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鬼(1 / 1)

“對!老鼠,對對對!”費斯興奮地揮舞著紙條說道,“看吧,索瑪,我就說這張紙一定有蹊蹺的地方!”   索瑪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這是芬裡爾想出來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費斯頓時又焉了下去。   芬裡爾笑嗬嗬地說道:“費斯大人隻是思維進入誤區罷了。”   索瑪此刻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多虧了她的英明神武,救下了芬裡爾,才讓這件布瑞城的大案子總算是有了眉目。   “好了,兩個孩子,去小院裡玩去吧,大人們要討論事情了!”索瑪大手叉腰,催促道。   很好,看來索瑪認可了他,決定讓他入夥了!芬裡爾心裡一喜。   他立刻交代道:“加得,看好妹妹,別跑遠了,我一會兒就來。”   一直默默無聲的耶夢加得“嗯”了一聲,拉著妹妹離開了地方官辦公廳。   “好了,現在該怎麼追查?你們負責給出方案,我負責執行。”索瑪乾凈利落地說。   “那我就來給芬裡爾老弟說說目前的情況吧。”費斯主動說道。   隨即他拿出一遝卷宗,放在芬裡爾麵前,一邊翻閱一邊搜索。   失蹤事件是從大約三年前開始的,對象大概是5歲以上、10歲以下的孩子,男女都有,目前為止已經快四十例了。   “這麼多?不對啊。”芬裡爾翻著卷宗,略有疑惑。   平均一個月就會有一個小孩失蹤,那有孩子的家庭不得整天提心吊膽?誰還敢在這裡生活?   但很快他就從後麵的失蹤人員信息中得到了答案:這些失蹤的孩子有些特殊,大多是修道院接納的孤兒,或者酒鬼、賭徒、妓女的孩子,不然就是在家時非常叛逆的孩子。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一開始並沒有在意,以為就是正常的小孩鬧脾氣離家出走。可直到第二年過去,這些孩子仿佛人間蒸發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與此同時,布瑞郡內各處都開始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們這才發覺不對勁。”費斯解釋道。   近一年裡,索瑪帶人在城內不斷搜索,卻始終沒有見到過任何可疑的人或事,也找不到失蹤孩子的。   唯一的線索,就是最近走失的一名小女孩涅爾波娃留下的,這張寫著謎語的羊皮紙。   “可是老鼠和小孩失蹤又能有什麼聯係呢?”索瑪撓撓頭。   三人大眼瞪小眼,想了一個小時也沒得出個結果來......   過了早飯的時間後,芬裡爾和費斯開始根據資料查找謎語和失蹤小孩之間可能會有的關聯,而索瑪則繼續著她巡邏的工作。   一天過去,夜裡索瑪回來時,驚奇地發現兩人依舊在挑燈奮鬥。   她難以置信地喃喃道:“這世上怎麼會有人可以就這樣坐著看一整天書?真惡心......”   在索瑪極力勸阻兩人休息未果的情況下,她轉頭出門叫來了救濟院的美麗修女薇妮。   “芬裡爾,我就說怎麼哪兒都找不到你!你還受著傷呢,趕緊跟我回去換藥!”薇妮訓斥道。   於是,在海拉與耶夢加得眼巴巴的注視下,芬裡爾被薇妮強行給帶回了救濟院換藥。   第二天清晨,他再次來到了索瑪的辦公廳,不過今天,他並不打算查找資料。   既然閉門造車得不出結果,他決定去找找其他可能的線索。   時間緊迫,他必須抓住每一種可能。   “索瑪,我今天想去看看那個小女孩涅爾波娃的父親,或許從他那裡能找到什麼線索。”芬裡爾喝了一口熱牛奶說道。   索瑪聳聳肩,表示已經把該問的都問完了,他再去一趟意義並不大。   但在芬裡爾的再三要求下,她不得不帶著他來到了涅爾波娃的家。   索瑪敲了敲木門,大聲道:“蓋烏斯!開門!”   等了半晌,裡麵沒有人回應。   “這頭蠢驢,肯定是昨夜又喝酒去了!”索瑪語氣狠狠道。   最近她一直在和這類人打交道,對於這些整天惶惶度日、不負責任的家長們可謂深惡痛絕。   芬裡爾在房子周圍繞了一圈,在側麵的二層穀倉位置找到了一個不小的破洞,剛好能讓他通過。   他左右觀望了一圈,不知從哪兒搬來了一輛放在外邊的手推車,將其反貼在墻上。   隨即輕跳了兩下,試了試自己的腿部恢復狀況。   確認沒問題後,他稍稍後退,助跑沖刺,踩著傾斜的手推車,兩步並作三步跳了上去,順勢鉆進了洞裡。   索瑪看著芬裡爾這一係列熟練的操作,瞪大了眼睛,“這家夥,以前該不會是個職業盜賊吧?”   “啪嗒。”   他跳到了二層糧倉的木板上,甩了甩手。   還未完全恢復的手掌關節處傳來輕微疼痛感,不過已經不妨礙正常活動了。   芬裡爾前世在地球的時候,經常半夜從家裡“越獄”去和朋友打遊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種偷摸進出的操作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他抬眼望去,所謂的穀倉,其實就是房屋內部用木頭搭建的一個小平臺,伸出頭就能將下方的狀況一覽無餘。   隻見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死氣沉沉地睡在窗邊的地板上,手裡緊緊拽著一隻空酒瓶,整個房間都彌漫著酒氣與惡臭的體味。   芬裡爾跳下糧倉,從內部將門給打開,索瑪彎腰走了進來。   “喂!蓋烏斯!醒醒!”她搖了搖蓋烏斯的肩膀。   蓋烏斯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嘟噥道:“噢,涅爾波娃,你個小娘皮還知道回來?快去給我把飯菜做好,我中午醒要是看不到吃的,就讓你嘗嘗棍棒的滋味兒,哼哼!”   說罷他頭朝下一埋,又睡了過去。   “他平常就是這樣迷糊的狀態麼?”芬裡爾指著蓋烏斯問道。   “嗯。”索瑪氣得咬牙切齒,“這頭該死的蠢驢!他當初可沒說過他打涅爾波娃的事情!”   芬裡爾麵無表情地拿起灶臺上的鐵鍋,走出門外,在已經長滿青苔的水桶裡舀了一大桶冰涼的井水。   接著進門直接將其傾倒在酒鬼蓋烏斯的身體上。   “嘩!”   冰涼刺骨的寒意將蓋烏斯朦朧的意識徹底澆醒,他“嗚呼”一聲抖動著坐了起來。   “操你媽的,涅爾波娃,你個賤......”   話音未落,一柄比井水更加冰涼的小刀卻先一步貼在了他的脖頸的動脈處。   “好好說話,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的手不會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