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奇怪根須(1 / 1)

“哎呀,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秦鏡語看著手中的礦泉水瓶,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我現在可是一名農夫…不,靈植夫了,要時刻謹記自己的任務才行。不行,我得把這些寫在手心裡,省得忘了。什麼時候習慣成自然了,什麼時候就不用寫了。”   為了不讓自己忘記,秦鏡語先在手心裡寫完了,才去澆的水。   因為之前搬運進來的靈溪水,全都讓她倒在明歲鏡內的河道裡了,所以她隻能以礦泉水瓶為媒介,不斷輾轉於厚土與小河之間,澆灌著那些靈植。   隨著她的來回走動,那些靈植散發出來的不同屬性的靈氣,開始緩緩朝她的下丹田部位飛了過去。   並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慢慢鉆了進去。   如此奇異景象大概持續了三分鐘才結束。   此時秦鏡語才來回走了七趟。   就在她打算進行第八趟的時候,她的肚子突然開始劇烈抽痛起來。   “怎麼回事?肚子怎麼疼起來了?   累的?   我沒弱雞到這種程度吧。”   秦鏡語慢慢蹲下身子,難受地想道,“還是來大姨媽了?   不對啊,我旅行之前,大姨媽剛走啊。   可如果不是大姨媽,那能是什麼?   難不成是餓的?   可這也不太可能啊,我明明在去明歲山的地道之前吃過辟穀丹的。   還是說水土不服,得了腸胃炎……”   就在秦鏡語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其丹田內正發生著奇詭的一幕。   但見那粒斑駁陸離的圓形物什,竟在各種屬性的靈氣催發下,緩緩裂開了數條小縫。   那些小縫越變越大,越變越大,最後直接將整個外皮全部撕裂開來,露出了裡麵擠擠挨挨宛若絲線線團的須根。   那些須根通體殷紅,長短不一,粗細不一,彼此縱橫交錯著,就像是手拉手的兄弟一樣。   不知是感應到了最外麵那層皮的消失,還是被其上沾滿的靈氣小點所刺激,那些絲線開始慢慢舒展開來。   若是秦鏡語能夠內視的話,一定會發現它們正在努力吸取著那些粘附其上的靈氣,逐漸變長、變粗。   直至每一條須根均紮進了丹田四壁之中,它們的成長才算告一段落。   “呼…呼…”隨著須根動作的停止,秦鏡語肚痛的癥狀也漸漸緩解了些許。   她又原地蹲了一會兒,覺得疼痛不那麼強烈了,便又站起了身子,繼續澆水去了。   ……   穀金蓮趕到主峰之時,那裡已經聚集了幾乎所有內門弟子。   甚至還有一些前來恭賀的賓客們,也遠遠地站在一旁,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穀金蓮眉頭狠狠一皺。   鐘鳴九下,代表著宗內有大事要事發生。   除卻本門長老、各峰峰主以及核心弟子以外,其餘人等皆不可擅自圍觀探聽。   可現在不僅所有內門弟子都聚在了這裡,甚至那些賓客也堂而皇之地站在這裡,且無人對其予以驅趕,這種情況,就有些詭異了。   難不成他們的行為,都被長老們默認了?   穀金蓮一時有些捉摸不透。   與他有同樣疑惑的,還有稍後趕來的殷啟舟。   “穀老二,裡麵發生什麼事了?”殷啟舟走至穀金蓮身側站定,傳音道。   “不清楚。不過,你這百事通也不知道嗎?”穀金蓮詫異道。   “不知。”殷啟舟利落回道。說完,他又瞥了一眼遠處的賓客們,冷笑一聲,開口了,“但我估計是有大戲要上演了。”   “大戲?什麼大戲?”穀金蓮沒聽懂。   “誰知道呢。”殷啟舟懶懶回答了一句,“看看不就明白了?”   話音剛落,主峰正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座銀色的飛舟。   看到那飛舟,殷啟舟與穀金蓮互相對視了一眼。   他們均從彼此的眼中發現了對方難以掩飾的震驚。   “是韓士楚的銀鷹飛舟。”穀金蓮傳音道,“怎麼連他也來了?到底發生什麼大事了?”   韓士楚即韓老祖,乃是蒼玄宗修為最高、結道侶次數最多,也是最“沉得住氣”的修士。   平日裡就算有強敵攻上宗門,隻要門內還有一戰之力,他韓士楚都不會輕易現身。   就像他死了三十一次道侶,也三十一次未曾出麵悼念過她們一樣。   也不知道這次到底是何大事,竟連他韓士楚都驚動了。   殷啟舟聞言,沒有回答。   隻一雙眸子驀地銳利起來。   看向那飛舟的方向,盡是嚴肅。   除了他們兩個以外,其他在場的長老、各峰主以及諸位弟子見到那銀鷹飛舟,均紛紛躬身垂首,靜靜等著韓老祖下舟。   “轟!”伴著飛舟降落聲,有三男兩女從那舟上下來了。   穀金蓮凝眸看去,發現走來的除韓士楚外,還有他的大師兄白銘彥,以及客座長老孫機子二人。   “怎麼回事?大師兄怎麼會在上麵?”穀金蓮一臉疑惑。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但更讓他疑惑的還在後頭。   隻因白銘彥與孫機子手中拎著的兩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前任掌門獨女陳婉,以及他的師父白齡齡。   “小婉?師父!”穀金蓮看著被緩緩放平於地上的陳婉,以及一臉恍惚頭發散亂地跪坐在陳婉旁邊的白齡齡,不由地驚呼了一聲。   這一聲,成功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兩名女子的身上。   韓士楚似乎等的就是這一刻。   所以在眾人目光都看過來的時候,他便緩緩開口說道:“此次召集眾位長老、峰主以及各弟子過來,乃是因為我韓某的未婚妻陳婉,不幸遇害了。”   此話一出,圍觀的眾人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紛紛議論開了。   “天哪,那陳婉竟然真的死了啊!我說她怎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情。”   “這也太慘了吧!她前幾日才剛剛過了十五歲生辰,不日便要嫁於老祖做人上人了。沒想到命薄至此,竟連大婚都等不到了。”   “你們這些新來的懂什麼!我看哪,這就叫報應!本來前任掌門去世後,她作威作福的好日子便到頭了。虧得老祖對她照拂有加,才讓她在咱門內繼續過著與之前無二的逍遙日子。就這般,她還不滿意,竟然還以死相逼老祖,非要老祖娶她。這不,倒黴了吧!”   “竟還有此事?快說與我等聽聽。”   “人死如燈滅,我們還是不要當著死人的麵胡亂議論了。你們難道沒發現跪在一旁的白齡齡更值得說說嗎?我看陳婉很有可能就是她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