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晚上吃甘南美食刀石合 三拐兩拐,停在一家高樓的旅館門前。一位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女人在門口恭候,笑容可掬地說:“嘿,我說馬律師,挺準時啊!”這是馬律師的客戶,叫仁欽,地道的藏民,是個做生意的。 她已提前為我們定好了酒店,我們下車,經馬律師介紹,與她握手寒暄。看我們穿著短袖衫,仁欽說:這裡溫差大,早晚涼,現在是冷的時候了,該穿長袖和毛衣了,聽她這一說,我便有冷到骨頭的感覺。趕緊拿鑰匙房進房,從包裡拿出外套穿上。 根本不容我們洗一把,馬律師就像催命似地要我們喝酒去,說是仁欽在外麵給我們訂了一個有特色的餐館。 一路上,老張說甘南人喝酒那才叫專業,他們的公司在這裡有個施工隊伍,他每年都上這裡了兩三次,請政府部門吃飯,與客戶打交道都離不開酒。甘南的酒文化有自己的特色,一是地方比較隨意,不一定在賓館和餐館,在野外的草原、河灘、峽穀,目的吃喝,一天到晚地旌旗獵獵、酒幡招展、歌舞不斷,人們宰羊、獵鳥,爭分奪秒享受一年中短暫珍貴的夏日好時光。 大家討論吃什麼飯,男的想吃牛羊肉,女的想吃清淡的,男的想吃藏餐,女的嫌有牛羊肉的腥膻味,還有點爭論不下,我極力推薦藏餐,因為漢餐回去後天天吃,再說了,藏菜館裡麵也有甜茶和素點心,並不妨礙女的的選擇性。 馬律師推薦這裡有一道名餐,甘南美食刀石合,很好吃的,上過央視《舌尖上的中國》節目。 大家一聽是民族特色,又上過電視,被中央電視臺認可,就有了去看看的欲望,吃不吃?吃多少?好不好吃?倒是放在其次。 為了照顧老黃喝酒,就不讓老黃開他的車了,馬律師開著自己的商務車把我們都拉上,路上有點堵車,到飯店包間的時候,已經有一個人等在裡邊,這一點馬律師跟我們說了,說是有當地的兩個朋友一起接待我們。 我們來晚了,讓當地的朋友久等了,我道歉的說:都是準備一起去LS的對不起,路上堵車了,這說的堵車是真話。馬律師和他的兩個朋友同時微笑說道:“沒關係,還有一個朋友也在路上。 經過馬律師介紹,我主動伸出手他的朋友握手,這位朋友特別客氣的對我說道:“聽馬律師說你們來甘南玩,這一路的景色好,廟多、草原多,牛羊多,景色好,是一條很好旅遊線路,歡迎你們,有啥需要盡管跟我們說。 我也客氣的感謝說:麻煩您,還希望多多關照。 馬律師的這位朋友提前來了半個小時,把菜都已經點大家異口同聲的好了。我們坐下沒有幾分鐘,他的另一個朋友也來了。 這時服務員端上一個大盤子,放著奇形怪狀的東西,劉女士沒有見過這個東西,大驚小怪的“哇”了一聲,這是什麼?這怎麼吃? 我看這是個羊肚子,上麵有毛茸茸的獨特圖案。馬律師說,這就是GN州獨有的藏菜刀石合,是我們今天晚上的主菜。我拿筷子戳了一下羊肚的表麵,很硬,以我的經驗,吃火鍋涮毛肚那是最嫩最脆的,但那個毛肚是切成薄片的,這個羊肚子是一個整體拿上來的,鼓鼓囊囊的,跟個羊皮一樣,肯定是有些硬度和韌度的。 我抬眼看著馬律師雖然沒有開口,但意思還是說怎麼吃呀? 馬律師對服務員說:人到齊了可以開席了。 服務員手拿尖刀,在毛肚上向下一紮,毛肚就破了,一股羊肉的香味從破縫裡崩了出來,撲鼻的香味很濃。用筷子撥拉開,五顏六色的,紅色的是一塊塊的羊肉,綠色的是蔥料,但那個黑色東西,我沒有看出來是什麼東西。服務員把黑色的東西拿出來,對我們說,這塊石頭燒的熱熱的,放在羊肚裡,燜熟食材。 她一邊把裡邊的羊肉和食材往大家的菜盤裡分放。一兵介紹說:這道菜是我們甘南地區最有名的特色菜,烹製方法特別奇葩用燒熱的石頭燜肉,所以也叫石灸肉。這是流傳在甘南牧區的一種較為特別的羊肉食用方法,尤其適合野炊,牧人們先將羊肉與骨頭分解,再將肉割成塊,堆在一起,加上食鹽、花椒等調料拌勻,然後撐開事先洗好的羊肚,裝一塊燒紅的青石頭塊,塞一把肉,羊肉和石頭塊裝完後用繩子把肚口紮牢,不讓裡麵的熱氣溢出。”這種用密封的辦法燒製的羊肉香味不外溢,肉味鮮汁多,味醇而不膩。這道菜需要提前兩個小時預訂,是甘南藏民過節野炊時最喜歡的大餐。 這做法奇特,這香味濃鬱,大家迫不及待的下筷子了,很快就把羊肉吃完了。有人又把筷子伸向羊肚,好不容易撕下一塊,嚼了半天吃不動。 服務員看著這個尷尬的吃相笑著說,這道菜還可以兩吃,就是把裡麵的石頭挑出去,把羊肉放一盤,羊肚經翻炒再裝一盤食用。我現在把羊肚拿回去加工後再給你們端來。 趁著這空啊,馬律師頻頻向我們敬酒,他和他的兩個朋友都是用口杯喝,有當地人的好爽氣,這一點我是學不來的,也是豪爽不起來的,我拿個小杯子慢慢的品。 在喝酒這件事上,在酒桌上,我是經常被人欺負,歧視、輕蔑的,他們以喝酒論英雄,以酒量大小為豪爽,以喝醉為義氣,我的酒量是啤酒半瓶,白酒一兩,紅酒三兩,在酒徒麵前根本不值得一提。馬律師知道我的酒量不行,沒有難為我,但他又擔心照顧好我的朋友,隻能以自己的豪爽和義氣來給老黃和老張灌酒。我隻能是旁觀者了,打心裡感謝他對我的善解人意和對我朋友的好客。 正喝著,服務員端上來了二次加工的那個毛肚,經紅椒、青椒、圓蔥等燒製,有了香辣的氣味,因普服務員前麵的吹牛,再加上喝了酒,需要下酒菜,大家再次拿起筷子奔向羊肚,夾起第一塊入口,硬,咬不動!再挑一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是硬。他們就放下了筷子,隻有我夾起一塊又一塊的吃的津津有味,我對付這些可是有經驗了,想當年在內蒙野外施工,內蒙的羊肉煮三成熟,牧民拿刀子切著吃,我用牙咬,那真是像咬著豬蹄子和雞肋一樣,咬的腮幫子酸疼,快把牙齒扯下來了,那是對我咬合力的鍛煉,所以這麼多年來,我還保持著這種戰鬥力。 服務員看著這一桌子的吃相和我的戰鬥能力,豎著大拇指說:你喝酒不行,不像我們牧民,但你吃肉很像我們牧民。 肉和菜吃的差不多了,馬律師還惦記著幾個女的的特殊愛好,要了酸奶,這是當地藏民手工製作的原味犛牛酸奶,有助於消化,可謂原湯化原食。 劉女士和安女士迫不及待的吃起來,看這樣子好像很好吃。我以前不太喝酸奶,看她倆那陶醉的樣子,我也拿起勺子嘗了嘗,酸甜酸甜的,要不是我的血糖高,我肯定要把它吃完,我吃了三勺勺就放下了。 馬律師已經喝下足足一斤青稞,頸上青筋暴露,他喝多了也上臉,本來臉黑,今回已成通紫,顯出瞳孔外潔白的眼球。看老黃也喝高了,臉也紅了,說話舌頭也打結了,坐相也是東倒西歪的。老張是官場出來的人,到底儒雅,酒量不遜於老黃卻不失最後的清醒,有節奏地掌控著灑場全局。 我提議吃肉喝酒到此結束,回吧,明天還要走很多路,看很多景。按高原人的性情,隻要有酒,永遠是不散的宴席。考慮到我是馬律師最好的朋友,明天要跑路看景照相,馬律師還是適時叫停,仁欽隻能作罷,把我們送到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