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二人回應,王權道了聲好,聲音慢慢拉長,道:“二位將軍,這便去吧!”。 ‘啪啪’兩聲馬鞭,倆人倆馬猛的速度一增,隨著馬蹄聲遠去,二人的身影也越來越遠。 這裡的動靜很快被前麵車廂的人察覺,那人掀開車廂左側窗簾,朝前看去。 倆家將已經跑遠,此人隻能看到左側這家將一個背影,回頭朝王權看了過來。 王權認出,這是平民百姓中,長相憨厚的男子。 對著他點了點頭以示禮貌,對方同樣點頭回禮,隨後合上了窗簾。 二人車廂相距大概近三丈的距離,就算他聽力再好,有輪轂聲和馬吟聲遮掩,想聽不真切也不容易。 兩位家將都很賣力,不出一炷香便回返了,是那高家家將第一個回來的,左側這位卻是慢了不少。 “公子,已將繡囊交給那孫年春,隻是那周家小姐好不講理,孫年春還沒看就給搶了”。 王權心中一笑,這不是更好?本來就是讓她看的。 見高家家將盯著大金元寶的眼神熱切,王權爽朗一笑,將他的手拉過來,倆塊大金元寶直接拍在他的手裡。 根本顧不上手心的疼痛,他摘了盔甲就放嘴裡挨個一咬,見咬痕處皆是明晃晃的金色,這才大喜道謝:“謝公子賞賜”。 左側家將雖然戴著頭盔,但也能從伸著的脖子看出,他艷羨得很吶。 王權還有別的事要他倆去辦,對他這個反應非常滿意,轉身掀開門簾回了車廂內,又從散開包裹裡拿出兩塊大金元寶。 雙手各拿一個,左右惦著又走了出來,範青玲好奇,也是跟了出來。 “兩位將軍,我這可是還有遊戲呢,二位可要休息一會?”。 如果沒拿兩塊大金元寶便直接問,他倆可能會以為已經沒了,未免白跑一趟怕是要推辭休息。 現在又是兩塊明晃晃的大金元寶在前,那還要休什麼息? 高家家將顯然是嘗到甜頭了,立馬錘了兩下胸脯,表示道:“公子直說就成,隻要是能辦到的,在下必當盡力?”。 左側家將一看,這回又被他搶了先,僅剩的一點穩重也撇了個乾凈,忙道“在下也一樣,公子有吩咐但說無妨”。 王權灑脫一笑,道:“誒,不是什麼大事,我剛才那信上寫的,是想讓孫兄來我處,與我敘敘舊聊聊天,可是卻被兄嫂奪去,也不知此時如何了”。 暗中看了一眼沒戴頭盔的高家家將一眼,發現自己說要孫年春來自己這裡時,對方麵色如常,絲毫沒有為難之色。 頓知範家主曾說的,這些家將虛應故事的事兒是真的,那邊好辦多了。 “這回,就請二位將軍替我前去問上一句,如果孫兄願來我處,那便將之帶來,誰帶來的,這兩塊金元寶便是誰的”。 這回反而是高家家將長了個心眼,問了一句,道:“公子,我看那周家小姐跋扈的很,她如果要一起來又該如何呢?”。 王權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自己的想法,這高家家將猜了個差不多。 自己就是要讓周艷珍來,此女看了信紙內容,說不定現在正在疏通關係,想著來此除掉自己呢。 高家家將的話,左側家將也是認同,因他送的折紙,自己遞給孫年春時,剛伸出手就被她奪了過去,生怕孫年春看到一樣。 王權對此微笑點頭,道:“將軍所慮不無道理,這樣”,轉頭看向身後的玲兒,道:“玲兒,你去我包裹裡再拿兩塊金元寶,要拿大的,反正留著這許多也沒用了”。 “行兄長”。 範青玲掀開門簾進入車廂,二人說的話被兩個家將聽的一清二楚,不由的都是呼吸粗重起來。 聽王權的話語,不僅大金元寶還有不少,且那意思,小金元寶也不在少數,都在心中決定,今天在這賺他個盆滿缽滿。 範青玲很快出來了,顯然是把王權的話聽進耳朵裡了,說沒用了,她直接將包裹給拖了出來。 這一下,左側家將戴著頭盔看不清表情,高家家將的雙眼卻是瞪大了不少,看著這一兜子,金燦燦的大小金元寶,怕是有近百兩吧。 狠狠的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看著王權又拿起兩塊大金元寶,馬上提議道:“公子,不若如此,把孫年春夫婦都接來者,就給四塊大金元如何?”。 王權裝作思考了一會,搖了搖頭,道:“這卻不用,我要請的人是孫兄”。 他思索著用手背搓了搓下巴,道:“兄嫂執意要來也不好相阻……”。 動作一頓,他抬頭一笑,道:“我看這樣吧,三人同騎一馬也不方便,畢竟兄嫂可是女子,多有不便”。 將左手兩塊大金元寶放在右手一塊,舉了舉右手,道:“就按接來孫兄者給三金”。 又舉了舉左手,道:“接來兄嫂者也不能白跑一趟,亦給一金,二位將軍看這樣如何?”。 “這注意好”。 “公子真是聰慧過人”。 倆人都是叫好,尤其是左側家將,如此一來,他怎麼著都能賺點回來。 “如此,二位將軍可準備了”,王權道了一聲,左右看了一眼,見他倆都是點頭示意準備妥當。 “出發!” 又是“啪啪”兩聲馬鞭,二人已經奔馳而去。 王權料定周艷珍必來,自己與孫年春不過兩語之交的事,這點時間足夠她問明白了。 要是聰明的話,應該能看出來自己這明麵上請孫年春,實際上是在請她。 想到此女的迷漢香對自己應該無用,但不知對範青玲有沒有危害。 轉身拉著範青玲回了車廂,自己拿兩套衣服已被取出,拿出短刃,將其中一套的一截袖子裁了下來。 遞給範青玲,囑咐道:“玲兒,我看你包裹裡有幾個水袋,你將這袖浸濕蒙上口鼻,去後麵躺著裝睡,我不叫你不可醒來”。 範青玲接下半截袖袍,拿出水袋浸濕,利索的蒙上口鼻綁好,躺在正後方的車座上。 有範家主布置的毛毯絲被,不用擔心不舒服。 轉身掀簾走出車廂,見兩位家將正在回返。 這次卻是左側家將勝了一局,身後帶著孫年春,絲毫沒有出發時略有緊迫的樣子。 但高家家將明顯速度更快,顯得馬上技藝不俗,當先回到王權車廂身旁。 身後坐著周艷珍,嬌艷的臉此時卻顯得有些陰沉,到了這裡,在馬背上站起,一步邁了上來。 她上來的瞬間,王權隻聞一股異香直往鼻中竄來,眼前的周艷珍似乎變美了那麼一剎那。 頓知是此女用那迷漢香了,沒有立馬發難,而是側身一引,道:“兄嫂請先入內安坐,待孫兄到來,你我三人再好好敘一敘”。 周艷珍神情明顯一怔,好像有些不相信,但也是反應靈敏,道:“客氣啦客氣啦,夫君未至,奴家豈有先入內之理?”。 看似不經意的抬手將鬢發攏入而後,但王權卻聞到,之前那股異香再次襲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前一次,此女還能在自己眼中變美那麼一剎那,這次卻沒有任何變化。 他心中一笑,自己在經歷‘過陰關’時,那可是有著豐富情欲經歷,這會適時的露出些熱切的神情。 周艷珍見此,以為王權被她迷住,嘴角微翹,剛要說話,大笑聲傳來。 “哈哈哈,高兄弟,這回如何,這可不是兄弟我搞鬼,而是這孫年春,是個怕妻的種”。 本來他是晚高家家將一步,但周艷珍非要做高家家將的馬匹,高家家將自然不願,自己費力先到,那是要接孫年春回去,好拿三塊金銀。 可周艷珍隻一句話,就讓孫年春上了左側家將的馬,無奈自己隻能接上周艷珍,心裡正憋悶呢。 王權一番詢問,這才得知原委,不由的拍了拍高家家將的肩膀,笑道:“原是將軍受了委屈”。 他轉身將右手三塊大金元寶給了左側家將,又拿起兩塊大金元寶,和左手這一塊合在一處,總共三塊拍在高家家將的手中,笑問道:“將軍,這回可是不委屈了?”。 高家家將也是一愣,沒想到王權如此隨意,這一會賺的,足夠自己後半生過活的了,抱拳道:“公子如此仁心,實叫在下佩服,在下決定了,這一趟定要死守公子身邊護持,不敢絲毫懈怠”。 高家家將獲得三塊大金元寶,左側家將並無任何意見,本來自己隻能獲得一塊,還是因為周艷珍之故,這才得了三塊。 王權擺了擺手,道:“二位將軍暫且歇息一陣,我與孫兄許久不見,可要好好敘上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