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群人接到的命令是將少爺安全送回家,所以對他的養父母之流,他們管不著。 丘瑞也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輕裝上陣。登上了華麗的馬車就這麼出發了。 在李家門前呆呆地目送著丘瑞登上馬車的母女倆互視了一眼,然後在馬車從地平線上遠去後回到了屋裡。 這是李老婦就問女兒道, 怎麼樣了?! 有沒有可能懷上? 而李燕兒滿麵羞紅地道, 哪個... 都溢出來了,我想... 應該... 應該可能懷上了吧? 李老婦有些懊悔地道, 哎, 要是早知道... 就他那個病怏怏的身體, 估計沒個幾晚都有點難 還是看幾天後你肚子裡麵有沒有動靜吧。 聽到自家母親的這番話,不由地讓李燕兒心頭一顫;擔憂地問道, 那如果沒有動靜怎麼辦?! 李老婦隻得無奈地道, 現在就隻能看那小子還有沒有良心了。 李燕兒更加驚恐地問道, 那... 那如果他知道薄情寡義? 李老婦則陰冷地道, 那我們就報官! 你已經與他行了大禮。 你到時隻需要一口氣咬定你懷了他的種! 你牛叔在衙門那邊當值,找一個人裝大夫給你做偽證! 李燕兒被自己母親的話語所重振信心,點著頭道了聲,阿娘高明! 而此時在路上的丘瑞一路好奇地問著隨行的護送人員;他沒有偏聽偏信,更沒有隻問特定的人,都是有目的性地提出問題,隨機性地找人回答。 而問到的人都能很好地回復他那些看似幼稚卻能獲取不少信息的問題。 丘瑞先是從為什麼現在才來接自己可是問起。這問題丘瑞覺得有些敏感,所以是直接對著那個領頭的人問到。 那個領頭的被問到後,也略微斟酌了一會兒才對丘瑞說道, 少爺, 事實上... (那人有些羞愧地不敢開他,低下了頭) 我們找了少爺您半年。 (丘瑞汗顏) 丘瑞心裡也沒有如何吐槽他們的辦事效率之低的想法,畢竟這尼瑪是古代,能找得到人都已經算是費了不少力了。 但丘瑞嘴上卻隻能發出符合他人設帶著點孩子氣,不諳世事的樣子地念叨,抱怨著他們做事不利;導致我多吃了半年的苦! 那人知道見這少爺的孩童心性,也隻能哄著他道, 是啊, 要是能早些找著您, 您也不用多吃半年的苦了。 丘瑞見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又隻得換一個問題問道... 就這樣,他也大致知道了自家是個什麼情況了。 就十五年前,原主的原生家庭遭逢大難;原主的母親把這個兒子當成江流兒推了出去。 這些他那張布帛上麵都有,就是這老李家一個不識字,二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縫床單去了。 然後自己那個原生母親她在一番機緣巧合下;十五年的臥薪嘗膽下,一舉把仇家給覆滅了。 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對丘瑞而言沒什麼值得共情的地方,但它透露出來的消息卻值得丘瑞思索。 如果原主沒有因為發燒而噶掉,丘瑞能想到在他眼裡,這幾天就是他一個本來難熬出頭的童養夫受上天眷顧的過程吧? 不僅熬出頭把人家閨女給娶了,還搖身一變,一步登天地成了少爺;然後憑借原主殘留的記憶,丘瑞都能猜出這家夥後續的千百種死法。 哎,純純的糊塗蛋一個,糊裡糊塗地活著,糊裡糊塗地死去,還是提前死去來得輕巧;丘瑞暗嘆道。 相比那個糊塗蛋原主而言,至少他知道這次回去雖然說是大仇得報,接回漂泊在外的遊子;看似一片坦途,一帆風順。但實則是暗流湧動,危機四伏。 光這一路就應該不會太平。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那個剛被覆滅的所謂仇家而言,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出氣筒。 而且這次來請自己歸家的行為又太過張揚;丘瑞隻得無奈暗道,古人都有雲,虎毒不食子啊!這原生母親是有多狠?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得用來當做復仇的籌碼。 丘瑞直接跟外麵護送的人打了個招呼,說自己有點困,想睡覺。沒事不用來打擾自己。 這得到他們的回復後,丘瑞立即伏地抱頭蜷縮在馬車的一個犄角旮旯處。 又因為自己的那極度營養不良的身體,所以蜷縮起來比一個花瓶大不了多少。 然後他就得發出均勻的呼氣吸氣聲音,以裝作自己在車上準備安眠的假象。 而車外那些護送的人員隻是以為馬車裡的動靜是少爺在找一個舒適的姿勢而發出的;他們實在不可能想到這少爺的心思那麼多。 這一行為也同時也迷惑了在車外隨行的某個奸細。他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地方投放了暗號;然後他則殷勤地要站在最前方,說要領路。 在路過某個路口時,一根根帶著寒芒的箭矢從路旁的密林中射出。 貫穿了在馬車旁跟行,還沒有來得及反抗護送人員的腦袋,紅的白的一股腦地噴濺在馬車的兩側。 箭矢在透過人墻後仍有不小的沖擊力,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在馬車的側壁上鉆出了一個小孔;銀白色的箭頭上沾滿了紅白之物,粘稠的它們遵循著物理引力匯聚於箭尖之上,準備流淌而下。 外麵那些人的目標十分明確,火力集中於方形馬車的中央處;丘瑞也適時地發出了他能發出的殺豬般的慘叫。 為首的那個護送人員因為在馬車前方,所以沒有被第一時間集火乾掉。他一把掀開馬車的簾布,就看見蜷縮著大叫的丘瑞。 然後當他想過來抱起那個蜷縮著的少爺時,一根箭矢從側麵射來,貫穿了他的臂膀。 見如此,丘瑞停止了呼喊;他用雙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副可憐無助jpg的樣子。 見馬車裡的少爺沒事,還十分適宜地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那個為首的侍衛不顧臂膀上的貫穿傷,用另一隻手抽出刀來,準備迎接樹林裡的家夥在射完箭後廝殺。 不出那人所料,在下一陣如同雨點般箭雨落下後,那些人就從密林中湧出。而那個內奸也抽刀向其他侍衛,準備來個裡應外合。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這叫自投羅網。 為首的那人朝天放了個類似竄天猴的玩意,然後很快!遠方有人影朝他們這裡靠近。 逐漸他們可以看到,這群刺客被一個更大的包圍圈給包圍住了。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但那些人並沒有因為被包圍而束手就擒,反而是朝著馬車的方向沖來。 那個為首的家夥把反水的內奸削成人棍後,來不及管被那內奸所砍到的手臂;舉刀環顧那從四麵八方而來的刺客。
歸家路上(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