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年春也從左側家將的馬匹背上站起,跳上車廂,對王權拱手行禮道:“王兄,許久不見了”。 王權麵上帶笑,也是回禮,並伸手引道:“孫兄,何不入內一敘舊”。 孫年春點頭說好,偏頭看了一眼周艷珍,隻是目光即有些許畏懼,亦有急不可耐。 王權體會了迷漢香,猜測效用應該是用此香之人,在被迷之人眼中無限美好,直至無法自拔。 王權掀開門簾,待二人入內,將腳下一兜子大小金元寶踢了進去,閃步跟了進去。 簾子完全放下的瞬間,走在前方的周艷珍驟然回身,手中寒光乍現,明顯是握有兇器。 王權一直防備著她,隻稍稍側身便躲了過去,快速抬起左臂,手刀朝著她頸項攻了過去。 周艷珍身體前傾,發出的力還未卸去,王權的左手掌根,已經狠狠打在了她白皙的頸脖之上。 受此大力的一掌,周艷珍直接摔了個仰麵朝天,手中一小匕首掉了出來。 王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迅疾的抬起右腳,重重踏在其平坦小腹之上。 周艷珍‘哇’的噴出一口老血,徹底喪失反抗之力。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孫年春反應過來後,一臉驚怒之色,上前就要與王權拚命。 王權嗤笑一聲,被美色迷成這般境地,就是給了他上乘大法,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再上前一步,你這美嬌妻可就要死在你麵前了”,他腳下持續加大力度,周艷珍發生出哀嚎已經沒了人樣。 孫年春果然不再上前,腳步頓在原地,一臉心疼之色。 王權搖了搖頭,不去理會於他,移開踩踏著周艷珍的右腳,兩步退至範青玲裝睡的座前。 從袖中取出短刃,看著孫年春將周艷珍攙扶起來,轉身就要出去。 王權豈能讓他們如此輕易的走脫?緩緩開口道:“想必兩位剛剛也聽到了,外麵的二位將軍對我倒是頗為上心,如果我喊一聲,說兩位拿了我什麼東西,外麵那二位將軍會如何做呢?”。 二人腳步不由的一頓,如果王權真的如此說,那想都不用想,外麵那二人為了更多的錢財,直接就會將她倆拿下。 周艷珍轉過身,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聲音沙啞如砂紙摩擦,道:“你到底是誰?” 王權輕輕拍了拍身後裝睡的範青玲,道:“玲兒,醒來跟人算賬了”。 範青玲一顆赤子之心,讓她裝睡,她就一直閉著眼裝睡,即便剛剛有打鬥也沒有絲毫動靜。 聽到王權的話,這才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王權讓開一步,讓周艷珍看清楚,雖然蒙著麵,但對方做賊必定心虛,想必不用看臉也知道是誰。 果然,周艷珍全身一抖,道:“我承認我騙了她是我不對,可她不也通過選拔了嗎?”。 看著王權手中,好像冒著寒氣的短刃,周艷珍聲音有些顫抖,問道:“你……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放過我?”。 王權看火候差不多了,把玩著短刃,道:“簡單,幫我辦件事而已”。 周艷珍不認為會是什麼小事,道:“連你都做不成的事,我又怎麼可能做得到?”。 這明顯是不想出力,王權嗬嗬一笑,道:“你也不必自貶,此事對你來說,還真不難”。 “那你說,是什麼事”,周艷珍覺得已經這樣了,不答應怕是走不出去,如果真是小事,應了也沒什麼。 王權點了點頭,指了指她倆道:“一會你倆回去,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個將第五輛車的汪成拖住,一個將第七輛車上的方鵬帶到這來,就算完了”。 這事對周艷珍來說還真不難,隻需輪流走訪一番,用迷漢香迷住就是,以往是擔心被郭道長發現,怕到時候被幾大家針對。 現在離了點蒼城,隻要給周艷珍時間,除了不知為什麼會沒事的王權,她有信心讓所有男人都迷戀自己。 “就……隻有這件事嗎?”。 “怎麼,嫌少啊?”,王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實話,此女還未修道,就能配置出這等迷藥,天賦也著實不小。 周艷珍連連擺手,道:“不,不少,嘶……”,似是扯到了痛處,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碰巧這時,不知馬車碰到了什麼,猛的上下顛簸了一下。 王權眼珠一轉,對周艷珍二人揮了揮手,道:“你倆這便回去做此事吧,三個時辰之內,若還沒將方鵬帶來,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 周艷珍點了點頭,轉身被孫年春攙扶著掀開門簾。 王權在後麵跟了上來,聲音頗大,語氣很是不悅,道:“這是怎麼回事,誰人在前麵趕得馬車,給我兄嫂摔成這樣”。 外麵的倆位家將也是聞聲看來,不知是什麼事,惹這位大財主生如此大氣。 看到周艷珍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有些看不慣她的高家家將,若不是手持兵器,怕是要拍手稱快了。 但看此女頗得王權重視,也是附和道:“公子莫要生氣,前麵趕車的馬夫今年是第一次,待我回去後,定將他訓斥一番”。 此言雖有溜須之嫌,但王權要的就是這樣的反應,順手抄了兩塊門口的小金元寶,嘆道:“唉,此次也是掃興了,還要麻煩二位將孫兄與兄嫂送回去,一點小小心意,還請收下”。 說著,一人手中塞了一塊小金元寶,二人趕忙表示小事小事,雖如此說,可收起來的速度卻都是不慢。 看周艷珍二人一人上了一匹,臨走前,他大有深意的囑咐道:“我這兄嫂家裡是開藥房的,車廂裡帶著藥呢,麻煩兩位將軍快馬加鞭,別誤了治傷的好時辰”。 如果是正常時候,帶著周艷珍的人應該慢點才是,馬背顛簸,快的話難免加重傷勢。 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出言是為提醒周艷珍別誤了時辰,至於周艷珍傷勢如何,他可懶得管是死是活。 兩位家將都想著回來之後會得到什麼賞賜,也沒去想王權這話的毛病,應下後,“啪啪”兩聲馬鞭就奔馳而去。 “兄長打她是給玲兒出氣嗎?”,範青玲從車廂裡走了出來,小手不由的抓住王權的袖口。 她醒來看到這周艷珍一副遭了酷刑的模樣,再單純也能看出是被人打了。 再聽周艷珍說的話和王權之前寫的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以為打她是因為,自己符籙被此人騙了。 王權笑了笑,道:“是,也不是,主要是她先對為兄不利,玲兒以後遇到要對自己不利之人,也要狠心下手才是,這樣才能讓範家主安心”。 “玲兒記住了”。 帶著範青玲回了車廂,問了下餓不餓,範青玲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對於周艷珍能否將方鵬帶來,他卻是不擔心。 自己也算是修行了太虛心法的,這樣都能讓周艷珍迷了一瞬,身為常人的方鵬又豈能抗的住?現在隻需等待就好。 周艷珍回去後,吃了點止疼的藥,便噴上大劑量的迷漢香,率先將車廂旁的侍衛迷住,隻撒撒了驕便讓其帶自己到了汪家汪成車廂前。 汪成作為汪家公子,消息靈通,自然知道此女與孫年春結為夫妻之事,很是疑惑此女來找自己作甚。 人來了,也不能無禮不見,說不定上山後還要打交道呢,便出了車廂,抬手行禮道:“孫夫人有禮了,不知來找汪某有何貴乾?”。 周艷珍踏上車廂,超前走了一步,揮手整理鬢角亂發。 汪成隻覺香風拂麵,再看周艷珍時,覺得此女生堪比絕世尤物,恨不得立馬抱在懷中溫存一番。 見他眼中熱切無比,幾若多日未進食的餓狼看見鮮肉,周艷珍抬手猛擊對方身上一個穴位。 汪成慘哼一聲,僅有的理智讓他憤怒,可抬頭看到周艷珍的臉,僅有的憤怒霎時消散,多了些畏懼。 見目的達成,周艷珍淡淡說道:“在車廂裡等著,除了我,誰叫你也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