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河向著院長辦公室走去,一路上還在思考,院長突然點名喊他是為了什麼。他雖然以近乎碾壓的方式打敗了李經緯,但是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得了的,比起曾經的八傑,自己算不上有多優秀,應該不至於讓老院長高看一眼。正思索間,沒一會兒就到了院長辦公室門口,正猶豫間,隻聽到老院長的精神傳音:“進來吧。”蘇長河當下也不再多想,推門走進辦公室。老院長一如既往地品著茶,隻是一伸手示意蘇長河坐在他身前。 “我知道你有所隱藏,手上那個戒指是個幌子吧。”老院長放下茶盞,僅一句話讓蘇長河臉色大變,“不用想著在我前麵掩蓋,而且我也知道你入學考試的時候隱藏了精神力修為,對吧。不過你也放心,我不會對外透露的,隻要你對我接下來問的問題說實話。” 蘇長河瞥了一眼門口,灰心地放棄了在帝國第一喚靈師麵前逃走的打算,也知道如果老院長如果要對他不利,不過是揮揮手的事情,因此也放鬆下來,反正如今生死不是自己說了算,如果老院長覬覦德魯伊的傳承,交出《德魯伊法術師》說不定能活下來,畢竟他也算是武庫學生,總不能不明不白地死了。 “老院長請問,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實相告。”蘇長河坐在凳子上直起上身,不卑不亢地說道。 “放輕鬆,我隻是想問,在你到達禦獸十二城之前,你是從哪裡來的。”老院長看到蘇長河的態度,也沒多廢話。 蘇長河一聽,老院長隻是想知道這件事,也是一愣,本已經做好交出《德魯伊法術書》的心理準備了,沒想到老院長隻是想知道他的來歷。頓時,蘇長河心裡稍稍放鬆了一些,正準備開口,沒想到老院長突然接著說道:“你不用想著騙我,我的煉神修為高過你太多,說謊是瞞不了我的。” 蘇長河對此倒是沒什麼奇怪的,他也沒準備說謊,當然也不會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暴露:“在進入禦獸十二城之前,我一直在萬獸山脈魔紋熊領地生活。” “哦?就算是你如今的修為,也無法在魔紋熊眼皮子底下生存,你是如何做到在那裡生活十幾年的?還有你的家人呢?”老院長通過精神力自然是感知到蘇長河並沒有說謊,所以倒是有些好奇。 “嗯……我從小就被遺棄在魔紋熊領地,而十幾年來一直都是魔紋熊撫養我長大,包括我的精神力修為也是由魔紋熊傳授的,從我的角度來說,魔紋熊算是我的母親。”蘇長河沒有隱瞞這一世之前的來歷,更是在“母親”一詞上加了重音。 “哦?魔紋熊領地在什麼地方,你在這幅地圖上指給我看看。”老院長從身後拿了一個卷軸,攤開來居然是北疆往萬獸山脈延伸近五百裡的地形圖。 “我需要老院長給我一個承諾,才能給你指,”蘇長河死死盯住老院長滄桑的眼神,“我需要老院長向我保證不去找我母親的麻煩,我才能給你標記,否則就算老院長暴露我的秘密,甚至殺了我,我也不會指出來的。” 老院長一驚,沒想到這個少年願意因為撫養之恩,以命相逼保護一頭魔獸,當下起了考較的心思,立刻將精神力化作威壓覆蓋在蘇長河身上。蘇長河隻覺得眼前原本蒼老的老院長突然身上升起一股死亡氣息,似乎隨時就要奪走他的靈魂,老院長的臉也隱隱約約地化作頭戴黑色鬥篷的骷髏模樣,這是死神的臉。 蘇長河作為還活著的生物,對於死亡本能的恐懼讓他心跳突突的跳著,額頭也不自知地落下一滴汗,但是心中依然堅持著對熊媽的保護。熊媽不過是地級,早已多年天級的老院長一旦對熊媽不利,熊媽拉上熊大熊二也不是對手,而且死後甚至會被老院長收為死靈驅使。這一刻,蘇長河心裡堅定無比,寧肯用自己的死亡也要保護熊媽,不負這頭一次感受到的母愛。 就這樣,蘇長河憑借意誌硬生生地頂住壓力,不服輸地看向死神模樣的老院長。“唰!”隻見頭戴鬥篷的死神張開嘴,獰笑著對一動不能動的蘇長河飄過。蘇長河覺得自己要死在這裡了,心裡也是無奈地自嘲,前一世活了三十幾歲就死了,沒想到這一世就活了十幾歲,也不知道這次死了還能不能穿越。 正胡思亂想的蘇長河突然感覺壓力一鬆,老院長也恢復成了那副人畜無害的懶老頭的形象,哪裡還有什麼死神。“別憋死了,呼吸。”老院長淡淡的聲音傳來,蘇長河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因為精神壓力過於緊張而忘記呼吸,聽到提醒這才把胸口的濁氣長長地吐了出去。 “剛才你經歷過瀕死的體驗,最後一刻你在想什麼?”老院長看到蘇長河恢復過來,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後問道。 “在想來世。”蘇長河為了不暴露當時穿越相關的真實想法,半真半假的回道,雖然不知道剛剛老院長為什麼這麼做,但是蘇長河心中一定,知道老院長應該不會對他不利。 老院長眼神裡閃過一絲感興趣的意味,但是也沒繼續這個話題,仿佛剛剛隻是隨口一問而已,接著剛才的話題又說道:“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指出來,我不會去找魔紋熊的麻煩的,也不會透露你的秘密。以我的身份也沒必要騙你,你且安心,我隻是想要確認一些事情罷了。” 蘇長河本來想讓老院長立下誓約血契,隻是想想也是不現實,他也沒那個實力地位能讓老院長這麼做,隻能相信他,當然經過剛才的小插曲,蘇長河大概也回過味來,老院長感興趣的應該不是熊媽,而是自己。蘇長河快速思考著,他發現老院長對自己好像很關注,甚至還專門查了自己的過往,甚至一直查到自己剛踏入人類社會的禦獸十二城,要不是萬獸山脈人類難以深入,估計自己過去十幾年的經歷都會被他知道。恐怕,老院長可能知道些自己這一世的身世有關的事情。 心思轉動間,蘇長河點了點頭,對老院長說道:“希望老院長說到做到,我雖然是魔獸養大的孩子,也知道養育之恩大過天的道理,如果老院長違反承諾,就算我如今實力不濟,也會讓老院長知道什麼叫匹夫一怒,流血五步。”說罷,蘇長河看向地圖,仔細觀察了一番,伸手指向熊媽領地的位置。 對於蘇長河的威脅,老院長倒是沒有露出不悅的神色,反倒心中欣賞蘇長河的孝順,更是對蘇長河言語中“匹夫一怒,流血五步”的血性深感喜愛。看到蘇長河指的位置,老院長皺眉思索,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再次富含深意地看了看蘇長河。 正當蘇長河感受著老院長目光中的特殊意味,老院長從旁邊書架上拿下一本書,丟給了蘇長河。蘇長河剛手忙腳亂地接過來,就聽到老院長微微顫抖的聲音:“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這本書就當是知道你秘密的補償。”頓了一下,老院長重新恢復平靜,接著開口道:“你今天對我說的,不要對第三個人透露了,哪怕那個人你十分信任也不行,聽明白了嗎?” 接過書還沒及詳細端詳的蘇長河聽到老院長的言語,當即垂手拿著書,應道:“若不是院長逼問,本來都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老院長感受到蘇長河語氣裡的小小抱怨,笑了笑,用一種長輩看晚輩的眼神對著蘇長河手裡的書努了努嘴,接著說道:“好好修煉,爭取學有所成,報效帝國。”說罷,擺了擺手讓蘇長河走了。 蘇長河離開院長辦公室後,老院長看著地圖上蘇長河指過的位置,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會是那個孩子嗎?看位置倒是離當年那件事的地方不遠,可是他的肉身天賦為什麼隻有玄級?”繼續思索了一會兒,老院長隨手召喚來一隻骨蝙蝠,讓它帶著一段精神訊息飛出窗外。辦公室裡又恢復了安靜,隻是老院長隻是坐在那看著地圖發著呆。 蘇長河向著宿舍走去,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著,老院長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好像這一世的身世有些秘密在裡麵,老院長居然一點消息都沒透露。蘇長河對於自己穿越過來的這具身體的身世倒是帶著些旁觀者的視角,畢竟他的靈魂和意識都是前世那個從小就是孤兒的三十幾歲的卡車司機,對於這一世素未謀麵的親生父母倒是沒有什麼去追尋的念頭。前世已經與自己和解,不再糾結父母為什麼要拋棄自己了,這一世自然也不會再因為被遺棄而有什麼情緒波動。雖然老院長明顯對自己身世有所了解,但是隻要不影響自己過好這一世,父母有沒有的都不是很在意了。 回到宿舍,蘇長河這才拿出老院長丟給他的書,仔細查看了起來。整本書封麵是墨綠色的,沒有書名,一些磨損的地方更是表明這本書存在的年頭不少了。隻是剛翻開第一頁,蘇長河就被書上的內容吸引了,這居然是蘇長河十分感興趣的喚靈術。 “喚靈術,喚醒死者殘靈的法術,修煉者需與死亡為伍,體驗死亡,化身死亡,支配死亡……”蘇長河仔細研讀,發現體驗死亡這一步,老院長似乎就在剛剛幫他完成了,心中對老院長也升起一些感恩之情。至於入門的第二步化身死亡,需要修煉者觀想出自己的死亡圖騰,每一名喚靈師的死亡圖騰都是不一樣的,這是一種基於喚靈師心中對死亡的象征事物的認知意象,有人是代表殺戮的武器,有人是更為直接的骷髏。 “化身死亡,什麼東西能夠化身死亡呢。”蘇長河細細回想著自己接觸過的象征死亡的事物,突然,腦海裡閃過自己看到過的當初黑死病肆虐期間,在歐洲到處治療感染者的醫生們。他們為了防止感染頭戴鴉嘴麵具,在痛苦的患者中奔走治療,然而因為當時的醫療水平,大部分患者都無法得救死去,這也讓鴉嘴醫生的形象逐漸成了死亡的符號。蘇長河對這群不懼惡病盡力拯救患者的鴉嘴醫生十分敬佩,而且這些鴉嘴醫生的形象,在蘇長河眼中不是代表死亡,而是在死亡中尋求生機的可敬之人。 “那麼,就用鴉嘴麵具吧。”隨著蘇長河打定主意,開始觀想這鴉嘴麵具,逐漸在自己的精神空間裡勾勒出一個黑色的鴉嘴麵具,意想不到的是,觀想出來的鴉嘴麵具逐漸擴展,竟是變成了戴著麵具的烏鴉,麵具下的雙眼亮起代表靈魂的墨綠色。當然作為死亡圖騰的烏鴉並不是活物,也並非死物,隻是一個意象。蘇長河意念一動,那戴著麵具的烏鴉竟幻化成鴉嘴麵具覆蓋在蘇長河臉上,遮掩容貌的同時,也讓蘇長河氣息充斥著死亡,完全變了樣。 “原來之前老院長就是用的這招,想必死神是老院長的死亡圖騰吧。現在看來,這個能力有助於我隱藏身份。”蘇長河沒想到剛到入門第二步,喚靈術就帶來了一個額外的能力。 “第三步,支配死亡,需要分裂靈魂給死亡圖騰,讓圖騰可以化成實體,以此支配圖騰。”按著書上所說的方法,蘇長河以精神力為線,進入精神空間更深層的靈魂空間,撕扯著靈魂。 “啊——!”靈魂撕扯的極致痛苦讓蘇長河嘴裡發出聲嘶力竭的吼叫,那遠比肉體痛苦強烈百倍的靈魂痛苦,即使是能強忍手臂扭曲的蘇長河也遭受不住。好在之前通過凝靈晶強化過靈魂的蘇長河雖然無法忍受,但是至少還能保持理智,隻是靈魂強度的增長也加大了分裂靈魂的難度,足足停停歇歇地用了兩個小時,才將靈魂撕扯出來一小塊。 好在現在煉體院的學生們都在上課,宿舍區沒有人在,不然光蘇長河的慘叫就要引來不少人。蘇長河用精神力包裹著那一小塊的靈魂碎片,不敢耽擱,趁著其徹底消散前趕緊輸入到烏鴉的體內。麵具烏鴉吸收那片靈魂碎片後,瞬間無神暗淡的墨綠色眼睛靈魂火焰升騰而起,閃著幽幽綠光。蘇長河也感受到自己與烏鴉變成了一體,念頭一動,麵具烏鴉就出現在他的肩頭。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蘇長河看著肩頭的烏鴉,同時還能通過烏鴉看到自己的臉,當下嘗試著操控烏鴉活動這四肢。隻見那烏鴉一會跳上一會跳下,突然間,從蘇長河身上一躍而起,扇動著翅膀,就這麼繞著屋內飛了起來。感受著飛行的快感,蘇長河感覺靈魂的撕裂傷的痛苦都被興奮沖淡了些。 熟悉了一會兒操作後,蘇長河控製著烏鴉停在自己肩頭,想了想,嘗試摳了摳烏鴉臉上的麵具,沒想到居然真的摳了下來,往臉上一拍,居然瞬間變大,剛好覆蓋到臉上。本來蘇長河還擔心如果麵具烏鴉實體化以後,就不能同時幻化的問題,沒想到這個麵具作為圖騰的一部分是可以拆卸的,而失去麵具的烏鴉除了眼中的靈魂之火,與普通烏鴉並沒什麼區別,如果主動壓製靈魂之火的光芒,更是可以徹底偽裝成普通烏鴉,用來偵查或者偷襲都具有隱蔽性。 蘇長河完成喚靈術正式的入門,雖然也是興奮不已,但是靈魂上的傷也是讓他十分疲憊,這種疲憊需要的是時間恢復,最好是通過睡眠,冥想隻能回復精神力,對於靈魂的損傷,深度的睡眠才能加速靈魂的自我愈合,好在這次隻是撕開很小很小的一塊靈魂碎片,如果靈魂損傷過大無法恢復甚至有可能昏迷不醒。“難怪喚靈術出了帝恩山莊,基本很少有修煉的,除了對死亡的恐懼,恐怕光是這入門的三步就能勸退不少人了吧。”腦海裡浮起這個念頭,蘇長河也是久違地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蘇長河這一覺,足足睡了三天,好在有院長的提前交待,董大強和其他老師們也沒有過來打擾。剛醒過來的蘇長河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先給已經餓得嗷嗷叫的冥和槐送了他們的晶核食物進到生命空間,這才起身往食堂走去。看天色,應該是剛剛入夜,正好是晚飯的時間,食堂裡都是學生,除了都在學校的新生,還有一部分歷練歸來的二三年級學生,至於四年級學生都在封魔司或者軍隊裡實習,並沒有在學校。 蘇長河排著隊拿了一堆食物,和同樣麵前擺了一大堆吃食的蠻圖打了個招呼,就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開始大快朵頤,對於蠻圖詢問他這幾天的去向,直接實話說了自己修煉了喚靈術的事情。喚靈術是老院長啟蒙,而且也是龍華本來就有的修煉體係,他之前表現的地級精神力會修煉喚靈術也不是什麼突兀的事情。蠻圖對此倒也沒什麼想法,隻是又開始絮叨這幾日他一個人掃廁所的事情,蘇長河也是心中有些過意不去,趕緊答應之後白天都他來掃,蠻圖這才繼續暴風吸入眼前的食物不再說話。蘇長河正吃著呢,就看到吊著手臂,臉上還抱著繃帶的李經緯獰笑著帶了幾個看著像是富家子弟的二年級學生走了過來。 “小子,就是你把小緯打破相了是吧?”其中一個一米八幾個頭和李經緯長得有些像的男學生手指指著蘇長河質問道。 蘇長河皺了皺眉,他料想到李經緯可能會報復,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也這麼直接,當即伸手攔住準備直接動手的蠻圖,點了點頭:“是我,怎麼,玩打了小的出來大的的戲碼?是準備單挑還是群毆?” “哼,你小子還算有種,”那名男學生看了下身材異常壯碩的蠻圖,也是心下有些犯怵,隻是不想弱了氣勢,強撐著說道,“我叫李東,是李經緯堂哥,我堂弟被你偷襲打傷,我自然是要為我們李家找回麵子。我們李家作為龍都大族,不會像你這種不講道義的平民玩偷襲,敢不敢和我堂堂正正的單挑?也不欺負你,看你手臂還沒好,就約定一個月後,在演武場,請同學和老師們見證,就我和你,打一場。” “嗬,武庫就培養出你這樣的學生?”蘇長河輕蔑一笑,“你是二年生,我是一年生,你找我單挑不就是純粹的欺負人麼,先不論我之前有沒有偷襲李經緯,就問你,你所謂的堂堂正正就是靠著多修煉一年的實力想過來碾壓我嗎?” 那學生聽到蘇長河言辭犀利地反擊,也是早有準備:“我可是聽說了你是這一屆新生裡最奪目的學生,區區一年時間,難道身為天才的你還會怕嗎?” 蘇長河倒是沒被他激將,隻是想到了什麼,老神在在地說道:“想讓我和你打也行,沒有彩頭我可不想白白冒著風險出手。” 李經緯堂哥一聽蘇長河有願意的意思,也是一喜,直接說道:“你說吧,要什麼賭注才肯和我打。” 蘇長河馬上把準備好的話說了出來:“對你來說很簡單,如果我贏了,你給我至少十顆玄級木屬性晶核外加一千兩。你要是答應我就和你打。” 堂哥一聽,也是麵露難色,雖然他今年也出去歷練過,手頭倒是有些晶核,但是大多都是黃級的。作為刑部侍郎身後的李家人,壓根也不需要通過和玄級魔獸廝殺來提升實力,因此手上隻有幾個玄級晶核,還不是木屬性。如果去蛟吟商行按市價買,十顆玄級木屬性晶核就要五百兩了,再加上這一千兩的額外花費,對他來說也是肉痛,他一個月的零花也不過一千兩。 眼睛一轉,堂哥對蘇長河說道:“那要是你輸了呢?” “我輸了?你說如何便如何。”蘇長河滿不在意的說道。 “你要是輸了,就在臉上寫上‘我蘇長河是偷襲李經緯的小人’,並且對小緯跪下磕頭道歉。” “可以。” “既然如此,你的賭注我也答應了,也請同學們做個見證。小子,記住了,我叫李東,一個月後將你踩在腳下的人。”李東狠狠地說道,說完就準備帶著李經緯離開。 “等等!”蘇長河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李東回過頭來,一臉輕蔑:“怎麼?怕了?想反悔?可以啊,你現在就跪下來給小緯磕頭舔鞋我就放過你。” 蘇長河像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李東:“你想多了,我就是想問能不能用血契魔獸參戰啊?” 李東受不了蘇長河的眼神,一聽是這個問題,心下暗忖,這小子為了一千五百兩就能用尊嚴做賭注,應該也不是個有錢的主,鄉下來的土包子估計也買不起玄級以上的魔獸,光靠他自己也抓不來厲害的,黃級魔獸隨手就能殺了,到時候讓這小子不光丟臉,還破財,看他以後還能不能傲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李東打著心裡的小算盤,馬上回道:“沒問題,到時候你有什麼手段就用吧。” 蠻圖一聽,差點沒笑出來,隻覺得李東要被蘇長河這不要臉的坑了。他可是知道冥已經玄級了,而且按蘇長河如今煉體黃級巔峰的實力,一個月後肯定能到玄級,到時候兩個玄級打李東一個,就算李東是玄級中品,在蘇長河和冥的默契和戰鬥本能的加持下,也不過是來送菜的,更不用提還有個新收的槐,經過蘇長河一直以來奉行的訓練方式,說不得一個月後槐也是玄級了,到時候就是三個玄級打一個,就算已經玄級巔峰的蠻圖也不一定能討到好處,更別提李東了。 隨著蘇長河應了下來,李東帶著李經緯走出了食堂,隻是他總感覺蘇長河旁邊那個蠻族人眼神裡有點不對勁,好像是有些同情以及一些同病相憐,但是他怎麼想也沒什麼問題,隻當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老蘇,你可真壞啊,能讓那傻子答應你用魔獸。”蠻圖低聲對蘇長河說道,“你以後可別騙我嗷,我讀書少,你坑我可是要遭報應的。”看來這憨貨想起來之前的一些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放心,”蘇長河心中也是有些汗顏,“我哪裡坑過你了,咱們也算是朋友,我怎麼是那種坑朋友的人呢。” 看著打包票的蘇長河,蠻圖也是放下心來,接著大口大口的吃著飯,他沒看到的是蘇長河偷偷擦了擦心虛的汗。“大個兒好像越來越不好忽悠了呀。”蘇長河心裡暗暗想著,準備想想別的辦法,這麼猛的免費打手,他可不想白嫖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