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個家夥還真說對了” 許漸清站在店門口看著外門濕噠噠的地麵和晴朗的夜空,身後是老板在鎖門。 “你在嘀咕什麼吶?” 老板鎖好門,好奇的問道。 “沒,老板明天見!” 許漸清大喊著,跑出了商場,照著昨天的,或者說每天的路,騎車回到了小區門口。 “你回家的路上,便能確認你昨夜所見之事,是否真實” 男人的話語再次在許漸清的耳邊響起,許漸清的心中也是微微生出了一絲膽怯。 “要不還是不驗證吧,今天晚上住酒店?” 許漸清嘀咕著,拿起手機查看了下自己現在的存款餘額,最終還是決定,有家為什麼要住酒店?回家! 天空雖然晴朗,但怪異的是卻依舊不斷怒吼著雷聲,光是行走在路麵上,都能感受到被雷鳴撼動的搖晃感。 而屋子下停放的電動車也因雷鳴響起警報,一串又一串的長音不僅使人不能好好休息,還使人暴躁,不時的常有居民推開窗戶朝著外麵不知的誰怒吼。 “邊個撲該!吵死了!下去把你那些電動車整整行不行!” 而這樣的叫喊,也給獨自走在路中間的許漸清的心中有了一絲絲的安慰。 還好還好,有活人,自己沒有穿越什麼的。 四周一排排的屋子,上世紀的老舊房屋都已經發黃脫了皮,政府為了評上美麗城市卻又不肯花錢翻新,便是給這些脫皮的樓房,重新刷上一層大白漆。 天空中雷鳴不斷但未落一滴雨水,地麵上卻是一片濕漉,映照著路邊的燈光。 老城區最不缺的就是野貓,濕潤的空氣將其他雜味掩埋,將食物的香味突出,勾著那些小饞蟲慵懶的喵了一聲鉆出漆黑的巷道,車底,垃圾桶中出來進行覓食。 今天似乎是什麼地方祭拜的節日,雖然跟許漸清這個外地人搭不上邊,但這個小區還是住著不少的本地人。 所有在道路的兩旁也很能明顯的看見有許多祭拜的燭火。 今天可算是這群野貓的感恩節了,道路邊盡是那些祭拜完,擺放在燭火前的小食貢品。 燭火一明一暗的撲騰著,照在貓群的腦袋上,溫暖的火光好似一雙無形的手在撫摸著專心吃著食物的它們。 這時,一陣狂風吹過,拂得許漸清都有些睜不開眼。 大樹的枝條樹葉被大風吹動,發出沙沙沙響聲的同時,還抖落了不少雨滴下來。 昏黃的路燈下,風吹過落葉帶動路邊的紙灰。 許漸清就感覺這風不止吹得自己不好睜眼,還吹得自己雙眼癢癢的,她伸出手揉了揉的同時,風卻也在漸漸變小。 嗡———— 那路燈下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 女人穿著全黑色的蕾絲長裙,裙子因為太長直接拖在了濕地上,看上去仿佛就像是沒有了下本身的鬼魂一般。 女人的臉上畫著濃白色的狀底,塗抹著最為艷麗的口紅。 她瞪大著雙眼,那兩顆眼珠仿佛隨時都要咕嚕一聲從眼眶中脫落,烈焰般的紅唇咧開,潔白的牙齒和黑色的瞳孔中閃爍著一絲光芒,她站在那裡仿佛就像是一尊以假亂真,以真亂假的雕像! 揉搓完眼睛的許漸清被這個突然出現的怪異女人嚇得心跳直漏一拍,聲音不敢發出一點,呆愣在原地。 這,這是鬼還是惡作劇啊?一動不動的,是個雕像,惡作劇吧! 對,肯定是惡作劇! 哪個混蛋這麼缺德在大晚上弄了個東西擺了這裡! 明天!明天我一定要去查查小區監控! 許漸清心中不斷罵著,試圖讓憤怒充斥滿自己的大腦,好讓自己可以完全不顧及那路燈下的玩意,趕緊回到家裡。 但突然! 隻是一個眨眼的瞬間,那張怪異至極的臉此時幾乎就跟許漸清麵貼著麵! 許漸清瞪大著雙眼,幾乎跟這女人一樣,她被這突然的突臉很明顯的嚇到心跳停止,好一會後才緩緩吸上一口涼氣。 而女人咧開笑容,歪著腦袋,看著許漸清:“呀,小許啊,現在才下班啊” 背後已經在瘋狂冒冷汗的許漸清臉上故作鎮定,硬是讓自己僵硬的麵部肌肉擠出了一絲絲笑容:“嗬,嗬嗬,對啊張蘭姐,都這麼晚了,您在這裡做什麼啊?” 麵前這個古怪如雕塑一般的女人,正是昨晚出事,今早完好,現在驚悚的張蘭。 現在許漸清是徹底的清醒著的,她敢保證,昨天晚上看見的不是夢,以及此時此刻麵對著的,也不是夢。 但她現在比任何時候,都希望現在的隻是一場夢。 許漸清跟本想不到麵前的這個張蘭姐到底要做什麼,而不管張蘭要做什麼,許漸清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逃脫。 因為許漸清完全不知道麵前的這個張蘭姐是何時動起的腳步,來到她的身邊,就如同她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路燈下的一般。 此時,哢哢哢的聲音傳入許漸清的耳內。 許漸清看著麵前的張蘭姐一點一點的朝左肩膀上歪著脖子,後者並笑著說道:“別人邀請我去玩,回來的晚了些,看見你在後麵,就在路燈邊等著你,反正我們順路” “嗬嗬嗬,對啊張蘭姐,我們順利,那我們走吧” “好” 許漸清機械的回答者張蘭的話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因為她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樣以一個正常的心態或者是樣子去麵對麵前的這個張蘭,或者說怪物。 兩人結伴走著來到樓內,就在許漸清準備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回家的時候,身後的張蘭卻是發來了邀請。 “對了,小許,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都還沒來我家坐過吧,正好我帶了一些宵夜,我一個老太婆吃不完,你來我家跟我一起吃” 許漸清聽著,回頭看見,就正好看見張蘭掀起長裙,露出裙子下到膝蓋的雙腿位置,很明顯的看見那兩隻小腿極為的臃腫,就好像是裡麵擁擠的塞了什麼東西一樣。 但張蘭並沒有穿什麼長襪,若是真的塞了東西,那就隻會存在於皮肉之下。 張蘭一隻手拉著裙子,微微弓著身子,另外一隻手掏向裙下,似乎在摸索著什麼,最終提出了一個印著有男科醫院廣告的袋子。 袋子鼓鼓囊囊的,裡麵裝了不少東西。 張蘭笑著提著袋子,朝許漸清晃了晃,像是在得意的炫耀著。 麵對這些舉動,許漸清緊張的吞了口口水,腦海中計算著自己快速開門和張蘭沖上來把自己撕了,哪個會更快些。 但想到自己平常捅不進鑰匙孔和張蘭那如同瞬移一般的速度。 似乎,隻有同意張蘭的要求,她才能活得更久一些,可能......也不過是幾分鐘的差距。 最終,許漸清又再次擠出笑容問道:“那張蘭姐,這些宵夜不收我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