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嚴雖然年輕,但是麵對工作還是很認真的。自從上次結識了吳艷軍之後,吳艷軍陸續給王嚴介紹了好幾個勞動爭議的案件。吳艷軍的生意失敗,作為吳艷軍創立公司的員工自然很難拿到合理的工資,這不,吳艷軍公司的員工好幾個都去提起勞動仲裁,公司自然也得應訴,不能什麼錢都給。對於勞動仲裁的小案件,別的律所收費太高,而王嚴正好經過上次的緣分,結識了吳總。恰好吳總手頭也沒那麼多錢,找到了王嚴律師。 兩個人屬於不打不相識,吳總有需求,王嚴有專業,兩個人算是搭上了合作的快車,好幾個要工資的案件給了王嚴。 王嚴伸了個懶腰,長期坐在椅子上,總是會腰酸背痛,唯一的緩解方式隻能是伸一伸懶腰。 心想要不去找馮蘭蘭聊聊天,王嚴望前臺瞥了一眼,發現她也在玩手機,上班不好好工作,竟然在那兒刷手機。男人的心總是停不了躁動,有點空閑時間就想去找漂亮女生聊天、噴空,言語上撩妹,更何況王嚴作為一個還沒有結婚的單身青年,內心的躁動是很難被摁住的。 王嚴在大學期間也談過戀愛,在京州學院的時候,王嚴曾經喜歡班上一個同學,這個同學屬於富家閨女類型的,從她的言談舉止和穿著打扮就可以判斷出她的家境不錯,而王嚴的家境相對來說就沒有那麼好,缺乏著自信。兩人一直沒有什麼交集,大學上課總是階梯教室,很少像高中時候所有桌子都是一樣的,大學是具有高低不平的教室,在最後一排坐可以清晰地看清所有人的狀況,尤其前幾排的小動作會被後幾排盡收眼底。高中時候,老師會安排學生座位,而大學時候雖然是隨便坐,不會有人占位,但是默認的規則是女生坐在前兩排,男生坐在後麵,男女生交叉著坐的情況是很少,王嚴是個悶騷的男生,也走不出內心的禁錮,麵對一個班級,徑直坐在女神旁邊聽課,對他來說,缺少著勇氣。不過行為的規範壓製不住內心的躁動,王嚴暗戀的女生名字叫楊如夢,家境不錯,同時也很愛讀書,可望而不可即的那種。 兄弟兼同學的郭照輝對王嚴說,怕什麼,有夢就去追,心中有如夢就去追!王嚴又慫又自卑的樣子,郭照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幫助王嚴去追楊如夢。 楊如夢喜歡去京州學院的逸夫圖書館二樓讀書,於是郭照輝就勸王嚴也去那兒讀書,別管目的和動機,主打的就是製造偶遇。就這樣,楊如夢經常能夠見到王嚴,王嚴也經常能夠見到楊如夢,雙方見到後也是會打招呼,畢竟一個班的同學,好感是建立起來了,而且是有相同的愛好,因為這,王嚴也因此看了不少的書,王嚴在宿舍打遊戲的時間變成了讀書,愛情會促使人成長,這話說的一點也不錯。 那年的12月24日,王嚴實在是忍受不了單相思,於是在平安夜準備表白一波。可是表白需要什麼呢?麵對戀愛,那時的王嚴可是一臉懵逼,有賊心沒賊膽,有賊膽沒賊的心眼。 兄弟兼同學的郭照輝出主意:王嚴,那你就直接表白吧,拿著花和平安果直接殺到女寢樓下。王嚴心想,有道理,所謂快刀斬亂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如果那天楊如夢沒有收到任何禮物,那麼王嚴正好乘勢而上。王嚴趕緊去學校的商業街買花、買平安果,花了不少的錢,王嚴不僅內心自卑,還是個摳搜的人。在郭照輝的建議下,王嚴買了玫瑰花、平安果、一些零食,總共下來一百來塊錢。本來就那麼100多塊錢,還心疼得很呢。不過王嚴也下了狠心,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王嚴在晚上6點的時候,就早早等在女寢樓下。原本他們班下午有課,王嚴也不去上課了,王嚴知道下了課,楊如夢肯定會回宿舍,與此同時,郭照輝也作為內應,在教室裡隨時報告楊如夢的動向。隨著刑法課老師的下課,楊如夢也背起書包離開教室,這時,郭照輝也若無其事地跟了上去,結果,楊如夢走的不是回宿舍的路,她去了餐廳。據王嚴那不可靠的消息,楊如夢是不吃晚飯的,沒想到她竟然去了餐廳。郭照輝往前跟,沒想到餐廳人太多了,進去餐廳之後,郭照輝就看不到楊如夢她人了,沒法子,郭照輝給王嚴發信息,人跟丟了,反正是去了餐廳,不知道去吃啥了,你隻能等會了。 王嚴這個時候隻能死等,為了愛,無所謂臉麵不臉麵,在死等的過程中,陸陸續續會有一些女同學看見王嚴捧著花,掂著零食,零食袋子裡還有一個平安果。 “呦,王嚴,這是準備送給誰的呢?”其中一個女同學好奇問道。 “沒誰,送給我女神的。”王嚴唰一下子臉紅了,但是王嚴不想搭理那麼多。 “誰啊?”女同學還想繼續追問。 “沒誰。”王嚴不接她話了。 “那我先上去了,祝你好運。”同學見八卦未果,隻能回宿舍了。 就在這時,楊如夢回來了,迎麵而來,滿麵春光。她依然穿著那身粉色的大衣,戴著圍脖,一襲長發飄於肩上,王嚴的心觸動了一下,就是她,就是王嚴喜歡的她。 天不遂人願,她旁邊竟然跟著一個高個子男生,更可惡的是,她兩竟然拉著手。 “轟”地一聲,王嚴感覺頭暈目眩,“這他麼誰啊?!”王嚴心裡咬著牙罵了一聲。 也就在心裡想一想,王嚴又慫了。王嚴屬於嘴上功夫不饒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基於內心的自卑,可不敢迎著這楊如夢的對象和楊如夢再繼續送花·。 王嚴慫了,不慫又能如何。 那個男生確實很帥,個頭又高,王嚴見過,他是文史傳媒院係的學生會主席。王嚴稍微一對比,王嚴扭頭走了,他竟然走了,連英雄般的送花都沒有完成。據郭照輝說,王嚴把花扔到了垃圾桶,零食被室友分著吃了,室友們還特別感謝王嚴的慷慨之意,這小子終於上道了,請兄弟們吃零食。 至此,王嚴再也不敢談論愛情了,專心撲在學習上。到大三既要準備司法考試,又要準備考研。愛情的滋養,在王嚴這兒也沒有被提起過。 王嚴律師正要去找馮蘭蘭聊天,電話突然響了。 “喂,你好。哪位?”王嚴瞬間切換了一幅專業麵孔。 “我,照輝,這是我新辦的手機號。”原來是王嚴曾經的兄弟郭照輝。 “怎麼了?照輝。”王嚴在京州市經常和郭照輝吃飯,也沒了那麼多客套而言。 “我最近準備接一個故意殺人案件的刑事案件,你有時間麼?找你聊聊。”郭照輝告訴王嚴。 “你在哪兒?”王嚴正好也沒啥事了。 “我在東湖這兒釣魚呢。”郭照輝說。 “你怎麼喜歡上釣魚了?”郭照輝可不是這樣悠閑的人,王嚴問道。 “你別問那麼多了,來吧,在東湖立交橋這兒。”郭照輝直截了當地說。 故意殺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案件呢?王嚴突然興奮起來,王嚴一直也想辦一個刑事案件,趕緊趕往東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