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直奔悅州軍營,一人一騎輕便快捷,三五日後便到了。 營門前,白玉身著白衣下馬步行,被衛兵攔下,問道:“軍營重地,閑人免進!” 白玉抱拳道:“我是從桓靈書院來的,準備參軍,小哥可否去通報一下?” 衛兵看了他一眼,進去匯報去了。 少時,衛兵帶著一身材魁梧的大漢走上前來,大漢問道:“你就是白玉?書院來的?” 白玉答道:“不錯,白玉此次隻為參軍而來,不知將軍有何安排?” 大漢道:“我不是將軍,將軍在帳裡,你跟我來一下。”說罷,自顧自在前麵走。 中軍帳內,李現將軍是個文質彬彬的將軍,坐於案後手拿竹簡活脫脫一個秀氣書生。 見白玉進來,李現直接問道:“好久沒去書院了,夫子現在身體尚好?” 白玉見禮道:“勞將軍掛念了,夫子年逾七十仍舊身強體健精神矍鑠。” 李現點點頭,繼續問道:“夫子把周老將軍的秘籍供所有人觀看,軍中都有副本,想來你也練有其中的秘籍吧?” 白玉道:“不錯,我練是《無極拳法》和《無極槍法》,隻因在書院難以練成因此才來軍中,希望有所突破。” 李現道:“如果是這兩部的話,的確很難,看來你對武道的野心不小,但是行軍打仗不似在家練武,這樣吧,你先去後勤部老孫那裡當他的下屬吧!”說罷便專注案頭不問世事了。 白玉出了大帳,問了周圍士兵後勤部的所在,便自己去了。 少時,一座小營帳前,白玉左右看了看,確定沒問題後便進了營帳。 帳內有六人,與之前遇到的高大魁梧大漢不同,這裡的人一個個看著就精明乾練雙眼炯炯有神。 正在談話間的眾人立刻停止了交談,最內一還算魁梧的老者道:“你是誰?不是營裡的人?” 白玉施禮道:“叫白玉,我是剛來參軍的,李將軍讓我來後勤部老孫麾下聽從調遣,不知誰是老孫?” 那老者道:“我便是老孫,既然是李將軍吩咐我自然遵命,不知你現在是何境界?” 白玉道:“一境三層,還差點圓滿,” 老孫道:“一境圓滿可為佰長,既然是將軍推薦,應該是有些實力的,那你就當個佰長吧!”說罷便環視四周,看著另外五人說道:“你們誰缺人?”說罷那五人都瞬間站起身說道:“我缺!!!”於是那五人便互相爭搶開始推搡吵鬧起來,正要大打出手之際,老孫起身說道:“停!!!我記得上次老陳在思離澗被伏擊了,損失了幾個兄弟,這次就讓給老陳吧!”說罷,一個乾瘦精乾的中年漢子便拉起白玉往帳外走去。 出來後,那漢子邊走邊說道:“我叫陳子禮,現在是你的長官了,叫我陳校尉就是了,平時叫我老陳就行了,走走走,我帶你去咱們營,後勤部的人不多,不像作戰部的人,他們基本都是滿編,像我們後勤部的,一般有一半就不錯了,你看老孫,堂堂一個都尉,如果是在作戰部那就是萬人統率,可到了咱們後勤部就隻有五千人了,也就是我們五個校尉,今天有了你,等後邊從其他佰長手下勻出一些給你,我下邊的佰長終於又滿十個了。” 白玉邊走邊回道:“陳校尉隻管吩咐就是,白玉初來乍到還望校尉多多指點才是。” 陳子禮道:“前邊就到了,咱們營上千個兄弟,待會帶你認識一下。”說罷兩人穿過一處簡陋大門,進來便見兩邊成排的營帳,一邊大約有一百個,從門口直抵營寨木墻。 陳子禮道:“這就是我們的兄弟的地盤了,一千個兄弟,兩百個帳子,每個帳子五個兄弟,門前幾個是我們這些有官的帳子,後麵的都是兄弟們的帳子,別拘禮,進來吧!”說罷,陳子禮便拉開門口的帳子鉆了進去,白玉隻得後邊趕上。 進來後便見陳子禮居於首座,下方有三人正在交談,見白玉進來就都看了過來,說道:“新來的?一來就當佰長,可以啊!” 陳子禮道:“別說了,你先去把其他兄弟們都叫過來,待會我有事吩咐。” 少時,眾人到齊,整整十一人,校尉陳子禮一人,下轄佰長十人,白玉、李天宇、劉洋、張博文、劉子墨、陳誌強、李明、趙立偉、周明哲、周傑。 陳子禮道:“今天我們又添一個佰長,上次分給你們的子軒的兄弟們現在可以都轉給白玉了,給他湊足百人。”說罷,眾人自是應諾去了,眾人拿著名冊帶著白玉去認了個臉熟,並把名冊給了白玉一份,隨後又帶白玉去了軍械庫領了一領玄甲一桿銀槍,隻可惜後勤部不配戰馬隻有牛騾,沒有領到馬匹,言明軍中規矩後,眾人皆散去,白玉回到自己帳子。 白玉從包裡拿出太白說道:“委屈你們,藏了這半天,出來透透氣吧!”太白喵了一聲竄進懷裡使勁蹭蹬。 白玉笑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把你藏起來,待會給你找些好吃的補償你就是。” 夜幕降臨,篝火點點,士兵們圍坐在火堆旁,或低聲交談,或高聲歌唱,歌聲在夜空中回蕩,帶著一絲思鄉之情。星辰閃爍,月光如水,照耀著這片古老的軍營,靜謐而莊嚴。 ----------------- 距離當初《靖天盟誓》十年後的今天,無論是炎國還是寒國均已打通西北婉江和東北瀾江的江上通道,略略看去便可發現江兩岸船行如織鋪天蓋地,你在江這邊設軍營,我在江那邊紮營寨,各占地盤據江船而壘營,經過十年的修生養息,炎寒兩國及土匪流寇們再也按耐不住野心開始四處挑事爭搶地盤。 在永國的邊陲小鎮,一場突如其來的戰爭打破了往日的寧靜。 鎮守邊關的將軍李現緊急調集兵力,準備迎擊來犯的敵軍。 然而,隨著戰事的持續,糧草供應成為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為了確保前線士兵的糧食供應,後勤部的負責人老孫頭接到了一項艱巨的任務——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一批重要的糧草安全運送到前線。 老孫頭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兵,他深知路途的艱險和敵軍的狡猾。 為了掩人耳目,他決定分批次運送糧草,由手下五校尉分為五路運糧隊分別運送糧草。 陳子禮也如同另外四個校尉一樣,選擇了一條鮮為人知的小路。 整軍完畢,陳子禮陣前點兵,點名完畢。 陳子禮看著眾人道:“此次邊關遇襲,將軍調兵支援,糧草告急,刻不容緩,立即出發!”說罷,率眾而出,千人大軍,兩人一車,運糧跟上。 然而,就在他們啟程的一天後,一名敵軍斥候探查到了這個秘密,回報到寒國將軍徐少卿那裡。 敵軍的統率,寒國將軍徐少卿,得知了這個情報,便立刻命令手下校尉召集了一支由精銳騎兵組成的部隊,計劃在糧草隊伍必經的山穀中設伏。 陳子禮眾人在黎明前出發,小心翼翼地穿越著崎嶇的山路。 然而,就在他們進入山穀的時候,寒國的騎兵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沖了出來。 陳子禮立即命令士兵們組成防禦陣型,但敵軍的精銳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戰鬥一觸即發,永國軍隊的士兵們拚死抵抗,他們用弓箭和長矛抵禦著敵軍的沖擊。 陳子禮身先士卒迎向敵軍校尉,敵軍的攻勢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 就在運糧隊漸漸絕望之際,白玉身著玄甲手持銀槍率部霸氣殺出。 鐵騎突出刀槍鳴,英姿颯爽敵膽驚。 白玉一手槍法使出,出神入化精妙絕倫,在二境之下如入無人之境,又喚來兩隊側翼幫襯,組了個錐形軍陣,穿鑿附會來去自如,把敵陣打的七零八落。 敵將見白玉兇猛便欲抽身來襲,可是陳子禮豈能讓他如願以償?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將纏字訣使的爐火純青,導致敵將怒火愈來愈愈盛,武技差錯愈來愈多,落敗隻是須臾之間。 一時半刻間勝負已分!白玉等人打掃戰場歸來,將敵將團團圍住,陳子禮道:“你部下皆已陣亡,還不受降?” 那敵將環顧四周,自知無力脫身,看著白玉說道:“今日兵敗,全拜你所賜,可否告知姓名?” 白玉道:“李現將軍麾下後勤部佰長白玉。” 那敵將聽後沉默不語,隻是整理了一下鎧甲行裝,輕輕撫摸刀刃後,一躍而起向白玉急殺而來,厲聲叫道:“死!” 陳子禮早已戒備在側,迅速反應過來提劍擋去,誰知敵將力道兇猛,刀劍相擊擋之不住,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刀刺向白玉。 大敵當前,白玉並未束手就戮,仍舊是一桿銀槍,運起精境全身力量,展開步伐錯開刀身,一個迅捷回身持槍前刺,精準擊中敵將心臟,這一招標準的回馬槍,給這場大戰拉下了帷幕。 少時,眾人整軍完畢,再次出發,最終在天黑之前抵達了前線。 前線地點是一座小城,周圍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當眾人運糧至此時,前方仍舊在打仗,激戰正酣。 這下陳子禮就犯難了,如果此時前去,大概率會吸引敵人注意,轉而攻打糧隊。 陳子禮問道:“你們誰願意去城門告知詳情,讓城裡的指揮鳴金退兵,我們好過去。” 白玉說道:“我去吧,等閑小隊奈何不得我。” 陳子禮道:“好,快去快回!”說罷,白玉快步跑去,少時,到了城下。 城上士兵喊道:“你是何人?” 白玉高聲喊道:“我是李現將軍命令來送糧的後勤部佰長,運糧隊就在後麵,你們讓指揮鳴金收兵,我們好進城去!”喊罷,那士兵果去匯報去了,少時,出來一清秀文士,在城上喊道:“你們有多少人?運糧幾車?” 白玉喊道:“後勤部總共五千人,分五次運糧,每次千人,每次五百車!”喊罷,那清秀文士又進城去了,少時,城上傳來鳴金之聲,雙方罷兵回城,少時,城上又來兩人,一個是魁梧大漢一個是剛才的文士,大漢問道:“其餘四隊都相差不久,為何你這一隊花費這多時間?” 白玉道:“路上遇襲,纏鬥許久,險勝而來。” 文士道:“你是何人?” 白玉道:“後勤部佰長白玉。”那文士與後方言語幾句後,命士兵打開城門,白玉也適時回隊復命。 回隊後,白玉道:“那邊鳴金收兵了,這邊城門也開了,可以進城交糧了。”隨即運糧隊全體開拔,依次進城。 待眾人交了糧存了倉後,就準備吃飯後睡覺了。 飯間,眾人一起吃飯,陳子禮叫來白玉道:“兄弟,我真沒看出來你是書院來的人,那些書院弟子不是當高官就是當高手,你這樣的我是頭一次見,好似天生就適合沙場戰鬥,我覺得你在我們後勤部待不久了,李將軍肯定會把你調到前鋒營去。” 白玉道:“我在書院有兩個朋友,他們一個天生就是當高官的料,一個天生就是當高手的料,而我呢,隻能在這沙場混混了,要是這還不行,那我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幸好還不是差的離譜,還可以混混沙場。” 陳子禮道:“明天就該回去復命了,你覺得原路返回怎麼樣?” 白玉皺眉道:“先看看大夥的選擇吧,我覺得回去這一路可能不太輕鬆,城外探子密布,最好還是合夥前進的好!” 陳子禮頷首不語,繼續吃飯。 翌日,老孫頭整軍完畢,出發回營。 大日蒙塵,陽光如霧,孫校尉的隊伍在一片寂靜的山穀中穿行。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寧靜,敵軍如同幽靈般從四麵八方湧出,將運糧隊團團圍住。孫校尉臨危不亂,他指揮士兵們迅速結成防禦陣型,自己則挺身而出,與敵軍首領對峙。 敵軍首領,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壯漢,手持重劍,眼中閃爍著陰沉的光芒。 那大漢道:“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運糧隊居然讓我折了一個兄弟,好啊!真好啊!今天你們都得死!”說罷,那大漢率軍沖下,老孫頭瞬間迎了上去,戰在一起,可老孫頭明顯弱了那大漢一籌,不住的後退閃避;那大漢手下也和校尉們戰在一起,有的強有的弱,校尉們倒是勝負難分,眼看老孫頭就要快支撐不住的時候,白玉再次率部殺出,打算效仿昨日的計劃再來一遍,打破平衡,獲得生機。 槍如遊龍水中行,一點寒星敵陣傾。 白玉再次使出無極槍法,出神入化精妙絕倫,在二境之下如入無人之境,又喚來兩隊側翼幫襯組錐形軍陣,穿鑿附會來去自如,把敵陣殺的七零八落。 那大漢道:“好個殺伐淩厲的槍法,端的是留你不得!看劍!”說罷,運起重劍蕩開老孫頭朝白玉劈落而下,誰知白玉依舊我行我素不管不顧的誓要殺穿敵陣,老孫頭眼鑒於此急忙縱身前沖,以一記鐵山靠撞將過去,頓時那大漢與老孫頭皆化作滾地葫蘆,白玉殺劫立解。 兩者站定,眼中餘光往戰場飄去,一方白玉率陣槍槍致命,一方校尉纏鬥不止難分勝負。 大漢陰沉著臉道:“原來如此,我說我那兄弟怎麼栽在一個小小的運糧隊上,是那個小東西造成的啊!” 老孫頭道:“哼!我是打不過你,但你也別想殺我!等他們分出個勝負,再殺你便如屠雞宰狗!” 大漢道:“老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我們人多,耗得起!陳超!別管他們了,快去解決掉那小東西!他殺的太快了!”說罷便與老孫頭再戰於一起。 說是遲那時快,白玉此時率軍沖殺兵鋒正盛,便見前方忽然出現一人,兵刃閃爍毫光,應是二境無疑。 幾戰下來,白玉已知軍陣之妙,如今陣勢已成,若無同等陣勢,那兵鋒所指,便是所向無敵。 那人提刃來攻,白玉舉槍去刺。 誰知那人剛出手就看見滿天槍影密密麻麻,頓時心頭駭然,一時破綻百出,被白玉一擊刺中,順手挑飛了出去,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那大漢眼角餘光看見白玉如此輕鬆的擊殺了手下,頓時心也氣急慌亂,手上力道便弱了幾分。 老孫頭也察覺到了,大聲嘲諷道:“哼!如今陣勢已成,還不授首來降!” 那大漢氣道:“沒用的東西!丟人現眼!哼!他人擋不得,我還擋不得嗎?今天他必死”說罷縱身提氣直奔白玉而去,老孫頭急忙跟上。 大漢奔至白玉處,運起全身內氣,重劍上浮現劍芒寸許,使其重劍劍法,急急向劈去。 危難當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白玉心如止水,運起全身氣力,攜帶軍陣大勢,迎擊而去。 ‘鐺!’ 一聲刺破耳膜的金鐵之音壓絕全場,戰場為之一息,心臟為之驟停! ‘噗!’‘噗!’ 又是兩身裂帛入肉之聲,聽得眾人膽戰心驚! 原來,大漢重劍與白玉銀槍相撞後,竟然都不顧危險提刃再刺,打算來個同歸於盡,可是此時老孫頭及時趕來,一擊便擊中大漢身體,打亂大漢攻擊步伐,又被白玉持槍刺來再添一傷。 大漢陰沉著臉道:“今天居然栽在小小的後勤部上了,有意思!你這小子叫什麼?” 白玉道:“後勤部佰長白玉!” 大漢道:“好,我記住你了!”說罷隨即抽身後退,又指揮全軍撤退,須臾間遠去了。 後勤部眾人看著他們後退並無動作。 陳子禮道:“老孫頭,為什麼不下令留下他們?那個領頭的明顯受創頗深,沒準能殺了他!” 老孫頭搖頭道:“不,我們的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回軍復命,此事過後再稟告將軍就是!少惹是非!”說罷又轉頭對白玉說道:“你很不錯,不愧是將軍推薦來的,很能打!”說罷便指揮全軍整頓片刻,快速回營。 ----------------- 後勤部的一年就這樣過去了,在如此你來我往大大小小的戰鬥中,白玉將武技磨煉大成,境界直至圓滿,凝練血氣進入氣境,被李現將軍調入前鋒軍任校尉一職,領千人陣。 畢竟不知前鋒營究竟是何模樣,請聽下回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