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簡易食堂一角吃飯,那邊進來四個服裝與營地眾人截然不同的人,於是我便多看了兩眼。 那些人給我簡單打了個招呼,便上前打飯。而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們的談話內容便有點東西了。 因為我不知道這四人姓名,我便以A、B、C、D代稱。待得他們打好了飯,就坐到了我附近吃飯,用英語交談著東西。 A說:“這人是誰?” C說:“聽新領隊說,是中國內最強的探險團隊成員,好像是什麼吳爺吧。” D說:“中國人?咱們第一波下去的人,就有個中國人。” B說:“是呀,而且所有下去的人都沒有回應了。算了,別提下去的人了,就連山上···” A立馬說道:“怎麼了?是不是山上的營地又出問題了?” B說:“那倒沒有,這不是斷掉聯係了嘛,還有就是三天前應該送物資的,這幾天因為天氣問題,咱們幾個也飛不上去。” A說:“今天還好,一會咱們幾個就帶物資上去了。” B說:“但是從七天前,上邊就一直說營地裡麵開始有人失蹤了,這三天聯係不上,我著實有點著急啊。” 待得B說完之後,我心中也莫名提了起來,後麵幾人語速就快了起來,夾雜不少地方俚語,我便就聽不懂了。 就匆匆吃了剩下的飯,就取出去找玲子、大空。 當我跟他們說完這些情況,兩人不由微微皺眉,隻有大空說道:“為什麼昨天晚上喬治不說這個事情呢?” 玲子眼神中則是在盤算著什麼,過了一會說道:“就算對方有什麼事情,隱瞞了下來,事到如今卻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我點點頭說道:“師爺他們也上去了,無論如何,我們也得上去。” 我們三人打定主意後,在上午十點之後,被人叫走,並且拿上了各自裝備。這回因為坐飛機的原因,師爺他們也將自己三天內用不上的裝備給了我們,讓我們一同帶走。 待得我們到了直升機的臨時停機坪後,發現一共有兩架直升機。而且才發現他們運貨的方式,乃是通過直升機進行吊掛貨物。 當下我們將各自裝備,也放在了吊掛的貨物中去。 這兩架飛機所謂的空閑座位,隻能說除了駕駛員位置外,隻能坐四五個人。駕駛員分為一正一副,占了兩個位置。而乘坐人員,為了能吊掛更多的貨物,肯定不能按實際座位乘坐。 等到直升機呼嘯而起,我們帶著貨物快速前進。我看著窗外掠過的林木,不由覺著這裡自然風光大為驚人。 這兩界山附近,植被茂盛、樹木高大。雖然是青藏高原邊緣,卻是鬱鬱蔥蔥,很是獨立的風景線,再加上這裡氣候除了因為地理的獨特原因外,一般情況下居然能跟杭州的溫度差不多。 就在我感慨沒多久之後,直升飛機一路攀爬,我順著遠方視線看去,就看到了兩界山遠處的高大雪山,隻見山頂白雪皚皚,中部往下卻是林木遍地。 我隻覺著時間過得很快,好像是馬上就到了兩界山上麵的營地,等到得上麵,過一會就是真正犯難的時候了。 兩界山上的營地,看到直升飛機前來,便有人過來接應,拆解貨物。我在上方看著,感覺他們動作迅速,非常的熟練。 而卸完貨物後,機組人員便通過降噪耳機與我們說道:“準備通過軟梯下去吧。” 軟梯···是個什麼鬼東西?我心中疑惑頓生,我將聽到的內容,用中文轉述給我旁邊的玲子、大空。他兩人聽後則麵色淡然,隻見玲子打開機艙,從機身上拋下去了長長的白色梯子,看長度大概有十來米的樣子。 隨後玲子看著我說道:“一會記著掛住保險繩,然後扶住軟梯,慢慢爬下去就行。”說著就給我演示起來,接著就自己爬了下去。 我全程看的頭大,稍後看到大空也要下去,不由說道:“喂喂喂喂,等一下,這特碼超綱了呀!?這我不會呀!!!” 大空看著我則說道:“我可以帶你下去,但除非你告訴我,你跟玲子昨天晚上做了什麼,為啥人家女孩跟你說:做完就趕緊回去呢?” 我可去你的吧,這個賤人大空還在喋喋不休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那邊機組駕駛員看到我們居然在浪費時間拌嘴,便說道:“別浪費時間了,快點下去吧。” 大空不懂英文,就問道:“這外國雜毛說什麼呢?” 我隻能無奈說道:“催咱們下去呢。”於是大空二話不說,就下去了。而我,則在心中默念漫天神佛保佑,隨後緩緩爬了下去。 剛剛落地,解了保險繩我就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旁邊有營地的工作人員,他們則走到一旁,對著上方飛機揮臂做了幾個動作,直升飛機才都重新飛走。 大空過來扶我起來,我看他便怒斥道:“你明明能帶我下來,怎麼不帶上我?” 玲子見狀,疑惑說道:“這軟梯攀爬不易,大空怎麼可能帶著你下來呢。” 我聽後恍然,這臭小子感情是騙出我的話,然後還是讓我一個人下來。想明白後,我無語對著大空打中指。 那邊喬治早就下來了,但是被營地中的人拉到了一旁,似乎在說什麼。過了一會,喬治就喊我們過去。 此刻我們在兩界山的山脊,路途不平坦,加上附近的樹木偏多,我就走的慢了不少,至此也就明白了,那些直升飛機沒有好的降落地點,隻能進行“空投”了。 走了一會,到得喬治附近。聽他說道:“這個是考察營地的負責人,大衛。” 喬治指著我們說道:“這是些是吳爺的人,分別是匡子、玲子、大空。” 在喬治的介紹中,山上的營地名為:考察營地。山下的營地,也就是我們休息的營地,名為:物資中轉營地。 喬治口中的大衛跟我們打過招呼後,就說道:“領隊,目前的情況太嚴峻了,我覺著這裡我們還是早早離開就好。” 因為我早上偷聽過那旁飛行員聊天的原因,所以我們三人都大概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 當下,我就硬著頭皮說道:“大衛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喬治臉色難看說道:“最近七天,考察營地一共失蹤了7個人。” 玲子問道:“確定是失蹤嘛?” 喬治點點頭,然後說道:“去考察營地中的帳篷裡說話吧。” 沒想到營救還沒有開始,結果山上又失蹤了幾個人,而考察營地的負責人惴惴不安的樣子,讓喬治難免心情沉重。 一路無話,等到了營地中後。喬治率先講了一下兩界山的概況,而考察營地的負責人,全程參與了如何發現兩界山、如何發現祭祀之地的入口,所以兩人穿插介紹著。 聽他們說完之後,我大概知道了兩界山的一個情況。 兩界山,是兩段相連的山脊。這兩段山脊的樣貌,是完全的不同。我們所在的山脊,起伏不定、林木遍地,雖然環境上比較復雜,但是可以接收信號,且能正常使用電子產品。 而另一段山脊,則大相徑庭,首先那附近的情況平坦地麵較多,其次那邊全是光禿禿裸露的山巖巨石,沒有什麼綠植覆蓋,最最讓人頭疼的是:那邊電磁乾擾極大,在那邊別說信號了,用指北針分辨方向,都是奢望。 所有電子產品根本無法使用,他們剛剛到這之後,通過無人機勘察地形,因為電磁影響的原因,墜毀了不少無人機。也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確定出了兩界山中,電磁的影響範圍,進而開始探查祭祀場所的入口。 說到了考察初期,這個名叫大衛的中年負責人,臉上泛上了不少痛苦表情。 說完這些之後,大衛又根據他每天記錄的工作信息,說到了我爺爺的探險事宜。 關於這次遺跡的入口,最終根據爺爺和第一批考察隊的歷史顧問,終於是找到了。而所謂入口,正是在電磁影響極大的另一段山脊上。 這點根據路上的點滴信息,我倒是也猜到了入口,就在那附近。 之後按照大衛記錄來講,就是在發現入口後,經過了幾天勘察外,糾集了大概二十人的隊伍通過入口去實地探查。 到此,我終於忍不住打斷:“沒有派人先去試探試探嘛,我是說拍上兩三個人進去看看什麼情況。” 大衛聽後更加愁苦,說道:“派了,可是那個入口,通向的是整個山體,整體探索範圍非常大,所以經過三天勘察後,就直接派了二十來人下去。這些人堪稱我們團隊中的智慧大腦,而且我們相關的安保措施,也做到了最大準備。” 大衛說到安保措施的時候,非常含糊其辭,甚至語調都降了下去。 大衛接著說道:“下去之後,問題就出現了。說好的長則五天,短則一天,肯定有人回返來匯報信息。你們想想,之前一兩人下去,一天後也就回來了。但是這回派下去了二十來人,居然無一人回返。等著等著,就三四周過去了。” 說到這裡,我們的時間線也就跟大衛對上了,畢竟三四周之後,我們作為營救隊就已經過來了。 說完了這些,大衛臉上的苦澀越加濃厚,隻見他掏出一個資料袋,從裡麵倒出幾份文件,說道:“這就是最近失蹤的人。” 我們上前看了看,我發現這裡麵失蹤的人裡麵,有兩個二十多歲女生,四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最後一個則是六十多歲的白發外國老頭。 我看著那老人說道:“這麼老的人,也來考察嘛?” 大衛說道:“那是我們的營地醫生,昨天晚上剛剛失蹤的。” 大空聽後說道:“看在大衛跟我都是‘大’字輩的份上,我得說句公道話,你家老爺子也年紀不小了,還不是積極探索古代遺跡文明?所以,你不要因為人家年紀大就說三道四,你這是歧視懂不懂?” 我沒好氣說道:“歧視?我還斜視呢,從今天開始,我天天斜視你。” 大空“哼”了一聲說道:“有本事你天天俯視我,甭像現在,天天仰視我。” 大空的身高在那幫五大三粗的外國人堆裡麵,都是高個子,盡管我身高還行,但是看他說話,總是需要抬頭。 那邊玲子看我倆鬥嘴不停,便給大衛問道:“失蹤之前有什麼征兆嘛?” 大衛搖搖頭,說道:“沒有,有的人是晚上失蹤,有的人是白天失蹤,都比較突然。” 大空聽了問道:“白天失蹤,不可能吧?再說,你們怎麼確定人家失蹤呢,既然這離中轉營地隻有三天的路程,萬一人家是回去了呢?” 大衛聽了,臉色一板說道:“不可能,我們是專業的團隊。再說,就算是回去,每個隊員身上都有定位芯片,回營地的話,我們是能發現活動軌跡的。” 我聽了心裡咯噔一聲,說道:“你意思不會是說,這些失蹤的人都去那頭山上了吧?” 大衛苦澀一笑,沒有回話。我倒不以為意,畢竟這個說法有點扯淡,誰沒事去那乾嘛啊,就算是想進去探險,這都折進去二十來人,再進去一兩個人,也沒有什麼用呀。 喬治看向我們,說道:“吳爺代表中的領隊,既然是匡子,那麼我有必要說一些事項。到了這個地步,我們的營救任務除了營救第一波的考察隊,還需要營救目前失蹤的人,不知道匡子你有什麼意見嘛?” 我心裡是真的想說:優先救我爺爺,才是最重要的任務! 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麼說。於是我清清嗓子說道:“恐怕,營救考察隊和營救失蹤之人,就營救地點來說,很有可能是同一個地方。” 大空當即反對說道:“你這就是廢話,我們‘大’字輩的人不是說了嘛,失蹤之人沒有定位信息,那麼一定就是在電磁山那邊了。” 大空極富創新造詞的能力,已經給兩界山中電磁影響大的那頭,起了個電磁山的名字。 玲子則說道:“我想,匡子的意思是:失蹤的人,不僅在電磁山上,很有可能通過了入口,走進了山體裡麵。” 說到這,我不由覺著那座山,有一種吃人的感覺,而且還是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類型,相當的詭異可怖。 喬治拿出一個pad,遞給我說道:“匡子,最近的電子版記錄,都在這個pad中了。其他趕來營救的人員,可能後天才能到,我們都詳細了解一下這裡的情況,再有就是···” 喬治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保護好自己,我不希望我們前來營救的人,也出現失蹤的例子。” 聽到這裡,我頓覺心情沉重,這才意識到:這個營地中的人,既然誰都有可能失蹤,而我們這些新來的人,當然也有可能失蹤了。 不過當我看到大空之後,心情卻又輕鬆了一些。那邊大空看到我的笑容,頓時吐槽說道:“你小子總不會盼著我失蹤吧?” 大空說著就對大衛說道:“對了,你們營地內部人員有沒有什麼矛盾?導致了一些恐怖分子,希望通過電磁山達成自己不為人知的邪惡目的。” 大衛搖搖頭,說道:“據我所知,摩擦的事情有,但是要弄成對方失蹤的局麵,卻是沒有。” 大空“嘖嘖”嘴,他明顯想從“刁鉆”的方向,再問一些事情,但我實在怕問毛了大衛,導致兩邊大打出手,於是我就搶先拿著喬治所給的pad,對大空、玲子兩人說道:“我們回帳篷裡也討論討論去。” 大空這才作罷,跟我們回了帳篷。 營地目前空的帳篷還多,我們幾個人,甚至可以一人睡一個大帳篷。不過出於安全考慮,我跟大空睡一個。而營地裡麵有個落單的女隊員,玲子便去跟她臨時住在一起。 大空對我說:“別泄氣,等人上來了,玲子還是會跟你在一個帳篷的。” 我說:“玲子揍你是真不冤啊。” 大空聽到這個,稍稍泄氣說道:“別提這個,你空爺我又不能真跟你一個女人動手,真是我憋屈死我了。” 大空說完,帳篷就被玲子從外打開進來,淡淡說道:“既然不願意憋屈,要麼別亂說話,要麼···跟我打一架?” 玲子這麼說的時候,我居然從玲子身上看到了躍躍欲試的感覺,我心裡還是直打鼓:你這個身高不及我胸口,體重怎麼說也不到50公斤的女生,居然要跟大空這個體型的人打架? 大空的體重,起碼100公斤起步了,可以換算成兩個玲子。 就在我依舊不相信玲子能打過大空的時候,那邊大空已經換了一副嘴臉:“姑奶奶,我大空服了。咱們都是斯文人,別老打架、打架的,影響多不好。” 玲子淡淡說道:“影響哪裡不好?” 大空認真說道:“影響團結。” 玲子拿過先前的pad,說道:“目前來看,我們的營救任務可能麻煩一點。” 大空聽到玲子說正事,就跟著說道:“誰說不是呢,除了救第一波的考察隊,現在又出現一些失蹤人士。” 玲子點點頭,說:“喬治那塊,有著考察遺跡、營救的雙重任務,我們這的重頭戲是在營救方麵,而且是以營救匡子爺爺為主的任務。我們跟喬治,在可以合作的地方,保證合作即可。” 大空聽後試探說道:“我們···噢不,吳爺對這個遺跡沒有一點想法嘛?” “沒有。”玲子直接說道。 隨後,我們幾人便詳細查看了pad記錄的東西,後麵吃過午飯,我們三人就又去電磁山看了看。山路艱難,到達電磁山那邊,大概需要半個小時。 到了那裡,考察營地已經將電磁山的影響範圍,通過標誌物圈了起來,讓人能輕鬆發現電磁山的存在。 我自己進去電磁山裡麵試了試,進去之後,身上到沒有什麼不適感,但是身上攜帶的電子產品已經沒有響應。就比如:我的手機,我的電子手表,全部在亂跳了一些數字後,進入了黑屏。 然後我趕忙退了出來,手機、電子表依舊黑屏,看起來是完全壞了。我心疼之餘,大空在旁笑笑說道:“你想試試電磁乾擾,何必把手機也帶進去呢?” 我無奈說道:“我特麼忘了這茬。” 玲子則略有所思說道:“今天我們把電子產品都放在營地裡麵吧,然後將一些用到的,能換成機械的,就換成機械的。” 我則奇怪說道:“不過的確奇怪,這麼強的電磁,我身體應該會異樣的感覺才對,但是進去之後一點影響都沒有。” “經過這兩月的發現,這裡的電磁輻射,雖然對電子用品乾擾極大,但是卻有刺激人體活性的作用。換言之,在這種神奇的電磁場裡,在這裡長期生存的人,壽命可能會大幅延長。”喬治和考察營地負責人大衛,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這裡。 “既然作用這麼大?為什麼這附近方圓幾十公裡內,是無人區呢?比如你們的中轉物資營地,也是處於無人區當中。”卻是大空對著喬治所說,進行了反駁。 我到此刻才意識到:這裡是無人區嘛?我趕忙用習慣的動作,扣住嘴巴,稍稍掩蓋自己的無知。 喬治旁邊的大衛則開口說道:“這裡是無人區的原因,影響很多。一個是本地傳說,兩界山是亡者留存的地方,在這裡的人,都會最終慘死。第二個則是開發難題,其實規避這種電磁,並不算特別難的事情,但是投入的資金會更多,而且抗電磁的最終效果也不會多好,在這種投入與產出差別過大的原因下,連政府都慢慢放棄開發這裡。” 是呀,本身就沒人住的地方,怎麼還會有人來開發這裡呢?不過我看了看麵前的喬治,他們的公司則是一個特例。 又說了一會,我們幾個人一同在電磁山裡麵走了走,當然除了我以外,他們都將身上的電子物品放在了電磁山影響之外。 他們放東西的時候,大空這個賤人又嘲笑了我一下,搞得我很想把他從山上踢下去。 喬治他們來的原因也很簡單,一個是實地勘察,另一個則是看看有沒有失蹤幾人的痕跡,在喬治看來,這幾個剛失蹤的人,獲救幾率更大。 不過我們轉了幾遍後,已經是四個小時後,眼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營地負責人大衛有點不安,便說先一起回去吧。 這裡畢竟有失蹤的案例在前,我們便按大衛的意思,一同回去。 回了營地之後,度過了一個平穩的夜晚,基本上什麼異常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也是這幾日以來,每天都有失蹤的情況,第一次終止了下來。到了次日,團隊裡麵的生氣也恢復了不少,我們作為這個營地的外來者,我發現隻有物資飛機抵達的那天,營地裡麵稍微熱鬧了一下。 剩下的除了運作營地的日常工作外,所有人基本都待在帳篷裡,而等我們來了這一天一夜之後,莫名其妙的失蹤事件,也消失了。營地中的人,難得各自停下了手頭工作,出來散步與交談。 大衛愁苦的臉上,也多了一些輕鬆,作為營地負責人他沒有責怪不乾活的工作人員,畢竟在此之前的七天,天天有人失蹤的事情,把每個人的神經都繃的很緊。 而我,當然也開心了許多,等到明日大隊伍抵達,我們就能真正展開營救行動了。 這兩界山,除開電磁山那邊的影響外,整體風景還算不錯。這裡盡管處於青藏高原邊緣,但是綠植覆蓋率很高,天氣正常的情況下,中午氣溫能到達十六七度。 當我站在這世界屋脊的一角,頭頂蔚藍色的天空都是那種最為純粹的乾凈,遠處有雲山霧罩的高聳雪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吹拂到臉上的風又是如春天一般溫柔。 一個位置,就能領略到春天、冬天的雙重魅力。 到了下午,營地中的人,開始清理出一些空地,準備戶外BBQ的燒烤事業。這也是他們最後在山上放鬆的機會了,畢竟明天大隊伍一來,考察營地的輪換工作,也要開始。 大衛作為負責人倒是不能離開,但他還是為這幫屬下感到高興,因為公司的一個目的,分布在海外多個市場的團隊,集中在一個陌生的國家進行考察了整整三個月,實在太累了。 下午三點的時候,BBQ的肉香就開始飄出,一些珍藏的飲品、酒品也被大衛叫人抬了出來。 我酒量不行,再說我還等著去營救,就是坐在一旁喝點飲料,玲子跟我差不多,她在通過自己的方法收集考察營地這幾月的有用情報。 唯有大空,他在那跟營地中的人已經喝嗨了,各種推杯換盞,吹著天南地北的故事。營地中的人,會中文的很多,但是人喝多之後,表達能力是受限的,但是那種醉醺醺的感覺中,我覺著他們這些不是一個國家的人,溝通倒是沒有任何障礙。 酒在大空他們這種人身上,的確是一個好東西。 今天營地輕鬆的氛圍,讓時間都變快了,很快夜幕再次降臨,大空他們依舊還在吃喝,我則回了帳篷中休息收拾好裝備放在一邊,然後看看pad上麵的資料就準備睡去。 在這順利的過程中,在今天的午夜時分劃上了句號,亦或者驚嘆號。 隨著一聲劃破夜空的慘叫,我從睡夢中醒了過來。