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一愣,道:“您是說,林小姐?” “她不是進過我的房間嗎?” “可是林小姐沒有殺死盈月兔的能力,而且……”柯南偷偷看了眼薑齊的表情。:“林小姐沒有理由對您不利啊。” “那元芳,呸,柯南你怎麼看?” “我更偏向於是高手所為,若非是八境以上,無法抹掉自身的域力殘留的。” “你這種說法在我們世界被稱作機器降神,是指在故事中遇到無法解釋的問題時通過某種擁有巨大力量的存在來強行解決問題。你說是高手做得,就是因為他們什麼都可以做得到,把鍋甩給來無影去無蹤的他們簡直在合適不過了。” “大人是說,不是高手乾的?” “之前我看過案宗,其中說盈月兔被捅了五刀,卻沒有反抗的跡象,這是依靠什麼來確認的。?” “因為盈月兔沒有使用過域力的痕跡,現場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這樣看來,確實有必要降個神了。”薑齊站起身來,在院子裡緩緩踱步。問道:“帝都附近有什麼名勝古跡,我要去散散心。” “可大祭司說過不讓您離開帝都,說是為了您的安全。” “嘖”薑齊不滿的砸了砸舌。 “不過最近正是雲間玫瑰盛開的時節,離著不遠就有一個相當大的玫瑰園,您可以去那玩。”柯南識相的推薦了約會聖地。 “倒也好,那你去幫我準備一下吧,不要太張揚。” “是!” 看著走出門外的男人,薑齊對著身後的房門喊道:“人已經走了,出來吧。” 南風撅著小嘴從門後小心翼翼的走出來,俏臉上滿是哀愁。 “看把你嚇得,人家都沒怎麼懷疑你,別杞人憂天了。”薑齊道。 “都怪東風,老是嚇唬我,害得我覺都睡不好。”南風摸著眼周的黑眼圈,這個膽小的女孩顯然被嚇到了。 “好了,東風的話你也信?”薑齊摸了摸女孩的頭:“你幫我跟老師請個假,明天我去辦點事。” “我會抓到兇手的,安心啦。” 訓練場。 嚴合正專心致誌的釣著魚,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退役的時候他沒選擇去擔任什麼近衛要職而是選擇來這當一個教官,就是看上了這裡的絕佳釣點。 不知從哪飄出來一個人影緩緩落在嚴合身旁,那明顯與常人不同畫風的健壯身軀也隻有大祭司溫天養一人專屬。 “像您這麼忙的人物蒞臨,我這小訓練場真是有失遠迎啊。”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嚴合還是一心一意的看著自己的釣竿。 “我來還是問一下,薑安在你這呆了不少時間了,可是沒有絲毫進展啊。”顯然大祭司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悟性不好我有什麼辦法,我本來就不會教學生,這是你硬塞給我的。”嚴合也不是什麼易於之輩,跟這人扯皮球他還是頗有心得。 “你失憶了?當初我可還送你一根釣竿,那可是有親水祝福的!我自己都舍不得用,你看你,用這麼好的桿子不還是空軍?” “你用就不空軍了?上次去送梅江水庫也不知道是誰一條水草也沒釣到。”嚴合被這句話點炸了,開始和溫天養互相傷害。 “你也不才釣到兩條小草魚?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那次去雙海湖,某人都要把湖水淘乾了,結果才釣上來一隻破鞋。”溫天養也毫不留情的開始了反擊。 “那我還是不如你啊,帝都北邊的蜂蠟湖你知道吧?哦不對,現在應該叫蜂蠟盆地,當年某人釣了三天三夜的魚結果連根毛都沒釣到直接把湖給蒸乾了,還和周邊居民說自己在鬥法,請問湖裡有魚怪嗎您老人家這麼賣力?”嚴合的嘴也是不饒人。 “姓嚴的!扯嘴皮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打一架!”大祭司的眼裡簡直要冒出了火。 “那就別怪老子不給你臉,老規矩,誰輸了誰磕三個響頭叫爸爸!”嚴合也是急了,丟下魚竿和溫天養怒目相對。 “不對,我來不是和你吵架的,你覺得薑安這孩子怎麼樣?”溫天養突然想起來自己來這的目的。 “愚鈍又固執,還喜歡偷奸耍滑,簡直和你一樣。”嚴合依舊diss著溫天養。 “嘖,你他媽……” “收不住,收不住。薑安這孩子雖然懶了些,但天賦要比你我好些,最重要的是,他心性絕佳。不癡愚卻善良,會為了與自己不相乾的人或事而真心的憤怒或高興。”嚴合把魚竿重新擺了回來。“他最終會成為一個大家仰慕的英雄。” “很少聽你這麼誇人。”溫天養轉身打算離去。 “你這麼著急他的成長,是防線出問題了?”嚴合深知這個人不是急功近利之人。 “有些異常,魔族最近的攻勢小了很多,有的時候甚至沒有魔族進攻。我懷疑它們在準備一些大的行動。”溫天養表達出了他的擔憂,這時他終於有大祭司的樣子了。 “我還可以守。” “你可以守,我也可以守,但我們不能永遠守下去。我們都老了,相信後輩吧。”說著,溫天養的身形就已經消散在半空中了。 今天的天氣也不怎麼好,太陽依舊躲在厚厚的雲層後麵。 薑齊的額頭隱隱發痛,看那雲都要擠出水來,他的眉毛也是緊得很。 看著遠處走來的白色人影,薑齊平復了一下心情,熱情的迎上了那個身影:“心粼,你今天穿的衣服真漂亮。” 林心粼穿著白色的長裙和高跟鞋,上身則是精致的小洋裝。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噠噠作響,每一聲都踩在了薑齊的心尖尖上。 這世間自古便是這般規則,女孩仗著男孩的喜愛在他心裡盡情的跳著踢踏,即便是鞋尖帶出了血也毫不在意,因為男孩會稱那是戀愛的青澀。 “這玫瑰園裡已經沒人了,我門進去看看吧。” “走吧。”說著,林心粼已經走進了玫瑰園。 薑齊還沒走進去,就對著身旁的侍衛說道:“你們這也跟進去?” 那唯一沒帶麵盔的侍衛長問道:“有什麼不方便嗎?” “那倒沒有,我是怕到時候我和小姑娘說情話時你們尷尬的不知道看那。” “大人說笑了,那我們就在周圍警戒,您隨意。”侍衛長立即吩咐幾個侍衛把玫瑰園的入口全部堵死,以免有無關人士打擾了往來者大人的雅興。 薑齊走進玫瑰園,地麵上不知為何升起了一層霧氣,而林心粼正立在那及腰的霧氣裡俯身輕嗅著玫瑰的香氣。 天上仙子霧中玫,問君白瑰何所謂。 因果相會,恰逢其味。 不若生者更佻擢,雪裡繪綺芳香笑。 失卻嫵媚,幾近可悲。 “這些霧氣是玫瑰花粉,每到溫暖的時候這些花就會盛開,大量的花粉就會飄蕩在半空,看起來就像是霧氣繚繞一般,所以稱作霧間玫瑰。” 確實,繚繞的霧氣裡彌漫著玫瑰特有的香味,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在這種氛圍的襯托下,大腦會產生一種飄飄然的感覺,這種時候嘴和大腦就會各乾各的,於是人們的就會做一些傻事。 這時候的薑齊也不例外,按捺著狂跳不已的心薑齊終於說出了那句話:“那天對兔子下手的人,就是你吧?” 兩人的氣氛有些尷尬。 林心粼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道:“怎麼會是我?我為什麼要對那隻兔子下手?” “可你符合兇手的所有特征,沒有域力,去過我家,熟悉我家周圍的情況。” “可我根本就沒有殺了那隻兔子的能力,你也知道,我沒有域力,但那隻兔子可是魔獸啊。”林心粼繼續為自己辯解。 “就當是我瞎說,聽我說完吧,滿足一下我的偵探情結。” “我看過詳細的事件調查,那隻兔子身中五刀,卻是流血過多死的。” “這說明什麼?”林心粼耐心的聽他解釋。 “這說明要麼是兇手想要折磨那隻兔子,要麼是兇手一下根本沒有一刀殺掉那隻兔子的能力。” “……那也不能肯定是我乾的啊。” “調查報告上說,兔子沒有掙紮的跡象,因為沒有兔子使用域力的痕跡,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被捅了一刀卻不想著還擊。” “或許是被打暈了,又或是被高手用什麼秘術封印了域力。” “我覺得是這樣的,兇手走進我的臥室之後,把兔子從籠子裡抱了出來,在猶豫了一段時間後兇手還是舉起刀刺向了那隻兔子,可是兇手從來沒動過刀,所以她驚奇的發現那兔子沒有死,於是她又向那隻兔子刺去,直到流血而亡。”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的身上會沾血,那樣在外麵的侍衛不就會發現異常了?” “你來我家的理由就是拿走落在我家的外套,所以穿上外套就不會把血跡露在外麵了。” “就算我符合上麵你說的這些,那還是說不通,說到底我還是沒辦法殺死那隻兔子。”林心粼並沒有生氣,隻是微笑著看著薑齊。 “假設有一把這樣的刀,它可以讓域力不受控製,那一切都說的通了。” “如果有那樣的神器,早就被人供起來當寶貝了,怎麼會給我?” “萬一這把刀也會讓使用者也域力紊亂呢?對其他人來說這就是雞肋,但對你來說卻是最適合你的武器。” “可你畢竟沒有證據,除非你能找到那把刀。”林心粼依舊微笑著看著薑齊。 “好吧,我確實不擅長推理。”薑齊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是我的府上有一位高手,你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 林心粼愣了一下,隨機釋然道:“沒想到我大費乾戈,最後居然敗給了這麼淺顯的理由,大祭司還真的看重你啊。” “不,其實並沒有所謂的高手,我隻是詐你一下罷了。”薑齊很坦然地說出實情。 林心粼沒料到薑齊會來這麼一出,訕笑一聲後便隻是呆呆地望著那白玫瑰。 良久,林心粼終於問道:“為什麼你那麼堅信是我乾的?” “你太殷勤了,帝國研究所所長的秘書不是誰都能當的,你一個沒有域力的人能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坐上那個位置,怎麼會對我這麼上心。”薑齊俯身深吸了一口玫瑰的花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接著說道:“所以隻有一個可能,你從一開始就帶著目的接近我的。” 林心粼蹲在地上讓自己徹底埋在雲霧中。 “自首吧,你隻是被慫恿的,你背後的那些人才是真兇。”薑齊道。 “是啊,我隻是個不重要的人,無論在哪。”林心粼踉蹌著站起身來。 “反正我怎樣都不會有人在意,這世界上,果然沒有我的立足之地。“ 薑齊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剛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腹部被刺入了涼涼的東西,薑齊低頭一看,那把銀灰色的匕首確確實實的從自己的肚子裡穿了進去。 為什麼,那把匕首應該是被藏起來了啊,異教團要殺我?已經容不得薑齊思考太多,劇烈的疼痛已經讓薑齊無法思考,已經感受不到體內域力的存在了。 即使拚盡全力也無法讓喉嚨震動一下,無力承托的身體已經跪倒了下來,薑齊感覺身後的死神已經將鐮刀伸向了薑齊的脖子。 薑齊曾無數次幻想過死亡的場景,卻從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恐懼死亡。他用力的反抗著,但卻無法對現狀做出任何改變。 林心粼淡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像眼前的一切和她無關,可她的手卻一直拿著那把捅穿了薑齊身體的匕首。 突然間,薑齊的手重新充滿了力量,本來無力招架林心粼的手臂瞬間將她推出數米。 他搖搖晃晃站起身,看到自己手上滿是鮮血,而遠處的林心粼的胸膛已經破了的大洞。 是了,那日初見她的時候滿嘴血腥氣,今日,也是滿嘴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