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係識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他和周景博坐在火堆旁邊,周景博把開好的罐頭架在火堆上。 路過的人行色匆匆,似乎在準備著什麼。 周景博遞過來一杯加熱好的罐頭,示意他先吃點。 “現在情況很糟,離這裡最近的基地也有一百多公裡,而且路上幾乎沒有可以休整的地方。”周景博戳著火堆。 “我們現在要乾什麼?” “好好休息。”周景博揉著眼睛。 “然後等明天早上集合後,分批出發去可能安全的地方。” “是黑背嶺基地嗎?” “不是,那裡已經淪陷了。” 典係識沉默。 周景博自顧自的說下去。 “黑背嶺基地啊,人太多,地太小,圍墻太矮,戰鬥力太弱,被包圍了隻能拚殺出去,逃出去的都是幸運兒,多數都被吃了。” “我能問問為什麼我們要轉移嗎?”典係識試探道。 典係識一聽這話,立馬警惕的掃視四周,確認沒有人在附近才和典係識湊到一起小聲說。 “我知道的也不多,有什麼人把一個東西引到我們那了,那個東西目前無法處理,我們隻能走,把基地封鎖起來。” 典係識驚愕,眼神詢問周景博沒有虎他吧。 “這是真的,我是最後一批轉移的,他們關閉通風係統和電力係統後直接把門用水泥灌上了。” “啊,什麼東西,這麼難對付。” “不知道,是個實體,就是見過的都沒了。” 典係識直起身體,陷入思考。 顯然不是他遇見可以單殺的那種。 熱武器都對付不了嗎? 體型小而靈活還是體型大而高防? 想不通,線索太少。 “恐怕,今天晚上是最後一個安寧夜了。”周景博感嘆一下,往火堆又倒了點料酒。 安逸日子過得太久了,典係識的骨頭已經疏懶了,是個危險的心態。 好在典係識有堅持鍛煉,就是不知道逃命時會不會給別人拖後腿。 被周景博領去一頂帳篷,昏暗的燈光下,擺成一排的睡袋已經有人鉆進去了,鼓起一條條人形輪廓。 靠邊的位置都有人了,周景博和典係識輕手輕腳的挪到裡麵摸索著躺下。 第二天,是被集合哨叫醒的,人們井然有序的收拾裝備,整理物資。 典係識注意到,周景博爬起來的位置和昨天晚上睡前看到的位置不太一樣。 他是有安排輪值守夜嗎? 為什麼沒有安排他? 簡單解決生理問題後就被周景博拽上了車,已經有兩個的人坐在裡麵了,仰著頭閉著眼,不知道睡著沒。 周景博打了個噤聲的手勢,摸到了座位上。 其中一個睜開眼睛瞟了一眼又閉上眼睛,似乎是懶得理他們。 很快又上來人,沒多久,他們的車就搖搖晃晃的開起來了。 仍然是未知的前進。 典係識什麼都不知道,隻能默默看著窗外不變的風景。 當太陽西斜時,他們才停下。 似乎都提前分配好了任務,紮帳篷的紮帳篷,點火的點火,隻有典係識留在車邊緩著已經僵硬的腿。 前路迷茫。 典係識更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