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然一無所有,又有何懼?食堂內,一名膚色古銅、黑發如墨的少年,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輕描淡寫地說道:“然而,一旦挫敗,你便永無翻身之日。我們皆是平凡之人,無需過多幻想。人生自誕生之日起,便注定走向終結,能在這段旅程中留下些許痕跡,便是最大的榮耀。一具枯骨又能如何?休憩?安逸於現狀?哈哈,那是亡者的享受,與我無關。”與他相對而坐的人,對他的言論不以為意,轉身離去。 此時,一名端著餐盤的女生款步而來,她梳著兩條可愛的馬尾辮,背影婀娜,令人心醉。她身著一襲休閑裝,臉龐白皙如玉,肌膚吹彈可破,五官精致如畫,正是皇家學院的第一校花——馬蘇蘇。她恰巧聽到了古銅色少年的談話,好奇之下,便坐在了他的對麵,問道:“你究竟有何夢想,竟敢如此狂妄?” 人與動物之間,究竟有何本質之別?是歡笑嗎?不,是哭泣嗎?亦非。是情感的交織嗎?亦不盡然。人與動物的本質區別,在於我們擁有夢想與創新。而那些所謂的哭笑愛恨,不過是動物的本能罷了。有些人離世後,隻留下一座孤墳;而有些人,則留下了一座金山。生命的意義,因人而異。而我,所求的便是成為“世界首富”,成為這個世界上最自由的人。 “蘇蘇,你在此作甚?”食堂內又走來一名男子,他長發飄飄,腰間係著一條醒目的紅色平安結,一身黑衣更顯英挺。此人正是黃金序列選拔賽總決賽上敗給長琴·山鬼博的傑斯曼。馬蘇蘇見到他,趕忙起身相迎,關切地問道:“哥哥,你的傷勢如何了?我在擂臺上看到你被長琴·山鬼博打飛,擔心得不得了。”傑斯曼卻是不以為意,拿起餐盤中的雞腿便啃了起來,還挑釁地看向馬蘇蘇。馬蘇蘇氣惱之下,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午餐被哥哥一掃而光。 傑斯曼吃飽喝足後,擦了擦嘴,將餐盤往桌上一扔,便搶走了馬蘇蘇的飯卡,向二樓走去,口中還念叨著:“聽說二樓來了個美女,我得去看看。”馬蘇蘇氣得直跺腳,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哥哥離去。 此時,古銅色皮膚的少年將自己的午餐推到了馬蘇蘇麵前,並遞上了自己的飯卡,說道:“我已經吃飽了,你去打飯吧。”說罷,便轉身向食堂門口走去。馬蘇蘇回過神來時,少年已經走遠。她趕忙追問少年的名字,少年頭也不回地說道:“鄭文傑!”馬蘇蘇看著手中的飯卡,心中暗道:“真是個有意思的男生。” 在二樓九號打飯窗口,傑斯曼正緩緩走來。他趴在玻璃上向內望去,失望地搖了搖頭:“原來是個小丫頭片子,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的是禦姐,不是蘿莉。”他隨便打了份菜,走到旁邊的座位坐了下來,開始思考起長琴的能力來。 我悠然自得地解釋道:“長琴的能力與時間有關,他每次出現的位置都是他曾經到過的地方。他可能是通過改變時間回到那些位置,而高速移動則是利用時間的加速進行。這就像是一種播放器,可以快進也可以後退。”傑斯曼疑惑地問道:“播放器?什麼播放器?”我笑道:“哦,我差點忘了,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音樂播放器,我也解釋不清楚。” 這時,一名短發男子圍著圍巾走了過來,坐在了我們旁邊。他笑道:“長琴啊,你平時看著挺清高的,原來也是個好色之徒啊。是不是聽說二樓有個美女才來的?”長琴冷哼道:“我沒你這麼無聊。我是看答第七章試卷的最後一題的天才” 你口中的天才,莫非是坐在你旁邊的這位?我立即起身,帶著滿心的敬意對傑斯曼說道:“傑斯曼前輩,我與長琴已經見過麵了。”你們是在哪裡見的?在決鬥場,就是清晨五點多那會兒,我們還簡短地打了個招呼。長琴回想起了決鬥場上,他偷偷瞥了我一眼的那一幕。不管怎樣,我還是敗給了你,長琴。那麼,恭喜你,能夠進入黃金序列了。那可是高騎王國最為出色的班級,聽說每年隻招收一人,能夠與老師進行一對一的學習。真是令人驚嘆,黃金序列的畢業生,無一不在世界上享有盛名。 此時,由衣趴在打飯窗口上,向我招手道:“哥哥,快過來,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嘻嘻,這次是紅燒肉配米飯哦。”說完,她端出了一碗米飯和一盤紅燒肉。這次的味道與上次的黑暗料理截然不同,有了明顯的進步。看來這丫頭私下裡沒少偷偷練習做飯。我接過紅燒肉蓋澆飯,坐回座位,嘗了一口,雖然稍微有點鹹,但也能感受到由衣的進步。 由衣在打飯窗口向我揮手,而傑斯曼則好奇地問道:“哎呀,原來這是你妹妹啊,我還以為你小子跟其他人一樣,是來看美女的呢。”我搖了搖頭,看著熱情的傑斯曼學長,一時間無言以對,隻能尷尬地和他閑聊幾句。 吃過午飯後,我走下二樓,向在一樓吃飯的蘇瑞走去,並掏出了我的飯卡遞給他:“下次如果我晚到的話,你就先用這張卡吃吧。這是我的飯卡,你拿著。”他疑惑地看著我:“為什麼給我?那你怎麼辦?”我嘆了口氣,解釋道:“我在這裡吃飯是免費的,我妹妹在二樓幫忙做飯,我要是不吃的話,她會傷心的。所以,我的飯卡基本上沒什麼用,你先拿著吧。”說完,我便向食堂門口走去。“謝謝你。”蘇瑞感激地說道。 又過了幾天,終於迎來了上課的日子。老師走進教室,向大家介紹道:“大家好,我是你們的理論班老師,我叫大衛。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唯獨對水晶驅動器的研究情有獨鐘。當然,我也對六種能量的性質變化有所了解。不要小看理論專業,風之大陸的發展離不開理論知識的支持。也不要被別人的眼光所影響,他們認為我們是廢物,但我看他們是莽夫!隻知道打打殺殺。如果國家發生戰爭,你和他們同時被抓,你隻需告訴他們你是理論生,他們就會放了你。而他們則可能會被殺死。一個國家的快速發展,離不開我們的力量。而且,你們很幸運,有我這麼帥氣、迷人的老師帶著你們。”說完,他得意地摸了摸頭上的白發,講臺下的學員們哄堂大笑。 這裡是理論班級守望者,守望者的寓意則是守護和觀望國家。在兩百年前,高騎王國爆發了一場戰爭,大批魔物湧向王都。就在城毀王死的危急關頭,騎奧王國派軍支援,成功擊退了魔物。兩國因此結成了聯盟。但那場戰役損失慘重,王國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建築和防禦工事都被摧毀。然而,戰後高騎王國卻在短短幾年內基本恢復了元氣。這其中,理論派的貢獻功不可沒。因此,高騎王在那個時期出臺了一條法律:如果戰爭爆發,理論派要回避,不到國家滅亡之際,決不可出擊。這也成為了守望者的職責。 好了,我們開始上第一課。今天我們要講的是你們最為熟悉的六中屬性之外的六至寶,也被稱為六位神明的武器。這六至寶之中,有一個是全大陸都知道的,那就是閃之至寶——光明之槍。而光明之槍也在等待著能夠駕馭它的英雄。為此,高騎王國與騎奧王國兩國交界處舉辦了一場大型競技場——光明之槍競技場。隻有全大陸最優秀的學員才能參加這場角逐。當然,如果這個世界上出現一位擁有閃之印記的能者,那麼他無需參加選拔賽,就能直接被光明之槍選中。即使沒有被選中,也會獲得豐厚的獎金和官位。不過這些你們就別想了,我們理論派主要負責研究屬性變化和驅動器這兩方麵。 時光荏苒,一年過去了。在這一年裡,我完成了三年的全部課程。由衣也學會了如何運用神之血脈的力量,成為了學院裡最優秀的校花。她從小就很可愛,長大後更是容貌出眾,氣質獨特,讓人忍不住想保護她。她的樣貌仿佛定格在了16歲那年的可愛乖巧模樣,如果不告訴別人她已經18歲了,別人還以為她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呢。而我也長高了兩厘米,現在已經有接近一米八的個子了。看到由衣努力的樣子,我不禁感到自己有些遜色。雖然老師說理論派是王國的觀望者,但在這個和平的年代,我們卻被稱為廢物、膽小的代名詞——觀望者、逃避者。 每次去見由衣,我都會遭到別人的嘲笑。但我已經習慣了,無所謂了。我有我的使命,我要找到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水晶驅動器專家,把我這些年所畫的圖紙交給他。我想找到回到我世界的方法。我已經在這裡呆了19年了,我很想念我的父母。我媽媽下雨天腿還會痛嗎?我爸爸支撐起一個家庭一定很辛苦吧。我還記得那首搖籃曲:“小燕子飛飛馬兒追追,小馬不爭氣隻能眼見飛,低低頭,吃吃草看看,藍天燕子飛飛。”那些美好的回憶,一直在我心中縈繞。 媽媽……,此刻我靜靜地坐在宿舍小區邊緣的長椅上,手中緊握著那本已被淚水浸濕的書籍。高偉,感謝你當初在我初來乍到、還是陌生麵孔的時候,向我伸出了援手。這時,一位身著深黑色風衣的蘇瑞緩緩走來,我忙不迭地拭去臉上的淚痕,站起身準備返回宿舍。今日由衣他們將進行實戰演練,我提議道:“咱們一同去觀戰吧。”我望著宿舍的樓房,心中湧起一絲淡淡的哀愁,自言自語道:“戰鬥的技巧,與我何乾?我隻是一介凡人,注定平凡度過此生。” 然而,正當我準備向宿舍走去時,蘇瑞卻突然拉住了我,他熱情地勸慰道:“別難過了,雖然你並無神之血脈,但你有我這個朋友,我會保護你的。走吧!”說著,他便拉著我走向了決鬥場。 坐在觀眾席上,我注視著場上即將展開實戰的由衣和長琴·山鬼博。黃金序列中僅有兩人,一位是由衣,她以破格之姿被錄取;另一位則是通過黃金序列選拔比賽脫穎而出的長琴。主持人走到二人中間,宣布道:“黃金序列實戰演示比賽即將開始,請各位同學觀摩。這兩位選手均是我們學院的佼佼者,希望大家能夠從中學習借鑒。” 隨即,比賽正式開始。由衣,適能者二階,屬性為碧,手握王蛇之牙雙匕首,她向對手致意道:“請指教。”而長琴·山鬼博,屬性為時,武器是破風雙刃,他也同樣回應道:“請指教。” 由衣迅速擺好架勢,雙馬尾隨著她的快速移動而擺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臺下觀眾為之歡呼。她猛地沖向長琴,雙匕首刺出,然而長琴卻如同幻影般消失無蹤。由衣迅速轉身,成功格擋了長琴在背後發起的突襲。由衣冷笑一聲,將長琴推開數米之遠。接著,她單手觸地,周圍瞬間彌漫起紫色的霧氣,使得長琴視線受阻。在霧中,隻聽得見高速移動的聲音,長琴隻感覺身體多處傳來暖流,當他看清時,發現自己已是傷痕累累,鮮血淋漓。 長琴利用時之屬性的能力,將自身時間倒回至襲擊由衣的那一刻,傷口愈合如初。他也開始高速移動,施展出殘影陣,九道身影如同幻影般難以捉摸。由衣在霧中高速移動,但她的攻擊卻屢次落空。當她攻擊完第四個身影,準備沖向第五個時,那道殘影突然化虛為實,雙刀如同剪刀般向由衣襲來。由衣不得不轉身抵擋,但後坐力卻讓她飛了出去。 盡管霧氣遮擋了視線,長琴卻冷笑道:“即使我看不見你高速移動的身影,但攻擊多了總會露出破綻。你這九道殘影該如何應對?你的迷霧又能持續多久呢?我們比比看吧。”然而,由衣並未回應他的話語。她雙手緊握匕首,身邊湧起紫色能量,逐漸化作眼睛王蛇的形態。由衣站在蛇頭之中,匕首化作毒牙,眼睛王蛇迅速沖向九道殘影。一個側身甩尾,長琴被甩飛出去,他艱難地用雙刀穩住身形,分出三道分身同時攻向由衣。眼睛王蛇張開大嘴,毒牙附著毒液,瞬間將兩道分身化為白煙。長琴用雙刃艱難地抵擋著眼睛王蛇的沖擊,但最終仍被其口中的紫色能量光束擊中,他嘴唇發紫,麵色蒼白,顯然已中了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