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叫餘佩,我在這裡沒有住的地方,你能不能幫我找個地方……” 餘佩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眼前人的神色,果然看見了皺眉,她急忙挽留“我可以報答你!我會做很多事情,我會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還有什麼別的雜活我都會!隻要你交給我,我都能做好!” 男人還是皺著眉。 餘佩有些尷尬,不知怎麼的,腦子一熱就把電視劇裡小白花女主對上霸總的臺詞說出來了。 “我讀過很多書,我……”餘佩這十九年的人生,好像隻學會這幾項技能。教育問題,她好像隻會落實在紙麵上。 男人不為所動。隻是聽見她讀過很多書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瞬的驚訝。但是餘佩內心很焦急,沒有看到。 不過,阿金不想多一個麻煩。 餘佩心一狠,為了活下去,尊嚴什麼的,她不要了!! “你有媳婦沒有?”餘佩不等男人回答直接搶著說,“我可以做你媳婦!給你生孩子!我從小到大沒有談過戀愛,我很乾凈!” 男人的耳朵紅的都能滴血了,雙頰緋紅。快速的搖頭,像是撥浪鼓。眼中有些水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餘佩欺負他呢。 餘佩連這種之前她最討厭的結婚生子都說出來了。僅對於餘佩來說,她豁出去一切了。 看著男人搖頭,餘佩繃緊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了。 如果男人答應,餘佩可能會考慮很多,就會試著尋找別的大腿了——哦,那個喊她“瑾兒”的瘋癲女人也不錯。 畢竟,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筐裡。 放在這個筐裡,餘佩還得付出她難以接受的條件。 發熱的腦子,終於冷靜下來。真是……急著推銷自己,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算了。反正我也不會留在這裡太久。我可以暫時住在這裡嗎?這裡看著像個雜物間,你……”餘佩故意湊近男人的臉,把眼睛睜大,顯得清純無辜,拉長音調,“應該不會這麼小氣吧?” 男人似乎有些純情,餘佩想逗逗他,準備演他一把……是吧,指不定他就改變主意了呢? 況且,他給餘佩衣服,讓她躲避很多不必要的事情,本質上是一個心軟的人。 “你說你不會留在這裡太久是什麼意思?”男人的關注點很清奇。 “字麵意思。我會回家。” “癡人說夢。”男人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帶著嘲笑。 “你這麼堅定我不會回家嗎?這裡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留住我。” “狂妄自大。”男人銳評。 餘佩沒有說話了。她腦子現在轉的很慢,現在她首先要解決的是吃住問題。剩下的,後麵排隊去吧!!! “唉,我好可憐。”餘佩低頭有些委屈的摸了摸肚子,“我已經一天沒吃飯沒喝水了。這裡又臟又冷,咳咳……”說完還裝模作樣的咳嗽幾聲。 “你……你讀過書對吧,我可以給你找個地方,但是,你要給我講你所知道的文成公主在後世的所有記載。” “好!我同意!” 餘佩爽快應下。這不跟餘佩正好對口嗎?她高中學文科的,歷史那是背的滾瓜爛熟!! 後世?餘佩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 “我叫餘佩,你呢?”餘佩開心的笑露出白牙,伸出手想要和他握手。 他有些疑惑的看著餘佩伸出的手,不知所措。“我……我叫多吉。” “哦~果然是藏族人吧!多吉?在藏語裡是什麼意思?” 他低頭繼續尋找東西,飾品相撞的聲音呼啦亂響,“它的意思是“金剛”。” “金剛?佛教裡的?唔……我不太懂。” “金剛在佛教中象征著不動的智慧和堅定的意誌。” “哇哦,你的父母一定很愛你,給你起了寓意這麼好的名字。你可以叫我佩佩,多吉,我以後,就喊你——阿金?” 話音剛落,男人手中的拿著的雜物就“砰”一聲落地,是個小花瓶。 零落的花瓶碎片一蹦老高,竟然把餘佩的手背劃破了。 淺紅色的血珠噴湧而出,和餘佩白嫩的皮膚強烈對比。 這……這又不是大動脈,怎麼會留這麼多血? 還有血怎麼是淺紅色的??太詭異了!! 血液順著手背的紋路,流到指尖,滴答滴答降落在地上。 阿金僵在原地的身體恢復知覺,他迅速拿手指止住餘佩流血的傷口。 “我馬上就找到了,你等一會。”阿金繼續埋頭尋找。隻是這次帶著焦躁和慌亂。 “我……我是不能叫你阿金嗎?”餘佩試探著問出。“對不起,我有些……”她有些得意忘形了。 阿金停下手,搖搖頭。“你是中原人吧。”阿金此刻的眼睛充滿了柔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阿媽也是中原人,她給我起的小名,就叫阿金。我隻是兩百多年沒有聽過別人喊我阿金了。” 中原人……兩百多年??? 這次換餘佩愣在原地了。 阿金找東西的有點長了。餘佩沒有繼續詢問她疑惑的地方。反倒關心起他,“我昨天找了一些東西,可能把位置什麼的打亂了。你告訴我你在找什麼,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餘佩有些心虛,因為阿金翻的箱子就是她昨天所翻的其中一個。 阿金因為一直找不到,他有些疑惑。他記得,明明就放在這裡的。 “一個比手小一點的白玉瓷碗,上麵蓋著一個蓋子。” 啊…… 這不就是那個裝著類似精油的瓷碗? “我昨天看見它了……”餘佩說著就向旁邊一摞箱子找去,“找到啦!” 餘佩舉著白青瓷碗遞到阿金的手裡。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將裡麵的“精油”劃分成12個小塊,一塊大概隻有兩個手指節這麼大。 他利落的將小塊用小刀一一挑起,放進身後一個已經打開的箱子。裡麵是12個更小的長形玉盞。比正常的茶盞要小一點點。 全部挑完,他把白玉瓷碗又放回去了。拿起其中一個玉盞,用小刀刮起一點,撚在手指上,塗於餘佩的傷口處,完全覆蓋。 乳白色的精油,質地細膩。和皮膚的接觸處,如同枯木逢春般,滲入皮膚,傷口恢復如初—— 沒有一點疤痕。除去周圍和指尖的血痕,根本看不出來餘佩的手受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