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馬鎮與日記本(Oh Shit!My Stoma…(1 / 1)

NewTokyo新東京 踩花人 3937 字 2024-03-25

這他媽哪是個村鎮啊,這他媽分明是個屠宰場。   在導航上定位到的一馬鎮,恰是眼前的這幅景象:樹上的鳥兒全部被剖開掏空,雙爪緊緊扣在樹枝上,倒吊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村民應該死了沒多久,鮮血還在往外淌,皮肉還未腐爛;他們的死法各不相同,有的是喉嚨被劃開,任鮮血汩汩外流;有的是雙目被刺瞎,一頭栽在刀尖上;有的則腦洞大開,紅的白的攪和在一起;有的人腸子拖出十米遠,上麵爬滿了臭蟲。這幅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圖景在夕陽下顯的格外瘮人。   屍體刺鼻的味道逼得克勞不住地嘔吐,弗萊徹則在一旁安慰她,西塔嚇得不敢看,一下子撲進整個人怔住的徐宛懷裡,唯有巴克一人上前查看每具屍體的死狀。   “鬥毆,自相殘殺,再加上一點點天災。死在戶外的村民多為男性,身上多刀痕;推測女人和孩子都死在了家裡,有的可能沒死,但也差不多了。”巴克走了一圈以後說,“但還不夠詳細,得到每戶人家家裡麵去看看才知道。”   “真的沒有活人了?”徐宛問道。   “我們五個,暫時還活著。”巴克拍了拍弗萊徹:“你在這看護兩位女士,我帶徐宛進去搜搜。”   “好。”   情況和巴克說的大差不差,死在戶外的基本都是男性,婦女在屋內,全都是衣不蔽體地死去,生前疑似遭受過侮辱,至於小孩子,占主要的死法是烹煮。還有一點就是這個村子真的沒有幸存者了。   這個村子不大,很快就被二人搜完了,但是徐宛注意到了一些很奇怪的細節:1,村子受到了災害的影響,但農務收成確實很好。2,有一間屋子上了很厚的鎖,疑點很大。   巴克抓住門鎖,將其慢慢熔化。二人閃進屋子裡準備作戰,卻發現屋裡空無一人。屋子裡麵的擺設很整齊,甚至連被子都疊的很規整;房裡的裝飾很獵奇,大概是什麼巫師的屋子;桌上放著村子裡唯一一臺電腦,但是是30年前的款式;電腦旁邊是一把鑰匙,可以打開床底下一個黑色鱷皮箱;箱子裡有一本厚厚的本子,本子上寫著“薩滿的日記”。   另一邊,弗萊徹一邊守著克勞和西塔,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發現地上雜亂的腳印中有一排可以很有秩序地連接起來,排成一條路,通向村子外。他剛想循跡去看,就看見徐宛和巴克回來了,他便走上前問道:“有什麼發現?”   “這個。”徐宛抬起手,揮了揮手中的本子:“在薩滿的屋子裡發現的,是他的日記。”   “一起看看吧。”巴克招呼兩位女士一同觀賞。   以下為日記內容:   父親吃了母親,把我扔在垃圾堆裡。新父親撿起我,男媽媽哺育我。   我沒有姓名,他們為我起名。艾是媽媽的姓,佩德倫是爸爸的姓。   村民都怕我,視我為不祥之物。有人想殺我,有人想殺我,我好害怕啊。   爸爸保證過,“你一定會健康成長”。媽媽安慰我,“我一定保護你”。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我好害怕。爸爸去哪裡了?媽媽去哪裡了?   明明答應保護我,明明答應守護我。留我一人在這端,我很不安很不安。   隻有骷髏大叔是好人,為我喝藥給我打針。我的皮膚潰爛,他造成的。   他告訴我即將脫胎換骨,他告訴了所有村民。村民很相信他,信得不得了。   他們不信骷髏大叔,他們信骷髏。我也要變成骷髏大叔,變成骷髏。   骷髏大叔愛聽戲,男男女女瘋狂叫。肢體動作很激烈,他把手放在我的腿上。   我拚命反抗,他打了我一巴掌。他居然打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骷髏大叔死了,他告訴村民我是兇手,村民卻叫我當骷髏大叔。   原來殺了他就可以變成他,那我也要聽戲。我也要一個小男孩,比我小的。   我要對他好,我要喂他吃藥。我要給他打針,但我不能把手放在他的腿上,會死掉。   五年過去了,預言成功了。有個小男孩,他要去聽戲。他有一個夢,他要去聽戲。   ...   骷髏大叔名叫布博吶一,但沒人這麼叫他,他們一般叫他“薩滿”或“大師”。   ...   我殺了骷髏大叔,我本以為村民們會殺了我,但沒有,反而我變成了骷髏大叔。   我發現我的祈禱很有用。他們要豐收,我就祈禱他們豐收;他們要打漁,我就祈禱育兒靠近他們的船,每次都奏效。但是他們說要錢,要成為上層階級...錢是什麼?上層什麼東東?不知道,我沒法祈禱這個。   ...   我十二歲了,他們要求我的事情越來越奇怪,有兩個男人想交換妻子,有兩個母親想交換小孩。我不能被他們殺掉,所以我就拚命為他們祈禱,然後,他們的願望實現了。   ...   我看到一本很老舊的書,叫《神燈》。我感覺我就是那個燈神,可以幫別人實現願望。那我自己的願望呢?我不想被人殺掉。這個應該也可以實現吧?   ...   我十三歲了,夏天剛剛過去,我聽說機器人來了。村民說機器人是來殺人的,我不想被機器人殺掉,就祈禱有一位英雄能將機器人打跑。後來我聽說,機器人真的被打跑了。英雄真的出現了!   ...   午夜的河岸靜悄悄,牛羊起舞人醉飄。他們說過年就得這樣。   ...   我十五歲了,有些小夥伴告訴我那些村民不過是拿我當工具。我不太懂,但是我決定聽他們的建議,偶爾拒絕一兩次他們的要求,多好玩啊。他們應該不會殺了我吧...   前兩天,一個鐵匠來告訴我,他想讓他隔壁的那對夫妻受到懲罰,因為他們侮辱了他。我叫他自己去解決,用他自己的辦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就自己出去了。我感覺心裡很輕鬆,拒絕別人要求的感覺真好。我不必做燈神了。況且他們本來就是我討厭的人,我恨不得他們全部都消失掉。   前天夜裡,我做了一個夢,天上下起了滾燙的雨水,我眼前的高山崩塌成了好幾塊碎片,然後就有很多泥土滾下山來,突然,天上明明沒下雪,地上的一切都結了冰,最後大海上泛起大霧,吞沒了一切。這個時候,所有的村民都死在了這大霧裡,隨後大霧消散,我醒了過來。   昨天是骷髏大叔死去的第五年,我記得他的死法,他一邊看戲,一邊摸我的腿,我感覺很不舒服,就跳了開去。他開始打我罵我,我狠下心來,一刀捅死了他,我就成了骷髏大叔。我記得他說過這些戲是在新東京一個劇院裡表演的,我決定去看一看。總有一天,我也會排出一部我自己的戲來。   好了,我出發啦!   哦我的天吶,我就兩天沒出門,怎麼外麵怎麼死了這麼多人,我還是趕緊走吧。   以上為日記內容。   不僅徐宛的大腦,所有人的腦子都開始高速運轉。原來如此,一切都串起來了。   “這個人的能力,是將自己心裡所想的事情,變為現實,但又不太一樣,和我的能力有類似的限製,但顯然限製比我少。”徐宛說道。   “強大的能力,但我更在意的是他這離奇曲折的身世。”巴克說:“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大家願不願意相信,但我在刑偵司法課上聽警官講過這樣一個故事。”巴克坐了下來,鄭重其事地講起了一個離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