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身救人冤家路窄(1 / 1)

捉捕 冰糖草莓蘸辣椒 4369 字 2024-03-16

“晚晚,今天你又一個人回家啊?可是今天周六誒!不想去玩一下嗎?”   雲落泉期待了一個周,要去商場挑學校文藝匯演的禮服,她必須成為建校以來,最美的主持人!   沈晚點了點頭,簡單地裝了幾本重要的資料。   出了校門,沈晚打車到了信封裡裝有的一個地址。   天府新苑,沈天南好像很喜歡給他的小情人買這個地方的房子。   這個小區一共十二個分區,也不知道沈天南有沒有一個區藏一個金絲雀。   這麼華麗的鳥籠,他還是真是有閑情逸致。   沈晚還沒進小區就看到在小區外麵散步的女人,鵝蛋臉,桃花眼,體態豐滿,肚子微微隆起,笑得滿麵春風。   她的手一直在肚子上撫摸著,笑容裡透著母愛一樣的慈祥光輝。   沈晚看著她,也愣了神,媽媽當初懷她的時候會不會也這樣洋溢著幸福。   她……也在希望生一個兒子嗎?   不過她沒那個女人命好。   但是她的媽媽應該和她一樣自傲,不會屑於做小三。   沈晚清楚,沈瀟瀟和她媽隻是想把自己當槍使,坐收漁翁之利而已。   沈晚看著那個女人進了一棟高樓,是信封裡寫的地址,天府新苑九區F棟,不過沈晚跟了進去,卻沒上電梯,看著電梯在十二樓停了,就沒動了。   她隻是想證實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多一個弟弟了。   她看了一樓的幾套房子的門牌號,然後圍著大樓走了幾圈,基本確定了那個小三住在哪一套。   十二樓,沈晚數了一下,總共有十五層樓,十三層開始,就有一個地方空了缺口,修了花園,房價頓時翻了幾倍。   沈天南還真是細心,選了這麼一個采光好,通風好,日照長,而且視野開闊,還帶花園的房子。   也不怕澆花的時候樓上有人吐口水。   大樓旁邊種了幾棵柚子樹,寓意“佑子”,保佑子孫平安。   樹上結了幾個黃燦燦的大柚子,沈晚站在樹下,傻愣愣地盯著柚子樹。   想到家裡的院子也種了一棵,那是二師父給他的寶貝閨女種的,她當時可羨慕了。   二師父心疼她小小年紀就被家裡人送出來養,然後也給她種了一棵。   明明還有個把月才成熟,但已經有有調皮的小孩往樹上扔木棒石頭,想把果子砸下來。   沈晚小時候就明白了同齡人不懂的道理:人和果子一樣,都需要韜光養晦,經歷時間沉澱,才能化心酸成甘甜。   幾個個子高點的小孩子跳起來扔出一個木棒,“嘭”的一聲,一個柚子徑直下落,正往樹下沈晚身邊一個正要過路的男生頭上砸去。   柚子約莫兩三斤,這砸一下不會死,也能痛個半死。   沈晚眼疾手快,伸手推開了他,自己卻來不及躲,手臂被砸了個“咚”響。   “嘶——”沈晚縮回手臂,撩起袖口。   手臂一大片已經紅透了。   在陽光下白的發亮的皮膚,生出一大片觸目驚心的紅,讓人看了就心疼。   沈晚憋住了眼淚,還是紅了眼眶和筆尖,雖說這點痛和練功時比不算什麼,但是她本完全可以躲過這天外橫禍。   柚子無聲地滾到一邊,幾個小孩子驚呼著,跑了,連柚子也沒撿走。   沈晚一抬頭,就對上那人的眼眸,眸色淺淡,仿若琉璃,卻又帶著銳氣,電光石火間,竟然覺得有些熟悉。   沈晚隻當這是一眼萬年的深刻。   祝卿安看著剛剛救下他的女孩,明明痛得快要哭了,卻隻是抿了抿嘴唇。   眼眶和鼻尖都紅了,臉色卻更加慘白,我見猶憐。   “謝謝……”   明明對視一眼不過一瞬,卻似乎過了十年之久,就像在過去的十年裡,日思夜想,不斷地幻想著這一眼,勾勒著著瞬間。   沈晚轉身準備離開,卻被祝卿安攔下:“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別骨折了,很嚴重的!”   沈晚正想推辭,就被祝卿安拉著另一隻手的衣袖,拉走了。   沈晚放了學就往這兒來了,身上還穿著校服,祝卿安還特地為了避免誤會看了看校徽。   “你是一中的嗎?”打到了車,祝卿安試探地問,他實在不確定,自己居然沒在學校見過或者聽說過這麼一位美女。   “嗯。”沈晚出聲,眨了下眼,算是點頭。   手臂上傳來刺刺的疼痛,讓她額頭泌出一層薄汗。   “我居然沒在學校聽說過你!”祝卿安說得好像聽說過沈晚是理所當然一樣。   沈晚也一愣,自己和他是一個學校的?   自己居然也沒在學校聽說過對方,這種級別的大帥哥,應該是會被掛在校園墻上發“海捕文書”的那種。   “我叫祝卿安!”   沈晚別過頭,露出一副“你玩我呢?”的表情,再轉過去麵對祝卿安時,臉上又回復了一如既往的客氣疏離。   什麼叫冤家路窄?這就叫……有緣千裡來相會!   沈晚有一瞬間惡毒地想,要是那個柚子砸到他了,那她就又是第一了。   “我叫……沈晚……”沈晚極不情願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這和當他麵拉屎有什麼區別!   不臭!   “你就是那個在一中蟬聯九次年級第一的‘仙人教主’!”   這和當他麵拉屎有什麼區別!   沈晚莞爾一笑:“可是現在的教主,不是您嗎?”   祝卿安卻好像沒聽出來一絲惡意,伸出手說:“以後請多多指教!”   忽而,又想到了沈晚受傷的右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換成了左手和她相握。   “你也住在天府新苑嗎?”祝卿安沒理會沈晚冷漠的臉色,自顧自地說,“我才搬過來,我一個人住。”   “我過來,找個人……”沈晚禮貌地回應。   “那你找到了嗎?會不會因為我放人家鴿子啊?”祝卿安有點害怕給沈晚添麻煩。   “找過了,準備回家呢。”沈晚想了想說,人家本人壓根兒不知道有人要來找她。   “那你家住哪裡?一會兒去醫院做完檢查,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沈晚拒絕。   但是祝卿安還是拉著沈晚做了很多檢查完,確保沒什麼大礙,還是給沈晚買了些藥。   “要是後麵你趕緊不舒服了,來二班找我!我包售後!就在你隔壁班。不過,話說我們兩個這麼近居然還沒碰見過。”   “那居然還能在校外碰見,還真是巧他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   在學校碰不到也正常,沈晚專心學習,專門挑人少的時候吃飯。   哪怕碰見了,兩人也不會多看對方一眼,畢竟他們都是極度自我的人。   隻是,祝卿安越看沈晚,越覺得她很想他找了很久的人。   如果晚晚長大了,應該就是這個樣子,耀眼奪目,美的張揚,又恬靜高雅。   但晚晚又不應該是這個樣子,記憶裡那個夜晚,她熱情善良,可以把唯一一個麵包的四分三都給他,還耐心地哄他,勸他,安慰他。   隻是她也騙了他。   雖然對於別人來說微不足道,但是他卻哭了幾天,記了十年,氣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