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觀眾的逐漸散去,由衣急匆匆地站起身來,哎喲,糟糕,已是接近中午時分,我還得去食堂幫忙呢。哥,記得在9號窗口找我啊,她叮囑完後,便匆匆忙忙地沿著觀眾席離去了。擂臺上,清潔和維修的工作人員也開始忙碌起來。我也跟隨著人群,離開了這個鬥技場,向著學校的食堂進發。 決鬥場坐落於學校的核心地帶,四周被五個大區域所環繞。前方是教學區,左側和右側則是宿舍區和教師宿舍區,而決鬥場的後方則是訓練和用餐的地點。學校的規模相當大,總共有四個學院大門,其大小足以容納上萬名學生,比之前的初中級學院要大上十幾甚至二十倍。 當我從決鬥場的大門走出,朝著右側的食堂走去時,心中不禁有些犯難。食堂共有八層樓,由衣那丫頭隻說了9號窗口,可這9號窗口就有十幾個之多。我無奈地揉了揉腦袋,算了,先去找點吃的填飽肚子吧。 我走進這個寬敞的食堂,裡麵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我隨意走到一個打飯窗口前,用校長給的飯卡刷了一份簡單的食物:兩個包子和一碗麵條。然後,我找了個位置坐下。旁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孩子,我似乎記得她叫蘇瑞。 “哎,蘇瑞,你怎麼不吃飯呢?”我好奇地問道。 “啊……我的飯卡不小心弄丟了,隻能先餓著了。我已經寫信給家裡寄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沒事,我正要減肥呢。”我搖了搖頭,看著她瘦小的身材,有些心疼地說,“算了,你吃我的吧,我再去打一份。你每天11:30的時候去男生宿舍A區大門口等我,這幾天你就吃我的吧。” 蘇瑞低下頭,有些靦腆地說道:“這樣不好吧……” “沒關係,你以後可能還需要你幫忙照顧我妹妹呢。你也知道,我並沒有神之血脈,隻是個普通人。”我嘆了口氣,看向自己那雙軟弱無力的雙手。 就在這時,我肚子發出了咕咕的聲音。我看向蘇瑞,她點了點頭,表示她也沒吃早飯。我把食物推到她麵前,說:“你吃吧,如果害羞的話我可以離開。”正當我準備起身離開時,她小聲地說:“沒事,你不用走的。” 於是,蘇瑞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她的小臉通紅,低著頭不敢看人。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旁邊傳來兩個男生的議論聲:“你知道嗎?二樓有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在打飯呢。我剛剛聽我們班去二樓吃飯的同學說有個好漂亮的妹妹,起初我還不信。但剛剛從二樓下來,我看到了,真的好漂亮好可愛啊!” “真的嗎?那咱們去看看吧,我也很好奇。”另一個男生說道。 我身後的四名男生站起身向樓梯口走去,我也好奇地跟了上去。我們跟著議論的四人來到二樓,這裡同樣是人山人海。有12個打飯窗口,其中第九個窗口排著長隊,大部分都是男生。而其他11個窗口則人很少。還有幾個男生並沒有打飯,而是趴在九號窗口的玻璃前向內張望。 我好奇地走到9號窗口向內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綠色短袖上衣、運動短褲、紮著雙馬尾的女孩子正在忙碌著。她笑起來純真可愛,讓人忍不住想保護她。我嘆了口氣,心想果然是由衣這丫頭。也好,至少她不會怪我不想吃她打的飯了。於是,我決定在這裡排隊等候。 我站在長隊後麵等了一個多小時,期間還有幾名男生插隊,甚至因為排隊順序還有幾個差點打起來。當我走到窗口前準備刷卡時,由衣趕忙說道:“哥,你不用刷,我和老板娘說好了。”一個紮著馬尾辮的胖大媽看著我說:“這就是你哥哥啊?那好吧,我記下了。你每次來都不用刷卡,在這裡吃吧。” 由衣趕忙點頭表示感謝:“嗯嗯,任大嬸,謝謝你。”胖大媽擺擺手說:“沒事,我也是剛接手這個窗口,一個人忙不過來。你肯幫忙已經十分感謝了,這點事情微不足道。” “嗯嗯,謝謝任大嬸。”我摸了摸由衣的額頭說,“這是你給我準備的燒餅嗎?裡麵加了糖吧?我嘗嘗。”由衣從櫃臺處拿出一個華麗的盤子裡麵裝著四塊燒得焦黑的燒餅。我看著手中的燒餅咽了咽口水心想這是由衣做的要給予鼓勵才可以。 由衣一臉純真地看著我說:“哥你肯定聞到香味了看你都咽口水了。”我笑了笑說:“沒事沒事以後天天給你做。” “嗯嗯我很期待今天下午的晚飯哦由衣。”我回應道隨後端著由衣做的燒餅找了一個能看見由衣的位置坐了下來。而由衣喊道:“哥這是我做的果汁別噎著。”我再次走過去拿起果汁後坐回位置而排長隊的男生如釋重負的同時嘆了一口氣繼續議論紛紛。 我啃著焦黑的燒餅看著微笑的由衣沖我擺手我也揮手回應她。離開始上課還有兩天明天我準備再去決鬥場觀戰就這樣一天渾渾噩噩地過去了。 第二日,清晨五點多,天色初明,我便再次踏足此地。由於每日需早起繪製圖紙並製作熱武器,此習慣已深入骨髓。整個寬廣的決鬥場寂寥無聲,仿佛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回蕩其中。我目光轉向擂臺,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身著黑衣,俊秀的臉龐被黑色圍巾遮掩,宛如麵罩,正是那位長琴·山鬼博。他微微側首,用餘光瞥了我一眼,隨後雙手交叉於胸前,一言不發,靜靜地等待比賽的開始。 隨著時間的推移,旭日東升,陽光逐漸灑滿賽場,觀眾也陸續湧入決鬥場。當接近九點時,由衣手持一紙袋,沿著觀眾席間的小徑向我走來。她說道:“哥,這是你的早餐,你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都不告訴我一聲。”說罷,她坐在我旁邊,將紙袋遞給我。我打開紙袋,拿起一個包子便吃了起來。由衣又從她的儲物空間中取出一杯熱豆漿,遞給我,並說:“我怕我拿著會涼,所以放在儲物空間裡了。現在秋天,喝點熱的對身體好。”我點了點頭,邊吃邊道:“今天是給你選拔同班同學的比賽,就是上次鹹校長說的黃金序列成員選拔。你不是已經破格錄取了嗎?而其他的名額好像要通過這個選拔賽才能獲得。” 由衣看向擂臺,問道:“哥,原來你是想來看看我以後的同學是什麼樣的嗎?”我陷入了沉默,總不能說是出於好奇吧。我點了點頭,由衣立刻抱住我的胳膊,笑道:“就知道哥很在乎我,所以才來看的。”我內心湧起一陣愧疚感,不敢直視由衣的眼睛。由衣察覺到了我的異樣,臉色一變,哼道:“原來是騙我的,你肯定是出於好奇才來的。” 我和由衣自小一起長大,彼此間了如指掌,即使對方有微小的動作,也能被一眼識破。我點了點頭,道:“好吧,就原諒哥了。我要陪你一起看。”我們嬉笑著鬧著,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10:30。此時,兩位選手已經走上擂臺。主持人站在二人中間,手持話筒,鄭重地介紹道:“今天是第十四屆黃金序列選拔賽總決賽,這屆比賽已經接近尾聲,究竟誰會成為這屆的冠軍,進入黃金精英一班,並獲得學院頒發的10萬元獎金呢?是我們全校最帥的校草長琴·山鬼博,還是擁有魔術師之稱的傑斯曼?其實我也很好奇,今天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說完,主持人舉起左手,用力一揮,比賽正式開始! 長琴·山鬼博率先開口:“在下長琴,適能者二階,屬性為時,武器為破魔雙刃。”對方回應道:“在下傑斯曼,適能者二階,武器為魔珠殘劍,請指教。”二人同時擺好架勢,長琴率先發動攻擊,快速沖向傑斯曼。傑斯曼則以劍指地,旋轉一圈,地麵上畫出的圈子散發出五彩斑斕的光芒,形成一道光墻。長琴的雙刀砍在光壁上,火花四濺,仿佛砍在堅硬的鐵板上。光圈不斷膨脹,試圖將長琴推下擂臺。就在即將被推下去的時候,長琴突然消失,出現在光壁內部。 傑斯曼急忙收劍,心中滿是疑惑。為何能出現在防禦光壁之內?疑惑未解,長琴的雙刀已然逼近,傑斯曼隻得被動應戰,劍光閃爍,連續抵擋了三輪猛烈揮砍。最後一擊,雙刀齊下,傑斯曼被震退三米,勉強用劍插入地麵穩住身形。 不等傑斯曼喘息,長琴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在空氣中留下殘影,再次向傑斯曼發動猛攻。傑斯曼一個縱身跳躍,避開雙刃的斬擊,而長琴則望向天空,隻見一輪刺眼的太陽高懸,其餘空無一物。長琴環顧四周,卻未發現任何異常。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借助太陽的光芒向長琴襲來。長琴大意之下,肩膀中了一劍,傷口鮮血淋漓。他下意識後退兩步,而傑斯曼已穩穩落地,仰頭看向長琴時,卻發現對方已消失無蹤。原來,長琴已回到原位,傷口和破損的衣物也一並恢復如初,仿佛從未受傷。 傑斯曼站起身,警惕地盯著長琴。這是幻術嗎?他心中暗自思忖。罷了,再試一次攻擊看看。於是,傑斯曼雙眼閃爍粉紅色光芒,擂臺瞬間被植物占據,參天大樹拔地而起,樹枝藤條向長琴纏繞而去。 長琴揮舞雙刃,奮力斬擊著纏繞而來的藤條。然而,藤條卻如潮水般湧來,不斷從四麵八方纏繞過來。長琴隻能不斷轉動身體,調整角度,像舞臺上的舞者般旋轉揮砍。此時,一個巨大的樹之巨人突然出現,手持木頭巨劍向長琴狠狠紮去。巨劍從天而降,伴隨著強烈的風壓,將周圍的樹木撕裂開來。 長琴心中一驚,這不是一個適能者二階所能辦到的事情。他迅速發出幾道劍氣,對藤蔓造成巨大傷害。然後,他一躍而起,沖向巨劍,雙刃交叉破魔斬。隨著一道淩厲的斬擊,周圍空間如同鏡子般炸裂開來。然而,麵前的巨劍卻突然變成了傑斯曼。 傑斯曼輕鬆化解了飛來的劍氣,持劍沖向長琴。兩股力量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無形的沖擊波擴散開來。兩人的力量相互抵消,同時從空中自由落體。落地後,兩人再次向對方沖去,刀光劍影在擂臺上閃爍。 經過一番激戰,兩人拉開距離。傑斯曼閉上雙眼,單劍橫於胸前,隨後爆喝一聲,幻斬!三道身影如同靈魂般向長琴湧去。長琴揮刀斬擊,但幻影卻穿過他的身體。接著,又是六道傑斯曼的身影湧來,長琴隻能再次揮砍。前五刀均砍虛,隻有最後一刀被傑斯曼擋住。 傑斯曼借力拉開距離,而長琴則捂著頭低下身子,口中呼喚著某個稱呼。隨後,他仰天長嘯,滿眼血絲地盯著傑斯曼,怒喝道:“你惹怒我了,傑斯曼!”話音剛落,長琴快速閃爍著向傑斯曼沖去,每個閃過的地方都留下一道殘影。他如同猛虎般雙刀劈下,傑斯曼單劍格擋。長琴借力向後翻躍,拉開距離後再次閃爍,突然出現在傑斯曼的腋下,左手散發著灰色光芒向傑斯曼摸去。 然而,當長琴的手掌即將觸碰到傑斯曼時,他的身體卻如同幻影般穿了過去。長琴心中一驚,而傑斯曼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他的上方,用劍瞄準他的要害刺去。長琴瞬間消失,再次出現在空中傑斯曼的麵前,左手再次向傑斯曼摸去。這次,他成功觸碰到傑斯曼並將其踹入殘影群中。 傑斯曼站起身體剛想發動攻擊,卻發現空中的長琴再次消失了。而身旁的一個長琴的殘影突然動了起來。傑斯曼擋下突然的襲擊後意識到,長琴有辦法和任何一個殘影交換位置。然而,他還沒想明白,身後的另一個殘影也發動了攻擊。傑斯曼隻能轉身擋下,連續被襲擊了十多下後,他的體力已接近極限。 無奈之下,傑斯曼隻能使用大招。他的身影變得如同幻影般沒有實體,所有襲擊他的殘影都莫名其妙地穿過他的身體。他趁機一躍逃出了長琴的殘影陣。然而,就在他以為逃出來的一刻,卻莫名其妙地再次出現在殘影陣中。還沒等他緩過神來,身旁的一個長琴的殘影突然發動襲擊,這次不是用刀而是用膝蓋的飛膝。傑斯曼剛釋放完大招幻影之舞身體還處於僵直狀態,無法躲避。隻聽砰的一聲巨響,他被長琴一個飛膝從擂臺上打飛了出來,觀眾席護墻被砸出一個長長的裂痕。 觀眾一片寂靜,還沒從激烈的戰鬥中反應過來。傑斯曼從墻上滑落躺在地上單手捂著腦袋心中懊悔不已大意了長琴的招式很奇怪到現在也沒弄清楚就被他碰到了當時應該拉開距離。 場上還是一片寂靜而長琴單膝跪地雙刀插入地麵艱難地說道:“主持人你還沒看夠嗎?已經結束了這場比賽。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主持人這才如夢初醒般說道:“哦……哦……勝者……長琴·山鬼博!”隨著主持人的聲音落下場上一片歡呼聲響起:“長琴!長琴!”隨後則是熱烈的掌聲響起。 我注視著場上的長琴,內心疑惑不已,他究竟擁有何種能力?即便觀看了第二場對決,我仍舊未能理解其奧秘。此時,由衣望著場上的長琴,緩緩說道:“我總感覺他的能力似乎可以回溯過去,每次他的消失或再現,都是在之前已現身過的位置進行。我終於明白了,他應該是時屬性的能力者,那麼他的能力必然與時間息息相關。等會兒我們去向他請教便知,時間可以加速前進也可以倒流,想必他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我不禁好奇,他為何不能暫停時間,將對手推下擂臺呢?看來還是直接詢問他本人更為妥當。”由衣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其實,你一直無法分析出他的能力,也不奇怪,因為這個時屬性本身更偏向於輔助係,戰鬥係的運用確實罕見,更何況他如此聰明,真是難得一見。至於他如何開發這種能力,除非他自己透露,否則我們很難揣摩。等會兒我們去找他聊聊吧。”我微微點頭,由衣趕忙起身:“哎呀,壞了,壞了,我還要去食堂幫忙,先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走。你慢點兒。”我望著由衣離去的背影,我輕輕搖頭:“這丫頭真是的。”隨後,我突然想起什麼,自言自語道:“對了,我好像忘了什麼……遭了,蘇瑞……”說完,我也急忙奔向決鬥場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