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水雲崖內氣氛極為壓抑,就連不怎麼外出的謝雲生都感受到了這一點。 往日長老們不是在宗門大殿就是在各自住所教導弟子,長老堂也隻有一位長老負責看守。 可最近宗門大殿內駐守的長老要麼隻有一兩位,要麼乾脆直接就是弟子在值守。 而長老堂卻時常有長老進進出出,隨後便是一臉行色匆匆地往出。 總之,水雲崖每個人都能感受到一股山雨欲來的沉重氛圍。 在這種氣氛之下,宗門弟子幾乎都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煉當中,畢竟麵對未知時,每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底氣。 “再來!” 謝雲生住所的後院內,楊昭一擊逼退攻來的謝雲生後朗聲道。 謝雲生憑借石身法跟遁甲功卸去身上的力道,站定身子後再度持劍刺向楊昭。 “太慢太慢!” 楊昭在教導謝雲生實戰時沒有絲毫留情,躲過劍鋒一掌按在謝雲生額頭之上,隨後手臂向前一遞,直接讓謝雲生跌倒在地上。 而這還沒完,楊昭趁著謝雲生倒地之際上前,一腳踏向謝雲生。 謝雲生頭腦生疼,人還恍惚著。好在憑借本能一個翻滾躲過楊昭這一腳。 “砰——” 然而,楊昭又是一腳。這一腳實打實地踢在謝雲生肚子上,令他直接喪失了戰鬥力。 “師兄,我認輸了。” 聽到謝雲生認輸後,楊昭才放棄繼續進攻的念頭,在謝雲生旁邊蹲下。 “呼——呼——呼——” 謝雲生癱在地上,大口喘氣。 楊昭即使收力了,可那一腳著實份量不輕,讓謝雲生一時半會緩不過來。 楊昭道:“小師弟,不錯。你現在雖然還隻是靈淬中期,但在靈訣的使用方麵極其嫻熟,比之一些靈訣較差的靈淬後期還要強。要是再加上劍法的話,一般靈淬境後期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謝雲生捂著肚子,艱難起身:“師兄教的好。” 要去扶起謝雲生的楊昭突然感知到了宗門大門陣法的波動,不禁納悶:“陣法的波動?提前來了嗎?” 水雲崖門人進出用不上陣法,現在又不是招收弟子的時間點,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了。 “二師兄,什麼提前來了?” “花月宗的人。師父說過關於星魂子的事,花月宗要派人與我們相商。但我記得說好的時間不是今天……是要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嗎?” 楊昭想了想,道:“小師弟,你去換一套衣服,師兄也回去換一套弟子服裝。過一會兒我來接你。” 身為宗主弟子,難免要與其它宗門的人打交道。如今花月宗上門拜訪,更是要主動去見。 “好。” 楊昭匆匆換好衣服後回來接同樣換了身水雲崖弟子服裝的謝雲生。 估摸著花月宗來客已經負責接待的人帶去宗門大殿了,兩人徑直朝著宗門大殿走去。 然而,令兩人意外的是,他們並未與話花月宗眾人相遇,而是在前往宗門大殿的路上遇見花月宗眾人。 隻見一群弟子圍在旁邊,或擔心焦慮或憤怒無奈地看著與花月宗爭吵的陸鳶。 同時還有急得團團轉的接待花月宗的使者。 “三師姐?”謝雲生皺眉,看樣子形式不妙啊,隻是這三師姐怎麼又跟花月宗起沖突了? 謝雲生準備上前查明情況,卻被楊昭按住,一扭頭看見楊昭表情嚴肅:“你去找師父,他應該在宗門大殿。不在的話隨便從宗門大殿拉個長老過來都行。這裡交給我。” “好!” 陸鳶伸著手指,對著花月宗眾人指指點點:“來到我水雲崖的地盤就遵守我水雲崖的規矩。你們有什麼資格自視甚高?當年我大師兄在的時候你們誰敢如此行事?一群欺軟怕硬的廢物!” “陸小姐,問題是令師兄似乎死了,不僅死了,連屍體都找不到了吧?你現在提這些事情還有意義嗎?更何況,這次本就是你水雲崖有求於我們花月宗。” 被質問的花月宗帶頭之人一言不發,倒是其身後的弟子回應了陸鳶的話。 這邊還在爭吵,楊昭已經打聽清楚了此次爭端的緣由。 花月宗態度高傲,絲毫不將水雲崖放在眼裡。水雲崖弟子這些年也習慣了麵對其它宗門姿態放低,任由花月宗的人出言侮辱,無非就是嘴上被占點便宜罷了。 沒成想偏偏碰見了在宗門內閑逛的陸鳶。陸鳶的性格本就惡劣,又難得的占理,豈能放過花月宗這些人?直接與他們對上,開始互相嘲諷。 “來者是客,我水雲崖重禮儀,自是歡迎各位。可諸位說話未免太過難聽了?這可不是為客之道。” 眼看雙方吵得不可開交,事態朝著動手的方向發展,了解到事情全貌的楊昭自人群中走出,將陸鳶擋住,平靜地說道。 陸鳶一看是楊昭,立馬道:“楊昭,我可不需要你為我出頭。” 楊昭可不想在這種關頭窩裡橫:“先解決眼前的事。” “你是……” “在下楊昭,尊師南宮拙。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原來是南宮宗主的二弟子,失敬失敬。” 聽到楊昭自報姓名後,花月宗的領頭之人終於開口:“小子,這丫頭不知天高地厚,有些缺乏管教了。 楊昭從容道:“就事論事,我師妹所言雖說不當,但不乏道理。談何缺乏管教?” 領頭人不懷好意地笑道:“哦?你的意思是,我花月宗確實如她雖說那麼不堪?” 楊昭鞠躬:“並非如此,這一點我代師妹向各位道歉。希望各位不要為此事耽擱了此行的目的,還是早些去宗門大殿與那裡的長老相見為好。” 領路人知道星魂子的事極為重要,既然楊昭給了臺階,他便順勢道:“好說,好說。既然如此,那就等事成之後再來將此事算一算賬。” 楊昭平靜道:“到那時,晚輩樂意奉陪。” 領頭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楊昭:“有趣的小子。可惜比起你那大師兄,差了不止一籌。” 楊昭表情並無絲毫變化,反倒是陸鳶聽到對方談及自己大師兄擼起袖子又要上前去爭論。 這時謝雲生帶著南宮拙及時趕到。 南宮拙對那些看熱鬧的弟子道:“都散了吧。” 隨後他看向花月宗一行人:“諸位一路遠行辛苦了,隨我來吧。” “勞煩宗主了。”領路人在麵對南宮拙時還是十分恭敬的,畢竟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南宮拙都要比他高。 “你們也來。”南宮拙對楊昭與陸鳶道。 “遵命。”楊昭畢恭畢敬地說道。 陸鳶則是側著臉,不願去看南宮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