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下1個話題(1 / 1)

不過不管對方是不是有撒謊的成分存在,秦鏡語還是有個問題想要詢問一番。   所以她看向正在慢慢啜飲茶水的沈思溥,開口了:“沈大人,我隻有一問。”   “嗯,但講無妨。”沈思溥微一抬眸,看向秦鏡語道。   “就是你剛才故事中的那個男子,他最後成功接回他的女兒了嗎?”秦鏡語身體微微前傾,毫不掩飾內心的關切道。   沈思溥似是沒料到她會問他這麼一個問題,所以很明顯地怔愣了一下。   俄而他才輕啟朱唇,緩緩點頭道:“嗯。”   見他點頭,秦鏡語輕輕鬆了一口氣:“哦…那就好。”   沈思溥見狀,心有不解。   為何她會對許森女兒的下落那麼感興趣,卻對他已知她身份的事情,一點兒也不緊張呢?   但這話在他口中盤旋許久,仍被其吞回了肚中。   應是職業習慣使然,沈思溥從不是那種隨意將自己的喜好以及好奇點輕易外露的人。   哪怕他此時對秦鏡語方才的行為感到奇怪極了,麵上卻仍是冷硬一片,不見絲毫情緒波動。   秦鏡語不知他內心所想,若是知道,她一定會告訴他,她怎麼不緊張,她很緊張好吧。   哪怕他方才所講的故事裡提到了,那裡麵的姑娘——也就是她——既不是茶水店夥計被害一案的兇手,也不是點心鋪子被燒一案的嫌犯,她也很緊張。   畢竟他沈思溥對待經常協助辦案的王老叟都尚且那樣,那麼她一個曾經害他被抬著出巡安司大門的人,恐怕人身安全就更沒有保障了啊。   可即便如此,她緊張也沒用啊。   誰知道他到底是怎麼認出她就是秦筱雪的?   明明她現在的長相與秦筱雪完全不一樣。   就連膚色,都相差了好幾個度。   再加上她還佩戴有殷、穀二人贈予的風隱珠,修為與氣息都難以被察覺。   這種情況下,他沈思溥還能知道她就是秦筱雪,那隻能說明他沈思溥不簡單。   麵對如此難纏的家夥,她最好還是少說話為妙。   但秦鏡語不說話,不代表沈思溥猜不到她的心思。   這不,那邊秦鏡語剛陷入沉思,這邊沈思溥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開口了:“秦姑娘難道就不好奇,我是如何知曉你便是秦筱雪的。”   嗯……   很好奇。   非常好奇。   但她就是不想開口說話,怎麼辦。   秦鏡語臉色僵僵地想道。   她現在有合理理由懷疑對方會讀心術。   要不他怎麼知道她的內心在想什麼。   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她再躲避遮掩也沒用了,遂很是乾脆地點了點頭:“是呢,很好奇。不知沈大人願不願意為我解惑。”   沈思溥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後挪開目光,吐出一句話:“你說話的語氣,以及一些小動作。”   秦鏡語一聽,突然間恍然大悟:“哦,竟是我說話的語氣…   原來如此。   不過,說話的語氣相似,我倒還能理解。   隻是那小動作,又是怎麼回事?   貌似我與沈大人,也沒相處多久吧。   這麼短的時間內,你就能確定我是秦筱雪了?”   “嗯,我與你相處的時間自然不長。”沈思溥伸出手指,輕點了幾下桌麵,說道,“但你與昭昭相處的時間,卻不短。   你或許不知,昭昭對你的印象很深刻。   具體到你說過的每句話,做過的每個小動作,她都記得一清二楚,模仿的也惟妙惟肖。   就是從那些小動作中,我猜出了你極大可能便是那越獄而逃的秦筱雪。”   秦鏡語聞言,猛地倒吸一口冷氣:!!   但她這口冷氣,既不是因為沈思溥的眼光毒辣,也不是因為沈昭昭的高超模仿力,而是沈思溥對沈昭昭的稱呼——昭昭!   天哪,誰能告訴她,一個侄子,竟然堂而皇之地喊自己的姑母名字。   這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   難道沈昭昭對待自己的侄子,也像對待朋友那般嗎?   不要求沈思溥喊她“姑母”,害怕把她喊老了?   還是說,眼前這位沈大人,其實不是沈昭昭的侄子,而是沈昭昭口中的那個“六哥”?   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都說得過去了。   因為沈思溥是修煉有成的修士,所以哪怕他實際上是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表麵上卻還是俊俏的青年男子。   而沈昭昭大概率是沒有靈根,所以無法修煉,是以她現在的麵貌,便是她實際年齡應有的樣子。   當初她之所以會誤認為沈思溥乃是沈昭昭的侄子,其實是被他們表麵上的皮相給迷惑了。   但為了確認一下她的這個想法是不是事實,秦鏡語眼珠一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先是違心地拍了一頓馬屁:“嗯…沈大人果真慧眼如炬,不愧是巡安司的右巡司長。”   然後又裝作不經意地詢問道:“敢問沈大人,您今年貴庚?”   沈思溥不曾想她能問出這麼一個問題,當下蹙緊了眉頭,一臉嚴肅地盯著秦鏡語,似要將她給盯出個洞來。   不過如今的秦鏡語,已不是數日前那個被困牢獄的秦鏡語了。   她將沈思溥瞪了回去,然後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我看沈大人一口一個昭昭的叫的親切,敢問沈大人可是昭昭姐口中的那個六哥?”   沈思溥被她這個問題問的哭笑不得。   但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秦鏡語見狀,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還好她沒直接問對方“為何直呼自己姑母的名字”。   要不然,她就出醜出大發了。   “秦姑娘沒疑問了,是嗎?”沈思溥看秦鏡語又陷入了沉默,便又主動開口問了一句。   秦鏡語不知道這沈思溥今晚是怎麼了,為何一個勁兒問她是否還有疑問。   但她的確沒什麼好問的了。   遂點了點頭。   “既然秦姑娘沒什麼疑問了,那我們不如進入下一個話題吧。”沈思溥麵上難得帶了笑,襯得那張棱角分明的冷臉都柔和了幾分。   秦鏡語聞言,沒有接話茬,隻是一邊暗自警惕著,一邊默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沈思溥也不在意她回不回應,隻自顧自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始解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