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虎嗬笑了兩聲,道:“沒人說是吧,我來說,你們不就是覺得常師弟隻有煉氣五層的修為嘛。 怎麼?煉氣五層就不能當你們三組的組長了?說話!” “說啊,怎麼不說?啞巴了?” 見個個當起了縮頭烏龜,陳新虎來回走了兩步,突然抬手指向其中幾人點了點。 “尤其是外招隊的,別以為你們幾個煉氣八層就很了不起,我一隻手就能捏死你們。” 青白相間衣袍的外招隊員個個急忙抱拳彎腰,字都不敢吐一個。 “再有下次,你們自己收拾包袱走人,滾到門口列隊。” 陳新虎怒火沖天,最後一句直接吼了出來。 “是!”外招隊十人齊聲一拜。 離開經過常慶時也是拱手一禮。 隻見院中還剩下青白色衣袍的二人,一負劍青年與一老者。 陳新虎似乎會變臉一般,此時神情平淡,看著老者說道:“李師弟,你給常師弟介紹一下三組的事務,幫劉師弟做一下交接。” 完了又看向常慶:“常師弟,等會兒去外邊跟外招隊熟悉一下,完事到我這來。” “是陳隊長。” “知道了陳師兄。” 陳新虎離開,那老者湊上常慶跟前,抱拳一禮,滿臉掐媚:“三組副組長李興亮見過組長。” “藍田禾見過常師兄。”青年身後背負長劍,麵容清冷,充滿了未經熬打的清澈眼神。 常慶回禮:“李組長,藍師弟。” 李興亮稱職務的行為,常慶就知道是個老油條。 經過李興亮自來熟般的一番接觸,後邊才弄明白他為何對自己與陳新虎口稱職務。 原來他本就不是青君觀弟子,當年有幸在大湖原秘境中救助過一名內門弟子,被舉薦入了外招隊。 矜矜業業十數年得以轉正,成了正式組員,還擔任副組長。 但也並非能入青君觀弟子行列,隻是在靈湖鎮巡守隊的編製中。 與此同時,常慶也了解了三組負責的事務。 靈湖鎮巡守隊分兩種,內務外務,內務是駐守鎮內事務,含括城門駐防、商鋪租金收取、街道巡查等。 外務巡守分一二隊,每隊五組,職務相同。 負責靈湖鎮四麵巡守,縱橫三十裡、五十裡內的區域安全,阻止爭鬥、剿殺劫修等。 另外每月也會抽取兩組前往南邊百裡的大湖原秘境支援巡防。 巡守任務區域都會進行輪換,上值一次時間為一月,次月輪休。 常慶帶著李興亮、藍田禾走向大院門外。 外招隊的十人排列兩行,站隊筆直,引得一些進出的巡守隊弟子注目,議論紛紛。 “還不趕緊拜見新組長?”李興亮在常慶身後兩步位置,出來後大聲喊道。 外招隊見到李興亮狂打眼色,連忙有人帶頭。 “見過組長。” “我等見過組長……” 聲音有些參差不齊。 常慶也未多作強求,拱手一禮:“諸位好,我是你們三組新任組長常慶。 初來駕到,打斷大家輪休的時間,我在此向諸位說聲抱歉。” 李興亮往邊上後退兩步,抱拳微微彎腰,連連賠笑:“組長你說笑了,大家夥是不知道,不然今日早早就到你門口迎接都是應該的。” “是啊組長。”“副組長說得對。” 常慶知道這些都是因為剛才陳新虎為自己背書,否則這些人哪有現在那麼乖巧。 表麵上是恭敬,暗地裡不知道怎麼菲議自己呢。 藍田禾心中暗哼,一群見風使舵的家夥。 常慶抬了抬手,待眾人靜聲,微微笑道:“剛才呢,陳師兄說話重了些,大家莫要放在心上。 我昨天剛到這裡,對大家來說是陌生人,對於陌生人,些許好奇的行為是很正常的。 尤其是像我這樣英俊瀟灑,堪比讀者的美男子,每次都會招來大批欣賞的注目,對此我也頗為困擾。” 說到最後,他換上一副糾結的表情。 “哈哈,確實如此,玉樹臨風、器宇軒昂,組長可謂咱三組第一人。” “是極是極。” …… 藍田禾目光落在常慶身後,上下來回打量,個子不足六尺,體態清瘦,麵容倒是有些清秀。 嗯?莫非他臉上無肉,全是皮? 經過常慶這麼一打渾,他與眾人的關係緩和不少,外招隊的隊員們也暗暗放鬆。 “但是……”常慶臉色平靜下來,左右掃視起眾人。 “但是你們想一想,平日遇上一個帥氣的男子或貌美女子,看幾眼就罷了。” “倘若探出靈識不停掃視對方,這是個很不禮貌的行為,容易招惹禍事。” “或者換一個說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有天被一個粗獷大漢不停用靈識掃視,你會怎麼想?” 外招隊的一一低頭,剛放鬆下去的心又懸了起來。 有點意思,藍田禾眼瞳一縮,泛起一絲笑意,往一旁瞥了一眼,正好與李興亮的目光對上,二人一觸即離。 常慶停頓了下,繼而說道:“對方不是劫修,亦非喜好殺人為樂之徒,他不停地用靈識掃視你,你會怎麼想?” 李興亮嘀嘀咕咕:“不為財不為命,總不會為了色吧。” 藍田禾頓感一陣惡寒,慢慢離遠幾步,眼色復雜地看著李興亮。 看著眾人一陣思考後,一臉嫌棄與惡寒,常慶暗暗點頭,自己的隊伍沒有南通。 常慶笑道:“所以說,為了避免誤會產生,平日不要用靈識掃視別人。” 末了摸了摸鼻子補充一句:“畢竟我隻對女修有興趣。” 外招隊站出一人,抱拳低頭:“我等之前對組長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其餘人也反應過來,跟聲道:“我等多有冒犯,組長恕罪。” 常慶擺手笑道:“沒事,隻要你們不是貪圖我的美色就好。” “噗,不敢不敢。” “我隻是好奇,真不是……” “我與組長興趣相同,不好男色,當然,若是組長需……” 那人被常慶施以死亡注視,連忙收住嘴。 李興亮低頭看了看,又往身後看了眼,小聲嘀咕:“玩不動,也不知道經不經得住折騰。” “咕嚕!”藍田禾咽了下口水,媽的,李老頭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