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移民隊被襲擊的慘案,恩瑞爾城邦總督第一時間下達了命令“在武道大會舉行之前將那些不知死活的混蛋緝拿歸案,用他們的腦袋來慶祝大會開幕。” 距離襲擊地點最近的賽維鎮全鎮上下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鎮長的命令下,全鎮二百餘名民兵在全鎮方圓五十裡不分晝夜的巡邏。 這天天剛微微亮,伴隨著亨長的鳴笛聲,列車緩緩駛入鎮上,滯留在此地的乞丐紛紛湧了上去,遠處一名少年腰間別著一把鐵劍,在乞丐與旅客之間來回徘徊。 少年右手拿著吃了一半的菜餅,左手握著劍柄,腦海裡回蕩著長官吩咐了一遍又一遍的命令:“西淩斯!給老子聽好嘍,今天的火車上將會有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物,你們小隊守在火車站,務必保護他的安全!” 西淩斯想到這裡不由得埋怨了一句“哪有啊,長官這家夥不會聽錯消息了吧。”少年將劍放在一邊,倚靠在站牌旁大口吃著菜餅。” “一大早就開始值班,餓都餓死了。”西淩斯一邊吃一邊張望著周圍的人群。攢簇的人群中有一個幼小的身影揮舞著手朝他跑來。 “你是士兵嘛?是士兵嘛?” “是戰士!戰士!不是士兵”西淩斯看著眼前這位幼童:“也難怪,你才這麼小,怎麼能理解北地戰士的偉大呢。” “哎呀,都差不多啦,你是戰士,那你一定認識艾爾肯隊長嘍?” “誒喲?”西淩斯驚訝的問道:“你這小家夥還知道隊長的名號的啊?” “誰不知道艾爾肯隊長的名號啊,當年可是參加過戰爭的大人物啊。”幼童一邊說一邊從包包裡拿出一封破爛泛黃的信封遞給西淩斯。 “這是遠方有人寫給艾爾肯隊長的信,因為太遠了,所以現在才到。” 西淩斯接過信,朝著幼童笑瞇瞇的說道:“原來你是個郵差啊,來加入我們戰士的行列怎麼樣。” “我還有好多信要送呢!你務必要交到艾爾肯隊長的手上啊,要不然我老板會罵我的。” 西淩斯拍了拍胸脯朝著郵差保證道:“一定會。” 送走了郵差後西淩斯心裡犯起了嘀咕:“這極其重要的大人物會不會不來了,隊長估計還沒吃飯呢,正好把他的信送給他。遠方來的信,一定是以前的戰友!” 西淩斯將信封小心翼翼的放進懷裡,隨後拋下自己的任務朝著艾爾肯隊長的巡邏地點跑去。 此時在賽維鎮邊境酒館,一頭金發,滿臉胡茬的中年男人與三五個士兵圍坐在一張桌子旁。艾爾肯右手放在桌下緊握著佩劍,目光警惕的環顧著四周。 “哎呀,隊長,都搜了一天啦,吃點東西吧。” “你們先吃。”艾爾肯依舊皺著眉頭:“我總感覺有一些不速之客。” “嘿!” 一隻手突然毫無預兆的拍在艾爾肯的肩膀上。 “什麼人!” 艾爾肯猶如射出的利箭,鄒然跳起,一霎時,手中佩劍的劍尖就已觸碰到那人的喉嚨。 “西淩斯??”艾爾肯隨後收了劍怒斥道:“你不是應該在火車站那邊嗎?你跑來這乾啥!” “我去!大叔你嚇死我了!”西淩斯一屁股坐在對麵兩個士兵的中間,右手早已拿起一根雞腿:“還說我呢,大叔你們不是也在偷懶嗎?” 艾爾肯說不過他,隻得坐下問道:“所以你乾嘛來了?你知不知道擅離職守可是大罪。” 西淩斯跑了這麼遠,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也不抬頭,隻是將懷中的信封放到身前:“這不是來給大叔送信嗎,聽那個郵差說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的人送來的。” 艾爾肯接過看了看,並未打開。隻是用手擦了擦上麵的灰塵,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驚喜,亦有一絲惋惜,仿佛在接到信封的那一刻,一個多年未曾見麵的舊友就站在他的麵前。他輕輕地將信封收好。目光憂愁的望著遠方。 西淩斯察覺到了異樣,試探的問道:“大叔?是誰寫的啊,是你以前的朋友嗎?” 艾爾肯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想說很多話,卻不知道如何講起,最後沉思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寫信的家夥叫埃利德·霍爾,是十年戰爭時期我的戰友,是跟我一起守衛恩瑞爾,捍衛北地族群尊嚴的勇士,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活著。” “可他乾嘛不回來啊,他跟大叔你一樣可都是戰爭英雄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 “誒誒誒,誒誒誒隊長,隊長你看,那人又回來了!”坐在最邊上的士兵指著剛剛踏進酒館大門的男人說道:“這已經是是第四次了。” 西淩斯也朝著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穿著漆黑色連體帽衫的筆直身影走了進來,帽簷很長,看不清五官。 他一進來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艾爾肯上下打量著此人,出於戰士的直覺他斷定:“這家夥...肯定有貓膩..” 冷酷的裝扮吸引了不少的目光,男子並未理會,自顧自的走到夥計麵前:“恩瑞爾怎麼走?” “哎呦,我的大爺啊!”夥計拉拉著臉抱怨道:“這已經是一天之內您來問的第七次了,跟您說了多少次了,沿著恩德河一路向北你就看到德拉諾山了,恩瑞爾就在德拉諾山山腳下啊!” 男子沉思了一會又再次開口問道:“北?在哪?” 男子一本正經的冷淡語氣引得眾人哄堂大笑“哎呦,你說你這人是從哪來的,怎麼連哪是北都不知道啊!” 夥計無奈的說道:“我已經告訴你七次了大爺,你要實在不知道你就問問其他人啊!” “走走走,算我求你了,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男子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便走。 艾爾肯望著男子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貌似想到了什麼:“別吃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跟著他。直覺告訴我,這家夥肯定有古怪。” 艾爾肯隨後領著西淩斯幾人悄咪咪的跟在男子身後一直來到恩德河邊, 夜漸漸深了。男子獨自一人徘徊在河邊,一陣微風吹過,平靜的水麵瞬間泛起漣漪,男子平靜的望著河中那突然形成的旋渦。 躲在不遠處的西淩斯瞪大了雙眼:“喂,大叔,這什麼玩意?” 艾爾肯皺緊了眉頭:“看來,襲擊移民隊的兇手就在這裡,河裡真的來了怪物。” 旋渦之中緩緩升起一陣蔚藍的光亮,在那旋渦中央,一個身影若隱若現的站在那裡。 “這裡...好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男子並沒有說話,似乎隨時轉身就要走。 旋渦中的身影冷哼一聲:“還是這種死臉,不過,讓我好奇的是,你來恩瑞爾做什麼,而且還讓一些自作聰明的家夥跟在你的身後?” 話音剛落,艾爾肯瞬間反應過來大喊:“不好!快走!” 西淩斯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隻見河的對岸猛然沖出一個長著雙翼的黑影齜牙咧嘴的朝著他們猛沖過來! 西淩斯整個人瞬間呆滯在那裡,黑影一躍而起,直沖西淩斯而來,那猶如枯槁的雙手正對麵門。 就在擊中的瞬間,原本淩厲的攻擊卻猶如夢境一般變成溫柔的擦拭。 西淩斯緩緩睜眼,在他麵前的銀發少女正微笑的看著她 “你醒了啊,做噩夢了嗎?” “你....你是?” “我叫阿克西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