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嚴很快找到了郭照輝,京州市的東湖距離王嚴的律所不是特別遠,正好王嚴也有個小電車,小電電不像有車一族,還得到處找停車位。王嚴到了之後,發現郭照輝坐的地方正好有一塊“禁止釣魚”的標誌。 他丫的,這家夥知法犯法啊,還學法律的呢,簡直是不把法律當做一回事,最好被逮到,好好罰他一下,王嚴心裡想,他麼的生活真滋潤啊,已經不是羨慕嫉妒恨那麼簡單了,真想踹他一腳,直接踹湖裡。 “郭律師,生活挺滋潤啊。”王嚴走向郭照輝。 “閑來無事,正好陶冶陶冶情操,哈哈哈哈。”郭照輝不要臉的說道。 “你他麼真牛啊,不缺案件做,不缺錢花啊。”因為是好兄弟,王嚴已經不在乎語言溝通的藝術了。 王嚴站在郭照輝旁邊的一塊空地,找了找,找到了一個木墩,恰好是郭照輝多餘的一個木墩,王嚴順勢坐在郭照輝旁邊。 “也沒有那麼牛,一般一般啦。”郭照輝總是能順利接下王嚴的話。 “你說的那個案件,是什麼樣的案情?”王嚴問郭照輝。 “是一個故意殺人的,情殺,在兩個人吵架時候情緒激動,將人殺死了,目前的問題這個情節到底是故意傷害還是故意殺人,弄不清楚,所以想找你聊一聊,如果可以的話,咱們可以一起辦這個案件,你的專業水平還是信得過的。”郭照輝說。 郭照輝是王嚴律師的大學同學,也是學習法律的,他的成績一直不錯,大學期間年年拿國家獎學金,人特別聰明。因為郭照輝老家也是農村的,所以和王嚴聊得很來,兩人同是農村小孩,很能玩到一塊去。 人的際遇是天注定的,命裡有福便坦途,命裡無福便坎坷。 郭照輝的命運很好地印證了這一點,對於普通人,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躋身於有錢人行列,不過卻有人直接靠老天的眷顧,實現彎道超車。郭照輝在大二那一年,因為政府要修一條高速公路,正好路過他們村,他們老家家裡便不得不拆遷了,直接分了好幾套房子。郭照輝正好是獨生子,所以他家的拆遷款最終落到了郭照輝這兒,對於財富,郭照輝直接彎道超車,王嚴是如何也趕不上的。 “可以啊,我很有興趣,具體是什麼情況呢?”王嚴問到。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郭照輝插科打諢說。 “扯幾把淡吧!快說!”王嚴罵他。 “當事人是一個20歲的年輕小夥,叫他張三吧(律師之間非常喜歡給案件的當事人起代稱)。他初中輟學後直接進了電子廠,也乾過服務員、銷售員等工作,也上工地鍛煉過,他乾過的職業挺多。不過案發時,他是在京州市的郊區電子廠上班,去外地打工距離家比較遠,還是回到了京州市。進電子廠後,他談了一個女朋友,姑且稱之為A,A是另外一個車間的員工。張三進電子廠大概是在12月左右,距離過年沒多長時間,公司電子廠舉辦年會時候,每個車間需要出一兩個節目,因為張三會唱趙雷的《成都》,張三報了名。張三在年會唱歌,而A在臺下看,雖然張三輟學早,但是唱的歌還是不錯的。A在臺下作為觀眾,結識了張三,一來二去,張三和A就好上了。” “兩人關係一開始非常不錯,下了班後經常一起出去散步、吃飯,兩個人在節假日去旅遊,隨著關係的確定,兩人逐漸聊到談婚論嫁的事情。兩人此時也已經同居在一起,有一天,張三下班回來得早,那天因為A有些感冒發燒也沒有去上班。兩人像往常一樣坐在床上刷手機,也相安無事。張三去上廁所,A就翻看張三的手機,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張三經常給一個女的發送早上好、晚上好,她叫B。她的頭像是一個卡通人物,性別備注是女。張三回來後,A問張三B是誰?張三說,這是一個兄弟。”郭照輝接著講。 “什麼?會是兄弟?”王嚴滿臉疑惑。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A當然不信,非要打電話過去。”郭照輝繼續說。 “是不是的,非得要驗證了才知道。A不管那麼多,直接撥打過去,結果對方接電話的是個女孩子,B就是一個女孩子。不僅接通了,而且接通後,對方直接喊張三哥。A就問B,你倆啥關係。B說我倆戀人關係啊,這個時候A就掛斷了電話。” “A質問張三B到底是誰,張三說就是一個朋友。A不信,A開始大吵大鬧。張三讓A小聲點,A偏不小聲,甚至撓張三。張三還是想讓A小聲點,畢竟是租的房子,不想搞得聲音太大,讓鄰居笑話。A情緒上來了,一點也不給張三麵子,又掐又撓。張三實在沒辦法了,直接扇了A一巴掌,A挨了一巴掌後,情緒更激動了,餓虎撲食般將張三抵到了床邊,直接絆倒了張三。” “張三的情緒也上來了,畢竟男生力氣要大於女生,在情緒的加持下,張三站起來又扇了A一巴掌,緊接著又踹了A一腳。A抵擋不住,直接往後倒去,後麵是一個桌子角,A倒下去的瞬間,正好磕在桌子角那兒,A磕了之後就倒下去了,結果因為磕到了後腦勺,直接窒息死亡。”郭照輝終於講完了。 “現在到哪個程序了呢?”王嚴問。 “後來檢察院批捕,公安局抓捕,很快地被定性為故意殺人,目前是到了檢察院階段,被定性為故意殺人案,因為沒有會見,仍然有很多細節不清楚。”郭照輝回答王嚴。 “張三目前被關在了哪兒,咱們去會見吧。”王嚴已經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