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雛子修習文武藝 稚心初定小10年(1 / 1)

北俱廬洲記 囈語謫貓 4947 字 8個月前

少時,眾人來到書院演武堂演武臺處。   陳塗道:“演武臺到了,我先上去了!”說罷,也不帶武器隻穿鎧甲跳上臺去。   白玉對太白說道:“乖!好好打一架,別傷人就行,等打完了回去給你好吃的!”太白喵了一聲也跳上臺去。   至此一人一獸對峙站定,須臾間,陳塗仗著有鎧甲護體揮拳直奔太白麵門而去,太白縱身一跳錯將開來,閑庭信步的瞥著陳塗緩緩對峙,如此反復三五次之後。   陳塗急道:“你到底打不打?逃跑下去有什麼意思?”說罷太白一跳便跑出陳塗視野,正待陳塗尋找太白之時,屁股突然一痛,急忙轉身戒備,便看到太白仍舊在閑庭信步,手往後方一摸便見幾張布條脫落而出,陳塗這才明白自己被貓耍了!   陳塗臉色鄭重道:“哼!別以為你跑得快我就拿你沒辦法,我這拳法可不是白練的!”說罷再次欺身上前,這次不同前次,前次直來直去,這次則留有餘力可以使出更多變招,於是你追我趕的局麵再次出現。   白玉看著臺上一追一逃的身影對說道:“看來速度也很重要啊!這連貓毛都捉不到也太憋屈了吧!”果然,說罷臺上兩人一追一逃有了結果,陳塗氣喘籲籲原地喘氣,而太白雖說呼吸也急促了,可閑庭信步的姿態仍舊不變。   陳塗道:“不打了不打了!我知道我下一步該練什麼了!”說罷便自顧自的下臺去了。   白玉抱起太白說道:“陳塗,你可答應好了,以後也要陪我練武的!”   陳塗揮手道:“好了好了,知道啦!”說罷便離開了。   白玉仨自然也不好久留,俱是回宿舍睡覺去了。   翌日,蒙學堂,一大片孩童聚集於此,俱是五至十歲之間,懵懵懂懂之年。   這其中,有王子貴胄,有大族公子,有平民百姓,有降族後裔等等等等,而最為耀眼的是王子張武啟,在他身邊人頭攢動,想不被人注意都難,即便是尋常風光無限的大族公子也隻能如白玉三人一樣坐於一旁無人關注。   桓靈書院入院之人無論貴賤皆遵從院長製定的作息時間規則:‘晨讀-早課-指導-午休-習武-切磋-自習’,午休之前為文事,午休之後為武事,卯時晨讀,辰時早課,巳時指導,午時午休,未時習武,申時切磋,酉時自習,之後的時間任憑個人安排。   在每月又仿效朝堂做十休一,可初一休,可十一休,可二十一休,如果逢大月還可以三十一再休一次。   蒙學堂上,一老夫子安坐高堂,大聲對眾人說道:“老夫吳歸乎,你們叫我一聲吳夫子或者吳先生就行,今後幾年你們的蒙學經義均由我傳授解惑,要想進大學而後出仕途先就得過我這關,好了,現在拿起案上《三字經》隨我宣讀。”說罷,學堂傳出朗郎讀書聲。   午時皆休,眾孩童如風如火流動不止,少時,齊聚於食堂內。   白玉三人坐於一桌邊聊邊吃,白玉道:“讀了一早上,我嗓子都要讀啞了,眼皮一直在打架,你們感覺早課怎麼樣?”   李曇道:“還好,不是很困,就是覺得讀的有點慢,無聊罷了。”   白玉奇道:“你都記住了?”   李曇道:“還好吧,差不多都記住了!”   白玉問胡茹道:“小茹呢?”   胡茹道:“我也差不多記住了!”   白玉皺眉道:“怎麼回事?難道我被針對了?為什麼我一看書就昏昏欲睡而你們就是好好的?不應該啊!”   李曇道:“可能昏昏欲睡是正常現象,我剛才看到那個王子也在那裡昏昏欲睡,不奇怪。”   白玉道:“那要怎麼學習呢?這樣下去很難學習啊!”   李曇道:“你不是喜歡習武嗎?可以多看看武學典籍,沒準看那個不困!”   白玉頓時來了興趣道:“好!下午就是武課,重頭戲來了。”   飯罷,眾人睡去不提,及至未時眾孩童又齊聚演武堂,當然,不是大演武堂,是專屬於蒙學的小演武堂,這裡很少有武器鎧甲,均是一些沙袋木樁石墩之類的東西。   眾人齊聚後,內堂出來一老者,雙目精光魁梧威嚴,老者出來後,堂下交頭接耳之聲立刻平息,老者道:“我叫段子繼,你們可以叫我段武師或者段師傅,今後你們的身體鍛煉和武術學習均由我來監督,今日暫且不論其它,先跑個兩公裡讓我看看身體素質再說。”說罷又進堂去了,留下眾人竊竊私語,少時全都繞著演武臺開跑。   等眾人跑完氣喘籲籲之際,段子繼又出來了,說道:“今天就這樣吧,明天開始基本功練習!”說罷又進堂去了,眾人隻得散去。   又到了飯點,白玉仨仍舊一桌。   白玉道:“這下午的課也太不靠譜了吧!跑了幾圈就完了!”   李曇道:“慢慢來吧!不論是習武還是修文都是急不來的!我想那個段武師應該也是為了打壓我們的銳氣,畢竟下午眾人吵吵嚷嚷的樣子都看的到。”聽後眾人皆點頭贊同,飯後睡去不提。   翌日,慣例早起晨讀然後早課,午休後再至小演武堂習武。   段子繼道:“好了,今天我們開始第一項基本功的訓練,基本功由手法、步法、腿法、身法、拳法和呼吸法組成,先練手法、步法、腿法、身法、拳法,等各個法門都熟練後再練呼吸法統籌各法,今天我們就從手法開始,手法又分拳、掌、指等,你們要牢記其中各個法門的標準姿勢和用力方法。”說罷,小演武堂便傳出呼呼喝喝的練習之聲,一大群孩子一起懵懂學武練式場麵蔚為壯觀。   -----------------   俗話說:‘山中無歷日,寒盡不知年。’自白玉三人來桓靈書院一轉眼便是十年之久。   昔日大師兄如今已然是‘白衣書生’李曇了,而胡茹也已然是人人稱贊的‘冰晶劍仙’了;李曇修習《太極拳法》《太極刀法》極具火候又為人仁義,常常手持書簡,身佩長刀,一身白衣,被稱為‘白衣書生’,胡茹修習《無上劍法》《至臻柔拳》威力頗大又為人冷漠,尋常不與人言語,演武時時常因為威力過大出劍傷人,被稱為‘冰晶劍仙’,兩人並稱書院雙絕。   而白玉則文不成武不就,盡管是同樣的老師教導,李曇胡茹很輕易便能記住並背誦,引經據典出口成章也是常事,白玉則遠不能比;盡管同樣修習周伯剛的武學,《無極拳法》《無極槍法》則遠沒有另外幾本那麼簡單,非軍陣廝殺不得要領,以致於武學也遠遠比不得李曇胡茹。   而白玉也知道這兩部武學的要旨便是廝殺,於是時常找學院之人切磋,幾乎無人能逃脫被挑戰的命運,因白玉與李曇胡茹關係莫逆,於是也得了個‘無恥莽夫’的稱號,然後三人合起來並稱‘書院三極’,李曇是仁和至極,胡茹是高冷至極,白玉則是無恥至極。   永十七年秋,桓靈書房內,桓老夫子已隨心之年,雖仍舊精神矍鑠但垂垂老矣暮色已現。   夫子高坐案上,白玉跪於下方頷首道:“桓爺爺,最近半年,小曇小茹已經精境圓滿在考慮煉精化氣步入氣境的事情了,而我還在精境難以圓滿,我知道我該換個方式了,書院裡該學的我都學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如今我想去軍中走一遭,磨煉武技圓滿境界,然後爭取早入氣境。”   夫子道:“你境界的說辭隻是其一吧!”   白玉道:“不錯,我知道我們都十七歲多了,一方麵該考慮步入氣境的問題,另一方麵也該考慮是出仕為官還是入伍為兵了,小曇聰明為人仁義,小茹資質好武功高絕,都可以在朝堂中得以重用,而我呢,都不行,隻能去當個兵從頭拚搏。最後一方麵則是我答應桓爺爺的事情,我想以大軍橫掃天下,試著去爭一個太平。”   夫子起身道:“小玉啊!你不用管我,當年的誓言不過是兒時玩笑罷了,別當真,到了軍隊以後好生努力,保重自己,多聽將軍言語,切忌急躁莽撞行事,還有啊,朝廷大軍有五路,你準備去往哪一路?。”   白玉道:“桓爺爺,我早就決定好了,去悅州李現李將軍的玄甲軍中效力。”   夫子點頭道:“也是,永國五支軍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北鬥離和趙午都是世家大族之人,荊伯衍和樊宇都是臨時招募組建的,隻有李現是隻屬於王上的百戰之師,是真正的鐵騎勁旅,去了那裡定是能學習不少東西。”   白玉道:“桓爺爺,我這就走了!你要保重身體,我以後會回來看你的!”   夫子笑道:“知道啦,且放心去吧!”說罷,白玉再次拜別夫子後走出了書房。   少時,書院外,白玉仨作最後的道別。   白玉正色道:“你們倆好好努力,等我入伍參軍掃平天下當上大將軍回來,可不要落後我太多哦!”   李曇笑道:“你就去吧,我們等著就是。”胡茹點頭不語。   -----------------   天色微明,朝霞映照在連綿的營帳之上,軍旗在微風中獵獵作響。營地中央,一座高聳的指揮帳前,幾位將領身披鐵甲,頭戴金盔,正圍坐於沙盤前,演練戰事。   營帳四周,士兵們井然有序地忙碌著。有的在擦拭兵器,刀劍寒光閃閃;有的在整理馬匹,戰馬嘶鳴,蹄聲噠噠。炊煙裊裊升起,夥頭兵在大鍋旁忙碌,鍋中的糧食和肉塊翻滾,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遠處,一隊巡邏兵穿梭於營地邊緣,警惕的目光掃視著四周的動靜,確保營地的安全。營地之外,是一片遼闊的平原,戰馬在草原上奔騰,士兵們練習著騎射,箭矢如雨,準確無誤地命中遠處的靶心。   白玉直奔悅州軍營,一人一騎輕便快捷,三五日後便到了。   此去悅州李現軍營畢竟不知結果如何,請聽下回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