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時,澹臺子結識了宋齋。 宋齋此時十五歲,他道是前朝遺孤,前宋太子。 前宋末年,寧燁起兵謀反,宋朝早已無力回天,寧燁答應不殺宋齋一家,隻要他們臣服。但立新帝時其弟寧致弒兄篡位,違約將前宋皇朝大臣盡數斬盡。年幼的太子宋齋裝死逃過一劫。後流浪在外,尋找復仇之機。 澹臺子十分同情宋齋,他自身也恨透了這個皇帝。他告訴宋齋他母親曾死於寧致之手。但實際上,他不願讓宋齋知道他的身份,寧朝皇帝寧致之子。 母親年輕時嫁與寧致,但寧致篡位後便將母親與他趕出家門,他們便在外流浪了七年之久。母親甚至因此染病,他早就立誓與寧致不共戴天,因此宋齋與他便結為兄弟。 …… 寧歷二年,澹臺子母親澹臺離於洛陽城郊拾得一女嬰,取名澹臺鵲,此時澹臺子五歲。 寧歷九年,澹臺子十二歲,母親澹臺離去世,留下澹臺子與妹妹在世。 寧歷十一年,宋齋與澹臺子創立“霜”,目的報仇。 …… 三人來到了洛陽,在洛陽城一角找到了一座廢棄的院落,從院子的規模可以看出來先前的主人很富有,他們把院子收拾了一番,便住了進去。 他們在洛陽城裡打探情報,寧致簡直昏庸至極,不理朝政,隻是貪圖享樂,任由貪官汙吏魚肉百姓,各地百姓早就苦不勘言。曾有小勢力起兵抗議,但都被朝廷打壓下去,盡管起義勢小,但這對於三人來說無疑代表著更好的機會。 澹臺子做著小生意一邊賺錢一邊照顧妹妹,澹臺鵲十歲的心靈仍然無法接受母親離開的事實。 …… “哥,我想娘……” “沒事,哥哥在,別怕。” 總是在深夜被噩夢嚇醒,澹臺子哄著妹妹入睡,又是他一夜不眠,隻是在院子裡看著月亮發呆。 “澹臺……”宋齋說著。 “不用安慰我了,我沒事。” “你的心情我懂,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百姓已經開始反抗了,我們馬上就能報仇了。”宋齋說道。 “但願如此吧,隻是希望鵲兒不要因此出事。”說著,澹臺子起身去休息了。 宋齋一人留在院子裡,自言自語著:“但願如此吧。” …… 事情依舊照常,但是一天澹臺子出門打探情報時,卻在街上碰見這樣一幕: 一官兵抓著一女孩兒的胳膊,旁邊是打翻的水果,女孩兒看著也就十三四歲,力氣自然不如官兵大,想掙脫也無濟於事。 “這兒不能擺攤,想擺攤也可以,交錢就行。”那官兵說。 “我……我身上沒有……”女孩輕聲說著。 “沒錢?那你就跟我走吧。”說著便拖著女孩兒要離開。 白光一閃,官兵胳膊上裂開了一到口子,疼痛讓他立刻放了手,憤怒的眼神在人群中尋找。 合了劍,攔腰抱起女孩兒,三兩下便竄進一個巷子,澹臺子自知不是官兵的對手,隻能先走。 確認安全後,放下女孩兒,隨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慕……慕輕染。” …… 寧歷十一年,前宋禦醫嫡女慕輕染加入“霜”,由於父親是朝廷禦醫,她自己對醫術也十分精通,加入“霜”後知道他們的目的,願意和他們一起行動。 據慕輕染所說,寧致屠殺前朝大臣時父親也在內,但當時母親正帶她在外遊歷,因此逃過一劫。但朝廷依舊找到了母女倆要趕盡殺絕,母親拚命送她逃了出來,自己卻沒活下去,她便恨透大寧皇帝。 慕輕染在洛陽開了家醫館,方便探查情報的同時也賺錢供四人溫飽。他們一直在等待時機,時不時也騷擾衙門替民出氣,日復一日。 漸漸的,宋齋鐘情於慕輕染,慕輕染卻因澹臺子救她而傾心於澹臺子,宋齋與澹臺子之間,便不再像以前那樣和睦了。 但澹臺子真正在意的,也隻有妹妹和母親。澹臺鵲也逐漸從悲傷中走出。 …… 寧致昏庸已經遭到全天下的反對,起義推翻寧朝,也隻是時間問題。那四個人也在努力著,十九歲的宋齋,十四歲的澹臺子,十三歲的慕輕染,以及,剛滿十歲的澹臺鵲。 …… 漫長的等待終有結果,現在,機會來了。 一日清晨,一如既往地的平靜,但是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四人警惕起來,宋齋向門外喊道: “什麼人,乾什麼的?” “在下前宋禦林軍統領李詡,得知太子在此,特來投靠。”門外的傳來聲音。 宋齋愣了一下,但仍警惕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話語剛落,一塊東西便從院墻外扔進來,宋齋拾起細看是,雙手幾乎在顫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那是一塊令牌,上麵閃著金光,他雙手捧著令牌,小聲嘀咕著:“不會錯了,是這個令牌。” 忙去開門,打開院門後,眼前的景象讓四人吃驚:幾百人站在大門前,列隊十分整齊,一人在這隊伍的前方,應該就是李詡了。見到宋齋後,他立馬單膝下跪,身後的百人也一齊下跪,他們齊聲說著: “拜見太子殿下。” 李詡,前宋禦林軍統領,前宋國滅時身負重傷卻未致命,逃出生天後帶領禦林軍殘餘勢力進入洛陽,待穩定下來後聽說各地都在起兵抗議,便在洛陽招攬人手,準備伺機而動。 但李詡一介武夫,武功雖然了得,但對政權卻是一竅不通,因此他也一直在尋找政治人才,就在前不久有人來報說看見了前朝太子,開始他並不相信,後來不斷觀察跟蹤,便找到了這個地方。 …… “洛陽已經完全被控製,屬下在內的五千禦林軍,聽從太子殿下調遣。”李詡單膝下跪,說著。 …… “過幾日朝廷會從洛陽調兵,當時洛陽的兵力幾乎會被抽空,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澹臺子分析著。 趁著夜色潛入城主府,五千多人將洛陽圍的水泄不通,洛陽兵力剛剛抽空,是絕對沒有回手之力的,於是他們連夜控製洛陽主動權,並趁著消息沒有傳開拿下了城郊的各類縣府。 朝廷得知此事之後,曾派兵打壓,但洛陽頑強抵抗,所派的兵力基本都沒有回去,宋齋他們一邊招兵買馬一邊平撫百姓,大寧朝的放任不理也也讓洛陽的勢力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