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喪屍世界一十八(1 / 1)

等他們的計劃完全敲定之後,我深刻的意識到他們完全沒有達成任何合作計劃。   我可以提前預判到,喪屍團隊在路上基本就不會出手,他們留有的良心應該不多,或者幾近於沒有。   並且,在這個把人送到基地之後,他們就在無人知曉的地方藏屍的方案裡,我看不到任何雙方繼續合作的可能,因為我不覺得他們不怕大批量的人類離開基地,是為了全殲他們。   並且我猜測,他們再送完人去基地之後,會遷移到另外的地方,離他們人類比較遠的地方。   而我也能看到,在路程中的人類隊伍,會對每一個出現的喪屍進行親手的打擊,同時對我進行不滿的批判與抱怨,當然,對喪屍團隊的批判與抱怨不會少於我的。   並且,在他們到達基地之後,能否與裡麵的人達成合作,或者說是商討融洽,都是要靠他們自己,他們有什麼計劃,有什麼倚仗,我都沒有聽到。   也就是說,他們也沒有任何後續合作的意向,至少目前絲毫沒有。   而且,我也認為,他們從基地裡出來的時候,做的事情也不是跟那幾個喪屍合作,而是找到他們殲滅他們,最好是能把我一舉殲滅。   人類世界很惡心,從來都是,因為他們活躍的大腦,總是會想東想西,所以我好討厭人類世界。   喪屍從人到屍,在一定程度上丟了腦子,反而還顯得良善又可愛,麵目可憎的可愛。   我的心好累,我主張的這件事情,我多管閑事的促成這件事情,我天真的想像英雄一樣做成這件事情,我以為,我很偉岸,我以為,我很高尚。   事實上,我很愚蠢,算了,不如這樣吧,管他們好不好,管他們想不想找個公道,我直接送他們所有人去死吧。   這樣一切都清晰了,管什麼陰謀,管什麼人為不人為,沒人了,還有什麼人為。沒人了,一群有腦子但不多,或者乾脆沒腦子的屍,也都挺可愛的,不是嗎?   他們雙方達成了看似合作實則根本沒有任何合作的合作關係,而我這個促成合作的人,決定放任他們所有人自生自滅,我不管了。   我在我的本子上寫上了‘我自己去歇著了,你們愛怎樣怎樣吧,我不管了。’   封言一直跟在我身邊,無牙也是,因為這兩個算是雙方溝通的橋梁。   封言一看我寫下這樣的話,立馬緊張地問我“嘉嘉姐,您怎麼了,是累了嗎,是想暫時休息一下嗎?”   無牙沒有像封言這樣緊張“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注:休息也好,安靜躺著也是挺好的事情,死都死了,折騰的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封言聽不懂無牙在說什麼,而我也不想翻譯了,他們之間愛怎樣怎樣,我就地躺下休息。   “嘉嘉姐,你怎麼躺在這了,您要不要找個屋子找個床躺著,比在地上乾凈。”封言還把我當人類看,用人類的習性跟我說話。   但是,我自己選擇了死亡,我買的那些清潔材料,也是給自己的一個心理安慰,因為在選擇死亡之前,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恐懼的,雖然我認為這不過是我的一個夢。   但我仍然害怕,畢竟,沒有人會不害怕死亡。無論是現實還是虛幻。   現在,我很疲憊,我覺得心好累,所以我不想在保持人的習性了,乾凈、不乾凈,早都不重要了。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注:你沒什麼事兒了吧,沒有我就走了,我們休息去了。)無牙說。   看吶,本來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歸屬感的地方,本來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我對他們來說也就是一個陌生的不同的同類,沒什麼厲害的,沒什麼特別的。   “你說什麼呢,你不會寫字嗎?我聽不懂你說話。”封言聽著無牙的呃呃聲,想知道他在說什麼。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注:你聽不懂是你廢物,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都能聽懂你說話。)無牙蠻不講理。   “你到底說什麼吶!我聽不懂啊,嘉嘉姐,能幫我翻譯嗎?”封言說。   見我沒理他,就從地上撿了個棍子,遞給無牙,說:   “你說什麼,就在地上寫什麼,要不根本就交流不了”   無牙沒接棍子,他也無法靈活的握住棍子,更不想跟封言交流。封言強硬的把棍子塞到無牙的手裡,讓無牙寫字。   “來,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封言,我還有一個哥,叫封宇,你呢?”封言跟無牙直接交流。   名字,又是名字,無牙叫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沒有問過,叫他無牙還是因為我打掉了他的牙。   無牙停了一會,之後雙手合住棍子,想要在地上寫下他的名字,可是他的肢體跟我不一樣,他很僵硬,寫字的動作很艱難,哪怕是用雙手合住棍子,也很艱難。   封言看他在地上劃拉半天也沒寫出自己的名字,還是選擇了跟我求助。   “嘉嘉姐,你還是幫我們翻譯一下吧,我們實在進行不了溝通啊。”封言可憐巴巴地跟我說。   我看還在寫字的無牙,他沒有放棄,還在地上劃拉,越劃拉越快,但還是看不出來寫的到底是什麼。   “呃呃呃呃?”(注:你叫什麼?)我問無牙。   無牙沒有理我,還在自己寫字,他想自己寫出來,自己寫出來自己的名字,自己跟人交流溝通。   ‘他不說。’我在紙上寫。   “你叫什麼啊,你直接跟嘉嘉姐說不就好啦?她給咱們翻譯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封言對努力的無牙說。   無牙沒有放棄,他依然在地上寫,在地上寫看不出來的名字。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注:靜下心來,集中精神,先控製自己的手指。)我對無牙說。   無牙聽到了我的話,停止了動作,放下了木棍,站在原地,一點點彎曲自己的手指,盡力握成拳,再放開,一下又一下,仍然無法完全握緊拳頭,仍然無法靈活伸直手指。   但是,無牙還在原地,就這樣練,練他的手指。   封言有些不理解無牙的舉動,他蹲到我身邊,問:   “嘉嘉姐,剛才你說什麼了,能寫出來給我看看嗎?”   ‘我說,你滾遠點。’我寫在紙上。   “為什麼這麼說他?”封言驚訝。   ‘我說的是你,你滾遠點。’我不想跟他們說話,因為他們都讓我心累,既然我決定放棄他們了,那他們最好誰也別來煩我。   “嘉嘉姐,你好兇。”封言委屈地控訴我,之後,給我擺好了我的假發和頭盔,走開了。   我把放在旁邊的假發抖了抖,之後就把假發戴上了,對著鏡子,我把劉海理了理,然後把鋼盔重新戴在了頭上。   天空出現了一個黑點,黑點的外觀在我看來,我不認識。   這是這個世界的東西,我還沒有完全熟悉。   我不想管那是什麼東西,哪怕是空投的炸彈,也跟我沒什麼關係了,炸就炸吧,隨意了。   我躺在地上,無牙站著練自己的手指,那個黑點在我倆頭頂遠遠地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