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在明兒姑娘的帶領下走下了樓,古色古香的格局布置,女子明艷的羅袖長裙,讓他不禁又在心裡給這個遊戲點了個大大的贊。 “白大哥” 目光從舞姬曼妙的身姿上移開,看到那虎頭虎腦的寧千浩正滿臉微紅的看著他,雙眼發亮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他身邊站著幾個竊笑的姑娘,此時也眼含笑意的看了過來。 白默走近,笑著對著幾個姑娘說:“幾位娘子莫要欺負我這兄弟,他年紀小,臉皮薄。” “誰叫公子這次不陪陪奴家,這夜甚是漫長,奴家在床上一個人睡不著的。”一個大膽的女子嬌聲說著引來周圍幾個人的咯咯笑聲。 你是……?蘭兒?柔兒?還是誰來著。這記憶沒有接收好嗎? “哈哈,下次一定” “白大哥快些走吧,總鏢頭挺急的,不要讓他等太久”說著就拉著白默往外走。 白默與姑娘們揮手告別,在姑娘們的歡笑聲中走出百花樓的大門。 看著前方悶頭走向馬廄的小處男,白默問起了任務線:“徐鏢頭喚我何事?” 寧千浩這才放緩腳步,對他說道:“總鏢頭也沒和我細說,但酉時王家的人來過鏢局,估計是走鏢的事情。”說完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白大哥,百花樓這地方你以後還是少來吧,每個月月錢全花在這不說,你現在二階巔峰了,該保存精氣去沖擊第三境了。要不然要落下其他鏢頭許多”。 武者一階叫凝氣,需凝聚自身氣血使肉體保持活躍。這世界中的武者多用吐納法吸收天地靈氣凝聚氣血。 二階名叫鍛體,指打磨自身肉身,讓自己身體強健的同時使氣血與肉身能夠高度的融合。 至於三階叫做擇道,具體的記憶裡沒有太多的印象,三階的名字還是聽徐鏢頭與自己說過一嘴,剩下的就記不太清了。 白默輕輕在他腦後拍了一巴掌,笑罵著:“你還管起我來了,等你二階了哥帶你去百花樓喝喝花酒。” 寧千浩摸著後腦,嘴裡嘟囔著:“我才不去,而且我已經二階了,早上我已經調到徐鏢頭的一隊了。” 白默詫異的看著他,要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相差著四五歲,不過十五歲的年紀就到了二階,在武者體係裡也算天資卓越的了。當初白默晉升二階也不過這個年紀,憑借著天賦的出眾,加上走鏢時優秀的表現,以及鏢局前輩們傳授的經驗,這才破格當上的鏢頭。記憶中二階巔峰的他剛剛晉升鏢頭時,其他人也是很不服氣的。但在一次次走鏢中,他憑借著自己敏銳的頭腦,和出格的身手,讓每一次鏢都能順利的到達雇主要求的地點。憑借一次次優秀的成績,才讓鏢局中那些不服氣的人咽下了不滿,變得敬佩服氣。 “我會注意的,咱們先回去,莫讓徐鏢頭等久了” 二人從馬廄中牽出馬匹,騎上馬小跑著向鏢局走去。月亮已經高高掛起,明亮的月色照亮了昏暗的街道,天上繁星點點,閃爍的星光在這古色的城池之上,讓白默這多年沒見過星星的人也是多看了幾眼。 “還是古代的環境好啊,都要忘了還有星星這個東西。”馬背上的白默再次看了幾眼,就繼續沿著記憶中的鏢局位置趕路。 二人沒有再說些什麼,馬匹小跑著大概一刻鐘,就看到夜安鏢局那廣闊的宅子,漆黑碩大的大門。門口兩側是兩尊威武的麒麟石像,麒麟寓意著生意興隆、財運亨通、驅邪避兇,對鏢局來說是瑞獸。 二人將馬韁遞給走來的門房,快步進入了鏢局。 “徐鏢頭現在應該在正堂。” 白默點了點頭,與寧千浩走向正堂。 還沒步入正堂,就看見徐鏢頭和林夜安擁簇著一個華服老人出來,老人衣著華貴,臉上一片肅然。白默二人就看見老人正在向林夜安二人正色拱手,道“此次走鏢還望徐鏢頭多多照料。” “這是應該的,此行走鏢我親自前往,帶著我們鏢局的好手,一定安全將貨物送到京城。”一個魁梧的漢子同樣拱手說道。 此人體型孔武有力,健碩的體型連寬大的練功服也無法遮掩。有些灰白的頭發,表示著此人已步入中年,但那雙犀利的眼眸如同利刃一般鋒利,那淩厲又堅定的神態充滿了不怒自威的氣勢。而他正是夜安鏢局的總鏢頭,徐山。 “那就有勞了。”老人點了點頭,又向林夜安拱手說:“林老板此事還請您多多費心,夜深了,還請莫要相送,王某自行便可。” 林夜安頷了頷首,將往王老爺子送出正廳。 見徐山送著王老爺出去,白默這才跟寧千浩走到林夜安跟前。二人同時向他抱拳行禮,道了聲:“義父。” 這就要提一下了,白默二人是在三年前被林夜安撿到的,當時落魄的兩人在街頭做著小偷小摸的行當度日。因為偷了夜安鏢局隊伍中一個鏢師的的錢袋被抓獲,被那鏢師綁到了鏢局。 林夜安看二人根骨齊全是個習武的好料子,就把他們收養到麾下,教他們習武。因二人在武道有著些天賦就把他倆收做了義子。 白默更是沒讓義父蒙羞,三年間連續突破兩個品階,現如今更是隱隱有著突破三品的架勢,並且在鏢局日常事務上處理的也是井井有條,甚是讓林夜安歡喜。 林夜安點了點頭,揮手讓他們找地方坐下。 白默找了個椅子坐下,看著沉思的林夜安小聲說道:“義父,鏢局可是有什麼事情?”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給王家送一批貨物到京城。” “那為何義父與徐鏢頭的神色如此嚴肅,去京城的官道可是最安全的。”白默麵露疑惑的說道。 峰郡城去往京城的路程也就三四百裡,按照車馬的腳程兩日便可抵達,並且是去往京城,沿路的匪患也不是很嚴重,畢竟要是有嚴重的匪患,不用他們操心,京城的就會將他們剿滅。而且,兩地之間全是平原,也沒有容易遇險遭受埋伏的地勢。 “話雖如此,但這批鏢恐是有些麻煩啊,你不必多問。明日護鏢一、二、三隊同去,路上全都謹慎些,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鏢車,你們自己也不要私自驗鏢。” 林夜安起身站起,走到門口又轉頭對他們說,“這趟鏢我預感會出事的,你跟徐山還有六虎,沿途多加小心。如果真的遇見無法阻擋的災禍,就棄鏢,安全的給我回來。”說罷便走了出去。 白默二人皺著眉頭坐在那,都是暗含擔心。 義父剛剛多次說要注意安全,那麼這趟鏢肯定無法順風順水的送往京城,並且沒有跟他這個義子提及貨物是什麼,還告誡他們不準私自驗鏢。最重要的是剛剛對他們說的危險時刻棄鏢逃走,這事情就大了。 因為對一個鏢局來說,信譽是最重要的。一個鏢局要是沒有了信譽那麼這個鏢局基本上也就完了。可以說這個鏢你能不接,但你接了就必須走完。 鏢師因為走鏢砍打砍殺,為了成功走完鏢哪怕有所死傷也是常事。畢竟對於鏢師來說他們本身就是吃這碗飯的。 既然知道這趟鏢困難重重,那為何義父還要接這個活?王家並不是官宦世家,隻是商賈出身,想在地位上壓林夜安一頭是不可能的。更何況白默能夠感覺出林夜安與峰郡城城主,還有官場上的大人們有些關係,不然夜安鏢局不可能在峰郡城中一家獨大。所以可以排除以勢壓人。 是這趟鏢的利潤太高了嗎?那也不對,在白默的印象中,林夜安一直很愛戴自己的下屬,正是因為他對下麵的人好,鏢師們才一個個願意替他賣命。他不會明知道此次走鏢危險,故意讓兄弟們範險的。 那是為什麼?白默揉著皺著的眉頭,突然間又釋然了。 管那麼多呢,既然是第一個主線任務,考慮那麼多任務背景乾什麼,知道得再多也繞不過這次任務。 “別愁了,天塌下來有徐鏢頭頂著,再怎麼樣可用不著你這新晉二階發愁。”白默拍了拍寧千浩的肩膀以示寬慰。 寧千浩剛想說些什麼,就看見徐山邁步走了進來。 “總鏢頭。” “徐叔” “嗯”徐山點頭應下,又對著寧千浩說,“我跟白默說些話,你早些回房休息,明天跟著一起出鏢” 寧千浩點頭應下,走出了房門並把門給關上。 白默摸了摸還算燙的茶壺,給徐山倒上一杯茶,說“徐叔,千浩剛剛晉升二品,這趟鏢很是兇險,帶他去是不是有些為時過早。” “林大人跟你說了?”徐山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說道。 白默點了點頭。 “好刀不經歷磨打,怎麼成為一把神兵,放心,怎麼說也是我隊裡的人,真出了事我會多關照他的。” “那徐叔喊我來還有其他事嗎?” 聽到這話徐山冷哼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對他說:“喊你來一是明天走鏢的事,怕你今天在女人肚皮上耽誤了明天的事,到時候腿軟的都拿不住刀。” 好像已經耽誤了,從我睜眼看到的場景來判斷,那些十八歲之下不能觀看的畫麵已經發生了。可惡,臨走前為什麼沒有摸摸兔子。豈可修! “二來是要提醒你一下,早點踏入第三階,你卡在二階巔峰已經大半年了”說到這他頓了頓,問到“想好自己的道了嗎?” “道?”白默疑惑的看了看他。 “嗯,每個武者經歷過一二階已經把自己肉身發展極致了,接下來要成長就要選擇自己接下來要走的道,並在自己選的道上走到極致。三階就是就是不停打磨自己所選的道的過程。 就比如我選擇的刀道,六虎的拳道,其他三階的捕頭也都有著自己選的道,你呢,這半年多時間裡你選的道想好了嗎?” 說完,徐山眼含期待的看著他。對於鏢局這個天賦出眾的後生來說,徐山也期待著這個孩子能選出什麼道。 我哪知道我選的什麼道啊,記憶中的原主走得最多的就是日暮後掛滿白霜的林蔭小道,但我能說嗎,說了怕不是被徐山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拍地上。 “徐叔,我並沒有想好,我也不知道自己適合什麼道。”白默低下頭小聲說到,希望這樣可憐的樣子能夠不吃徐山的巴掌。 “唉”徐山深深的嘆了口氣“現在先不急,等走完這趟鏢之後你好好想想自己的道,沒想好之前百花樓就不要去了。不要把自己好好的天賦浪費掉。” “早些歇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明天別誤了正事。”說完他站起身,走出正堂。 白默等他走出去一會,也走向自己的臥房。因為晉升鏢頭的緣故,他有著自己單獨的一間房,不用和普通鏢師幾個人同擠一間房。 回到桌邊坐下,點上燈。白默這才有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獨處的時間。 先想著這遊戲到底要怎麼進行下去,目前來看這遊戲沒有交互界麵,沒有任務提示,更奇葩的是連升級都隻有別人的口頭訴說。這遊戲難度也太高了吧。甚至可以說這完全像現實生活一樣,沒有提示,沒有教程,有的隻是自己的摸索。難道自己的遊戲難度是堪比地球online的難度?可我現實中也過得不咋地啊。 目前來看這遊戲不是靠著打怪升級的方式來漲經驗的,麵板沒有、經驗條也看不到,任何提升等級的記憶也沒有,有點後悔沒向那老頭詳細問問遊戲內容,現在遊戲摸不明白不說,連退出遊戲的操作都不知道。 在記憶裡原主一直是靠著吐納心法凝氣鍛體的。難道這是修仙的遊戲?那有沒有采陰補陽的功法?自己枯燥的修煉也太沒趣了。該去哪裡找功法呢?找到該去哪裡找一個道合的妹子去修煉呢?哎?要是有妹子采補我我該咋辦,我是默默忍受呢?還是稍微反抗一下? “呸,我在亂想些什麼東西”白默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畢竟剛出出生點的香艷場景深深的刺激著他,在原世界沒摸過女生手的他哪裡經歷過那種場景。 ……還是反抗一下吧,畢竟記憶裡自己這幾年修行的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