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餓殍遍地 人如草芥(1 / 1)

逐仙大善人 兌火 4095 字 2024-03-25

壓下心中的驚喜,祁羽緩步跟上眾人,英子看著祁羽的背影,咂巴咂巴嘴,眼中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   祁羽的父親知識淵博,今年十四歲的他熟讀很多書籍,明白很多道理,對誰都是一樣熱情,一行人哪位走的緩慢了,祁羽便主動上前攙扶,絲毫沒有注意眼神怪異的眾人。在如此天災之下,斷水、斷糧,這少年竟然還如此有活力,著實透露著一絲不正常。   夜晚,溫度確實是要降下來不少,行走的速度又快了些許。   祁羽攙扶著村子裡的村民,全然沒有注意到英子靠在一人的身邊,似乎在說著什麼。   單純的他就算看見了,也不會在意那麼多。   又走了一會兒,一行十三人絲毫不敢停留下來,很快的有人慢慢的體力不支落在了後麵。   “旬叔,跟上。”   祁羽慢慢的摸過去,攙扶起落下的一人。   “唉,祁羽啊,你先走吧,旬叔休息會兒。”   被祁羽稱作旬叔的漢子,胳膊肘頂了頂祁羽的身上,語氣緩慢的說了一句。   “天亮還早,旬叔,我陪您。”   祁羽天真的說道。   “是啊,旬叔,我和羽哥哥陪會您。”   英子也走了過來。   “行,我站會兒,馬上就走。”   旬叔看向了英子,眼神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   村子裡的其他人,越走越遠。   大旱天,就算是夜晚也並不是很黑,至少路是看的清的,眾人的一舉一動,都能很好的被其他人放在眼中。   落下的三人也不例外,但此時並沒有人管這些小事。   待的村子裡的其他人走出有一段距離之後,旬叔突然一改虛弱的樣子,一把抓住了祁羽的衣服。   “旬叔,你乾什麼?”   祁羽不反抗,有些疑惑的問道。   “把水藏哪兒了?拿出來。”   旬叔眼神放著光,語氣惡狠狠的說道,並且使勁的在祁羽的身上摸索著。   “旬叔想喝水啊,在這裡。”   祁羽有些害怕,遞出衣服上的出水口,他早就有準備將水分享給他人的想法。   旬叔看到祁羽指出來的水袋口,兩眼放光,一把搶了過來,對著袋子口就是一頓牛飲。   看到旬叔大口的喝水,一旁看著的英子,似乎怕水被喝完,扯了扯旬叔的衣服。   “旬叔,給我喝一口,我們說好的。”   嘭~   “滾開。”   回答她的是一隻有力的腳。   瘦弱的英子,直接往後蹭蹭蹭的倒退幾步,後背重重的砸在地上,這一腳,一個十一歲的孩童怎麼能承受的住,當場斷了幾根肋骨。   “旬叔,你乾什麼!”   祁羽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的慌了神,沖上前去廝打旬叔。   “去死。”   剛剛補充了大量水的旬叔,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腳踹在祁羽的胸口。   祁羽被這一腳正麵擊中,隻感覺頭腦一片空白,再感覺後背一痛,與地麵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嗬~嗬~   胸腔受到擠壓,一口氣喘不上來,祁羽不斷的吐著氣,眼睛憋的通紅。   “媽的,這麼大個水袋就這麼一口水,你小子偷喝了多少?外來戶就是該死。”   旬叔使勁的倒了倒袋子中的水,直到沒有任何一滴水出現,對於祁羽藏水他充滿了氣憤,絲毫想不起來祁羽的父親拚命給他們弄來了半個月的水的恩情。   呯~   氣憤上頭的旬叔,猛的踹向跪在地上的祁羽,發泄著怒氣。   並不黑暗的夜晚,一切都能看的很清楚,前麵沒有走遠的眾人,能很清楚後麵發生的事,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出手阻止,也許有人心中不忿,但與自己的小命相比,多說一句話都顯的有些多餘。   雖然黑夜如同白晝,但隻要夜晚來臨,人性似乎就會變的陰暗,很多白天不敢做的事,夜晚就敢去做。   “狗雜碎,你跟你爹一樣該死!”   人性變得扭曲的時候,會將許多莫須有的事情變成現實。   祁羽隻感覺身上非常疼痛,好不容易喘過來氣,迎接來的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胸腹處一陣劇烈疼痛,他想應該是肋骨斷了,雖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   “張二旬,你乾什麼?”   在旬叔對祁羽拳打腳踢的時候,一行人快步趕了過來。   “這狗雜碎偷藏水,被我發現了,你看,水袋子還是濕的,水卻沒有了,一定是他剛剛才喝完,大家斷水都三天了,他竟然還自己偷偷的藏水,你說該不該打?”   張二旬偷換概念,直接扣下了一個大帽子。說完,張二旬抬頭看了看人群後麵的村長,祁羽口中的德叔,發現村長張德邦沒有任何的表態心下才鬆了口氣,張德邦以前離開村子去外麵闖蕩過,在黑馬幫當過山匪,練過武,剛才雖然離得遠,但張二旬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一定看在眼裡,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說出來,也是,誰會為了一個毛頭小子得罪一個正值壯年的自己呢,還是快死了毛頭小子,想到這兒,張德邦心裡突然放心了下來。   祁羽現在有些神誌不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絲毫不清楚場間的狀況。   “什麼?偷偷的藏水!打的不冤。”   “打死他。”   ……   一聽張二旬所說的話,眾人群情激奮,最重要的是,麵前的希望,眾人朝思暮想的水沒有了,心中更加的氣憤,隻覺得祁羽如同殺父仇人一樣。   “打死他。”   眾人就準備上前,再補上幾腳。   “夠了。”   站在後麵的張德邦聲音並不大,但在場的眾人均都不敢有二話。   見張德邦開口說話,張二旬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趕路吧。”   張德邦環顧了一下眾人,重點看了看張二旬,並沒有多說什麼,輕飄飄的說出這麼一句話,轉身向著遠處走去。   “呸~小雜種,你娘真是生了個賤貨。”   眾人言語之間極為惡毒,為什麼對一個孩子有這麼大的惡意,無非就是他侵占了自己等人的利益,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年,竟然還敢藏私如此珍貴的資源,這讓的幾人很是氣憤。至於這水是屬於誰的?不會有人關心。   ……   見張德邦走遠,眾人嘴中罵罵咧咧的跟了上去。   張二旬看的場中發生的事情,心情極好,也不知道是因為張德邦沒有點破自己做的事,還是因為喝到了水,心情極好的他臉上不自覺的帶著笑容。   “嗯?去。”   一腳踢開躺在地上的英子,張二旬心情極好的跟上眾人的步伐。   英子本就餓的渾渾噩噩,這一腳正中她的後腦,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