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誰說的:世界不缺乏美,缺乏的是發現美的眼睛。 當你用智慧的小眼睛去認認真真的,細致入微的觀察世界。 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完美,哪哪都是瑕疵,醜陋遠比美好多的多的多。 如果世界已經是完美的,哪哪都是美的,大概率人會把自己變成豬,然後再把自己餓死。 當你認識到世界不完美的時候,是想方設法修繕這些瑕疵,讓世界更完美;還是就地躺下跟其他人一起吐槽這些瑕疵? 如果你的想法是讓世界更完美,而沒有任何行動,那麼你會陷入“越想越氣”的境地。 如果你選擇躺下來跟其他人一起吐槽,恭喜你成為鍵盤俠大軍的一員,雖然沒啥用,但是真的很爽。 如果你既認為世界不完美,還在用自己的行動修補這些瑕疵。如果你很幸運沒有被困難打倒的話,你一定會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當然很大概率會伴隨著英年早逝,天妒英才這樣的評語出現。 如果你沒有什麼雄心壯誌,隻是想更方便的偷懶;偷更多的懶,那麼恭喜你,你有成為工程師的潛質了。 成為一個為了方便自己偷懶而改變世界的工程師,首先需要具備的是什麼? 沒錯,一雙發現瑕疵,發現瑕疵產生的原因,發現瑕疵內在缺陷的眼睛。 對瑕疵的改善是持續不斷進行的,通常都是從最簡單的太長,太短,太重,太輕,重心太靠前這樣的細微之處開始的。 今天這裡挖個坑,明天那裡添塊瓦,慢慢自己的日子越來越舒服,別人的生活也就越來越美好。 隻要不將自己的大腦困在一成不變的牢籠之中,終有一天能夠在星空自由翱翔。 現在的我手裡捧著李峰給婷婷的《魔法入門》,腦子裡卻在想著如何在耕地的鋤頭上偷點懶出來。 李大師進城做魔法師認證去了。雖然李峰給我解釋了,魔法師證明實際上是一種能力認證。我的心裡還是不住的吐槽,雷公電母也得持證上崗呀? 李峰留下的《魔法入門》對於魔法師等級的說明是這樣的:魔法的威力取決於魔力的大小和操作魔法的技巧。根據這兩項指標,這個世界將魔法師分為:魔法學徒,初級魔法師,中級魔法師,高級魔法師,魔法導師,大魔導師,宗師魔法師。魔法學徒無需認證,嚴格來說這個世界的每一種能使用魔法的生物都是魔法學徒。 自認魔法的使用熟練到了一定程度,威力比普通人高那麼一丟丟的魔法學徒,就可以在魔法師公會裡進行能力考核。 達到魔法師公會基礎要求的魔法使用者,就是初級魔法師;不同難度的考核對應不同等級的魔法師稱號。 魔法師公會會為每位達標的魔法師頒發徽章,同時王國也會根據魔法師的等級發放金額不等的補貼。這些補貼也不是白給的,當王國發出征召的時候,拿了補貼的魔法師要響應王國的征召的,當然沒有飛機高鐵、手機的時代,無法收到或者趕不及響應王國的征召也是常有的情況。 雖然我因為缺少重要的器官而無法釋放魔法,但我還是對魔法產生的原理充滿了好奇。 我發現這個世界的魔法似乎與傳說中的魔法差別很大。傳說中的魔法通過禱告、咒語實現人們的願望。憑空出現的水車,財富,權力。而這個世界的魔法似乎並不能直接實現人們的願望,更像是一種在實現願望的過程中提供便利的工具,更像是榔頭,扳手這樣的東西。 給人一種:這個世界的神明很懶,沒有回應你的祈禱。隨手扔下手邊的工具,讓你自己看著辦的感覺。 對於傳統的魔法就像讓AI幫你實現代碼,你必須將自己的需求,約束,邊界都準確的描述之後,AI直接幫你完成代碼並完成運行測試。 而這個世界的魔法比較像,AI扔給你的是一個模型,自己需要去調試、控製模型的輸入輸出和運行過程。這個世界的神明還挺調皮,讓人享受過程的樂趣,體驗滿滿的參與感呀。還是說這套魔法係統還隻是半成品呢? 我繼續翻閱手中的《魔法入門》,魔法的釋放需要經歷三個階段,首先構想魔法的效果,呼喚、積聚魔法元素,構想法術實現的過程。我驚奇的發現魔法釋放的各個階段與工程實施基礎理論中,確立明確目標,分析收集必要資源,控製過程達成目標的理論是一樣的嗎? 很久以前,人們認為魔法元素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後來隨著越來越多的上古文獻被發現,風,雷,冰屬性的魔法逐步被發現和更多的人使用。對於魔法元素理論出現了多種假說,暫時還沒有形成統一的認識。 看來這個世界也不缺乏具有探索精神的人嘛。 小黑:“明明就沒功能,還好奇人家怎麼射。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呀?” 一句話就把我的怒火點燃了:“你能用魔法了不起呀?滿嘴的騷話,早晚醃了你,讓你騷不起來。” 小黑:“嗬嗬,你這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氣急了的我啞然,微微一笑。我一個人跟一隻貓鬥什麼氣?找個獸醫閹了就是了。 我與小黑是心靈相通的,我的想法小黑自然也是知道的。 小黑:“你個禽獸,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我盯著小黑,嘿嘿冷笑,一步步向著小黑走去:“嘿嘿,嘿嘿。” 小黑:“你要乾嘛?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隨便的喵。你不要過來,你離我遠點。” 我用手抓住小黑的後脖領子,將小黑拎起來抱在懷裡,揉揉它的小腦袋,隨後一扔,趕在落地前再補上一腳。 轉頭問坐在田埂上休息的劉爺爺:“劉爺爺,翠峰山上有野獸嗎?” 劉爺爺:“有呀,怎麼會沒有呢?” 我:“山上的野獸不會沖進村子裡嗎?” 劉爺爺:“這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有些惋惜:“這麼原生態的環境,還以為能搞到野兔或者野豬吃呢?” 劉爺爺:“你想吃肉食呀?” 有驚喜呀,我興奮的說:“是呀,是呀。爺爺一般多久吃一次肉呀?” 劉爺爺:“以前大的商隊會獵殺行商路上的野獸。那時候村上偶爾會出現售賣自己吃不完的肉食的商隊。現在......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商隊了。” 失望的我看向小黑。 小黑看到我的眼神,立刻跑的遠遠的:“你想乾嘛?” 我:“怕啥呀?三兩肉都沒有的貨。” 小黑渾身顫抖,不停的咒罵:“禽獸,禽獸......” 我嘿嘿一笑,休息了一會的劉爺爺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對我說:“好了,該乾活了。” 我:“哎呀,哎呀。我頭疼,腳疼,胳膊疼。再歇會,再歇會。” 劉爺爺沒好氣的輕輕踢了我的腿一腳,最後還是放過了我:“那你就歇著吧。”說完拎著鋤頭獨自下地去了。 我將自己的鋤頭抓過來,頂出固定鋤板的楔子,將鋤頭分解成鋤桿和鋤板。暗暗贊嘆鋤頭這種流傳了千百年的農具結構是如此的簡單,又如此的實用。 我想不出比當前的結構更合力,更好用的結構。使用當前的材料妄圖對結構的進行調整,很可能帶來的是毀滅性的影響。最終很可能被別人當成妄想的傻瓜。那些被打上“生不逢時”標簽的人有沒有可能就是不懂得變通的穿越者? 結構不變的話,隻能在材料上想辦法了。唉,鐵器大麵積普及之前,青銅器推動了農業社會的大發展。當銅被用來鑄造貨幣之後,缺銅和銅的管製導致青銅器近乎絕跡。到底是因為鐵的普及導致大量的銅被用來鑄幣還是因為銅被用來鑄幣導致鐵的大麵積使用?金銀銅鐵似乎都沒有那麼容易獲得,鋁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小黑:“癡線呀?你知道中世紀的鋁是比銀還珍貴的嗎?” 我:“沒有金屬工具,還無法使用魔法,真的好不方便呀。金屬大批量使用之前,老祖宗們也太不容易了。石器時代......石頭的硬度也不算差,就是可塑性太差了。陶瓷的硬度並不低於鋼鐵,但是結構強度不夠導致太脆了。啊~~~腦殼要炸了。我太難了......” 小黑:“嘿嘿,嘿嘿。” 我看著小黑,試探性的想:“泥土的質量其實很高,柴火也充足。要不試著燒些陶片試試?” 小黑:“你不要試試就逝世就行。” 我:“小黑,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最喜歡玩泥巴了。先壘個窯出來。” 小黑:“不是吧你?那麼大的火窯要壘到什麼時候呀?” 我用手抓起地上粘土,捏團揉搓:“小的,小的。先看能不能把磚燒出來。抓起一個小棍,開始勾畫土窯的樣子。煙道,窯室,火道;隨手畫了一個圈,就先搞個這麼大的好了。” 吹著口哨,哼著我自己都想不起名字的小調。挖個小坑玩泥巴,草根石頭都不要,加點水,再加土,摔一摔再揉一揉。捏成方形做磚頭,捏成扇形做瓦片,捏成棒棒,管子...... “哥哥你在玩什麼呀?”婷婷稚嫩的聲音凈化了我的心靈。差一點就有奇怪的念頭冒出來了。 小黑:“切,禽獸。” 我:“婷婷過來了?我在玩泥巴呀。” 婷婷:“好像很好玩的樣子,我可以一起玩嗎?” 我:“好呀,好呀。” 小黑:“你的懶惰之魂,連小女孩都不放過呀!禽獸。” 我:“我自己也沒聽著呀。你看婷婷玩的多開心?” 不遠處的婷婷正在認真的和泥巴,熟練的樣子讓我懷疑是不是人類出生就自帶玩泥精通,看來撒尿和泥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天賦技能呀。 在小小的大山腳下挖個大大的坑,用土坯壘窯墻,再挖火道,大塊的土坯來當火門,一圈圈的土坯壘起來,做的成煙囪,冒黑煙。 再做一些紅磚坯子放在一邊陰乾。先點把火把土窯的窯壁燒起來。 在火道裡塞滿柴火,找婷婷來點燃。黑色的煙霧從土窯的煙囪中冒出來,然後變成灰色,再然後就是橘紅色的火苗。 上了兩撥柴火,將土窯燒頭,用提前準備好的土坯將添柴的火道封上。用提前準備好的泥和土磚坯將煙囪也封上,等待土窯自然降溫。 在土窯邊上,整整齊齊擺放的是做好的紅磚的磚坯。 拉著意猶未盡的婷婷到小河邊,嬉笑著用清涼的河水把雙手,小臉上的泥巴清洗乾凈。 小丫頭並不清楚我要做什麼,在做什麼。看著土窯和地上整齊擺放的磚坯咯咯的,歡快的笑個不停。小孩子就是這麼容易滿足。 我問婷婷:“玩開心了?” 婷婷:“嗯!” 我:“好玩嗎?” 婷婷:“好玩。” 小黑:“你的笑容就像是誘拐小紅帽的狼外婆。” 我對婷婷說:“玩夠了,該開始學習了吧?” 意外的是婷婷似乎更加高興了:“好哇,好哇。” 意外的我拿出李峰給的《魔法入門》,將書上的內容講給婷婷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書中寫到:並不是什麼樣的願望神明都會幫助祈禱者實現。能夠實現的魔法都以一種奇怪的文字記載在一些遠古文獻之中。隨著遠古文獻被越來越多的發現,魔法的種類也越來越多。 通過咒語釋放魔法,除了需要念出正確的讀音之外,還需要在腦海中構想出咒語所描述的魔法效果。 我一邊說,一邊思考:“語言的三要素,音,意,形。古籍記載了咒語的形,人們需要找到咒語正確的音和意才能發揮作用。難道說咒語真的是用來與神明溝通的?為什麼需要一種專門的語言來與神溝通?神明就不能與時俱進,學習下人類的語言?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神明,那一定是個比我還懶的神明。既然這個世界有不同的語言,為什麼我看到的,聽到的都是與我故鄉同樣的語言?” 小黑:“很奇怪嗎?無法溝通的話,小說很難寫下去呀。” 我:“你說什麼小說?” 小黑岔開話題:“我是說,你這家夥對於神明是真的沒有絲毫的敬畏呀。神明怎麼想的哪裡是這個凡人能夠理解的。你這樣誹謗神明,就不怕神明懲罰你?” 我:“咋懲罰?再沒收我一個重要器官?” 小黑:“神呀,請您立刻降下神跡,完成朱諸的願望吧。” 我抓起一團泥巴扔向小黑,小黑飛身一躍,躲過我的暗器:“完成你個頭呀。你這腹黑的黑貓。” 小黑對著我恥笑:“嗬嗬。我再腹黑也不你禽獸強。” 小黑這麼一打岔,我似乎錯過了什麼。算了,錯過就錯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