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庭庭,給我按按頭(1 / 1)

用完午飯,回到商庭的書房。   王騰先去泡了杯茶。   因為商庭是女子的緣故,永寧宮太監宮女很少到她跟前服侍。   商庭從書架上拿下來一個方方正正的檀木盒子,放在書桌上。   盒子一尺見方,雕刻著九龍紋飾。   “你過來。”商庭說道。   王騰把茶杯放在書桌上,走到商庭跟前。   他知道在檀木盒子裡放著的,就是龍武軍和羽林軍的帥印。   商庭輕輕的打開蓋子,裡麵鋪著紅綢,端放著兩枚印章。   印章古銅製成,很有年代感。   一枚雕刻著龍虎相爭,這是龍武軍的帥印。一枚雕刻著白鶴展翅,這是羽林軍的帥印。   商庭把拿起羽林軍的帥印,輕輕的摸了摸,說道:“殿前司歸羽林軍管轄,等孫琦起來,那就用這枚印給他簽章就行。”   “直接蓋印就行嗎?”王騰問道,畢竟是第一次乾,得問仔細了,免得出紕漏讓人笑話。   商庭解釋道:“用朕的朱筆寫個可,然後蓋印就行。”   王騰點點頭。   商庭把帥印遞給王騰,說道:“這枚印章,放在你那裡吧,替朕看好了。”   啊?   “不合適吧。”王騰說道。   商庭不解,問道:“有什麼不合適,你拿著就等於朕拿著,又不是將羽林軍的帥位給你,誰又能說什麼?”   話雖如此,可在百官眼中就不是如此了。   據東廠密探來報,商庭寵信王騰,在言官那裡已經引起頗多不滿。   隻不過王騰很少在太極殿露麵,再加上商庭寵信王騰,也都是從宮裡麵傳出去的,並無實據。   所以言官才未曾上奏。   如今,王騰再拿著羽林軍的帥印,隻怕要兜不住了。   不過看看商庭無所謂的表情……   就這樣吧,天掉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   商庭個子沒我高,也得她頂。   “下午朕要出宮一趟,你在宮裡歇歇吧。”商庭說完把帥印遞到王騰手裡。   又要出宮?   王騰大致明白商庭要乾什麼。   既然要在太後壽辰前後,讓太後交出玉璽,自然得要多番謀劃。   肯定是去禁軍大營,就是不知道要去見誰?   王騰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還有。”商庭又說道:“你好好想想,怎麼讓她走,朕不想回去以後還跟她扮母女。”   她?   劉楠?   “這有點麻煩啊!”王騰一想起劉楠女士滿是淚水的眼睛,真有些頭疼。   “伱想辦法。”商庭笑道:“這也是大事。”   說完,她就朝門外走去,走之前深深的看了王騰一眼。   自己的演技還是不夠高明。   和演技沒關係,主要是在商庭麵前不想演。   自己的不高興是擺在臉上的,以商庭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來。   真是頭疼,想發火都沒地方發。   總不能朝商庭發火吧。   再說,也怪不了商庭。   目前他們之間又沒有特定關係。   回到現代,商庭的變化很大,有些時候讓他有了情侶的感覺。   但也隻是感覺。   如果這個時候和商庭坦白,肯定被槍斃。   不如再等等,最起碼也要等商庭上了大學,感受到了濃烈戀愛氛圍。   年輕燥熱的心還能不想嘗試一下?   整個平南理工,舍我其誰?   想到在大學裡和商庭談甜甜的戀愛,王騰感覺心裡舒服多了。   就當這些都是磨難吧。   一切都是值得的。   ……   魏蘭還是老樣子,麵色沉穩,毫無笑意。   好像是天生不會笑似的。   “公公,吳太夫人娘家還有一個同族侄孫。”魏蘭坐在椅子一角上,恭聲說道:“卑職已經把他帶回京城,在橙郡坊的哨點看著。”   “好。”   王騰心中落下一個大石,這是扳倒吳勇的底牌。   而扳倒吳勇是打擊太後的第一槍,必須要打的響亮。   “孫銘呢?”王騰問道。   “昨天做了個套,孫銘輸了整整十四萬兩白銀,外加兩個莊子,四個鋪麵。這兩個莊子都有上千畝良田,靠著京城不遠,每年都有大幾千兩銀子的進項。”說到這裡,魏蘭的眼睛中滿是光亮。   “真是敗家子。”王騰冷聲說道:“有件事著急辦,還是孫銘的。”   “請公公吩咐。”魏蘭站起身子,說道。   “想辦法給孫銘安上個人命官司,逃不脫的那種。”王騰說道。   魏蘭點點頭,說道:“得好好謀劃一番。”   “要快,隻給你十日。”   “十日?”魏蘭皺起眉頭。   王騰走到魏蘭身邊,低聲說道:“咱家知道以你的才能在東廠做個擋頭著實屈才了。”   魏蘭一驚,急忙跪地說道:“卑職能從天牢裡活著出來,就是公公的再造之恩,卑職這條命都是公公的。”   “言重了。”王騰把魏蘭扶起來,說道:“辦好這件事,咱家讓你官復原職,重回戰場,你的那個死敵也一並去了。”   魏蘭猛地抬頭,眼睛裡射出一道寒光。   他被上司陷害,差點死在天牢裡。   他的夫人為了搭救他變賣家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帶了幾萬兩銀子去托人走門路,結果走的卻是他上司的門路。   錢財全部打了水漂不說,他的夫人還被潑皮奸淫,自盡而亡。   奸淫他夫人的潑皮,也是他上司安排的。   最可氣的是,這些都是他上司在天牢中親口和他說的。   現在想想,當時花大錢跑進天牢裡和他說這些,就是想把他氣死。   因為他身上背著的是個懸案。   定不了罪責。   瀘州府衛副指揮使曹青羊。   “他是曹家的。”魏蘭神色一暗。   “曹家算什麼。”王騰冷笑一聲,說道:“一個曹國公就把你難著了。記住了,你現在是皇上的人。”   太後、曹國公、吳勇,都是一條線上螞蚱。   太後倒了,曹國公也留不下。   商庭有意整治地方府兵,曹家首當其沖。   “謝公公。”魏蘭聽後,又跪了下來。   這該死的古代製度。   王騰這次沒急著把他扶起來,反而異常嚴肅的說道;“我醜話說在前麵,這件事必須辦好,辦不好就別來見我了。”   “請公公放心,卑職以人頭擔保。”   ……   看著魏蘭遠去的背影,王騰心中暗道:魏蘭的案子也得準備準備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商庭當時壓著魏蘭的案子,一拖就是四年,為的不就是現在嘛。   那個時候商庭才十五歲吧。   想到這裡,王騰又開始覺得頭疼。   庭庭,快給我按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