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過來。”正在此時林夜安向他倆喊道。 兩人忙快步走了上去,躬身行禮道 “義父” “林大人” 林夜安點頭示意,轉而問向白默:“關於此次走鏢人員分配你可有想法?” 白默一下子就知道是林夜安在考教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孩兒認為可將馬車分為兩隊,二,、三隊各管一隊,再分出九人各看護一輛馬車,我再與虎哥分別在隊伍兩端。而徐鏢頭的隊伍在兩隊馬車中間,看情況應對突發的事情。” 說完看了看林夜安,這已經是剛剛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不僅能讓每一輛馬車有人看護,且鏢師們都是一群好手,遇見平常的山匪也能獨自抵擋一陣,並且隊伍兩端有著三階的六虎和二階巔峰的自己,隊伍中間有著一隊的遊走支援,想來能把危機降到最低。 但唯一要擔憂的就是人手了,就怕匪徒人數眾多,到時候鏢師們雙拳難敵四掌,吃了冷刀子之後哪怕身手比對方好,戰力也會下跌。 林夜安微笑頷首,滿意的點了點頭:“跟我想的大差不差,除你所說的之外,王家也會派出二十名好手與你們同行,到時候兩人看護一架馬車,一隊還是在中間應對突發狀況。” 這時的王老爺子適時的插話道:“王某名叫王景,是景元商鋪的東家。想必閣下就是白公子,當下一見還真是年輕有為啊。” 白默拱手道:“王老爺子謬贊了,小子隻是有些拙見,要論才思謀略在下不及義父半分。”白默應對的同時不禁給義父送上一波彩虹屁,見林夜安含笑不語白默知道自己拍對地方了。 “哪裡哪裡,白公子甚是謙虛了。”王老爺子笑嗬嗬道。 六虎不喜歡這種商業互吹,打斷道:“林大人,何時出發?” “你倆先去整頓好隊伍,等王家的人到齊了就出發。” 二人應下之後各自找尋自己的隊伍,開始整頓人手。 “頭兒,為什麼王家人不一起來?這都等了一刻鐘了。”白默隊伍裡麵一個人說。 “我哪知道,聽義父安排就是了。”白默也暗暗奇怪。 又過了一會還是那個人小聲的問向白默:“頭兒,您常去百花樓,那的姑娘……怎麼樣?” 百花樓是峰郡城最大的風花之地,裡麵的姑娘各個都是拔尖的,相應的銀子也要很多,像白默這種鏢頭一個月才會舍得去一次,而那些普通的鏢師自然是沒有那個銀子去。 聽到問話的人說完後,原本還有點嘈雜的隊伍立刻安靜下來。都看向白默等著他回答。 白默看了眼問話的那人,那人本來就小的眼睛在問完話後又猥瑣的瞇了瞇,更顯得賊眉鼠眼了。 “耗子啊,具體咋樣你去逛逛不就知道了?” “嘿嘿,小人哪有那些銀兩,每月除了給家裡點外也餘不下多少銀兩。頭兒,說說唄。也當是幫兄弟們長長見識,日後喝酒的時候也有了吹噓的談資。” 白默有些不知從何回答,因為不管在這世界還是原世界自己都沒有經歷過耗子所說的這種事。如今被問起來若不回答,定然會掃了這些人的興致,還會給他們留下自己不願與屬下親近的印象。但不論是從原主之前的記憶裡與下屬較為親密的關係來說,還是自己之後要領導好這個隊伍,當下都要應該跟他們打好關係。 而男人之間拉近關係的三個話題無非就是喝酒,女人,吹牛(嗶~)。 自己若隻回答那裡的小姐姐人很好,說話又好聽。肯定達不到他們希望的點,可是該說些什麼呢……有了。 “咳咳”白默清了清嗓子“要說百花樓中的姑娘哪裡與眾不同的話,隻能說她們每個都有各自的特點。” “此話怎講?”眾人齊聲問道。 “就比如說嬌小些的特點就是身輕體柔易推倒,修長些的酥x長腿細柳腰,至於她們之中稍微年長些的那可就妙不可言了。”白默晦莫一笑。 “怎麼個妙?”耗子急忙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白默吊起了他們的胃口。 “別啊頭兒,說說唄”。 “頭兒說下唄,都是兄弟。”眾人亂哄哄的說著。 白默這才對著他們說:“稍微年長些的姑娘啊,那曼妙的身姿纖細之處狀如扶柳,豐滿之處珠圓玉潤,雖美艷不可方物卻又蘊含著如火一般的熱情。並且除肉體外,在精神上更懂得迎合男人們的喜好,能讓人感到強烈的滿足感。更特別的是……很潤”。 看著屬下們投來的羨慕敬佩的目光,白默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林夜安很隱晦的看了看他這裡。 “我走完這趟鏢,發了賞錢,也要去百花樓一趟。”耗子滿懷憧憬的說道。 壞了,我帶壞一個社會良好青年,感覺自己與誠實可靠小郎君漸行漸遠了。天啊,這不是我本意,我還想著挽回我這具身體在眾人心中的印象啊。 剛想要勸解這個年輕人迷途知返的時候,就看到街角處進來了一隊人馬。走近了才發現馬匹一個個高大健碩,馬蹄輕盈,哪怕鏢局中也找不出這麼多的好馬。馬背上的人各各身著輕甲,腰環配劍,輕甲和配劍都是相同的,看來是集體定做的。 馬背上的人並沒有交頭低語,很有秩序的列成兩隊停到了王景等人跟下。打頭的一個女子巧身下馬,拱手向眼前之人問好。 隻見她美麗而剛毅,猶如冷月映照在雪地上,清冷而脫俗。一頭秀發紮成高馬尾,頗為英武的束在腦後。一身輕甲襯托出她的挺拔的身姿和自信的神情。 “李水雲見過諸位,來時路上多有耽擱,還請各位多見諒。” 白默聽聞不禁心裡贊嘆道,好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看到眼前之人白默逐漸理解了古人對巾幗不讓須眉的評價。 如果說月兒是溫柔嫵媚的俏佳人,林清霧是清秀端莊的鄰家妹妹,那麼眼前的女子就像是英武非凡的女將軍。果然啊果然,要說一個遊戲最強的永遠是那些策劃跟畫師,他們總是很精準的拿捏住人們心中最敏銳的那根弦。 “李姑娘言重了,此次運貨必不可少你們的護送,而且也沒耽擱多久。”王景笑著回應道,又對林夜安等人說:“這位是來自京城的李水雲李姑娘,至於她的出身王某不方便多說。但請放心李姑娘及其身後的護衛都是不亞於鏢局隊伍的好手。”王景笑著打了個哈哈。 說著揮手向李水雲引薦道:“這幾位……” “想必這位就是夜安鏢局的林老板了,後麵這位就是夜安鏢局的總鏢頭徐山?”李水雲笑著向兩人抱拳示意。 林夜安笑著向她點了點頭:“此行有了李姑娘,那麼這次走鏢也是大大降低了風險吶,路上還望姑娘與眾兄弟能與眾鏢局鏢師互相幫扶。” “還請林老板放心,此行如若遇到危險,本……本姑娘一定身先士卒。”李水雲一臉正色的回應道,頓了頓又問:“敢問在下先前是否與林老板見過?此次相見在下覺得林老板甚是麵熟。” 林夜安笑道:“在下前幾年在京城呆過一段時間,興許那時與姑娘見過。不過在下倒是與姑娘第一次見麵,興許姑娘之前在京城某處看到過林某。” 李水雲心中疑惑漸緩,但還想開個口問些什麼,又強壓了下去。問道:“何時出發?” “如若李姑娘沒有其他要事那麼現在便出發。”徐山回應道。 “那事不宜遲,現在便出發吧。”李水雲回應道。 隨著徐山一聲令下,鏢師們騎上馬,按照之前的計劃走到自己的位置,白默則騎馬護在車隊最後。隨後在徐山和李水雲的調度下,隨李水雲而來的一眾護衛也走到自己的位置。 白默與林夜安揮手告別,抬眼看到門口處林清霧正站在那,忙笑著回應道:“清晨的風太涼,不要把身子吹壞。” 林清霧微微搖頭,道:“大哥,此行一定要多加小心,我等你回來帶我去街市。” “好。”白默笑著回應。 看著馬車逐漸遠去,林清霧頗為擔心的對林夜安說:“爹,此行真的很危險嗎?我怕大哥……”。 林夜安寵溺的摸摸她的頭說:“放心,鏢局的好手都去了,更何況連京城李將軍嫡女都親自帶著虎兵衛前來了,不會出大事的。” 但林清霧臉上憂色沒見好轉,反而問道:“連她們都來了是不是說明此行更加兇險?大哥還沒有三階,頂多比大多數身手好點而已。” “放心好了,不會出事的。”林夜安又摸了摸自己女兒聰明的腦袋瓜,安聲說道。 看著眼前女兒擔憂的神色林夜安心中嘆了口氣,轉而抬頭看著遠去的那個身影,心裡又是嘆了一口氣。 車隊行走在峰郡城的道路上,街邊的小販也漸漸的開始支起攤位做起生意。等車隊快行至城門口時,天上的太陽也完全的升起,灑下晨間的光輝,照亮了這座繁華的峰郡城。街道上漸漸喧嘩起來,來往的人群為這座城市添加上了鮮活的生氣。 看著這人來人往的街道,聽著這喧嘩的市井之聲,閉眼感受著還算微量的清風,白默不禁笑了起來。這畫風真的絕了,這遊戲必須大賣啊。 “不知白公子在想些什麼?”不知何時走到白默身邊的李水雲問道。 白默連忙睜眼:“啊,是李姑娘”隨後笑著說:“隻是感慨下峰郡城的繁榮昌盛,國家的國泰民安。” 豈料李水雲卻冷哼一聲:“如今宣武國北方有胡蠻蠢蠢欲動,南有海外倭寇屢屢侵犯南方邊境,白公子能看到如今峰郡城的繁榮場景,不過是因為離京城較近罷了。在你看不見的地方,能見到的隻有敵人入侵之後蕭條破敗的街道,和無家可歸的可憐人而已。你剛剛所說的國泰民安不過是一句玩笑話。” 白默聽出她口中的諷刺之意但也不惱,抱拳道:“在下一介草民,對國家之事尚無所知,如今聽聞姑娘教訓實在是令白某汗顏。” 李水雲冷哼一聲表示回應。 白默繼續說:“李姑娘是京城人士,所見所聞必定要比在下所見甚多。敢問姑娘可是軍中之人?” 李水雲搖了搖頭說:“在下並非軍中人士,不過卻有些交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白默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前麵的王家護衛。這些人整體訓練有素,紀律性要比自己這些常年走鏢的鏢師還要強。要說是尋常王家人自己訓練出來的,白默可是不信的,一個商人怎麼可能訓練出這樣一批護衛。所以這些人和這位李姑娘都是王家從京城請來的?那麼這批貨物…… “姑娘可知這批貨物是什麼,要送往何處?” 李水雲轉頭看了一眼白默,又轉回頭去說:“關於這批貨物是何白公子無需多問,至於要送到何處?等到了京城由我帶你們前去即可。” 不願說,意思是她知道這批貨物是什麼。那麼這批神秘的貨物在這個隊伍中也就她跟徐山知道了。雖然知道這批貨物到底是什麼意義不大,但白默還是想著提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值得林夜安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也要接下這趟鏢。 鏢車的隊伍在城門衛放行後逐一的駛出峰郡城。車隊行駛的不算慢,畢竟每架馬車都有著四匹馬拉著,但白默依著在土路上壓出的車轍印來看,這批貨物分量不輕。 運往京城還有著京城來的與軍中有著關係的高手護衛,這批貨物莫不是軍械?但王家的景元商鋪哪來的膽子來私自打造這麼多的軍械,那就是打造軍械的礦石。 憑借著蛛絲馬跡猜測到真相的白默恍然大悟,但隨之又是皺起了眉頭。 既然是軍中所需的礦石,那麼遇見的匪徒也斷然不敢劫這趟鏢,先不說他們有沒有打過這些好手的實力,單是來自京城的清算就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想到這白默不禁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