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時空錯亂(1 / 1)

“林花村”韋銘念叨著石碑上的文字。沒想到這個地方居然還有石碑作為村牌,雖然經過了歲月的洗刷但還是能看出林花村這三個字。   踱步向前走去,發現家家戶戶都緊閉大門。破舊的木屋,棉花桿連著繩子做的柵欄。整個村別說人影就連一處火光都沒有。韋銘都快懷疑這個村子裡還有人麼。   “本來不知道叔祖父的名字找人問路成了難題,這下子連難題都沒有了”韋銘嘟囔著。一路到村落末尾才看到由蠟燭照成的火光。韋銘快步向前,看見破爛的帆布上寫著藥店兩個字。   說不定這裡就是叔祖父的家,韋銘搖頭打消了心中的念頭,真是暈車暈糊塗了,叔祖父已經死了他的房子怎麼可能還亮著燈。不過這裡畢竟是唯一有人煙的地方,再怎麼說一定要問問路。   黑暗中隻有蠟燭照亮著一點點的地方顯得十分突兀。隻能看到一個老頭叼著煙鬥然後吐出映襯在火光中的霧氣。“那個請問一下。”   聽到韋銘的聲音,那老頭驀地一下坐正,叼著煙鬥的嘴隨著頭顱搖晃。此刻他才發現有一個年輕人來到了他門前,他透過火光觀察著來著的樣貌確認是個人之後說道:“你是哪家的孩子,這麼晚了還出來亂逛。嗯——我好像沒見過你,你不是林花村的人。你是哪裡的人?為什麼到這裡來?”   “我確實不是林花村的人,到這裡來也隻是找我的叔祖父,大爺你知道這裡那戶人家最近死人了嗎?”   “死人?”   老頭叼著煙鬥猛吸一口,又搖了搖頭,“這個村子裡最近沒死過人。”   沒死過人?怎麼可能?莫非真的那個人偽造的,故意讓人白跑一趟,韋銘驅散腦海中的想法,心情不由低落了幾分。   “你叔祖父叫什麼名字,也許他還活著,我也能幫你回想一下。”   “具體的名字我記不清了,他姓韋。”   “韋——韋?韋”老頭抽出煙鬥,舔舐著乾癟的嘴唇並發出聲音,“這個村莊沒有姓韋的人家,我在這裡呆了幾十年了,這點我還是清楚的。”   看來是真的那個人偽造騙父親請假的,也是繼承千萬遺產怎麼可能輪到我繼承。就在韋銘心灰意冷的時候他聽到了老頭的聲音。   “等等,我怎麼把這個忘了。年輕人說不定你要找的人離這裡很遠。十年前這裡搬來一戶人家,不過他住的很遠在一處山崖上,我也是打獵時偶爾看到的。那家夥的別墅蓋的真氣派,還有那個教堂”說到這裡老頭不禁咂咂嘴,“就是他幾乎不與人來往,我也隻是在遠處看到過他幾次。說不定你要找的就是他。”   “對!就是他!”韋銘回答道。   “那路可就遠了,走幾個小時都不一定能趕到。你沿著這條路一直向南,那裡有個醒目的標誌就是花田。然後你越過樹林就能看見那個別墅”老頭說道:“不過今天你應該是到不了那裡了,太晚了,如果不嫌棄到寒舍睡一晚再走吧。”   “謝謝你,大爺”韋銘連忙感謝。天色確實很晚他也明白今天無論如何也到不了叔祖父那裡。   “你就睡那裡吧”老頭指著唯一的床鋪說道。韋銘看著床鋪實在想不到這個逼仄的房間那裡會有第二張床,莫非要我和他睡一張床。這實在是接受不了。   “大爺,我睡了床你睡那呀,床隻有一個要不你睡吧,我趴桌子上睡就行”韋銘試探性的問道。   “不用,床你就睡吧,我叼著煙坐在這上邊一會就睡著了。天氣炎熱的時候向來如此。”   硬是床帶給韋銘的第一個感受,也是讓他睡不著原因之一。他側著身或趴或平躺都無法適應,雖說隔了一層被褥,但那硬度如同能穿透身軀一樣直擊著韋銘的骨頭。“大爺,為什麼村裡就你一家開著燈。”閑來無事有睡不著也隻好用閑聊來打發時間。   “我是藥店,而且也是村裡唯一的醫生,半夜總有一些孩子發燒,感冒。我睡著了豈不是沒人來救他們了。雖然死不了但是總歸是難受的吧。”   這便是原因之二,因為嫌棄了善良的老人帶來的愧疚感。韋銘接著說道:“那為什麼都關著門呢。”   “你問這個呀。那是因為怪物,半年前劉魁他們家的男人被怪物吃掉了。就是因為劉魁半夜還在街上亂逛。你說他冤不冤,啥都沒乾就被怪物吃了,連屍體都找不到,恐怕連魂魄也回不到陰間。所以晚上家家戶戶就會緊閉房門。”   一聊八卦那老頭子的嘴除了抽煙的時候就沒聽過,有種一直能聊的天亮的感覺。不知過了多久老頭起身舀起水喝上幾口,想說些什麼最終也隻是舔著嘴唇,抽上幾口煙把想說的話忘的一乾二凈。話題就此止住。韋銘也是大致適應了硬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晨光映照著大地,藥店的煙囪裡冒著白霧。老人家自然是很早就起來了,不過他並沒有叫醒韋銘,而是先做飯。畢竟路途遙遠不吃飽連走路恐怕都沒力氣。約七八點的鐘,老人推搡著韋銘的身體,“年輕人吃完飯再上路吧。”   麵條裡夾雜著些許肉片。老實來講並不是很好吃,完全可以說是難吃。但韋銘昨天因為暈車沒有吃多少食物,加上嘔吐胃就更空了。餓的時候可不會在意食物是好吃還是難吃反正能填飽肚子就行。   “我可以請你幫個忙嗎”老人說道:“你知道壬戌市JN區嗎?雖然請求很突然,但我希望你能把這封信帶給我那在金華工廠上班的兒子,他叫林福生。我也想委托村裡的年輕人,但是他們沒有一個想出去的。無論我把大城市描寫的多好他們都不想出去。而我年紀也大了腿腳不方便,更離不開這裡。”   告別老人後,韋銘踏上向南的道路。他將書信放在同手機一樣放在衣兜裡,手機的電池經過一天一夜也所剩無幾。烈日的灼照蒸發著身體內的水分,伸手向頭頂拂去,一股乾燥熾熱的感覺便從手心劃過。許久後到達濃密的樹林,這種才消失不見。   果然如同老人家所說,這裡最醒目的標準是花田,花的芬芳打磨著腦海中的銹跡。隨著銹跡脫落,從前的花田出現在韋銘的腦海與眼前的花田融合。連外祖父都不記得的他,竟然記得花田可見對花田的印象多麼深刻。   叔祖父的房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氣派。白色的膩子渲染著別墅,從遠處看就有五層樓那麼高,再湊近些就更高了。就連那教堂也是十分氣派。韋銘看著教堂彩色玻璃處的畫像,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孩子,手臂牽引著孩子的腿像是在教給他怎麼走路。   韋銘對於教堂可不陌生,因為所有城市都存在教堂。據說那是關於一些未知事件的調查,普通人接觸不到的事件。韋銘打開別墅的大門,邊參觀邊尋找遺囑,翻騰著一樓的櫃子隨即上二樓找尋。   太陽逐漸向西偏移直到露出通紅的半體。韋銘嘴裡喘著粗氣,隻有這種時候他才感覺房子太大不是一種好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應該是最後一個櫃子了”韋銘扒拉著抽屜,內心期盼著遺囑在這裡,他實在不想從頭到尾再翻一次了。   黃色牛皮袋露出微微一角,抽屜也著實太窄,要想把手伸進去就必須要緊貼著上沿。韋銘倒是想把抽屜拉出來,但無論如何都拉不動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一樣。隻好將右手探入其中抽出牛皮袋。   摸住牛皮袋的時候感覺手背涼颼颼的,異樣的感覺在他手背中心呈現。捏著牛皮袋緩緩退出,隻見手背被劃出一道豁口,從食指根部一直到手腕。蹲在地上,仰著頭才能隱約看見匕首鑲嵌在抽屜上沿,露出小半邊利刃染成紅色一點點滴血。   “叔祖父是有什麼毛病嗎?好端端的在抽屜上卡匕首”韋銘抱怨著。他用另用左手解開牛皮袋的扣子,抽出裡麵的文件,確認完是遺囑後才重新塞回去,並小心翼翼的放進內兜。此時他才感受到右手的疼痛,之前也許是刀刃過於鋒利,以至於韋銘第一時間感受不到疼痛。   韋銘將本來用作答辯的衛生紙包裹著手腕用來止血。隨即下樓拿起放在門前被折騰到花瓣都所剩無幾的菊花。遺囑上有著叔祖父的名字‘韋摩’,可最終沒有找到叔祖父的畫像也記不清他長什麼樣,就連墳墓也不曾找到。   韋銘將菊花放置大廳木桌上,就當是紀念叔祖父又鞠了三次躬才跨步到門外。劇烈的電流聲在他耳畔轟的炸開,緊接著兩眼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他甚至無法控製自己的方向和重心,控製著身體向前走了幾步後,砰的一聲倒在地上。許久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