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火雨(Shalala)(1 / 1)

NewTokyo新東京 踩花人 4203 字 2024-03-25

學院的新任校長九千歌市子女士負責典禮的致辭,並且交代接下去的流程。   沒人會想到畢業典禮竟然能這麼無趣,大家都忍不住開始打哈欠。窗外的烏雲遮住太陽,更加使氣氛變得沉悶。可無奈聚光燈太過晃眼,不停地搖擺閃爍著。巴克有好幾次閉上眼快睡過去了,卻被這聚光燈照醒。盡管是優秀畢業生,但他們似乎沒別的什麼安排,能做的隻有等待。   “典禮第七項,優秀畢業生頒獎。”在略顯蒼老的女聲下,九位優秀畢業生站起身,等候自己名字的宣讀。   “物理學專業——帕克奇·韓,醫藥學專業——米爾穆爾·D·奎克,法學專業——努曼·阿克勒斯...刑偵司法專業——巴克·魯法洛,以及最後,來自經濟金融學專業的校最高榮譽‘皮諾·威列’個人獎的獲得者——徐宛·沙提。掌聲歡迎!”   原本對徐宛輕蔑不已的米爾穆爾一下子腿腳發軟,“皮諾·威列”個人獎?這不是學院最初的創始者九野高山先生以他摯友的名字命名的最高獎項嗎?作為一個百年老學院,這個獎項從設立直至今日也隻有三個人獲得過,他們都是對新東京的建設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的人。可現在,他口中的“九位”——徐宛·沙提——憑什麼拿下這個獎項?   想到這裡,米爾穆爾氣不打一處來,奪下麥克風,走到徐宛麵前,大聲質問:“對不起,各位校方負責人和在座的老師和同學,我在此質疑——徐宛·沙提,一個連名字都未曾被人聽聞的家夥,憑什麼獲得‘皮諾·威列’獎?這是校方改了製度,一年必須有一人獲得這個獎項,還是你——徐宛·沙提,在背後做了什麼手腳?”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九千歌根本想不到會出這種事,正打算結束這場挑釁,卻被徐宛搶了話:“尊敬的‘一位’閣下,您母親今天一定是病了,才令您如此惱怒。您的質疑是合理的,但很可惜,事實即事實。這不是一個早到禮堂後貶低每一位比您來的晚的人的閣下——您,能一口否決的。”   巴克知道氣氛不對,但他覺得徐宛能應付得了,就在旁邊津津有味地看著兩人互掐。   “那你就證明給我們看,你是做了什麼,才讓你得此‘殊榮’。或者說,你能做什麼,來拿這個獎項?”   恰在他話音落下時,窗外突然電閃雷鳴,下起傾盆大雨。   “得了吧你,比丟人現眼了...”努曼幫九千歌市子從米爾穆爾手裡拿回麥克風,話剛說一半,一個學生突然撞開禮堂大門,大喊道:“不好了,出事了!外麵...外麵的雨,不對勁!”   “哦,正好出事了。”米爾穆爾死死盯著徐宛:“那不妨請您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怎麼解決問題?”   徐宛皺起眉怒視著米爾穆爾,剛打算說什麼,卻被一陣一陣驚叫聲打亂了思緒,隻好轉身向禮堂外跑去,其他人緊隨其後。   徐宛來到門口往外一看,發現外麵的人皮膚上起了很多紅色的包疹。再一看地上,大股大股蒸汽正往天上沖。   “哎喲!”九千歌市子剛想出門,卻又被這雨擋了回來。努曼一看,發現校長身上也起了紅色的包疹。   “這是...”   “熱水燙的,或者說,沸水。”帕克奇一下子看出了端倪:“這雨下的是沸水。”   “啊?怎麼可能?”努曼很是驚訝。   “管他怎麼可能,事實擺在眼前。”巴克把外套擋在頭頂,大聲說:“快把衣服套上,把那些人救進來!”說完,他第一個沖了出去,隨手拉起一個學生,把她拖到屋簷下,但他的手臂也被滾燙的廢水燙出了紅色的包疹,變得又紅又黃。他咬咬牙,又沖了出去營救下一個學生。   徐宛也二話不說加入了救人的行列,盡管他無法訂立規則使雨的溫度降低,但是他可以讓雨水不滲進衣服裡。但即便如此,熱氣依舊悶得他異常難受。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沖出去救人,屋簷下隻剩下了九千歌市子和米爾穆爾。   “這就是‘一位’學生做的事嗎?早知道這優秀畢業生也不該給你,被你質疑的人做的事,可比你多得多。”九千歌嘆了口氣對米爾穆爾說。   米爾穆爾並不吭聲,但也咬了牙披上外套出去救人。他同樣被滾燙的雨水傷害著,但也忍著痛把一個學生帶回屋簷下,然後自己又跑了出去。   在眾人團結一心的努力下,終於把所有在室外燙昏過去或無法行動的學生都帶回了禮堂。米爾穆爾緩緩地走向徐宛,卻被巴克攔住,被他的義手揪起衣領:“你再找他麻煩,老子直接把你扔出去淋這該死的雨,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就少了一個醫生但多了一道菜,你聽懂了?”   米爾穆爾滿臉驚恐地看著巴克通紅的手臂和自己隻紅了一小塊的手背,點了點頭。   巴克鬆了手。米爾穆爾站穩後深深鞠了一躬,說了句“非常抱歉”就趕緊跑走了。   巴克回頭看看徐宛,發現徐宛也是一樣的驚訝。巴克朝他笑了笑,徐宛也回他一個笑容。   “現在我們來分析一下情況,這時有人故意的嗎?怎麼可能天上下沸水?”巴克問道。“不是,”努曼在一旁打開了手機,播放新聞:“整個新東京都下起了‘火雨’。”   “但是為什麼呢?這不符合現實啊。”帕克奇說道:“眾所周知,雨水是水蒸氣升到上空降溫液化形成的,怎麼會是這麼滾燙的?”   “瘋狂的灰冰科技實驗,超能力者所為。隻有這兩種可能了。”巴克說:“徐宛,你怎麼看?”   “我看,外麵雨停了。”徐宛回答道。   “啊?”   大家都還處於驚訝中,卻發現禮堂的大門和窗戶都被風吹開,飄進來大片大片雪花,精準地落在所有淋了雨的人被燙傷的地方,做了簡單但及時的冰敷。   “你姐,她終究還是跟來了。”徐宛向巴克笑道。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克勞的高跟鞋踏著地板,好聽的“叩叩”聲從大門外傳了進來。   “我可沒跟你們來,是西塔告訴我這雨下得不對勁我才來的。”克勞穿著十分華麗,從禮堂大門緩緩走進來。   “魯法洛學姐!”人群中爆出一聲驚叫,馬上有好多學弟學妹湊到克勞跟前噓寒問暖。   “嗬嗬,我就說她一來,我們就沒風頭了吧?”巴克對徐宛說。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徐宛笑笑,不說話。   ......   父親吃了母親,把我扔在垃圾堆裡。新父親撿起我,男媽媽哺育我。   我沒有姓名,他們為我起名。艾是媽媽的姓,佩德倫是爸爸的姓。   村民都怕我,視我為不祥之物。有人想殺我,有人想殺我,我好害怕啊。   爸爸保證過,“你一定會健康成長”。媽媽安慰我,“我一定保護你”。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我好害怕。爸爸去哪裡了?媽媽去哪裡了?   明明答應保護我,明明答應守護我。留我一人在這端,我很不安很不安。   隻有骷髏大叔是好人,為我喝藥給我打針。我的皮膚潰爛,他造成的。   他告訴我即將脫胎換骨,他告訴了所有村民。村民很相信他,信得不得了。   他們不信骷髏大叔,他們信骷髏。我也要變成骷髏大叔,變成骷髏。   骷髏大叔愛聽戲,男男女女瘋狂叫。   我拚命反抗,他打了我一巴掌。他居然打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骷髏大叔死了,他告訴村民我是兇手,村民卻叫我當骷髏大叔。   原來殺了他就可以變成他,那我也要聽戲。我也要一個小男孩。   我要對他好,我要喂他吃藥。我要給他打針。   五年過去了,預言成功了。有個小男孩,他要去聽戲。他有一個夢,他要去聽戲。   ............   ............   他要去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