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些家夥最後的瘋狂行為,圍過來的人群加快了圍過來的速度;但無濟於事。 那群瘋狂的家夥並沒有理會那些護送的人員,都紛紛用各種各樣的武器朝著馬車這邊攻打而來。 馬車中的丘瑞早就注意到了這些家夥的目標是自己,於是在那個內奸突入馬車準備刺殺自己時,丘瑞隻讓那個為首之人把他削成人棍並打暈。 然後丘瑞則迅速地躲進了那人懷中,把他的身體團成一個類球形。自己則蜷縮於球心處。 一根長矛在貫穿了馬車的車壁,直直地戳入了那內奸的背部;背部的貫穿傷所帶來的刺痛使得那個內奸從眩暈中醒來,並且伴隨著不小的慘叫聲。 緊接而來的則是從馬車車簾處伸進來的一柄長柄斧,斧頭一把砍在了那個刺客的下腰處,然後一拉!給這個刺客的後腰開了個膛。 經過這麼一來一回的刺激,刺客直接疼痛地休克了過去。 而躲在他懷裡的丘瑞也沒有那麼好受,盡管這幾次攻擊沒有給他帶來哪怕一絲的傷害,但外麵那群瘋狂的人仍在補刀。 馬車外, 護衛人員們雙拳難敵四手,那些人分出一部分人抵禦護衛們的拚死反撲。而剩下的則恨不得拆開馬車把裡麵那個家夥拖出來砍成爛泥。 在外圍包圍圈飛速地靠近而來的同時,那群已經癲狂了的家夥麵目猙獰,歇斯底裡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朝馬車攻去。 特別是那個手拿長矛的家夥,他的表情格外猙獰,每一次穿刺他都似是在手刃仇敵。 但他的好日子也該結束了! 一根長槍從遠方飛來,直直地貫穿了他脖頸,即使這樣也沒有讓他放棄復仇的最後一博;他死死地抓住長矛,然後一倒,將那根長矛給抽出;矛頭上還帶走了一抹殷紅。 而那個拿長柄斧子的則在第一時間內就被侍衛長所解決掉了;為此他還丟了條胳膊。 其他的雖然對馬車有了不小程度的破壞,但都沒有對丘瑞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但那些包圍而來的家夥可不會因為你沒有對車內之人是否造成傷害而放過你。 他們湧上前來殺得人頭滾滾,至於他們的話語則沒人感興趣;但在馬車中的丘瑞可是聽到那人被梟首前喊的可是:“自己人”。 “過河拆橋”與“斬草除根”兩個詞在丘瑞腦中久久未能散去。 這時,馬車的簾子被掀開,馬車外射入的陽光是那麼的刺目,令丘瑞不得不瞇起了眼睛。 而站在馬車外掀起簾子的則是一個斷了一臂的血人,而躲在已經被捅得跟個篩子一樣的內奸懷中的丘瑞自然是認得那人的。 但因為他腦中滿是斬草除根四個字,手腳並用地推著那具已經被戳成篩子的屍體而往後退,但在馬車的千瘡百孔的坑坑窪窪中而被絆倒。 這時,那個血人似乎意識到了問題出自自己身上。將那沾血的華服脫去,拿出絲帕將血汙盡可能地擦了擦。 但似乎並沒有什麼用,他那根仍在滲血的臂膀令他的努力都白費了。 但被他掀起簾子而嚇了一跳的丘瑞見他並沒有斬草除根的念頭,手腳上也停下了動作。 這時丘瑞才適時地重新爬起來,然後戰戰兢兢地問道,你是來殺我的嗎? 而聽到丘瑞的話後,那個男子誠惶誠恐地跪下,然後否認了丘瑞的說法,並且將這次遇襲給歸咎到了自己身上。 丘瑞眼中飄過一抹微不可查的鄙夷,但很好地掩藏住了。像是一個劫後餘生的孩子,無助地大哭了起來。 惠州城,丘府中—— 主堂內跪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她頭上戴了頂鬥笠麵紗,麵紗下的她臉上有幾道明顯的皺紋與觸目驚心的疤紋。 在她身邊侍立著一道乾練的身影,低著頭朝她匯報著這個流落在外的江流兒少爺的信息以及他返程過程中的一次“意外”。 而麵紗下的婦人則無喜無悲,相比自己的親生骨肉的死活,她更關心那些餘孽是否被全部殲滅。 乾練的身影回復道, 自那些死不瞑目的家夥那裡獲得的情報來看,嚴家的主要殘餘勢力已經在這次行動中都解決了。 而...而,乾練的家夥有點不支支吾吾。其他掌握在我們手中的那些所謂的後手,我們同一時間也開始動手了;但..但現在還有幾個現在還沒有結果。 空氣驟時凝重了下來,榻上跪坐著的婦人一言不發,似是有千斤重,壓得那人喘不過氣來。 經歷一段時間的沉寂,那婦人似是覺得差不多了,才淡淡地道,你親自去辦,不成就別回來了。 那人才伏地拜道,屬下遵命! 這時,有下人過來,傳達了少爺即將歸府的消息。 而聽到下人的通報後,那跪坐著的婦人才似乎是忽然想到什麼大事般,迅速地起來,並命其他下人好好給少爺接風洗塵。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而當她再回身時,那伏地大拜之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丘瑞坐在已經更換了的馬車中,這馬車因為是臨時在從最近的地方買了的,所以就沒有之前那一輛那麼華麗舒適了。 因為之前馬車上的墊子已經被捅了個千瘡百孔,所以隻能讓丘少爺屈尊在新馬車上的硌屁股墊子上走完之後的旅程。 而丘瑞則仍然不走尋常路地蜷縮在一個犄角旮旯處,反正自己前身連柴房都睡過,更何況現在為了保命從一個不舒適的地方躲到另一個更不舒適的地方呢? 在一路心驚膽戰的顛簸下,丘瑞有驚無險地抵達了他忠誠且陌生的惠州城。 城門口前站著一個頭戴鬥笠麵紗的,從身形上看來是一個女性為首;身後侍立著一眾仆人,似是要恭迎某個貴人的到來。 侍衛長輕敲馬車側壁,然後道了句,少爺,我們到了。 這可把丘瑞嚇了一跳,恨不得在馬車上鉆一個洞,然後藏起來。 見馬車上的貴人遲遲不肯下車,那個侍衛長隻能道了句,得罪了! 然後掀開馬車的簾子,進來發現那個少爺蜷縮在馬車的角落處,瑟瑟發抖。 然後他聽到了一句不同於少爺那種孩童心性的成熟穩重話語,那少爺嘆了口氣道,哎,到了我的埋骨之地了嗎? (車裡的那股子死意讓這個常年做刀口子舔血買賣的家夥都有了拔刀的沖動) 但因為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他也不敢放肆。隻得躍下馬車,單膝跪向為首婦人,把車裡的情況告知了對方母親。
有驚無險(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