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霸之後,人群中那位始終保持沉默的青年突然出手,手中緊握一把柴刀,徑直向中年男子斬去。當柴刀劃破空氣,帶出一道令人驚嘆的流光時,中年男子的眼瞳瞬間收縮。 “刀意?”他內心驚愕不已,一個連靈脈都沒有的青年,居然能領悟並施展刀意?這幫雜役之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奇異之人? 中年男子迅速調動體內水靈力,在麵前凝結出一麵水盾,成功擋下了青年猛烈的一擊。環顧四周,隻見其他雜役們也紛紛湧上前來,擺出了群起攻之的態勢。 麵對這陣仗,中年男子三角眼中怒火升騰,厲聲喝道:“你們這些雜役竟敢如此放肆!我是內門弟子,你們知道嗎?” 瘋子卻鎮定自若地回應:“無需懼他,縱然是入玄境的靈者,我們這麼多人聯手,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緊接著,元霸發出一聲震天嘶吼,率先揮拳猛攻過去。周開山見狀,嘴角勾勒出一抹輕蔑,雖然元霸天生神力驚人,但缺乏靈力修為且戰鬥經驗匱乏,對他來說不足為懼。 隻見周開山輕鬆避開元霸的重拳,抓住其胳膊順勢一擰,元霸魁梧的身體立刻被他壓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埃。 “放開元霸!”瘋子冷冽的聲音響起。 周開山滿臉猙獰,言語間盡顯陰狠,“一群賤命泥腿,還妄想造反?先卸下這個傻大個一條手臂,讓他記住今天的教訓。” 他手中悄然現出一柄匕首,狠毒的眼神中閃爍著殺機,匕首揮舞而下,眼看就要將元霸的手臂硬生生切斷。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詭異的銀色光芒忽現。 在雜役峰大殿的青石地板上,一抹鮮艷的血色驟然綻放,猶如一朵盛開的殘酷之花。一把緊握著匕首的手臂橫陳在血泊之中。 周開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懾得一時失神,直到從臂膀斷裂處傳來的劇痛如潮水般湧來,才讓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愕然發現,自己的手臂已被斬斷。 “啊——!”周開山痛苦地嘶吼,捂著殘肢連連後退。此時,在他身後顯現出一名身形修長、麵龐俊美的少年,手中銀光閃爍,仿佛寒霜凝結。 “是誰給你的膽量,竟敢在我雜役峰行兇?”雲澈抬起眼眸,冰冷的目光鎖定在周開山身上,語調平靜卻蘊含威嚴,“難道沒人告訴你,雜役峰乃是我的管轄之地?” 周開山憤怒不已,僅剩的手掌間靈力翻湧,凝聚成一顆水球,意圖向雲澈發動攻擊。盡管斷臂之痛令他幾近瘋狂,但他瞄準雲澈頭部,攻勢淩厲狠辣,顯然是想取其性命。 然而雲澈身姿如魅影般靈動,瞬間捕捉到這一瞬即逝的機會,疾步沖上前去。手中銀色靈力光芒閃爍,如同銳利刀鋒劃破長空。 隻聽一聲刺耳的撕裂聲響起,雲澈揮出的銀色光芒精準而無情地切過周開山正聚集水靈力的手臂,將其齊整整地削落。 周開山的眼瞳因恐懼而收縮,發出驚恐的尖叫。此刻他才意識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雜役並非表麵那麼簡單,而是隱藏了實力,已達初玄六級,輕易便能將身為入玄一級靈者的自己碾壓。 “我……我是胡供奉的弟子!雲澈,你……你要三思而後行!”周開山臉色蒼白,雙臂皆失,言語間盡是絕望與哀求。 此時的雲澈麵色沉靜如水,在他人眼中,仿佛化身為冷酷無情的閻羅王。 “胡供奉是吧,好的,我記下了。”他輕輕抬起手,拭去臉頰上那抹鮮紅的血痕,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來閣下很喜歡欺淩弱小呢?”“瘋子,瘋子……”周開山在恐懼中身軀顫抖不已,不假思索地轉身,打算逃之夭夭。 此刻,周開山心中滿是悔意,後悔當初不該收取王宏的賄賂。本以為隻是一群地位低微的雜役,便派他出麵處理,卻未料到招惹到了一尊殺神。 嗤啦一聲! 雲澈手中驀然燃起一團熊熊烈火,隨著他手腕的揮動,剎那間火焰離手而出,在脫手瞬間幻化為直徑半米的火球,疾速追蹤向周開山。 淒厲的慘叫劃破天際! 周開山被火球擊中,像顆滾石般重重摔在地上,加上雙臂大量失血,瞬間陷入昏迷狀態。 “他,他該不會死了吧?”身旁的人擔憂地問了一句,畢竟周開山再怎麼說也是內門弟子,真要出了人命,雲澈恐怕會引來大麻煩。畢竟整個青陽宗都在謠傳,遲扶妖並非雲澈真正的靠山。 對此,雲澈語氣平靜地道:“放心,他是入玄境的靈修者,沒那麼容易死,先把他綁起來再說。”在青陽宗摸爬滾打十年,雲澈深知其中規矩——隻要不鬧出人命,其他事情都好商量。 “若非雲少您及時趕到,我這命恐怕早已喪於此人之手了。”元霸邊說著,邊艱難地撐起身子。 在雲澈尚未接手雜役峰管理之前,那裡日日都有人喪命,他們的生命,在他人眼中比路邊草芥更為卑微。那些宗門內的弟子若是隨意打死一名雜役,所受的懲處也僅是輕描淡寫的敷衍而已。唯有雲澈,他願意為了這些被視為螻蟻的生命挺身而出。 “把這家夥帶上。”雲澈語調平穩地命令道。 元霸滿臉疑惑:“雲少,您的意思是……?” “我要帶他去見他背後的胡供奉。”雲澈眼神中透出冷冽,“我倒想見識一下,是什麼樣的人能教導出這般‘傑出’的弟子。” 對於這種打狗還要看主人的遊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雲澈向來深惡痛絕。因此,他決定直接去找胡供奉算賬! 夜色深沉,濃雲密布於天際,掩蓋了皎潔的月光。山腳之下,一幢精巧雅致的房屋內。 一位小老頭正與他在山下村中邂逅的俏麗寡婦纏綿悱惻。“靈者都像您這般威猛嗎?我這雙腿都酸軟無力了呢。”她嬌嗔道。“嘿,還不是因為你這小娘子風情萬種。”老者回應,滿是得意之色。 “唉,往後我恐怕不能常來探望您了,家裡米缸見底,我得去鎮上做些刺繡活計貼補家用。”寡婦嘆息。“哈哈,不就是銀兩嘛,我最近新收了個弟子,乃是王氏布衣家族的子弟,拜師時就贈予了我三十枚金幣。”老者洋洋自得地炫耀。“哎呀,三十枚金幣,真是不少!”寡婦驚訝不已。 “嘿嘿,讓我先香一口。”老者趁機調笑,欲親近一番。“啐,你真壞……”寡婦滿臉紅暈,卻故作嬌羞。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房門被猛然撞開,伴隨著一聲巨響。那俏寡婦驚叫一聲,慌忙抓起被褥遮掩住自己裸露的身體。“何人敢闖!”胡供奉怒吼出聲。 黑壓壓的人群湧入房間,皆是一身雜役打扮。頃刻間,胡供奉感受到一股寒氣襲來。雖然這些雜役並無靈力,但眾人之力足以摧枯拉朽,他深知自己難以抵擋這洶湧而來的人潮。 燈火點亮,一名被稱為瘋子的人物搬過椅子,雲澈悠然落座,二郎腿一翹,笑容可掬:“想必閣下便是胡供奉吧,今天您的徒弟周開山,擅自造訪了我的雜役峰,現已被我送回,特此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