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聽他們叫囂,直接對著軍官使了個眼色,然後轉身離開房間。 幾秒鐘後身後傳來了密集的槍聲。 槍聲結束後,咆哮聲,尖叫聲,辱罵聲,恐嚇聲,戛然而止。 整個世界清凈了。 我的心中此時晴朗無比,而外麵卻始終陰霾。 軍官和士兵們在處理屍體的時候,我沒有去看,而是靜靜的待在另一個單獨的房間裡。 其實我現在有點餓了,但是卻對食物沒有胃口,或許是之前的畫麵還沒有適應的原因吧。 這一間房間裡有個電視,其中一個臺正在播放捉拿兇手的【通緝令】。 我試著換了幾個臺又看了一會,發現其他臺並沒有播放【通緝令】。 這讓我有些不解,為什麼隻有一個臺在播放? 帶著疑問我叫來了在門口守著的警察,並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聖女,”他謙卑的說道“因為每個臺,都在不同的城市,播放什麼都是電視臺臺長決定的。” 我明白了,要想把【通緝令】在全國所有電視臺播放,看來還得找人,找更有權力的人。 軍官讓人把所有屍體拉到橫河邊進行焚燒,燒完了直接丟入河裡,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他小跑著進入房間,雙手合十,低頭彎腰說道:“聖女~事已經辦好了。現在我要去電視臺繼續發布【通緝令】。” “好,”我站起來朝他走去,“我跟你一起去。” 卡車帶著我們趕到電視臺,下車後我抬頭看著眼前的高樓,它的外形看起來像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也很高。 給我的感覺我一時不知如何形容。 看著我愣在原地沒有動,軍官也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他回過頭來雙手合十輕聲道:“聖女~怎麼了?” 我搖搖頭說:“沒事,走吧。” 在我的堅持下他才敢走在我前麵,我又不認識這,你不帶路我怎麼走? 軍官在我麵前的時候語氣極其的溫和,但是麵對其他人又會非常的粗暴,幾乎是滿嘴臟話。 我和軍官進入一個房間裡,由其他士兵去傳喚臺長。 這裡看起來像是一個會議室,我和軍官兩人坐在一個長方形桌子前,一個穿著寬鬆西裝的胖子開門進來了。 似乎兩人認識,軍官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了此行目的,還十分恭敬的介紹了我。 臺長滿臉疑惑的看著我,還沒等他開口我就發動了我的【信徒之力】。 臺長現在也是我的人了,我站起來說道:“我現在要上電視,可以嗎?” 臺長雙手合十微微彎腰,“當然可以,聖女,請跟我來。” 臺長全程走在我的左邊,他的一隻手始終保持前伸引導的狀態,而軍官和士兵則是跟在我的右後方。 很快我被帶進了一個小房間,這裡有好多鏡子,三個穿著靚麗的女生看見臺長立馬彎腰喊了一聲:“臺長!” 臺長看了三個女生一眼說道:“幫聖女化妝,等會需要上電視。” 三個女生同時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打量一番,隨後點點頭。 而臺長和軍官則退出門外等候。 這是我第一次化妝,我坐在板凳上稍微有些局促。 三個女生也是沒有多問什麼,開始幫我化妝,她們整理了一下我那有些乾枯的頭發,又在我的臉上塗抹了一些不知名的東西,在她們精心的擺弄下,很快我就不認識鏡子裡的自己了。 原來我也可以這麼好看的,我的臉上慢慢掛起笑容,有些不敢相信的伸手撫摸自己的臉。 我很滿意這個妝,坐在椅子上對著鏡子仔仔細細看了好久好久。 而三個女生全部站在我的側麵,其中一個紮著辮子的女生輕聲說了句:“你看,這樣可以嗎?” “嗯,可以,可以。”我笑著點頭。 等我走出去後,臺長把我帶去了一個更大的房間,裡麵有很多設備,一個穿著花邊裙的女人正在一塊藍布前播報著天氣。 我站在一邊等了一會,終於聽見那個女人說:“觀眾朋友們,我們明天見。” 然後就邁著自信的步伐走了下來。 臺長看了一眼軍官,“阿曼迪長官,這邊可以了。” 軍官站在我旁邊輕聲道:“聖女~是我上去播報,還是您親自播報?還是?” 我看了他一眼,她低下了頭,“你繼續播報,加上懸賞金額,我坐在旁邊就行了。” 我原以為要站在剛剛那個播報天氣的地方,就是藍布前,卻不料臺長指著左邊的方向說:“聖女~這邊。” 左邊和右邊的區別就是多了一張半圓形的桌子,我和軍官一左一右的坐在那,所有燈光全部對著我們。 這時我居然有些緊張,但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我什麼都不用說,隻要對著前的機器發動我的【信徒之力】就可以了。 現在我們倆隻是錄製,很快就會結束。 在我們麵前原本對著天氣預報的三臺機器,全部轉了過來對著我們。 軍官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拿出了一張紙,悲憤交加的控訴著三名【兇手】的種種罪惡。 軍官一邊說一邊流淚,鼻涕眼淚一起流,看樣子他真的很愛他那個被我弄死的女兒。 如果他知道弄死他女兒的兇手此時就坐在他旁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又作何感想呢。 等軍官念完了手裡的信息,所有機器微微轉動了一點角度,同時對準了我,我知道是該我發動【信徒之力】的時候了。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三臺機器看了幾秒鐘。 我認為我已經成功的發動了我的【信徒之力】,這個畫麵隻要播放出去,但凡是看見我眼神的人都會被我【洗腦】成為我的【信徒】。雖然他們在第二天早上醒來會忘記一切,但是我的目的達到了。 等他們錄完像後,我起身離開這個房間,身後的軍官也靜靜的跟在我的身後。 就當我準備下達第二道命令的時候我發現了問題。 幫我錄像的那個男人,他全程都在盯著機器的屏幕看著,如果我的【信徒之力】可以通過電視屏幕而【洗腦】所有看見這段錄像的人,那麼第一個被【洗腦】的一定就是眼前這個給我錄像的男人。 可當我站在他麵前看著他時,他的眼神充滿了茫然,甚至左右看了看,又回正身子看著我,“怎麼了?” 他這一句“怎麼了”讓我明白,我的能力隻能一對一的眼神傳達,不可以通過電視屏幕轉達,一瞬間我有些失落。 我沒有理他,而是直接走出房間,在軍官和臺長的擁護下走了出去。 “我的那一段視頻不用播放了,”我對著臺長說道:“你把阿曼迪的那一段在電視上播放。” 說完又看向軍官,“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想辦法讓你那段視頻在全國所有電視臺播放,立刻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