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佩平復身體,呼吸均勻,睜開眼睛,掀起外套,在眾多箱子裡尋找起來…… 很多雜物,餘佩忍者耐心一件件尋找和朱瑾花相關的東西。倒是有一個類似精油一樣的東西,在一個巴掌大的白青瓷碗裡裝著。 餘佩打開蓋子聞了聞,明明沒什麼味道,但餘佩卻聞出了淡淡的朱瑾花香。 可能是身上衣服沾帶著的香味,餘佩再聞的時候,就沒有朱瑾花香。她也不在意,隨意放置在別的地方,就繼續尋找她想找到東西。 果然…… 餘佩又找出一件衣服和一條發帶—— 同樣的衣服款式、同樣的唐齊胸襦裙……唯一不同的就是玫紅色的衣服基調。 餘佩身上這件是鶯黃色的,繡的花是淡黃色的朱瑾花。新找出來的這件,繡的花則是玫紅色的朱瑾花。 發帶亦是如此,不過飾品被換成黃玉雕刻的淡黃色朱瑾花。且這個玉比那個紅色的玉要小很多。 餘佩摩挲著玉的資質,它有點像……和田黃玉。就是電視劇裡經常演的“帝王之玉”,因為“黃”與“皇”同音嘛。這……來頭有點大呀…… 算了,先不糾結這個“玉”。 看來,朱兒和瑾兒是對姐妹花,並且她們和剛才的女人認識。女人說她這一千多年是怎麼過的,意思是……那個女人活了一千多年???人怎麼會活這麼久? 這棟樓不是現代的富豪們建的嗎?怎麼會有這種不科學的事情發生? 唉,科學……從餘佩夢到這裡,再到暈倒出現在這裡,哪一個是用科學能解釋的清的? 還有……朱瑾姐妹走了一千多年……是不是可以變相的理解為……她們一千多年就消失了,或者說……死了? 想到這,餘佩的手害怕的抖了一下,手中的衣服掉落在地。她……她穿著死人的衣服?! 餘佩安慰自己這隻是猜測,但卻抑製不住胃裡的翻湧感…… 明明沒吃東西,但餘佩還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從餘佩的胃裡湧上來了—— “嘔——嘔……”接連幾口酸水吐出來,餘佩脫力,借周圍的箱子撐住自己。 “哈……呼……哈……”大口大口。餘佩急促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光是想想就瘮得慌。 抹去額頭的虛汗,餘佩從她外套口袋裡拿出小包紙,把地上的嘔吐物清理乾凈,又靠著墻角,蓋住暖和的外套,沉沉睡去…… 二樓的承德,在細弱的蠟燭光下溫柔的撫摸著繡著玫紅色和淡黃色朱瑾花的兩個手帕,眉目間,皆是哀愁…… …… 沉重的腳步聲有規律的傳進餘佩的耳朵,伴著熟悉的飾品相撞的聲音。 餘佩被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進入門內,停在餘佩身前不足三米的地方。 男人帶來的蠟燭燈光很明亮,將整個屋子都照的亮堂。 她緩緩抬起頭,和黑皮男人對視著—— 餘佩小幅度的鬆了口氣,男人的眼睛不是紅色。上次應該是什麼別的因素讓她看錯了。 阿金的麵孔有些鋒利,高挺的鼻梁顯得冷漠和不近人情。剛硬的下巴,薄薄的嘴唇,一眼望去,就不是個好惹的角兒。眼睛是淺淺的茶色,單看眼睛,帶著無辜;放眼全臉,就是就是裝純。 阿金的頭發被藍色的綢帶束成高馬尾,由四綹細細的麻花辮與後麵的散發共同組成。額前帶著紅色的抹額,像是虔誠的信仰。 不過,他的左眼下有一處傷痕,已經結了紅痂,讓這張臉增添了匪氣。 他銳利的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餘佩,氣氛一時間有些僵持。 看似阿金具有攻擊性,實則不然。他隻是在想這個小姑娘為什麼還在這裡。 阿金率先移開視線,認真搜尋著自己要找的東西。 餘佩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和男人搭話—— 主要是吧,之前都是男的追她,絞盡腦汁和她找話題。她想搭理就回幾句,不想搭理就不理。 焦急的揪著身上的衣服拚命轉動腦子——對!衣服!! “你……謝謝你送給我的衣服。” 這麼好的話題她怎麼就給忘了呢!!餘佩心裡懊惱死了。得虧來得及。 “不用。”男人的聲音帶著疏離。 “我叫餘佩,你叫什麼?” 餘佩靠近他,想和他套近乎。 說來也奇怪了,昨天這件衣服上那麼濃的朱瑾花香味,現在卻淡的寥寥無幾。甚至還比不過餘佩自身的梔子香。 清新的香味吸入阿金的肺部,阿金呼吸一滯,感覺整個人熱熱的,黏黏糊糊的。 他動作一頓,隨即又開始認真尋找東西。 餘佩見他不理她,也不惱,相當不要臉皮的纏著他說話。 “你是藏族人吧?你的家鄉在青藏高原哪裡?我從來沒去過那裡,我其實很想看看布達拉宮……”餘佩努力尋找話題,“啊,我超級想見證一下文成公主和鬆贊乾布的愛情,鬆贊乾布為公主建造行宮,太了不起了!” 男人手中的動作徹底停了。 他茶色的眼睛盯著她,嘴角抿直,看起來好像要給餘佩一拳頭的樣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看著身高像是一米九左右,反正餘佩一米六五,他比餘佩高了差不多兩個頭。 還有粗壯的臂膀,即便穿著衣服,也肉眼看的出來的強壯。 餘佩有些弱弱的問,“怎麼啦?”同時腳跟隨時待命。他要是敢打她,她能迅速蹲下逃跑。 不跑給他當活靶子?餘佩又不傻。 “不是的。” 什麼?餘佩有些不明所以,“什麼不是?” 男人收回視線,繼續找東西。似乎他一直沒能找到想找的東西,餘佩討好的說,“你在找什麼?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找嘛。俗話說的好,男女搭配,乾活不累。” 啊不!餘佩想打自己腦袋一下,怎麼不經大腦直接就說出來了?? “額……啊……就是咱們兩個人一起找,找的更快嘛……”她結結巴巴的找補,越往後,餘佩的聲音就越小…… “你想乾什麼?”男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餘佩。 “我……我……就是……”餘佩有些難以啟齒。其實這個想法也是剛剛看見男人才萌芽的。 她現在沒有住的地方,沒有吃的、喝的,很難在這裡生存下去,更別說活著回去。 她需要一個人在樓內護著她,給她指路。 顯然,男人可以進來這個不明空間,他的地位應該不低。並且他之前還幫助她,起碼證明他是有一點憐憫餘佩的。 雖然那個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同樣具備第一個條件,但是,他直覺上給餘佩很可怕的感覺…… 所以,大腿就是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