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騰循聲望去,隻見弒魂雙剛手持武器,已經擋住了去路。任騰厲聲質問:“弒魂雙剛,你們好大的膽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車隊。”杜金剛:“少廢話,識相的,放下箱子,趕緊離開。”任騰大怒:“混賬,我看你們真是找死,連南宮幫都敢劫。”杜銀剛冷笑著:“嗬嗬,我們劫得就是你們南宮幫。”任騰對著手下們一揮手:“上。”頓時,二十幾個南宮幫的弟子,手持大刀朝著弒魂雙剛便迎麵砍去,弒魂雙剛二人絲毫不慌,杜金剛躍起率先一記重斧便將沖在最前麵的兩個人砍殺在地。杜銀剛也一個旋轉出鉤,瞬間又刺中一名南宮幫弟子的胸膛。南宮幫的弟子們,哪是出手狠辣的弒魂雙剛二人的對手,不一會兒,二十幾名弟子,已經橫死大半了。爆燦頭矛任騰見狀,他飛身離馬,手持長矛便沖向弒魂雙剛二人。杜金剛一個大斧橫掃,將任騰又逼退數米,任騰再度飛身朝著杜銀剛襲來,杜銀剛見狀,一個空翻躲過,接著拋出金鉤朝著任騰後背襲去。任騰趕緊淩空轉身,用長矛擋掉了金鉤的致命一擊。任騰落地後怒問:“我們南宮幫與你們兄弟倆素來沒有冤仇,今日,你們為何要這般無理?”杜金剛:“誰說,這個世上,無冤無仇,就不能相互廝殺了?”杜銀剛也附和著:“不錯,世間本就多紛爭,自古以來,都是強者為尊。就連你們南宮幫主,不是也一向如此嗎?”任騰:“好,既如此說,那今日,隻有拚個你死我活了。”任騰說罷,使出全力舉矛朝著弒魂雙剛二人再度襲來,杜金剛揮斧硬剛而上。爆燦頭矛與奪命巨斧劇烈相撞,瞬間激起了一道火花。杜銀剛趁機飛身出鉤,閃電金鉤直朝任騰胸膛而來,任騰一看不妙,立馬抽身欲躲,卻不想身法露出破綻,被杜金剛用斧身重拍在地。任騰剛倒地後,杜金剛便隨即持斧架在了他的頸上。杜銀剛也順勢將任騰的長矛踢到一旁。南宮幫的生還弟子們見狀,眾人立馬拔腿逃離了現場。任騰知道弒魂雙剛兇殘成性,於是他開始求饒:“二位少俠,這五口箱子裡,一共裝有白銀十萬兩。二位可隻管拿去,十萬兩銀子,足以讓二位少俠富貴餘生。”杜銀剛笑著:“嗬嗬,南宮幫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幫,果然是財大氣粗。就憑你這身手,南宮幫主他也放心讓你來押運這十萬兩銀子?”任騰:“是啊,是在下學藝不精,還請二位少俠高抬貴手,能放我任某人一條生路。”杜金剛:“如果打一開始,你就乖乖交出銀子,說不定,我們兄弟二人,還能饒你一條性命。可是如今,銀子我們是肯定要的,而你的命呢,我們也是要順便取走的。”杜金剛說完,便與杜銀剛對視一眼,二人竟然放聲大笑起來。任騰見狀,隻能絕望的閉上雙眼。 此時,突然一個女聲傳來“二賊,休要猖狂。”弒魂雙剛循聲望去,隻見南宮諾已然飛身而來,南宮諾的身後,還不緊不慢地跟著元無極。任騰睜開眼,他看到南宮諾後,大喜過望:“小姐,救我,小姐。”南宮諾走到弒魂雙剛麵前罵道:“你們兄弟二人,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南宮幫的東西都敢劫,今日,我非要除掉你們兩個敗類。”單是南宮諾,弒魂雙剛還不願放棄這即將到手的十萬兩銀子,可是二人看到元無極也在,便自知根本不是對手。杜金剛與杜銀剛放開任騰,杜金剛對著元無極雙手抱拳:“元大俠,好久不見,幸會幸會。”杜銀剛也奉承著:“元大俠,上次在歐陽山莊裡,我們兄弟二人多有得罪,還請您多多海涵。不知您今日,這是欲往何處呀?”元無極走向前,他看了看弒魂雙剛,和地上南宮幫弟子的屍體後,不禁動怒:“不想你們兄弟二人,還是如此的嗜殺成性,今日我既遇到,不免想替武林除一公害。”杜金剛與杜銀剛一聽,立馬臉色大變。杜銀剛笑著說:“元大俠,自古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我們兄弟二人,對您一向敬佩不已……”南宮諾打斷道:“住口,你們兩個狗賊,如此膽大妄為,沒想到也有害怕的時候?”南宮諾說罷,回頭對元無極又說:“無極哥哥,對付這兩個狗賊,何勞讓你出手,小妹一人足以。”南宮諾說完便抽出飛天神鞭,準備開戰。弒魂雙剛對視一眼,兄弟二人立馬心領神會地飛身逃離。南宮諾剛要飛身去追,卻被元無極叫住:“算了,別追了。”南宮諾憤憤不平:“可惡,這兩個家夥竟然又跑了。”元無極說:“沒事,當前最重要的是,先要找到柳拂,至於他們二人,早晚再收拾。”這時,任騰慢慢起身來到了二人麵前,任騰行禮:“屬下見過小姐。在下南宮幫淮南分舵任騰見過元大俠。”元無極默不作聲,南宮諾卻問:“你們這是要去哪?這車上都拉些什麼?”任騰:“回小姐,這箱子裡是白銀十萬兩,是幫主下令,讓屬下帶到淮南去的。”南宮諾:“你們可真沒用,不是本小姐及時趕到,這筆銀子,不是被那兩個惡賊所奪?你的小命,也說不定早就沒了。”任騰連連點頭:“是,是。”元無極卻有點警覺起來,他對著任騰問道:“你們將這麼一大筆銀子拉到淮南,意欲何為?”任騰敷衍著:“這,這……”南宮諾罵道:“這什麼這?我無極哥哥問你話呢,還不快說。”任騰難為著:“小姐,你這是難為屬下了,這事關幫中機密,屬下……”南宮諾:“混賬,什麼機密,難道對我也有所隱瞞?”任騰:“這……屬下……”任騰支支吾吾地低下了頭。元無極看了一眼任騰,便說:“算了,既然你不願說,我也不想強人所難。”元無極說完,便先行離開。南宮諾看了一眼任騰,便丟下一句:“哼,真是白救了你。”南宮諾說罷,也緊隨元無極離開。 弒魂雙剛二人逃了十幾裡地,然後停了下來。杜金剛斜坐在旁邊的一個大樹旁,杜銀剛也走了過來坐下。杜銀剛怒罵著:“真是曹操背時遇蔣乾,倒黴透了。眼看到手的十萬兩銀子,卻擦肩而過。”杜金剛:“誰說不是啊。”杜銀剛繼續抱怨:“這個元無極,來的可真不是時候,真是敗興。”杜金剛勸道:“好了兄弟,你我兄弟,今日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了,來日方長,以後機會多的是。”杜銀剛想了想,點點頭:“是啊,能活著已經是燒高香了,這武林中,有元無極的存在,真是太可怕了。” 南宮幫內,南宮暗與慕旭正在廳堂裡聊天對弈,旁邊站著兩個丫鬟添茶倒水地伺候著。南宮暗想了半天後,走出了一步白棋。慕旭拿著一枚黑子,然後指著棋盤的一個位置並笑著說:“義父,倘若我下這裡,你該如何應對?”南宮暗聞言仔細觀察著棋局,然後他恍然大悟地笑了起來:“哈哈,原來此處另有玄機啊,旭兒,看來義父是真的老了,這人也是越來越糊塗了。”南宮暗說罷,就端起了茶杯慢慢品茶。慕旭笑著說:“義父正是老當益壯,要不了多久,定能成為這萬裡江山之主,何以言老呢。”南宮暗聞言擺了擺手,兩個丫鬟見狀,便轉身退去。南宮暗對著慕旭說:“旭兒,這話可是不能隨便亂說啊。”慕旭:“義父,孩兒肯定不是亂說,有孩兒在,定能保義父您在亂世之中奪取天下社稷。”南宮暗盡管聞言很是愜意,但是嘴上仍然說道:“旭兒啊,你能說出這話,義父心中感到很是欣慰。雖然你非我所親生,但是,這麼多年以來,在我心中,早已將你像諾兒一般的視如己出。可是,天下之大,世事艱難。這種宏圖大業要得以實現,談何容易啊。”慕旭:“義父,亂世出梟雄,何況,我們南宮幫如今是人財盆滿,蒸蒸日上。如此發展下去,不出五年,便大事可成。”南宮暗笑道:“我膝下無子,隻有諾兒一個獨女,等她再回來,我就將你們的婚事提上日程。如果這一切真如你所言,義父百年之後,這錦繡天下,就是你和諾兒的了,嗬嗬。”慕旭:“義父之恩,勝過再生父母,孩兒一定會幫義父實現這宏圖大業。眼下,歐陽山莊一蹶不振,我們最主要的對手,就是天下宮閣。禦風殺了莫博兒,表麵看起來沒有與我們南宮幫公然作對,可是其中利害,他是心知肚明。這就等同於,天下宮閣已經向我們宣戰了。”南宮諾:“不錯,相比禦風,我更擔心另一個人。倘若他再與我們公然為敵,那要成此大業,就更加難於登天了。”慕旭:“義父說的是元無極吧。”南宮諾憂心忡忡地點點頭。這時,南宮幫的一名屬下來報。屬下進屋後行禮:“屬下見過幫主、少幫主。”南宮暗問:“何事?”屬下稟報道:“稟幫主、少幫主,任舵主在押運銀兩去淮南時,遭到了強人劫道。”南宮暗:“什麼?何人劫道?銀子丟失了沒?”屬下接著回稟:“回幫主,劫道的是弒魂雙剛二人。所幸,後來小姐和元無極及時趕到,銀子才得以保住。”慕旭問:“元無極出手了嗎?”屬下:“那倒沒有,弒魂雙剛見到小姐與元無極後,他兩望風而逃了。”南宮暗揮了揮手:“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待屬下告退,南宮暗起身怒道:“這弒魂雙剛竟敢如此放肆,打劫打到了我的頭上。我早晚要收拾了他們。”慕旭也起身說:“義父息怒,這弒魂雙剛二人不足為慮,我擔心的卻是那元無極。”南宮暗:“是啊,以元無極的本領,他若是出手,那弒魂雙剛二人豈能逃走。可見元無極,並不是想要真心幫我們的。”慕旭:“義父寬心,至少元無極現在還沒有與我們為敵,對付此人,隻宜用謀。” 索命神殿的赤旗壇壇主迅雷彎刀洪沖駕著馬車朝著南宮幫方向駛去,車裡坐的正是南宮諾的貼身丫鬟玉兒。正當車輛行駛到一片樹林時,突然一根樹樁朝著馬車迎麵襲來。洪沖急忙勒住韁繩,並抽出彎刀飛身朝著木樁砍來,彎刀行雲流水,將粗木從中齊齊砍作兩半。此刻,一個白影落於車前。此人正是柔水冰刃賀昔然。洪沖拿著彎刀,注視著賀昔然。二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先出手,這時,車裡的玉兒急忙跳下車來。玉兒上前問道:“你是?”賀昔然問道:“柳拂在哪?”玉兒沒有正麵回答,又是繼續問道:“姑娘你是?”賀昔然也不再回答,她從懷裡緩緩抽出一把輕柔軟劍,劍雖細軟,卻寒光利現。洪沖看了一眼玉兒,然後對著賀昔然問道:“來者何人?”玉兒:“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都未曾謀麵。”賀昔然將劍慢慢抬起,再次問道:“柳拂在哪?”洪沖又看了一眼玉兒說:“看來,今日免不了一戰了。”洪沖說罷,率先揮刀朝著賀昔然砍去,洪沖號稱迅雷彎刀,隻見刀影快如閃電,刀氣猛似驚雷。賀昔然見來者不善,便飛身快速躲過。賀昔然躲過刀身,她環繞回首一劍反殺而來,洪沖見狀,橫刀擋開劍鋒。二人纏鬥十幾回合不分勝負,賀昔然心想:中原竟隱藏著這般強人。賀昔然不再大意,她快速飛繞在洪沖的四周,試圖找出破綻。洪沖見來人如此強悍,他也不敢有絲毫鬆懈。二人又是打鬥了十幾個回合,洪沖逐漸落入下風。突然洪沖反身一記揮刀斬對著賀昔然迎麵而來,賀昔然見狀一招飛天回旋劍直刺洪沖的胸前,但見賀昔然的身形快如閃電,洪沖一時竟難以閃躲。旁邊的玉兒也著急地跺腳:“小心。”玉兒話音未落,賀昔然的劍頭已刺進了洪沖的胸膛,洪沖至死也難以相信,他不禁說:“好快的身法……”洪沖說完,賀昔然便拔出了劍,洪沖也應聲倒地。洪沖死後,賀昔然拿著還有餘血的利劍朝著玉兒慢慢走去,玉兒顯然已經嚇傻在原地。賀昔然走近玉兒,她將劍身緩緩搭在了玉兒的脖頸之上。玉兒眼見洪沖被殺,她驚恐求饒:“女俠,饒命啊,女俠,饒命啊,我與你無冤無仇,饒了我吧。”賀昔然一眼盯住玉兒,此刻的玉兒,感覺就連身後都是一種冰冷的恐懼。賀昔然沉默一會,又重復著之前的一句:“柳拂在哪?”玉兒連忙說:“女俠,我不知道啊,我隻是一個丫鬟,我真的不知道柳拂姐姐在哪裡啊,這些都不關我的事啊,我隻是個丫鬟……”玉兒驚恐慌亂,一時竟然語無倫次起來。賀昔然哪裡肯相信玉兒的話,她將劍身慢慢靠近玉兒的脖子,玉兒頓時感覺到無盡地冰涼,玉兒不喊:“女俠饒命啊,女俠……”此刻,隨著劍身的靠近,玉兒的脖子上被利劍劃開了細微的傷口,頓時鮮血慢慢地滲了出來。玉兒眼見自己的鮮血往下流,她再也抑製不住地痛哭大喊:“我說,我說,住手啊,我說。”賀昔然聞言,才將劍收了起來。 街頭一家湯餅店,元無極與南宮諾正在吃著湯餅。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元無極突然對著南宮諾問道:“諾兒,你身上還有多少盤纏?”南宮諾先是一愣,隨後放下筷子,拿出了錢袋。南宮諾打開錢袋看了一下,然後說:“兩百多兩吧,怎麼了?”元無極自顧自說:“那還不夠。”南宮諾:“無極哥哥,你要多少銀子?”元無極伸出一個手掌:“五百兩。”南宮諾想了想,從手腕上摘下一個玉鐲說:“我這手鐲,是來自西域的紅玉髓,我們找個當鋪,把它當了吧。”元無極拿過玉鐲看了看說:“這麼價值連城的寶貝,肯定是你爹送你的,還是算了吧。”南宮諾笑了笑:“沒事,不就是一個鐲子嗎?這種鐲子,在我的房間裡多的是。”其實,這塊價格不菲的玉鐲,是慕旭專門從西域帶回,送給南宮諾的。元無極聞言問道:“你怎麼也不問問,我要錢做什麼?”南宮諾:“嗬嗬,無極哥哥,隻要你想要,無論是上天攬月,還是下海撈針,我都會幫你得到的,何況這麼一個小小的玉鐲。”一句話,讓元無極頓感有點不知所措。南宮諾也自知這話說得有些直白,於是她趕緊拿起筷子掩飾著:“這家湯餅店,味道真的不錯,無極哥哥你也快吃,不然一會兒要涼了。”南宮諾說罷,就大口吃起了飯。她時不時地抬頭偷看著元無極,也許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對於元無極的感情,也許不僅僅是一種仰慕之意,或許更多的,則可能是一種愛慕之情。 元無極與南宮諾來到了永和當,這家當鋪是城中數一數二的大當鋪,南宮諾進門後就徑直前往櫃臺。夥計問:“姑娘是當是贖啊?”南宮諾將玉鐲交給了夥計並說:“我要當這個鐲子。”夥計看了一眼鐲子,然後又看了看南宮諾和元無極後說:“二位稍等。”夥計隨後拿著鐲子便進了內堂。不一會兒,夥計又折返回來,他探出頭,將手鐲放在櫃臺前。南宮諾不滿:“當個東西,還有這麼久,你快點的吧。”夥計笑著說:“姑娘,經我們查驗,這個手鐲值這麼個數。”夥計說著,伸出四根手指。南宮諾看了看,思索一番說:“好吧,四百兩就四百兩,當吧。”夥計假裝驚愕:“什麼?姑娘,你這是在說笑嗎?”南宮諾有點納悶:“什麼?難道我說低了,這鐲子難不成值四千兩?”夥計大笑:“哈哈,我說姑娘,這大白天的,你不會是在說夢話吧。”夥計說著繼續伸出四個手指說:“我說的是,紋銀四兩。”南宮諾大驚:“你說什麼?四兩?”夥計點點頭:“你沒聽錯,就是四兩。”南宮諾拿過鐲子,走到了元無極的麵前,南宮諾氣餒道:“無極哥哥,難不成這鐲子,真的不值錢?”元無極接過鐲子,打量一番後說:“偷梁換柱,江湖上的老把戲了。”元無極說完,南宮諾一把拿過鐲子又仔細打量了起來,南宮諾大怒:“好你個賊廝,竟然騙到本小姐的頭上了。”南宮諾說著,她大步來到櫃臺,南宮諾質問:“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戲弄與我。”夥計忙說:“姑娘你沒搞錯吧,這本來就是你的鐲子,休要在本店冤枉好人。”南宮諾也不廢話,她一把拽住夥計的衣領使勁一拽,夥計整個人便被南宮諾拽翻到大廳,隨後南宮諾一腳踩在夥計的胸膛上問道:“還不說實話是嗎?我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店夥計吃痛大喊:“來人啊,有強盜。”話音剛落,從後堂裡便竄出來七八個手持木棍的兇漢,領頭的那人,正是永和當的掌櫃的。掌櫃的見狀,立馬說:“大膽,哪裡來的強盜,竟然敢到本店撒野,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開的店。”這時,元無極上前說:“不管誰的店,既然開店,就應以誠信為本,你們偷梁換柱,以次充好,欺騙客人,這般行事,分明是家黑店。”掌櫃的:“哪來的癟三,帶著一個黃毛丫頭,竟然敢教訓大爺。”掌櫃的說罷一揮手,七八個壯漢手持木棍朝著二人襲來。元無極見狀,一個飛身擋在南宮諾麵前,一壯漢的木棍落在元無極的肩膀上嘎然而斷。剩下的壯漢見狀,也都一擁而上。元無極一掌擊中一人,強大的掌風,順勢震倒四五個壯漢。這幾個人,哪裡會是元無極的對手,不出幾招,幾人瞬間被打倒在地,元無極將地上半截木棍踢向掌櫃的膝蓋,掌櫃的瞬間也被木棍強大的推力打跪在地。掌櫃的立馬跪著求饒:“好漢住手,小人真是和尚的木魚,找打的貨,還請好漢留情,小的這就去拿這位姑奶奶的鐲子。”掌櫃的說罷,艱難起身準備去後堂。隻聽南宮諾放開那個夥計,並大喝一聲:“站住。”掌櫃的連忙作揖告饒:“姑奶奶還有什麼吩咐,小的一定全部答應。”南宮諾:“我就說嘛,這鐲子怎麼可能才值四兩銀子,你給我老實說,這鐲子究竟價值幾何?”掌櫃的對著手下們說:“你們還不給我滾下去。”眾人聞言,趕緊撒腿離開。掌櫃的伸手,滿臉笑意地說:“二位貴客請坐,容我慢慢道來。”南宮諾:“少廢話,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掌櫃的說:“這鐲子,是來自西域的上好紅玉髓鐲,此鐲圓潤光滑,色澤通透,做工也堪稱上乘,實乃絕品珍寶……”南宮諾不耐煩:“好了,好了,你就說多少錢?”掌櫃的:“至少能值三千兩白銀。”南宮諾:“哦,那麼你還等什麼呢?還不速去取銀子?”掌櫃的連連點頭:“是,是,小的這就去給兩位拿銀票去。” 出了永和當,南宮諾將銀票遞給元無極,元無極看著三千兩的銀票說:“用不了這麼多。”南宮諾問:“無極哥哥,你要五百兩做什麼呢?”元無極:“現在柳拂一點音信都沒,我想著,花五百兩,請官府的人繪影圖形,並利用官府來尋找柳拂。”南宮諾笑著:“嗬嗬,我說無極哥哥,能劫持柳拂姐姐的人,必定是江湖上的高手,豈是官府之人可以找到的。”元無極想想也是,他不由嘆口氣:“唉,是啊,我也是沒辦法了,病急亂投醫吧。”說話間,一個七八歲的孩童走了過來,孩童走近元無極和南宮諾問道:“請問,哪位是元大俠?”元無極:“小孩,我就是元無極,你是?”孩童看了一眼元無極,接著說:“元大俠,你給我十兩銀子,我就給你一張紙條。”南宮諾笑著:“小孩兒,你沒病吧,一張紙條就想換紋銀十兩?”元無極卻直接掏出十兩銀子遞給了小孩,並問:“孩子,是誰讓你來找我的?”小孩接過銀子,將紙條遞給元無極,並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小孩拿著銀子,就轉頭跑開了。元無極打開紙條一看,頓時變了臉色。南宮諾見狀,接過紙條念道:“一月之內,殺掉禦風,可保柳拂性命。”南宮諾:“無極哥哥,這究竟是誰?”元無極搖了搖頭。南宮諾:“無極哥哥,你先別著急,這會不會是個惡作劇?單憑一張紙條,這證明不了什麼的。”說話間,那個小孩兒又折返了回來,小孩手裡拿著一個翡翠香囊,元無極看到翡翠香囊立馬蹲下問:“孩子,這香囊誰給你的?”小孩還是搖了搖頭並說:“我也不知道,那人說,把這個給你,你還會給我一百兩銀子的。”還沒等元無極說話,南宮諾立馬掏出一百兩的銀子遞給小孩兒,小孩兒將香囊交給元無極,抱著銀子撒腿離開。等到男孩跑出一段距離,南宮諾才悄悄跟了上去,隻見元無極一個飛身擋在了南宮諾的麵前。南宮諾:“怎麼了,無極哥哥。”元無極說:“你別跟蹤那個小孩了。”南宮諾:“為什麼?我倒要看看,是誰在幕後操縱。’”元無極:“聽我的,別跟了,因為你再跟,就會害了這個小孩兒的性命。”南宮諾聞言大吃一驚,她也隻能默默地點點頭。 夜裡,瀟湘客棧內。元無極獨自在房間裡喝著悶酒,桌上隻有那個翡翠香囊,卻空無一菜,旁邊的兩壇酒,逐漸半壇已盡。元無極一杯接著一杯喝著,他滿臉愁容,心中也是思慮萬千。這時,敲門聲響起,南宮諾推門而入。元無極看了一眼南宮諾,又自顧自地飲了一杯。南宮諾坐到桌前,她對著元無極便說:“無極哥哥,酒已過量,不能再飲了。”元無極:“你回房去睡吧,不要管我。”元無極說著,又開始給自己倒酒,南宮諾一把抓住元無極的手,阻止說:“無極哥哥,別再喝了。”元無極回頭看著南宮諾質問著:“你說,是不是你爹?”南宮諾:“我爹?”元無極雙手搭在南宮諾的肩膀上,情緒有些激動:“第一次擄走柳拂,是為了得到歐陽至的那百萬賞金,第二次擄走柳拂,則是逼我去殺禦風。不是你爹,還會有誰?”南宮諾辯解著:“無極哥哥,上次確實是我爹的錯,可是這次,你冤枉他了。”元無極嘴角冷笑:“哼,我冤枉他了?如今,整個江湖,誰不知道,你爹想當皇帝。”南宮諾:“不,這些都是江湖上的謠言,你千萬不要相信。”元無極情緒再次激動,他雙手用力搖著南宮諾的肩膀並提高音調:“南宮暗的野心,何其之大。先是擄走柳拂,而後再讓我與禦風相互廝殺,最後好讓他這個英雄序排名第四的奪命鎖鏈一統江湖並問鼎天下。”南宮諾哭泣著:“你胡說,我不相信,你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元無極借著酒勁,情緒有些發狂:“我胡說?你爹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爹勾結馮爾汗殘殺中原,你爹在武林中排除異己,你爹指使他人暗殺潘南,你爹的種種罪行真是罄竹難書。事實都擺在眼前,你說,我到底有沒有在胡說。”南宮諾哭著:“無極哥哥,你弄疼我了。”元無極看著淚流滿麵的南宮諾,這個十七歲的姑娘,放棄榮華富貴,跟著自己顛沛流離,元無極鬆開手,他自責著:“對不起,對不起……”南宮諾看著元無極,她摸了摸眼淚,然後又拿起一個杯子,給元無極與自己斟滿酒。南宮諾舉起杯:“不管怎樣,我爹是我爹,我是我。無極哥哥,今日我就陪你一醉方休。”元無極也端起酒說:“為兄的,剛才太過失禮,來,我給你賠個不是。”元無極說完,一飲而盡,隨後二人一杯接著一杯,徹夜暢飲。 次日午時,元無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一轉頭,竟然發現南宮諾竟然睡在身旁。元無極立馬坐起身來,他回想起昨夜醉酒的事情,羞愧不已。這時,聽到動靜的南宮諾也睜開了眼睛。南宮諾看著元無極,隻是說:“無極哥哥,你醒了呀。”盡管二人都是和衣而睡,但元無極還是惱羞自責,元無極慌忙穿上鞋子,嘴裡支支吾吾地說道:“哦,喝酒誤事,誤事啊。現在,天已大亮,我去給咱們弄些吃的。”元無極說罷,就急匆匆地出門而去。南宮諾揭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完整的衣服,她臉上卻露出莫名的笑意。 索命神殿位於瓊崖峭壁之後,這裡神秘而詭異,故而很難被人發覺。這日,當玉兒架著馬車拉著賀昔然來到了索命神殿外圍。兩個黑衣刺客便突然閃現而出。一刺客問道:“玉兒姑娘,你不是回南宮幫了嗎?”玉兒停下車回道:“哦,事情臨時有變,主上命我繼續回到神殿內。”另一刺客上前看著馬車又問:“洪壇主呢?這車裡是誰?”玉兒:“洪壇主駕車一路勞頓,在車裡睡著了。”兩名刺客相互對視一眼,他們敏銳地走向車前。眼看就要暴露,玉兒一臉驚慌。就當車簾被揭開之時,一把利劍橫空而出,直接將最前麵的一名刺客擊倒在地。另一名刺客見狀,立馬揮刀自衛,隻見賀昔然從車內疾閃而出,對著另一名刺客襲來。另一名刺客橫刀格擋,賀昔然回空一刺,瞬間兩名刺客被殺死在地。玉兒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說:“女俠,你長得這般漂亮,沒想到,出手卻如此狠辣。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賀昔然收起劍:“賀昔然。”玉兒恍然大悟:“哦,原來是英雄序排名第七的柔水冰刃賀昔然,怪不得這麼高冷狠辣。”賀昔然:“少廢話,還不快走。”賀昔然說完,徑直上了車,玉兒思索一下,還是駕車駛進了索命神殿。路上,玉兒回頭對著馬車內說道:“索命神殿內,高手眾多,到了後,我自有辦法應對,你可千萬不要沖動。”賀昔然聽後,卻一言不發。 玉兒與賀昔然走到了索命神殿門口,索命神殿正門在兩座峭壁峽層之間。整個大門漆黑詭異,門匾上沒有名字,隻有一個怪異的外族幽靈圖案,門口站著四名黑衣蒙麵之人。如此隱蔽的地方,加之黑暗幽靈的襯托,更彰顯出一種神秘深邃。賀昔然不免也有點緊張,玉兒走進索命神殿,賀昔然也隻能跟了上去。當賀昔然剛要進去,就被這四人攔下。一黑衣人道:“站住。”玉兒折返回來解釋:“這位也是南宮幫的人,我們是奉主上之命,前來接柳拂離開。”黑衣人打量著賀昔然,然後說道:“稍後,我進去通報下。”黑衣人說完轉身入內,剩下的三個黑衣人則將賀昔然圍了起來。 索命神殿內,除了青旗壇壇主浴火輪伽耳丹留守,其餘頭領皆外出不在。這伽耳丹的武功算的上是五位壇主裡麵最高的,可是他長期生長於西域,對於中原文化也知之甚少,甚至連漢語說的都很吃力,其功夫雖高,可是智商卻平平。 片刻,伽耳丹帶著幾人走了出來,他看了看賀昔然,然後對玉兒問:“玉兒姑娘,主上令你帶走柳拂?”玉兒看了一眼賀昔然,然後點點頭回道:“不錯,主上有令,要將柳拂帶去南宮幫,另有他用。”伽耳丹指著賀昔然問:“她是誰?洪壇主呢?”玉兒說:“這位是南宮幫的賀姑娘,主上新收的弟子。洪壇主則被主上派往了開封。”柳拂的兩次被擒,玉兒功不可沒,故伽耳丹也沒有生疑。伽耳丹:“既然主上有令,那就照做吧。可這一路山高水長,那柳拂又武功高強,讓你們兩個姑娘帶她走,我還是不放心。我看,不如我親自護送你們前往吧。”玉兒與賀昔然對視一眼,賀昔然開口:“不用,這到南宮幫也就區區兩百裡,不足為慮。”伽耳丹:“如此說,姑娘也一定是身懷絕技之人?”賀昔然笑著:“嗬嗬,雖不才,卻也無所畏懼。”伽耳丹聞言,他暗自蓄力,然後一掌對著賀昔然襲來,賀昔然見狀,一個後退接掌,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二人被對方的掌力,相互震退數米。伽耳丹收掌止步後贊道:“姑娘功夫果然高深,主上真是獨具慧眼,我再派八名手下跟隨護送,我想,這下定然一路無憂。”賀昔然聞言,也是笑而不語。 玉兒駕著馬車行駛在路上,馬車內坐的是賀昔然和被五花大綁的柳拂。馬車兩側,疾步跟隨著八名索命神殿的黑衣刺客。馬車內,賀昔然用劍挑開了柳拂身上的繩索。柳拂問道:“賀女俠,怎麼是你?”賀昔然反問:“很奇怪吧?”柳拂笑著說:“多謝賀姑娘相救,柳拂感激不盡。”賀昔然卻說:“不必謝我,我救你,隻是為了另外一個人,我不想看到他不快樂。”柳拂聞言,心中也是不悅,嘴上卻隻能說:“不管怎樣,救命之恩,今生不敢相忘。”賀昔然對著外麵大喊:“停車。” 玉兒停下車,賀昔然率先揮劍跳出馬車,八名刺客驚詫之餘,已有一名刺客被突然而來的利劍所殺。剩餘七名刺客見狀,迅速拔刀應戰。就在賀昔然與眾人大戰時,柳拂也飛出馬車,與賀昔然聯手而戰。盡管在索命神殿內,柳拂被牢牢捆綁,可是這段時間,柳拂的身體也得以恢復。沒有束縛的柳拂加之賀昔然,兩人聯手,瞬間就將剩餘的七名刺客全部結果。 等解決完眾人後,玉兒上前懺悔:“柳拂姐姐,對不起,讓你受苦了,玉兒真是該死。”柳拂冷冷地看了一眼玉兒,然後回頭對賀昔然問道:“賀姑娘,接下來欲望何處?”賀昔然:“世間之大,自有我的去處。”賀昔然剛說罷,一輪鐵扇朝她飛轉而來,柳拂大喝一聲:“不好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