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袁天無用(1 / 1)

飲早茶,是天下九州交州南部海邊人最喜歡的休閑方式,找間海邊的茶樓,約三五好友坐坐,飲茶吃點小吃,吹吹早晨的海風,海闊天空聊聊,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得閑飲茶”是當地人最愛說的口頭禪。   廣昌隆茶樓,當地最大的一家茶樓,每天客似雲來,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在二樓靠窗地方,有兩個人在喝茶。一個頭發禿頂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和一個瘦瘦高高看起來懶洋洋無精打采的青年在交談著。   “唉,日子難過。昨天我老婆又幫孩子報了個書法班,又花去了2000元···”中年男子邊說邊搖頭道。   “飲茶。”青年邊拿起茶杯邊道。   “昨天,頭因為張處長的二太太的小姨子的表弟鄰居家狗走失的事大發雷霆,你知道張處長的二太太小姨子的表弟鄰居是誰嗎?”   “飲茶。”   “你知道昨天賽馬比賽我買了哪匹馬嗎,想當初啊,這匹馬誰也看不出有爆冷的潛質,嘿嘿···”   “飲茶。”   “無用,你呀別整天整天飲茶飲茶好不好?陪你王哥聊聊天好不好?”   “飲茶。”袁天無用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道。   “你···”王哥搖了搖頭,終於不再說話,低頭飲茶。   沒多久,兩個身著紅袍的喇嘛走上樓。隻見兩人手裡各提著一個小箱子,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點了壺茶,互相也不交談,眼睛看向窗外,像是在等待什麼。   突然,其中一個身形瘦高的喇嘛站了起來,轉身下樓,沒過多久,樓下傳來一陣笑聲和“咚咚咚”極其沉重的上樓的聲音。   隻見喇嘛跟著一個壯碩無比像小山一樣的大漢一步一步的走了上來。這大漢每走一步都讓人感覺這樓梯隨時都有崩塌的危險,身上纏著又黑又粗的鐵鏈,身後背著一顆又大又沉的鐵球。   “好久沒去拜會你師尊了。改日定去貴寺拜會!”大漢說話聲若洪鐘,響徹全場。二樓的食客紛紛轉頭看   “來了。”王哥看到此人時,臉色一下緊張起來。袁天無用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隻是眼神裡流露出一股寒氣。   大漢坐了下來,喇嘛將隨身的箱子很恭敬的遞了上來。他打開掃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拿出一張寶豐號的支票給這兩個喇嘛,隨即提了箱子起身就要走。   寒光一閃,一把黑色的軟劍抵住了大漢的後背。“陳國漢,你被捕了!跟我們回大理寺一趟!”袁天無用冷冰冰的說道,此時的袁天無用跟之前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判若兩人。   “大理寺辦案,閑雜人等一律回避!”這時候王哥拿出帶有大理寺標誌的令牌。   “原來是大理寺的人,難怪有如此功夫!比巡捕房那些走狗強太多了,嘿嘿。”陳國漢發出一陣冷笑。   “走,或者死?”袁天無用冷冷道。   “不走,也不死。”陳國漢說完雙腳一用力,二樓的地板突然爆發出巨大的響聲,地板裂開了!   整個廣昌隆茶樓就像一頭平常沉默寡言的鯨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突然噴出一陣沖天的灰塵和驚天的吶喊。   吶喊過後,茶樓內還站著的隻有兩個人:袁天無用和陳國漢。   “嘿嘿,你這小子有點意思,你叫什麼名字?”   “袁天無用。”   “我記住你了,小子。你配得上鋼索。”陳國漢說罷,把背後的鐵球卸下來,將身上的鐵鏈扯下來。“當!”隻見陳國漢將鐵球和鐵鏈組裝在一起,鐵球鎖鏈仿佛活過來,散發出一股冰冷而危險的氣息。   陳國漢揮舞著這條鐵球鏈,風吹得呼呼直響,被鐵球鏈碰到的地方,柱子、桌子都被砸為齏粉。   “小子,當心啦!”陳國漢叫道。鐵球鏈突然化為一條嘴可吞下一頭牛的遠古霸主-霸王龍,惡狠狠的朝袁天無用撲了過來。   萬物總是相生相克,袁天無用手中的劍似乎為了呼應鐵球鏈,化身為一隻蒼鷹,沖了上去。   蒼鷹,天空中的王者,傲氣銳利。   霸王龍,遠古爬行界的霸主,威猛強悍。   隻見霸王龍張開它的血盆大口,昂著頭一次又一次進行迅猛的攻擊。蒼鷹伶俐地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霸王龍見攻擊沒用,於是改變了打法,利用自己身長的優勢逐漸將蒼鷹的活動空間壓縮起來。   光漸漸的黯淡下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蒼鷹的天空已看不見光明了。   “吼!”   空間越來越小了,山雨欲來風滿樓。鷹感覺到了,烏雲在他頭頂上聚集,聞到了霸王龍嘴巴裡濃濃的腥味。   動了!霸王龍帶著不可一世的姿態出擊了!出擊時候帶的罡風讓人透不過氣來,讓人絕望。   “這小子死定了,國漢大師的暴龍吞日這招連我師傅都要退避三分。”這時逃到場外的紅衣瘦高高的喇嘛搖了搖頭說道。   “不過這小子也是牛掰,能讓國漢大師使出這招。”紅衣矮胖胖的喇嘛點了點頭驚嘆道。   “可惜呀,又要有一位青年才俊隕落了,阿彌陀佛!”瘦高高的喇嘛雙手合十道。   “你們兩個閉嘴!再說都把你們抓回大理寺去!”王哥在旁邊吼道。   這時,一個極刺耳的聲音響起,場內所有人都禁不住的捂住了耳朵。   跟著,一個宛若大山崩塌的聲浪傳來,大家都以為樓房要第二次塌了,下意識地蹲下去抱起了頭。   “大師!”瘦高高喇嘛和矮胖胖喇嘛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陳國漢倒在地上,鮮血從他胸口湧出,他手中的鋼索已斷成好幾節。   袁天無用半跪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全身裂開,裂開的地方都有或大或小的傷口,而最可怕的是他左手的尾指已經被切開,隻剩一點皮連著手···,袁天無用如今隻能用傷殘的左手勉勉強強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他眼睛卻沒望向陳國漢,而是緊緊盯住陳國漢旁邊的一個箱子。隻見箱子已經破裂,一絲微弱的光芒從箱子裡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