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烏斯昂起腦袋,臉色有些發白。 被家裡切肉的小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使得他一點也不敢輕舉妄動。 蓋烏斯哆嗦道:“索......索瑪大人,這是個什麼意思?” 索瑪氣不打一處來,質問道:“那天我來你家查證,為什麼要隱瞞虐待過涅爾波娃的事情?” 蓋烏斯眼睛一轉,裝出一副憂傷的模樣,“涅爾波娃,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怎麼可能虐待她?唉,我可憐的孩子喲,孩子你到底在哪兒......” 芬裡爾將小刀的刀尖往蓋烏斯的脖頸裡按了幾分,點破一道小口子,一滴血液從傷口處流淌下來。 “演得很好,但下次演戲之前,記得別喝酒。”他冷笑一聲。 蓋烏斯看著芬裡爾眼中的寒意,恐懼感油然而生。 他此刻明白自己一定是在醉酒的時候失言了,於是立刻換成一副憤怒的模樣。 “那是我的女兒,我怎麼管教她輪不到你們這些地方官來過問,我一不殺人,二不犯法。你們現在這樣對我,就是在濫用私刑!” 蓋烏斯故意將聲音抬得很高,希望能引起外麵街道上行人們的注意。 索瑪眼中有著猶豫。 確實如此,父親教訓女兒,本就是天經地義,現在涅爾波娃不在,根本沒有證據判定蓋烏斯是否虐待過她。 索瑪的原則性很強,向來講究公平公正,即便對方是個討厭的酒鬼,她也不能做出屈打成招的事情。 “芬裡爾,刀拿開吧,我是地方官,不是強盜。”索瑪說道。 芬裡爾丟下小刀,站了起來。 蓋烏斯見狀,乘勝追擊道:“沒用的,你們完了,我要去郡長大人那裡告發你們!” 卻見芬裡爾默默地將所有的門窗關上,轉身來到蓋烏斯麵前,抬起腳後跟猛地踹在蓋烏斯的腦門上! “哎喲!” 蓋烏斯慘叫一聲,鮮血從鼻孔裡流出,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他捂住自己斷掉的鼻梁搖晃腦袋,憤怒道:“你還敢打我!” 芬裡爾抽出門邊掛著的,那根蓋烏斯所說的用來教訓涅爾波娃的棍棒,頂在蓋烏斯的肚子上,將他死死釘在床角,壓迫得他難以呼吸。 “真是抱歉啊~我可不是索瑪的手下,而且我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你要是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也讓你嘗嘗棍棒的滋味兒!” “不過你放心,等我知道我想要的答案後,你親愛的索瑪大人自然會將我繩之以法。” 魔鬼,這家夥絕對是魔鬼......蓋烏斯心裡恐懼更盛。 索瑪則眼睛一亮:對啊,她怎麼沒想到這一茬! 還沒來得及思考,芬裡爾已經舉起了棍棒,口中一邊發問,一邊照著蓋烏斯的腦門揮下。 “來吧,第一個問題,你有沒有虐待過你的女兒涅爾波娃。” 蓋烏斯慌張地看見破風而來的棍棒,心裡防線徹底崩塌,出於本能的縮成一團,眼睛繃緊大聲說道:“有!有!有!媽的!有啊!” 棍子適時停在了蓋烏斯光禿禿的額頭前。 “很好。”芬裡爾淡淡點頭,接著問道,“第二個問題,涅爾波娃失蹤之前有沒有任何異樣?” 蓋烏斯苦著臉,認命般說道:“失蹤前的那段時間,有些魂不守舍的,經常一個人盯著一張不知從哪兒弄來的羊皮紙發呆,噢,就是索瑪帶走的那張。” 芬裡爾聽見這話,與索瑪對視一眼。 果然!那個羊皮紙就是問題的關鍵! 收回了棍棒,芬裡爾開始在房間內來回踱步,觀察蓋烏斯家裡的陳設,接著詢問:“她走的那一天具體是什麼樣的?” 蓋烏斯的酒氣未散,甩甩發昏的頭,一邊努力回憶著,一邊慢吞吞回答。 “那天,我睡到中午起來,但發現涅爾波娃沒做飯,於是呃......,於是就徑直去了酒館。” “好好說!”芬裡爾抓起一個爛掉的蘋果砸在蓋烏斯再次斷掉的鼻梁上,痛的他又是一陣嗷嗷直叫。 芬裡爾不相信有哪一個酒鬼早上醒來會不發脾氣的,更何況是一個會揍人的酒鬼。 “好吧!好吧!我教訓了她一頓,而且,呃......而且不小心弄傷了她的一隻眼睛。”蓋烏斯偷偷瞄了一眼索瑪,見到那雙眼睛裡的怒焰已經和她的眉毛一樣火紅時,不禁縮了縮脖子。 “天黑後,我從酒館回到家就直接睡了,不過洗腳的時候,我發現還她趴在窗邊發呆。但第二天她就不見了。” “這次我真的全交代了,你們放過我吧!”蓋烏斯哀求道。 芬裡爾沒有說話,而是一直繞著整個房屋走了一整圈,這裡看看,那裡翻翻。 一圈結束後,他帶著掛在壁爐邊的抹布,遞到蓋烏斯麵前,說道:“好了,蓋烏斯先生,非常感謝您的配合,我的調查結束了。” 蓋烏斯聽到這個消息,心裡總算放鬆下來,緩緩出了一口氣。 他接過抹布,擦拭流的滿臉都是的鼻血。 然而耳邊芬裡爾的聲音卻還未落下:“非常抱歉,打擾到您休息,我這就幫您進入夢鄉。” 蓋烏斯猛地抬頭,一根粗大的棍子從側麵猛地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他眼睛向上一翻,再次倒在床邊,不省人事地昏睡了過去。 出了門,芬裡爾吐出一口濁氣。 這時係統左邊的屏幕中傳出提示。 【完成隱藏任務:飛簷走壁,獎勵敏捷+1】 【完成隱藏任務:嚴刑拷打,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獎勵G幣+1】 【首次獲得G幣,開啟大反派道具商店】 這才叫係統嘛!芬裡爾心中想。 還沒等他看看新解鎖的商店,身旁的索瑪便由衷誇贊道:“芬裡爾,你真厲害。” 芬裡爾笑了笑:“這些喜歡欺淩弱小的施暴者,其實內心最恐懼的就是暴力,給他點顏色他就會乖乖就範的。” 他怎麼能不了解?前世的老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每晚回家發酒瘋揍他就是常態。 這種不愉快的經歷貫穿了他的整個青年時期,不然他剛才也不會這麼生氣。 “有什麼新的發現麼?”索瑪迫不及待地問道。 芬裡爾點點頭,“有,回去說。” 到了辦公廳,費斯、芬裡爾、索瑪三人聚在一起。 芬裡爾列出了三個新的發現。 “第一,他們家裡沒有紙筆,說明羊皮紙不是她本人寫的,而是有人交給她的。” “第二,蓋烏斯喝完酒回來還能看見涅爾波娃,但第二天卻不見了蹤影,也就是說孩子是晚上失蹤的。” “第三,蓋烏斯家的門閂沒有被損壞的痕跡,說明並沒有人強行闖入過他家。” 索瑪根本看不懂,隻得撓了撓頭,“什麼意思?” 費斯解釋道:“在有人遞給她一張羊皮紙不久後,她在夜裡獨自離開了家。” 芬裡爾點點頭,“是的,所以我覺得……” 他拿起那張羊皮紙來。 “這或許不僅是一個謎語,而且還是一張邀請函。”
第九章 審問(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