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吸血旋扇慕旭,慕旭的鐵扇飛馳而來,賀昔然隻能揮劍去擋,可是強大的旋扇瞬間便將賀昔然震退十米開外,賀昔然隻能連續兩個空翻來緩解沖擊。繼而鐵扇改變軌跡,又朝著柳拂飛沖而去,柳拂也不敢怠慢,她後退幾步,一個飛身也躲開了吸血旋扇。這時,隻見鐵扇回轉而去,瞬間回到了慕旭手中。 玉兒見狀趕緊上前說:“少爺,你來了啊。”慕旭看著玉兒,甩手就是一巴掌將她打倒在地。玉兒用手捂著臉龐,嘴角流出了鮮血。慕旭:“玉兒,你好大的膽。”玉兒:“少爺……我……”這時,柳拂也走上前嘲諷著:“少爺?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太極流星錘慕旭。”賀昔然也笑著:“嗬嗬,曾經的太極流星錘慕旭,十年前被禦風所敗而離開中原,想不到,今日卻又重出江湖,並改用了一把鐵扇。”柳拂:“原來我兩次被劫,都是拜你所賜。”慕旭也笑著:“哈哈,天嬌玉針果真是聰慧過人,不錯,這一切都是慕某所為。而我,現在早已不是什麼太極流星錘慕旭了,而是吸血旋扇慕旭。”賀昔然:“好毒辣的名號。”柳拂:“哼,你真不愧為南宮暗的好兒子,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慕旭:“是嗎?柳姑娘說這話,真讓在下無地自容啊。”柳拂:“不過我有一事不明,還請閣下賜教。”慕旭:“說吧。”柳拂:“要說第一次,你們抓我是為了那歐陽山莊的百萬懸賞。那麼,這一次,又是意欲何為呢?”慕旭笑而不答,賀昔然卻說:“這還用問嗎?不管什麼陰謀,我敢肯定是與元無極有關。”慕旭大笑:“哈哈,沒想到當年叱吒江湖的柔水冰刃與天嬌玉針,如今依舊是風韻猶存。不過,我更想知道,這十年間,你們的武功修為,是否能與美貌並存呢?”賀昔然:“好,我也很想見識下,你這個吸血旋扇的名號。”柳拂:“看來,你還是不打算讓我們走。”慕旭:“隻要你們能打贏我,想走我也攔不住啊。就讓我看看,沒有了玉針的柳拂,其功夫還能在英雄序中,排到幾何?”柳拂與賀昔然對視一眼,二人對著慕旭便飛身而去。 隻見柳拂與賀昔然飛身沖向慕旭,慕旭麵前又突顯吸血旋扇,吸血旋扇淩空旋轉一周,然後對著賀昔然與柳拂沖去。賀昔然與柳拂趕緊回身躲過。慕旭飛身接住吸血旋扇,他手持旋扇跳到賀昔然與柳拂的中間,三人頓時纏鬥在一起。雖然柳拂與賀昔然的功夫在江湖上也是名列前茅,可慕旭的功夫卻深不可測,加之柳拂身上已經沒有了天嬌玉針,就很難與慕旭抗衡。慕旭一掌朝著賀昔然劈來,賀昔然側身躲開,接著一招飛燕繞枝來到了慕旭的身後並一劍刺來,慕旭反手用鐵扇擋開劍鋒,柳拂見狀也一掌對著慕旭攻來,慕旭出掌便是硬剛,隻見慕旭的掌力雄武深厚,柳拂不敵,隻能一個空翻穩住身形。柳拂:“想不到,十年不見,你的武功竟會如此高深。”慕旭:“嗬嗬,識相的話,你們兩個就束手就擒。”賀昔然:“休想。”賀昔然說著又與柳拂聯手再次對抗慕旭,又過了二十幾個回合,柳拂與賀昔然已經漸漸處於劣勢,柳拂躲開慕旭的淩空一腳,賀昔然從側後又飛身一劍刺向慕旭。慕旭早已料到,他一個空翻拋扇,吸血旋扇頓時將賀昔然擊倒在地。賀昔然倒地後,口吐鮮血。柳拂急忙翻身過去,她俯身抱著賀昔然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賀昔然無力地搖了搖頭,她麵色蒼白地說:“好厲害的吸血旋扇,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柳拂回頭對著慕旭大喊:“我願意跟你回去,你快救救她。”慕旭走近賀昔然,笑了笑:“嗬嗬,她已傷及肺腑,無藥可救了。”玉兒也跑過去,對著慕旭哀求著:“少爺,求求你,發發慈悲,救救這位姑娘吧。”慕旭冷笑著:“賀昔然她殺我手下,是死有餘辜。”此刻,賀昔然強撐著一口氣對柳拂說:“柳姑娘,我沒能幫無極救出你,真的……”柳拂眼圈紅潤:“你別說了,都是我害了你。”賀昔然搖了搖頭,她最後說道:“這麼多年以來,元無極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今後,你要是能見到他,替我帶句話給他。”柳拂流著淚點頭:“你說。”賀昔然:“你告訴他,天蒼地茫,我心卻永恒無悔……隻是,我再努力,他的心裡,依然隻被你一人所占據,我隻能……”柳拂:“你別說了,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賀昔然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她拉住柳拂的手說:“不,這一切都是命。我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死在……無極的懷裡……”賀昔然說罷,就撒手人寰了。柳拂抱著賀昔然的屍體,久久不願鬆手。這時,慕旭上前卻說:“好了,柳拂,你是自己跟我走呢?還是要逼我出手呢?”柳拂回頭看著慕旭,她怒不可遏地拿起賀昔然的劍沖了上來,柳拂本身就不善使劍,更何況如今也方寸大亂,慕旭隻用了幾個回合,便一掌將柳拂打翻在地。 這日,元無極剛從外麵回到瀟湘客棧,隻見小二便迎了上來。小二說:“客官,和你一起來的那位姑娘,已經走了,她臨走前給你留了一封信。”元無極接過信問道:“她走了?什麼時候走的?”小二點點頭:“是的,你剛出去不久,她就獨自離開了。”元無極又問:“那她沒有說去哪了?”小二搖了搖頭,又忙著去招呼別的客人去了。元無極打開信一看,信中寫道:無極哥哥,我深知你對柳拂姐姐的感情,何況,柳拂也是我的姐姐。這次,無論是不是我爹所為,我都會義不容辭地幫你找回柳拂姐姐,諾兒。元無極看著手中的信,他又去找到剛才的小二問道:“小二哥,勞駕問下,那位姑娘出門,是朝哪邊走的?”小二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往西去了。” 南宮幫執法堂堂主滅世長刀孫遠別在城外校場正在訓練新招募的兵士,隻見校場裡,有大約三千的新兵正在操練。孫遠別看著臺下新兵懶散的樣子,不由提高聲音喊道:“停,停。”手下一名教頭上前問道:“孫堂主,怎麼了?”孫遠別不滿:“這就是你訓練的新兵?如此的懶散鬆懈,如何能上陣殺敵?”教頭也委屈地回道:“孫堂主,這些招募的新兵,大多是些鄉民和農夫,他們目無軍紀,真的很難約束。”這時,南宮暗帶著慕旭來到了校場,孫遠別與教頭趕緊上前迎接。孫遠別抱拳:“屬下見過幫主,少幫主。”教頭:“見過幫主,少幫主。”南宮暗問道:“怎麼停了?”孫遠別回道:“這群刁民,都是些鄉野村夫,實在很難管束。”南宮暗生氣:“我們每日花費那麼多財力、人力,照此進度,何日才能建功立業?”慕旭對著南宮暗說道:“義父先息怒,你權且回去,這裡就交給孩兒吧。”南宮暗看了看慕旭,然後點點頭離開了。 南宮暗走後,慕旭掏出鐵扇自顧自地扇了起來,孫遠別立馬上前問:“少幫主,你要不要對這些新兵訓示一番。”慕旭搖了搖頭,他對著教頭說:“周教頭,繼續訓練。”教頭聞言,對著底下新兵大喊道:“來,來,大家繼續訓練。”眾新兵聞言,也都紛紛揮拳秀腿起來。慕旭看著人群中那些吊兒郎當的訓練者,他二話不說,就將吸血旋扇飛了出去,隻見吸血旋扇所到之處,頓時就有人命喪黃泉。當鐵扇再次回到了慕旭手中,新兵營中,立時已經有十幾人被殺在地。眾人看著倒地的屍體,都驚駭不已。慕旭提高聲音:“再有不認真操練著,這些人就是榜樣。”所有人立馬安靜了下來,都膽戰心驚地賣力操練著。 下午,南宮暗設晚宴,為南宮幫執事堂堂主冰霜寒槍羅中接風洗塵。席間,南宮暗坐於主位,身旁則依次坐著慕旭、孫遠別與羅中。南宮暗端起酒說道:“羅堂主,這一向辛苦了,來,大家提杯,為羅堂主接風洗塵。”孫遠別與羅中端起酒杯,孫遠別也高興道:“是啊,羅堂主這次勞苦功高,來,我們大家敬你一杯。”不想這時,慕旭卻問道:“羅堂主,你我也是十年未見,不知羅堂主這些年,在南宮幫都有何建樹?”羅中一愣,表情也由晴轉陰,隨後羅中賠笑說:“少幫主,我羅中這些年,雖無大功,卻也未曾出過差錯。”慕旭笑著:“身居執事堂主,無功便是過。嗬嗬,還怎麼好意思,讓幫主為你而屈尊敬酒呢?”南宮暗見狀說道:“唉,旭兒,羅中一路辛苦,你又何必太過較真呢?”孫遠別見南宮暗說話了,他也憤憤不平:“少幫主此言差矣,羅堂主這些年來,在幫裡任勞任怨,對幫主也一直是忠心耿耿。其功勞,幫主與我們都是有目共睹。”南宮暗聞言,也忍不住點點頭,隻是慕旭卻似聽非聽地自斟自飲。孫遠別繼續說:“而今正逢亂世,我們招募一個青壯年,要耗費多少精力和銀兩。而少幫主你今日竟然一次就殺了十幾個新兵,如此下去,以後誰還敢投入咱們南宮幫帳下?”慕旭不屑:“這些酒囊飯袋,無視軍規,留著也是浪費糧食。”羅中:“少幫主雖武功高強,可是,這上陣建功,一統華夏,恐怕非一人之力可以為之啊。”南宮暗:“是啊,旭兒。我們要長遠發展,一定要籠絡人心。”孫遠別:“幫主所言極是。”慕旭聽後,冷笑一聲:“嗬嗬,你也隻剩下溜須拍馬了。”慕旭說罷,起身離開了飯局。羅中不安道:“幫主,這……”南宮暗:“哦,沒事,慕旭就這脾氣,你們兩也別見怪,來,再乾一杯。”孫遠別與羅中聞言,都紛紛端起酒杯起身。二人齊聲說:“謝幫主。” 夜間,孫遠別的房間內,桌上放著三兩小菜,羅中與孫遠別飲酒聊天。羅中給孫遠別斟滿酒,說道:“這麼說,幫主對慕旭真是言聽計從了。”孫遠別:“可不是,小姐離開幫中這麼久,幫主不聞不問。而對這個慕旭,比對嫡親兒子還好。據說,幫主還要把小姐許配給慕旭。”羅中:“幫主膝下無子,看來這百年之後,很有可能把一切都傳給這個慕旭。”孫遠別:“誰說不是呢,你我兄弟,死心塌地為南宮幫賣命,到頭來,卻要屈居在這個十年不見的慕旭手下,我實在是心有不甘啊。”羅中:“既然如此,要不你我以後,對這個少幫主禮遇有加、唯命是從?”孫遠別:“那豈不是,更顯得我們沒有用武之地了嗎?慕旭此人,十年不見,早已變得心狠手辣。日後要真到他的手下,你我兄弟,也不會有善終的。”羅中:“那你說該怎麼辦?”孫遠別:“依我之見,我們要多幫幫主提防著他,此人野心之大,城府之深,世所罕見啊。”羅中也點點頭,此刻一個黑影從門口閃現而過。孫遠別大驚:“誰?”說罷,他急忙打開門四處查看,可門外卻空無一人。 次日,孫遠別與羅中外出辦事,二人辦完事,帶著十幾個南宮幫的手下在回南宮幫的路上走著。羅中對著孫遠別說:“多虧有歐陽山莊那百萬銀兩,不然的話,許多事情都不能付諸實施。”孫遠別點點頭:“是啊,可是這件事,我們南宮幫也是徹底得罪了元無極。”羅中:“元無極此人,性格孤傲,就算沒有這件事,他也不一定會與我們合作。”孫遠別:“聽說柳拂再次被擄走,你說這次,會是何人所為呢?”羅中問:“柳拂再次被擄走?你怎麼知道的?”孫遠別:“小姐上次回來,氣勢洶洶地去找幫主質問,結果挨了幫主一耳光後,又離家出走了。我懷疑,小姐可能是與元無極在一起。”羅中:“如此說來,這次柳拂被劫,與我們南宮幫沒有關係,那元無極也不會遷怒到小姐身上。”孫遠別:“是啊,元無極不至於去難為咱們小姐,隻是我想,這次柳拂又被擄走,到底會是什麼人所為呢?而這個人究竟是何用意?”羅中:“這就不好說了。”二人說話間,隻見慕旭從前麵而來。孫遠別與羅中趕緊上前施禮:“屬下見過少幫主。”南宮幫眾手下也行禮道:“見過少幫主。”慕旭對著南宮幫的手下們下令:“你們先回去,我與二位堂主,有事要談。”眾手下聞言隻能道:“是。” 待南宮幫的手下們離開後,慕旭對著孫遠別與羅中問道:“二位堂主,是否對我有意見?”孫遠別與羅中連連搖頭,羅中回道:“少幫主說的是哪裡的話,我二人怎敢對少幫主有絲毫不滿。”孫遠別也附和著:“是啊,我二人一向對南宮幫忠心耿耿,還請少幫主明見。”慕旭笑著說:“嗬嗬,對南宮幫忠心耿耿,不一定是對我忠心耿耿。但是,你們要對我忠心耿耿,自然也就是對幫主,對南宮幫的忠心耿耿。”羅中:“屬下愚鈍,少幫主此言,屬下不是很懂。”孫遠別也說:“以屬下之見,隻有對幫主忠心不二,才是真的忠誠。”慕旭冷笑著:“嗬嗬是嗎?看來你二人,對我還是不太服氣啊。”孫遠別與羅中齊聲說:“屬下不敢。”慕旭:“你們隻是嘴上不敢,心中卻早已不服。你們的心思,我還能不清楚?你們認為我非幫主親生,又離開幫中十年之久。所以你們寧可效忠小姐,也不願效忠於我,對嗎?”孫遠別與羅中聞言,都默不作聲。慕旭繼續說:“滅世長刀孫遠別,冰霜寒槍羅中。你們在英雄序裡,也各有排名。今日,我卻想領教一番。”孫遠別與羅中忙說:“屬下不敢。”慕旭環顧四周後說:“沒有什麼敢與不敢,這裡四下無人,正好讓我領教下你們的高招。”慕旭說著就率先騰空而來,孫遠別與羅中見狀隻能側身躲開,哪料慕旭一個回身單風掌再次對準二人襲來。孫遠別與羅中見狀,二人也顧不得許多,隻能出掌相接。慕旭掌法快如閃電,他一掌接連與二人右掌相擊後,又快速一個飛身擋在二人麵前。孫遠別與羅中連連後退,他們深知自己不是對手。孫遠別抱拳:“少幫主功力深厚,我二人佩服地五體投地。”羅中也抱拳奉迎:“是啊,少幫主的武功,當世無雙,我羅中也甘拜下風。”慕旭聽後,卻不依不饒:“既然如此,你們還不亮出武器?”孫遠別與羅中隻能再次低頭:“屬下不敢。”慕旭聽後卻率先亮出吸血旋扇並說:“你們若再不亮武器,可能今日,便會性命不保。”孫遠別與羅中對視一眼,而後二人紛紛下跪:“屬下不敢。”孫遠別:“少幫主文武兼備,我二人自愧不如,以後我二人定然為少幫主馬首是瞻。”羅中也說:“我二人,從此對少幫主絕無二心。”慕旭聽後,才滿意地點點頭,慕旭說:“你二人起來吧。”孫遠別與羅中起來後,慕旭也笑著說:“其實,我對你二人也沒有偏見,隻是自古以來,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慕旭十年前,在泰山之巔,就能與禦風大戰三百回合。何況十年來,我在西域更是一日也不敢懈怠,苦練武藝。不是我誇下海口,英雄序裡的十二人,能如我眼的,如今也不過隻剩元無極一人而已。”孫遠別與羅中忙說:“我兩願誓死效忠少幫主。” 南宮諾隻身一人來到了天下宮閣境內,這裡綠樹環陰,鳥語花香,甚是愜意。南宮諾沿著青石小路快步走著。突然,林間飛速竄出四個天下宮閣的金甲弟子,金甲弟子手持金錘擋在南宮諾的麵前。一金甲弟子問道:“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闖天下宮閣?”南宮諾回道:“既然是天下宮閣,那就對了,狂風聖錘禦風在哪?”另一金甲弟子問道:“你是何人?找我們尊主,有何貴乾?”南宮諾倒也直接:“我叫南宮諾,今日特來取禦風的首級一用。”四名金甲弟子大怒,一人說道:“放肆,好個不知死活的黃毛丫頭,竟敢如此口出狂言。”南宮諾不屑道:“這不你們問的嗎?本小姐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四名金甲弟子也不廢話,他們揮動金錘就對著南宮諾攻來,南宮諾左右躲閃,並順勢抓住一金甲弟子的手腕並用他的金錘,擋開了眾人的進攻。四名金甲弟子變換陣型,他們將南宮諾團團圍住,南宮諾麵對四人的圍攻,也是遊刃有餘。兩名金甲弟子飛身一錘直擊南宮諾麵門,南宮諾一個空翻躲過重擊。這時,一塊巨石朝著南宮諾的後背飛速奔來,南宮諾回頭一驚,她立馬抽出飛天神鞭一躍而起,南宮諾甩手一鞭,將巨石劈得粉碎。緊接著,又是兩塊巨石朝著南宮諾飛馳而來,南宮諾不敢大意,她隻能飛身踏著青石而過。這時,無骨手江無意飛身而來,他對著南宮諾便是一通無影掌襲來。南宮諾的飛天神鞭雖威力無窮,可是卻絲毫沒有傷到江無意。石破驚鴻蒙天也現身而出,他一掌對準南宮諾的側身而來,南宮諾頓感一股強大的掌風襲來,她準備轉身躲開,不想卻被江無意追風逐電的一掌擊倒在地。南宮諾剛倒地,就被金甲弟子生擒住了。江無意笑著:“嗬嗬,我以為誰呢?就憑你,也敢獨闖天下宮閣?”蒙天撿起南宮諾掉落的九天神鞭,然後對著金甲弟子命令道:“帶走。” 天下宮閣的偏廳,蒙天與江無意帶著被金甲弟子捆綁的南宮諾走了進來。禦風高坐上位,蒙天與江無意行禮,江無意說:“尊主,她就是南宮暗的獨女南宮諾。”蒙天對著南宮諾說:“跪下。”南宮諾哪裡肯跪,隻見四名金甲弟子強行按著她下跪,南宮諾掙紮著,嘴裡不停咒罵:“放開我,放開,要殺就殺,何必羞辱。”禦風走了下來,他打量著南宮諾,然後對著眾人吩咐:“給她鬆綁。”金甲弟子得令後,連忙給南宮諾鬆了綁。禦風一揮手,四名金甲弟子轉身離開。禦風對著南宮諾誇贊:“這麼多年未見,沒想到如今卻長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南宮諾也不接話,她眼睛來回轉著,看著周圍的環境。禦風接著問:“隻是,我想知道,我們從未結怨,你為何會心血來潮,跑到天下宮閣來殺我?”南宮諾看著禦風,然後說:“看來你就是狂風聖錘禦風了,沒錯,我來就是要取你性命,既然殺不了你,那麼你肯定會殺我。所以,少廢話,動手吧。”南宮諾說罷,索性閉上了眼睛。這時,江無意走近南宮諾嘲笑著:“黃毛丫頭,大言不慚。你也不問問,你老子南宮暗也不是我們尊主的對手,更何況你呢?真不知天高地厚。”蒙天也附和:“嗬嗬,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隻身一人硬闖天下宮閣,真是膽大心粗,做事也不過腦?”南宮諾睜開眼,反擊著:“混賬,我今日被擒,有死而已,你們兩個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煩不煩。”江無意上前伸手:“找打。”禦風:“住手。”禦風對著南宮諾說道:“好一個南宮諾,要說你的脾氣,還真的有點像柳拂。對了,你不是認柳拂做姐姐了嗎,那柳拂與元無極現在可好?”南宮諾:“好什麼好,要是一切安好,我怎麼會獨自一人來到天下宮閣呢。”禦風:“嗯?此話怎講?”南宮諾不耐煩道:“唉,這事一兩句也說不清楚,總之,我今日殺不了你,就救不了我的柳拂姐姐了。”禦風聽後,他來回踱步思索著。突然,他回頭對著江無意與蒙天說:“準備宴席,為南宮小姐接風。”江無意與蒙天大吃一驚,江無意:“尊主,你說什麼?”蒙天也一臉質疑:“尊主,這個丫頭,可是來殺你的,你怎麼還……”禦風一揮手說:“別說了,正廳擺宴。” 一群梁朝的殘軍敗將沿著山路向東敗走,眾人走著走著就看到了迎麵走來一隊人馬。一兵卒對著領頭的參將說:“將軍你看,前麵來了一個財主。”原來前麵正有一大戶人家回鄉祭祖,這戶人家用了三輛馬車,兩輛拉人,一輛則拉物。參將對著眾兵卒說:“去,給老子劫了。”眾兵卒聞聲,手持武器將這戶人家給包圍了。眾兵卒不斷叫喊:“站住。”“下車,快都下車。”這戶人家姓孫,這個孫員外頗有家資,這次因兒子大婚,故帶著家人們回鄉祭祖。孫員外與家人下車後,他們都驚慌不已,孫員外上前問道:“各位軍爺,敢問何事啊?”這時,參將走了過來直截了當地說道:“老子們在前方為你們打仗賣命,怎麼著?今日遇見,不給大爺們拿些軍餉?”孫員外的兒子上前力爭:“你們上陣殺敵,自有朝廷發銀子,我們隻是尋常百姓,哪有銀子給你們?”這時,孫員外的兒媳,上前拉了拉他的丈夫,示意讓他不要再說。孫員外試圖訴苦:“軍爺,現在兵荒馬亂的,我們才四處籌錢娶了媳婦,眼下正要回鄉祭祖,哪裡還有什麼銀子啊。”參將笑了笑:“嗬嗬,沒有銀子給我們,倒有銀子娶這麼漂亮的媳婦?”孫員外的妻子也上前,並好言相勸:“我說軍爺,娶妻生子,本是天經地義,你要這麼說,未免有失公允吧。”參將拔出刀:“看來你們是油鹽不進,好,兄弟們給我搶。”參將話音剛落,眾兵卒就開始搶奪馬車上的財物。孫員外的兒子見狀,趕緊上前阻攔,沒想到在拉扯中,被一兵卒一刀劈死在地,兩個夥計也在爭奪中,被相繼而殺。孫員外見狀,失聲大喊:“你們這群天殺的強盜。我和你們拚了。”孫員外說罷,就沖向這名參將,參將見狀提刀直接捅死了孫員外。可憐的孫員外一家如今隻剩下兩個寡婦了。孫員外的妻子抱著孫員外的屍體失聲痛哭,而孫員外家的兒媳,也早已嚇得癱坐在地。就在眾兵痞趕著馬車離開之際,參將卻對一名手下說:“這小媳婦兒,長得挺俊,來,一起給我帶走。”兩名兵卒立馬上前去拖拽孫員外家的兒媳,孫員外的妻子見狀,也爬過去,抓住兒媳的腿不鬆手。孫員外的妻子怒喊著:“你們這群沒有人性的畜生,一定會不得好死。”孫員外的兒媳也嚇得尖叫痛哭起來。這時,一聲大喝傳來:“住手。”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元無極已經出現在這裡,元無極看著一地屍體和在地上驚魂未定的婆媳,他怒道:“豈有此理,你們不去建功殺敵,卻在這裡殘害百姓。”參將生氣道:“你是何人,竟敢跑來多管閑事。”元無極:“你們這般喪盡天良,我就是那個送你們離開人世間的催命者。”參將見狀,對著眾兵卒命令道:“給我上。”參將話音還未落,眼前卻突然閃過一道飛光,參將瞬間倒地而亡。眾兵卒驚慌不已:“不好了,將軍死了。”“怎麼回事?”“是他,是他殺了將軍。”眾兵卒在一片慌亂中,都扔下手中的東西,倉皇而逃了。元無極走到這對婆媳麵前,他安慰道:“抱歉,我來晚了。但禍已降至,隻怪世事無道,今日你們之不幸,我深感遺憾。”這對婆媳沒有說話,隻是抱頭痛哭。元無極駐足片刻,便轉身離開了。而再觀那名參將的胸前,赫然刺入一枚無極十字鏢。 元無極獨自走在路上,突然身後一個身影如閃電般襲來。元無極本能地一個飛身躲過。隻見那道身影又急速折回,並一掌再度襲來,元無極已躲閃不及,他隻能出掌應對。二人雙掌相對瞬間,都被對方強大的掌力震退數米。元無極一個後翻立住身體,他定睛一看,來人正是絕代殘影。元無極不禁大喜:“殘影,果然是你。”殘影也走了過來,對著元無極說:“嗬嗬元兄,七年未見,別來無恙啊。”元無極:“這些年你去哪了。我可想死你了。”殘影:“我也想你,幸虧你沒出飛鏢,不然的話,小弟這條性命,就已經休矣。”元無極:“哈哈,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這普天之下誰還能有如此迅捷的身法。走,找個地方,我們大醉一場去。”元無極說著便與殘影向城鎮走去。 小鎮的一家酒肆,元無極與殘影相對而坐,桌上放著兩葷三素還有一壇美酒。酒過三巡後,殘影再次給元無極斟滿酒,元無極問:“這麼說,南宮諾還在天下宮閣?”殘影點點頭:“是啊,禦風好吃好喝地待她,但是,就是不放她走。”元無極再次問:“為什麼?”殘影:“這不是明擺著嗎?禦風想和你談談,他約你五日後的午時,在陵花城的西鳳樓見麵。到時,他還會帶著南宮諾。”元無極:“我和他有什麼好談的。”殘影:“怎麼沒什麼可談的,你不是正想取他性命嗎?”元無極:“誰說我想取禦風的性命了?”殘影:“南宮諾說的呀,她說,有人用柳拂威脅你,讓你去殺了禦風。”元無極端起一碗酒猛喝一口:“唉,你說這事究竟是何人所為?七年了,我好不容易與柳拂重逢,沒想到……唉……”殘影:“要我說,這事除了南宮暗就剩下一個人了。”元無極:“誰?”殘影環顧四周後,悄聲說:“慕旭。”元無極:“慕旭?他是南宮暗的義子,那不等於,還是南宮暗所為。”殘影:“非也,據我所知,慕旭從西域歸來之後,其心機城府皆非南宮暗可比了。慕旭暗地培養一股勢力,其勢不小呀。”元無極:“這話,你聽誰說的?”殘影笑了笑:“嗬嗬,你就別問了,具體的情況,我還在探索中。反正,你記住,慕旭以後,肯定會比南宮暗更難對付。”元無極:“前不久,我夜探南宮幫,還與慕旭有過短暫交手,他的身手,的確世間少有啊。”殘影:“是嗎?那最後如何了?”元無極:“當時,還有南宮諾在場,慕旭就讓我們離開了,我雖然黑衣蒙麵,也沒有說話,可我猜想,慕旭應該識破了我的身份。”殘影夾了一口菜,放到嘴裡咀嚼著,他聽著聽著,突然說:“我總覺得,這個慕旭,他心術不正。你想想看,好歹我們以前都認識,他既然能識破你的身份,又不說破,可見他並不想和你正麵沖突,也有可能,他想拉攏你。這次讓你去殺禦風,八成就是他幕後策劃的。”元無極:“那禦風得知後,他怎麼說?”殘影:“你先別管他,你就說你,你預備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和禦風拚個你死我活?”元無極略顯為難:“實話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也不想去麵對禦風。可是,想想柳拂現在,可能還被囚禁受罪,我這心裡就不是滋味。”殘影一拍桌子說:“要我說,不如這樣,你答應我,去見禦風,你們兩個好好談談。我則想辦法,幫你救出柳拂。”元無極問:“這麼說,你有柳拂的下落了?”殘影:“不能說肯定,但是,至少是有了一點眉目,畢竟歐陽至是武林盟主,其眼線遍布整個江湖。”元無極聽到歐陽至的名字,他心中也是懊悔,元無極端起一碗酒飲下後問道:“歐陽盟主,他還好嗎?”殘影:“他這輩子也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你說能好嗎?”元無極:“唉,都怪我。”殘影:“你當時也是為了救柳拂,我能理解。可歐陽至恨你與柳拂入骨,他讓我和禦風,一起聯絡武林人士,圍攻你與柳拂,我怎麼勸,他也不聽,我與禦風也隻能敷衍答應了。”元無極:“對了,你與歐陽至到底是什麼的關係?憑你的本領,怎麼會甘願為他效力呢?”殘影笑了笑:“嗬嗬,江湖之人,都想弄清這個原因,今日,我就告訴你一人。二十年前,我爹曾在仕為官,後與人結怨,滿門遭到屠殺。我爹被抓前,將我托付給管家帶走。可是,我們那個管家,他為了邀功領賞,竟要將我送與仇人家。路上,恰好我被歐陽至所救,後來,他又將我托付給崆峒山的空靈大師。”元無極恍然大悟:“原來你師承空靈大師,怪不得你的輕功會舉世無雙。”殘影:“是啊,說到底,因為歐陽至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敢悖逆於他。若不是,江湖多變,南宮暗野心膨脹。我可能真會把你也當做仇人。”元無極:“好,我答應你,隻要你答應救出柳拂,明日我就去找禦風。” 五日後的早晨,元無極來到了陵花城外。正當元無極準備入城之時,突然一輛馬車停在了元無極的前麵。從馬車上下來一人,此人正是索命神殿的黃旗壇壇主閃光弩杜男。杜男對著元無極施禮,然後說道:“元大俠,我尋你尋得好苦啊。”元無極看著杜男十分麵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於是問道:“你是?”杜男說:“元大俠真是貴人多忘事,歐陽山莊大戰時,我有幸曾與您交過手。”元無極看著杜男,又問:“哦,那你到底是誰?這次尋我,又所為何事?”杜男:“在下隻不過是江湖上的一個平庸之輩,名字不提也罷。在下尋你也不過是受人之托而已。”元無極沒有說話,杜男繼續說:“賀昔然女俠在離世前,曾讓我替她完成一個心願,她說……”元無極打斷:“你等等,你說什麼?離世?”杜男點點頭:“賀女俠生前說,讓我務必找到你,讓你替她報仇。”元無極絲毫不信,他對著杜男連續發問:“你到底是何人?究竟是誰讓你來的?賀昔然怎麼會死?你最好從實說來,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氣。”杜男從車裡取出賀昔然的佩劍,然後雙手遞給元無極。元無極深知,這把細軟寒劍,是賀昔然的貼身之物,萬不可能送給他人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此刻,元無極也不得不相信,他一手抓住杜男的衣服質問著:“說,到底怎麼回事?是誰害死了她?快說。”杜男急忙回答:“元大俠,請先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一切自然就知道了。”元無極聞言,他也顧不得許多,一頭便鉆進了車廂,杜男駕車,一路向東駛去。 陵花城西鳳樓的包間內,禦風與南宮諾以及江無意坐著等待元無極,而宋曠則帶著四名手下,一直站在西鳳樓的門口看著。禦風抬頭看了看日頭,然後猛然起身:“午時已過,元無極不會來了,我們走吧。”南宮諾有點不死心:“就這麼走了?”禦風:“不然呢?”江無意也起身對著南宮諾推搡著:“還不起來?”這時,宋曠也趕了進來。禦風最後問:“元無極到了嗎?”宋曠搖了搖頭。禦風:“撤。”禦風說著又回頭看了看南宮諾,禦風思索片刻:“放了她,我們走吧。”江無意:“尊主,這個臭丫頭,可是南宮暗的女兒,不能放。”禦風再次重復:“放了,看來,她對於元無極來說,也並沒有多麼重要。”南宮諾聞言,心中很是難受。她此刻,比誰都更想看到元無極的出現。 三天後,當禦風與江無意以及宋曠等人剛到天下宮閣境內,隻見趙馨兒失魂落魄地哭著跑了過來。趙馨兒見到禦風,就淚流不止,禦風忙問:“怎麼了?”趙馨兒哭道:“不好了,元無極血洗了天下宮閣,就連蒙護法,也未幸免於難……”禦風大喝一聲:“這不可能。”趙馨兒:“真的,真的,尊主,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禦風聞言,慌忙帶著眾人向天下宮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