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狠狠的拍了下自己大腿,丫了個丫,又亂想,吐納練氣早點升級。 想著便上了床,開始按記憶中的吐納心法去吸納靈氣,感受著靈氣進入自己的身體裡在血肉中遊動,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變得充滿了活力。但帶給他的也僅僅是舒適而已,感覺自己的肉身並沒有任何提升,是因為自己已經二階巔峰了,吐納法並不能再提升自己實力了? 運行一周天後的白默停下了吐納,“看來升級的方法隻有徐山說的道了,可我該選什麼道呢?” 之後又雙眼無神的看了看屋頂,喃喃道:“還是後悔沒摸下兔子,我當時為什麼那麼急呢,為啥呢?” 我們後悔不已的白公子懊惱的下床熄了燈,躺進了被褥裡閉上了眼。 等這次任務過了,一定要去一趟百花樓,遊戲也好,人生也罷,不能留下遺憾。 但是……徐叔說了不到三階不許我去百花樓,按照記憶裡徐山的性格,被他發現肯定少不了吃巴掌,而經歷這幾個小時的我知道,無論是衣服的觸感,馬匹的顛簸,茶壺的熱度,這都表示著這遊戲有痛覺係統的。印象中徐山的巴掌是能把人打懵的…… “先定個小目標,完成這次任務之後拿出吃奶的勁升到三階。” 默默的在自己心裡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後就在升到三階後是繼續找月兒還是其他姑娘的幻想中,白默進入了夢鄉。 鏢局內院。 林夜安坐在書桌邊埋頭寫著什麼,明亮的幾盞燭光照亮了這間寬大的臥房。窗外的蟲鳴聲伴隨著桌案上筆紙間的摩擦聲讓這寧靜的夜充滿了安詳。但從拿筆的人眉宇間的凝重可以看出,此刻的他心裡並不像夜色一樣寧靜。 眼中的凝重之色讓沉穩如山的他要顯得與平時的氣場要大相徑庭。他時而停筆沉思,時而用筆尖快速的寫下一大段話。眉頭間的凝重時而緩時而沉。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林夜安終於鬆開了握筆的手,把那篇洋洋灑灑寫滿了的信紙翻轉過來,以氣機在紙背上勾勒出一個繁雜的紋路,然後就見那個信紙‘噗’的一聲竟無火自燃了。 林夜安鬆開燃燒的紙張,見它燃燒殆盡之後走到了窗邊。望著天上的月色,微微嘆了口氣。 “以後這天怕是沒有這麼明朗的時候了。” 在燭光的映射下,他的影子是那麼孤寂又暗長。明亮的燭光照亮了整潔的桌案,寬敞的臥房,卻也怎麼也照不亮那抹漆黑。 ……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吵醒了睡夢中的白默。 他晃了晃自己發沉的腦袋,想把自己睡夢中那一地的兔子甩出自己的腦海。逐漸清醒的他不禁一愣。 我睡著了?遊戲裡還能睡著? 其實昨晚吐納無果的他想著嘗試下線的方式會不會是類似於睡著的方式。但腦海中殘存的夢境告訴他,他確實隻是睡著了而已。下線的方式也不是睡覺這個操作。 思緒還沒多想,就被敲門聲打斷了。 “大哥,你起來了嗎?”一個嗓音柔美,如同絲綢般柔和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等一下,馬上就來。”白默快速的起床,整理了下自己淩亂的衣衫,疾走間打開了房門。 “清霧妹子,這麼早你怎麼來了?” 白默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清秀美人,妙眉星目,唇紅齒白,臉上柔美的線條勾勒出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青絲如瀑,清涼的晨風吹起鬢角的一絲細發,讓她多了一絲獨特的柔美。沒有繁雜的發飾,僅僅一個發簪簡單的挽起她的秀發,讓本就柔美的她更加的清新脫俗。 此女名叫林清霧,是林夜安唯一的女兒,因白默年長她一歲且被林夜安收為義子,所以喚他一聲大哥。林清霧從小繼承了林夜安的聰明才智,從白默進入鏢局起她就開始接手鏢局大大小小的一些後勤事務。不知從何時起,林夜安已經不再插手鏢局的後勤事務了,全部交予她打理。 “王家人送來了貨物,現在爹正與王家人辦理相關手續。”說到這她頓了頓,“我聽爹的語氣感覺這次走鏢不太安全,連徐鏢頭都開始備馬了,你……是不是也要去?” 說完用那明亮的眸子擔憂的看著他。 “對的,此次走鏢一、二、三隊都要去。如果不出意外四五日後便會回來。” 肯定會出安全啊,要不然任務咋走下去。 “那大哥你路上小心些,對了”說著摸出一枚環形玉佩,“這是我娘在我小時候給我求來的平安符,你此行帶上它。” “不不不,這可是義母為數不多留給你的東西,我不能收。”白默連連擺手。 “那等你平安回來再還我,我隻希望你此行能夠平安。”林清霧一邊說著,邊用著哀求的目光望著他。 小處男哪裡經歷過這場麵,不自覺的就點了點頭。 林清霧欣喜的把玉佩遞到他手裡。然後看了看他頭頂說道:“大哥你的發冠亂了,我幫你正正。”邊說著邊走到白默邊上。 白默隻感覺一股清香向他撲來,沁人心脾,嗅到鼻中舒爽的讓人不禁毛孔都舒張開來。心裡想著為什麼每次睜眼都有這樣的場景?策劃你是懂玩家的。 嗅著身邊傳來的清香,白默不禁喜色漸上心頭,美好的一天就這樣開始吧,之後的任務哪怕再難我也要努力闖過去。 心中這樣想著,就聽身邊人語氣淡淡的說道:“聽說大哥昨日又去百花樓了?”語氣淡漠,仿佛就是在說一件普通的小事。 白默的心突然就揪起來了,緊接著心臟就開始快速跳動起來。聽到一個美麗漂亮的女子問你有沒有去女票,沒有應對過這種場景的他瞬間失了神。但他又盡快壓製了自己慌亂的情緒,雖然自己沒有過戀愛經驗,但看過的那麼多小說,告訴他現在的情況自己不能先自亂陣腳。雖然實戰青銅,但是咱理論是王者。 “對,去喝了點花酒,看了歌姬們的歌舞,隨後見千浩來喚我就跟他回來了。” 首先他昨天確實去了百花樓,這是一個不可抹去的事實,所以不能否認。否則就是錯漏百出的話了。然後在是避重就輕的掩蓋自己的汙點,這時候記得不能千萬說謊,不然一句謊話就需要好幾句去掩蓋它,謊話多了破綻就多。 我是去了百花樓,也看了歌舞喝了花酒,千浩叫我,我也立刻跟他回來了。話術沒有錯,唯一就是略去了一點點無關緊要的東西。而那一點東西想來林清霧一個女孩子家也不好意思開口說。 最後的一點就是找到千浩然後交待他不要把自己上樓的事情亂說。還好在印象中自己也交代過不要向林清霧說出此事。 那麼就沒事了,大差不差,完美答卷交出去了。 “奧,這樣啊。”林清霧淡淡的應了聲。 就在白默暗暗吐出一口氣時,又聽她輕咦了一聲:“咦?大哥的衣領上似乎有東西,好像是……胭脂?” 白默慌亂間想要抬手去摸衣領。 我去翻車了,我在這個清秀妹子心中的形象倒塌了。難道衣領上是月兒染上的胭脂? 思緒飛揚間,白默按捺住自己抬手的沖動,腦海中飛速的記憶起自己昨晚進入百花樓後的場景,自己先是在一樓與月兒把酒言歡,談至佳境,月兒說自己房間有隻會翻跟鬥的小貓,白默聽聞甚是驚奇,揚言要好好見識下這神奇的小貓。兩人進入屋子後還沒走近床榻,就迫不及待的衣袖橫飛的找起貓來。 所以沒有染上胭脂的機會啊?林清霧是詐他? “妹子莫要說笑,大哥我昨日喝花酒時周圍隻有幾個男性酒友,連姑娘都沒有一個,怎會染上胭脂。”白默語氣平緩的說道。 “奧,是光線太暗是我看錯了,我就說大哥怎會忍心騙我呢”。 白默看了看東方漸漸升起的太陽,對這個機靈又有些腹黑的妹子表示:你這話挑不出毛病。 “好了”終於,白默頭上的小手整理好了那個強作鎮定的男人的頭發。 “謝過妹子了,等大哥回來帶你去街上遊玩。現在時辰不早了,我也要早些過去,去整頓二隊的鏢師。” 說完後,將玉佩放入懷中,走回房間拿出自己的佩刀環在腰上。對門口站立的人兒點了點頭,向著外麵走去。 “大哥”林清霧叫住了他,見白默停住了腳步又說道:“大哥喜歡聽曲,我近日來新學了首琴曲,待大哥回來後彈給你聽,可好”。 白默笑了笑,點頭應道:“好。” 見白默的身影慢慢走遠,林清霧擔憂的眸子慢慢垂落,小聲說:“壞家夥,你心跳的太大聲了……” …… 白默行至宅外,就看到一架架馬車排著長長的隊伍擺在鏢局門外的街道上,長長的車隊幾乎要占了半條街,每架馬車都有四匹健碩的馬匹拉著。白默細細的數了下,一共有十八輛馬車。這個數量的車隊放在鏢局以往的單子上都是可以排得上號的,怪不得要徐山這個總鏢頭親自運送。 但這麼大的車隊也有弊端,那就是‘臃腫’。三個隊伍的鏢師算上鏢頭每隊有十個人,三十個人平均下來也不夠兩人一輛的。要知道此行護鏢肯定會遇到劫鏢的,雖然此行的鏢師全是鏢局中的好手,但到時候敵方要是人數眾多的話,免不了會有所損失。 皺眉思索的白默,走向洽談的林夜安等人。 正在這時一個麵目兇狠的漢子攔在他麵前,白默轉頭看去,漢子正狠狠的盯著他,臉上的一道刀疤讓他本就兇狠的麵容又加上了幾分猙獰。白默頓足叫了聲:“虎哥。” 此人正是三隊鏢頭六虎。 六虎沒有應他,反而問他:“聽說你昨日去了百花樓?” 白默怔住,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的都知道他去了百花樓? “……是,怎麼了嗎?”白默疑惑的問他。 “那你他娘的為何不叫我同去?”六虎狠聲問道。 啊,就這啊,就因為沒喊你出去女票就跟我吹胡子瞪眼的?隨後白默恍然記憶起,最初就是眼前這個人帶著他走進的百花樓,從此自己就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每月徘徊在百花樓那鶯鶯燕燕的女子之中,與姑娘們聊天聊地聊星星,逗得姑娘們開懷大笑,夾道相迎。而每次去百花樓與小姐姐們談心時,基本都有著這位導師的相伴,可以說六虎對於他來說是亦師亦友的一個人。 “啊,虎哥你說這事啊,我還以為什麼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改日我再喊虎哥同去。”白默打著哈哈道。 “你少跟我在這扯些沒用的,上次去的時候還是我幫你付的銀子,本想著這次發了月錢喊你同去,可昨晚我足足找了你半個時辰,哪成想你竟自己偷偷去找了姑娘?”六虎繼續狠狠瞪著他,仿佛要把眼前這個人用自己的怒火燒死。 “唉”白默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目光裝作一副憂傷惆悵的樣子“虎哥有所不知啊,兄弟昨日去百花樓並非為了睡姑娘,而是因為其他的事。” “其他的事?”六虎狐疑的看著他。“什麼事?” “我卡在二階巔峰已有半年之久,每每想要沖擊三階就被卡住,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要選擇什麼道。昨日也是因為此事使得自己滿懷惆悵,就去了百花樓喝了點酒,看看舞姬們的歌舞舒暢下自己的心情。”看著六虎的怒火漸漸熄去又說道:“並非不想叫虎哥與我同去,隻是兄弟怕自己的情緒擾了虎哥的雅興,到時候免不了拉著虎哥一起喝酒,那不耽誤虎哥你尋歡作樂了嗎?” “放屁,女人哪有兄弟重要,你要早說喝酒談心,我定要與你不醉不歸。”完全信服的六虎拍了拍白默的肩膀。 隨後六虎又疑惑的說:“話說你這半年也沒見因為此事惆悵過,上次你還點了倆……” 白默忙說到:“虎哥莫要再提此事,小弟此行或許就找到突破的契機,等到時再與虎哥把酒言歡。”。 天殺的啊,為什麼原主造的孽我要給他圓,清霧也就算了,六虎一個老爺們也要幫他圓。我誠實可靠小郎君的名號要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