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起思量,待不思量,怎不思量。 屋簷下的陰影不大,隻夠容下兩人。 也剛剛好,隻有兩個人。 “元秋,抱抱。”餘春兩手承舉起狀,清澈的眼睛裡隻剩下思念。 元秋無奈的笑笑,兩隻手緊緊抱住餘春,低頭猛嗅,隻有麥田裡的香氣。 “看看我帶回什麼來啦。”元秋對著餘春眨了眨眼睛。 “瞧,我在城裡買的詩集。” 元秋傻樂,他聽別人說過浪漫,大抵也就是這情文愛詩了吧。 在街上看到的大紅布上寫著‘浪漫至死不渝’,他的餘春也應該要有的。 餘春不懂,但看著元秋笑了起來,她也‘嘿嘿’的跟著樂。 她的元秋好開心,她也好開心。 “你看這句。”元秋寵溺的看著餘春。 “取次叢中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那這個呢?” “這個不好,乖,咱們看下一句。” “好!” …… 若叫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 …… “瘸子在讀詩,他能讀懂嗎?” “哈哈哈。” 幾個小男孩嘻笑著圍在講臺旁的課桌,元秋低頭看手中老舊的詩集,不理他們。 “你們太過分啦!”劉悅猛沖上來,大力將幾個男孩推倒在地,寒眉冷眼的看著幾個小孩。 “劉悅…”餘春躲在她身後,輕輕拉了下她的衣角。 劉悅回頭,一隻手輕輕拍了拍餘春的手,便又轉過頭,盯著欺負元秋的人看。 “老師來啦。”餘春嘟囔著小嘴,兩隻手都搭了上去,想要通過衣角把劉悅拽回座位。 班主任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的聲音透過門傳進教室內,吵吵嚷嚷的教室為之一靜。 班主任紅著臉,聲音微顫,好半天才緩過氣了,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又指著幾人:“你們先出來,元秋也過來。” 又看了一眼教室內,孩子們已經強忍好奇,隻待班主任一走就要開始交流自己的‘意見’了。 “等會數學老師來上課,誰敢吵就寫兩份作業!” 狠狠瞪了一眼,才將門關好,回頭看著幾位‘生事者’。 “怎麼回事,元秋你說。” 班主任將手放在元秋後背,拍了兩下。 年輕的她還不知道怎麼安慰小孩子,隻是學著母親的樣子,仿著兒時的背影。 “沒事,老師,他們隻是管我借一隻筆。”元秋依舊低著頭,看不清臉龐。 劉悅卻忍不住,站了出來大喊:“什麼嘛,明明就是他們欺負元秋是瘸子!” 聲音傳遍整個年級走廊,元秋的頭更低了。 “什麼?” 班主任再也壓製不了怒火,隻覺氣血上頭,連著口癡了幾下:“你,你,你說什麼?劉悅?” “你們父母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矛頭對準幾個孩子,將他們嚇的哇哇大哭。 班主任注意到了劉悅身後害羞的餘春,壓著聲音:“元秋,你和餘春去取我的格尺。” 縣小學窮苦人家的孩子較多,個個希望能有個出路。 因而除非大事,否則是不叫家長的。 不是打的太輕,是打的太重了。 青一塊紫一塊,再皮實的孩子也扛不住兩頓,校長最後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自治權’交給班主任。 餘春的班主任,就有一個黃色大板的格尺,上麵印著勸學。 也隻是期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吧。 “哦…”餘春靦腆的笑了一下,卻又痛呼出聲:“啊!” 隻見劉悅氣呼呼的紅著臉蛋,將手伸進餘春校服裡掐了一下,看餘春委屈的樣子,又瞪了一眼。 好像在說:‘是不是義薄雲天的好姐妹啦!’ “哦…”餘春又委委屈屈的應了一聲,跟低著頭的元秋一起向教室去。 (辣雞文筆寫不出來啥,湊合看吧。) (別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