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長子,曹魏便不禁喝了一口愁酒,而後他轉身朝著幽雲與柳煙走去,從背後靠了上去,左右擁摟。
而後笑問道:“雲兒煙兒,你們在看什麼呢?”
言語之中,他撫摸著二者那平坦的腹部,嘆道:“我也還算是勤勞啊,這地怎麼就不長莊稼呢?”
一聽此話,柳煙哧哧笑道:“那隻能說主人還不夠勤勞,流的汗水還不夠多!”
“哦,是嗎?那我是不是應該好好檢討下自己?”曹魏反問道。
“有那功夫,還不如檢討一下婢子!”柳煙俯耳輕道。
“主人,入夜了!”幽雲委婉地說了一聲。
“那我們走唄,我可要好好批判批判你們兩個!”曹魏朗聲笑道。
言罷,他摟著二者,晃身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們已然出現在閣樓裡,站在了房門前。
曹魏一腳踢開了門,走進去後,又反腳一勾,將門帶上。
而秉正聽到房門嘭的一聲,不禁伸出手指點,驚詫說道:“這這這,他們不是才剛出來一會兒了嗎,這就又進去了?那麼頻繁,曹師弟受得了嗎,這腰子是鐵打的吧?”
話語剛落,隻見秉正整個人頓時往後癱了下去,倒在了甲板上,化作了一團黏稠液體緩緩朝前蠕動著。
見此,雪竹輕吹了一口氣,一陣寒霜湧出,將其凍結了起來。
隻聽到哢嚓幾聲,從那液體中伸出了一條尖銳觸手,紮破了冰層,而後他從那拇指般大的孔洞都穿了出來。
“師妹你這是做甚?”那黏稠液體化作了一團人頭般大小的圓球,不見五官,隻裂開了一張嘴。
“這些年,他們幾個不都是這樣子過來的嗎?”素月輕笑了一聲。
說著,她將此圓球抱在懷中,恰好墊著那峰巒。
“瞧你們一個個所修行的功法,非人非鬼,若是說出去,外界還以為我們青霞宗是什麼邪魔外道!”文圳不禁皺眉道。
“師兄,別這般成見了,師弟我也不想啊。這不是因為刑師叔和嶽師叔嗎?”秉正笑道。
“以蟲蠱之法修行《血神經》,你倒是推陳出新了。過來,師叔看看!”嶽緯目露精光,好似看到了絕世佳人一般。
見此,秉正瑟瑟發抖了起來,連忙喊道:“別,師姐我好怕啊,你要保護我!”
聞言,素月用力地拍了下懷中的圓球,笑罵道:“你說就說,別動來動去的,想吃豆腐嗎?”
“老豆腐有什麼好吃的?”秉正疑問道。
話語剛落,素月麵帶笑容,瞇起眼來,緩聲問道:“你再說一遍!”
“豆腐是豆腐,可惜是老了些,雖然沒那麼嫩,但還算有些嚼勁!”秉正嘆道。
“嗬,你說什麼?”素月雙手緊緊地勒住了秉正。
那圓球從一開始的渾圓,變成了橢圓形狀,最後啪地一聲,炸裂開來,濺落在了地上。
做完此事,素月站了起來,看著那朝著各自蠕動而去的液體,又狠狠地踩了好幾腳。
而後她拍了拍手,甩了下紮成馬尾的長發,笑道:“諸位,我去修行了,你們繼續聊。”
“師姐先等一下”雪竹緩聲說道。
言罷,她站了起來,走到了素月身邊,伸手順著衣襟而下,從中掏出了一小團液體,甩在了地上。
而後她搖身一變,化作了一陣冰霧,朝著不遠處的閣樓飛去。
另一邊,嶽緯連滾帶爬,迫不及待地朝著那些黏稠液體抓去。
不過秉正飛快地聚合在了一處,重新變幻成人形模樣。
他看著那朝其抓來的枯瘦五指,還有那張癡笑臉龐,一邊急忙後退,一邊喊道:“嶽師叔,別這樣子,快回神過來!你們趕緊抓住這老鬼啊!”
說著,秉正在翻滾之中站起身。
兩人繞著飛舟甲板追逐了起來,漸漸地加快了速度,化作了一道道幻影。
忽然間,在舟邊欄桿處的陳雲洲朝後伸了一腳。
下一刻,秉正一下子朝前飛撲而去,一頭撞在了飛舟靈光護罩上,變成了一攤液體。
在其身後的嶽緯整個人飛躍了過去,抓了一把那黏稠液體,將其揉成了拳頭般大小,而後雙手緊緊地按著,笑嗬嗬地轉身朝著自己房間飛去,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研究。
見此,陳雲洲笑了一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朝著魏無咎、左丘、文圳三人走去。
“你們先去修行吧,老夫來守夜!”左丘不急不緩地喝著酒。
“我陪你!文圳、無咎、秉正你們莫在此浪費時間了。在到巨乘大澤之前,途中都由我們兩個老家夥來警戒。我們再修行下去也不會有多大長進,你們不一樣!”陳雲洲笑道。
“那我先回去了。”魏無咎頷首說道。
言罷,他在昏暗的夜色之中悄然消失。
“那辛苦陳師叔、左丘師兄了。”文圳緩聲說道。
一說完,他站了起來,緩步朝著前方走去,登上了樓梯。
至於秉正則重新聚合在了一處,拉長了自身,從靈光護罩躍到了飛舟船體上,猶如蛇行般遊弋上了甲板上,朝著閣樓而去。
見此,陳雲洲與左丘兩人相視而笑,看著天邊星辰初現,便舉杯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