,接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鄭皮用力地睜開了雙眼,一陣模糊的朦朧後,映入眼簾的是一處陌生的環境。   “這……這是哪?”鄭皮剛剛恢復意識,自然不知道這是哪裡,不過看起來像是酒樓或茶樓的廂房。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這會嘴巴又乾又渴,正想去拿杯水喝,突的一陣劇痛,腦子卻像炸開了似的,不僅如此,自己的右腳怎麼也疼的厲害,仔細一看,竟腫的像個雞蛋似的。   鄭皮一副痛苦麵具:“瑪德!什麼情況這是?”   正喊著,房間的大門被打了開來,董卓提著大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